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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06画符念咒别样难

想到这里,孙书敏赶紧说道:“我做法从来不用三牲的!”

老村长眉头微蹙,一脸疑惑道:“但凡施法哪有不用三牲的?高阳城年年如此呢?”

孙书敏想了一下神神秘秘的将头凑过老村长耳边:“我求雨那日,你可曾见我需要三牲。”

那几人见了孙书敏也毕恭毕敬的叫了一轮孙先生,眼盯着他看他有什么要说。

孙书敏于做法事本就是门外汉,思前想后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特别交代,大手一挥说道:“撒得均匀些,去吧。”

等到众人散去,孙书敏举起手中的文房四宝对老村长晃了晃说道:“符箓的事情妥了,只不过我这个是要当日画才灵验。”

老村长本想说神明怪罪下来不好,但一想到孙先生就是神明,这话又说不出口了,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孙书敏见老村长满脸为难,又不好拂了他一番好意,说道:“或者免了三牲,寻个简单的代替吧。”

老村长这次彻底没了主意,天底下做法事都是生怕供品不够气派,不小心怠慢了仙人,所以三牲从来都是选最肥壮的才好,还没见过谁主动要求寻简单替代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痴了半晌,老村长见孙书敏始终没有松口,只好犹犹豫豫的问:“要不……鸡鸭鹅?”

孙书敏皱着眉头想,村里今年交割了粮食剩下的东西本就不多,这些家禽只要活着,就能自己满地跑着找虫吃,就能每日下蛋,多多少少能补贴一些。若为撒个石灰就杀上一些,还是有些浪费,但生怕老村长不能接受,也犹犹豫豫的问道:“要不……鸡鸭鹅蛋?”

“蛋?!”老村长目瞪口呆,第一次听说做法事用蛋的。他盯了孙书敏半晌,越发犹豫了:“这样也行?”

孙书敏最喜欢的就是大家都搞不清的事情,因为搞不清便意味着没有规则,没有规则就可以自己制定规则。

所以他一见老村长如此犹豫,就知道这事儿绝对没有规制,于是赶紧拍板:“行了,就蛋吧,平添杀戮我本就不喜欢,何况律法也没规定做法事就要杀猪宰牛。”

老村长总觉得这事儿办得不妥,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做法事就要三牲为祭,现在不但没了三牲,居然连杀生都不可,和祖上规矩简直背道而驰。

但传说中那些救苦救难的神仙似乎都不是嗜杀成性之人,也的确没谁主张杀生供奉,难道这么多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错了?那究竟是谁一开始说做法事定要三牲为祭的?

孙书敏一席话竟然动摇了老村长朴素的世界观,就连思绪也跑去了遥远的地方。

“对了,到时候摆放在供案上的蛋都要生的,千万不要煮熟,熟了就只能吃掉,别无用处,实在浪费。而生的,乡亲们拿回去还可以孵小鸡、小鸭、小鹅什么的。”孙书敏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老村长一个人在院子里风中凌乱,这究竟是神仙不喜欢杀生,还是孙先生太抠门,连蛋都不肯给个熟的,这究竟算上了供还是没上供啊。

孙书敏急匆匆的回家,他现在得重点筹划一下这符究竟该怎么画,才能把墨萱糊弄过去。万一到时候被她叫破,那就丢死人了。

一进门姚驰宇正赤裸上身趴在地上俯卧撑,这简直就是个健身狂人,他不用休息的吗?孙书敏拖过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目光随着姚驰宇壮硕的身躯一上一下。“我说,这村里哪里有符箓可以临摹临摹的?”

姚驰宇听得发问,侧脸一看孙书敏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身子,又想到当初他在老村长身上一通乱摸的情形,赶紧停下动作站了起来。

但一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前胸,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终于一咬牙将手臂微曲向怀中收紧,顿时胸大肌鼓胀起来,自我感觉很满意,信心也跟着爆棚,赶紧笑着问道:“看!我的胸大不大?”

孙书敏一阵恶寒,一个糙老爷们对着自己笑着问胸大不大,怎么答似乎都有些暧昧,若是换做一个妹子,哼哼。孙书敏脑补了一下,哦,还是不要了,那更要命,继而连自己作为新时代大学生的高尚品德都地动山摇了起来,只好对姚驰宇没好气的说了句:“滚!”

姚驰宇也不在意,一边取来毛巾擦汗,一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符箓这个东西很少见呢,村里恐怕没人有那闲钱去天师那求来放在家里,我也是以前去高阳城售卖猎物时,偶有见着,才记得个大概。哎呀,那个没啥关系的,我上次画那个其实已经八九不离十,大家也未必留意上面一笔一划,师傅不说自己是瞎画,他们谁看得出来?所以我觉得这些都是糊弄人的,反正我不信,师傅到时候随便在纸上绕几个圈圈就罢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去哪里学来?”

姚驰宇说罢抬起胳膊前臂内弯,肱二头肌高高隆起,转而对着孙书敏又是一笑。

孙书敏不等姚驰宇出声直接叫道:“大!大!大!”而后没好气的拿着文房四宝回房间去了。

坐在桌前,孙书敏将之前姚驰宇在泥地上用棍子画的图案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又才开始研究从墨萱那借来的文房四宝。

首先自然是研墨,随着墨条在孙书敏手中不断画圈,墨水逐渐在砚台中慢慢晕开,积成一汪黝黑。

孙书敏接着取过笔来端详,这是一支写小楷惯常用的湘妃兔毫鸡距笔,显然孙书敏没见过笔锋如此短的毛笔,托着笔尖在眼前看了半晌,心道,女子用的笔如此秀气么?颇为担心到时候拿出来画符,会不会被人笑话。

接着又展开一张一尺见方的纸片,虽然墨萱不肯给他银信用纸,但这讨来的普通纸也是洁白无瑕,并非乡下寻常草纸能比。

而后在左上角摆上一只白瓷小兔的镇纸,小瓷兔温润生光,造型十分可爱,尤其眼珠晶晶然活灵活现仿佛盯着孙书敏看,特别传神,可见烧制工艺不凡。

孙书敏不由得心中腹诽,这个镇纸那天一定不能带,哪有天师画符在桌上摆个这么可爱小白兔的,太娘气了。

孙书敏想了一轮,摆好架势提笔饱蘸浓墨,先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几”字,还不忘峰回路转绕上几个疙瘩,写完后便提着笔发呆,里面究竟画什么,他还没想明白。

抬眼望去窗外正是秋风飒飒,外间姚驰宇依旧“啊啊”怪叫,不知是在俯卧撑还是引体向上。

他心中长叹一声,都道是鬼画符、鬼画符,还以为随便瞎画便是了,真的轮到自己,才知道即便瞎画也殊为不易。

图案看上去要介于相似不似之间,而且笔画上还要带着那么点意思实在太难,难怪画家画一条线就能卖个天价,小朋友将纸上涂满也只能扔进垃圾桶,莫非天师们都是抽象派艺术家么?

枯坐了半晌,外面姚驰宇“啊啊啊”搅得孙书敏心烦意乱。他干脆又收了笔墨,想着姚驰宇说过画符之前还要念咒,于是又想自己念个什么好呢,早知如此麻烦还不如让老村长去求一道符算了,这把自己搞得骑虎难下实在难受,于是又转脸叫道:“姚驰宇!”

外面总算没了动静,半晌,姚驰宇从门边露出半个头来:“师傅有事?”

“你之前听过天师念咒么?”

“听过。”

“念的啥?”

“都是斩妖除魔之类,哪记得,他们念得又快又急,听着就是一通呜噜呜噜,然后就急急如律令,完了。”

“呜噜呜噜?”

“实在听不清楚,声音又小,念得又急谁知道呢?何况这是人家不传之密,念大声了,谁都听了去,那不是谁都能念了?反正不管什么咒,到最后急急如律令倒是都一样,那个声音大。”

“这咒语得念多久?”

“有时候一盏茶功夫就完了,有时候得一顿饭,看法事大小吧,我去高阳城见过几次做法事,小家小户的请来天师念得就短,若是高阳城河道清淤、修补城墙一类就久些。师傅,莫不是谁给的银钱多就多念一会儿?”

这话没法回答,孙书敏也不知道是不是银钱多少和咒语长短有关,不过心中倒觉得似乎类似于会员消费之类,总之花钱越多,优惠力度越大。

姚驰宇见孙书敏不吭声,等了一会,便缩回头,又去丛林健身。

孙书敏琢磨,念咒一盏茶时间,恐怕太敷衍,但念一顿饭功夫又太长,心里哀叹,画符难,没想到念咒也这么麻烦,顿时整个人都抑郁了。心中寻思看来还得从墨萱身上下功夫,最好能想办法把她支开,只要把她支开,自己这边整个就顺畅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事先画好符箓,再拿去作法现场一把火烧掉,但又怕自己杜撰的符箓放在家里被人看出破绽,所以才一口咬定必须现场画符,也算给村长的心里打个底。

其实在老村长看来,孙书敏既然能求雨,会画符也不算稀罕,所以对于孙书敏的话也不怀疑,欣然接受了由孙书敏亲自画符这一事实。

孙书敏听罢不由得暗忖,这事儿怎么越搞越复杂啊,自己不过本着勤俭节约的心思,想撒个石灰消毒杀菌而已,但现在花钱的地方反而变多了,竟然还要去买猪牛羊。

若是任由老村长这样搞法,不知到时候还要多出些什么事项。事情越多环节也越多,到时候出纰漏的地方也就会越多,原本的好事到时候办砸了才叫欲哭无泪。

但现在变作孙先生现场亲自画符,那就不一样了,现场画符从头到尾那得算一坛正经法事,而做法事的规格自然要比随便烧掉神符要高上许多。

孙书敏拿了文房四宝去村长家时,村长正叫来几个小伙子安排抛洒石灰的事情,见孙书敏进来,便笑道:“孙先生,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到时候抛洒石灰便是他们,看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万一坏了孙先生法事不妥。”

至于那些饱含神力的符箓,究竟是现在画还是到了作法当时再画,那就更不用纠结了,想必现场画的比从别处请来的更新鲜,效果也一定是好的。

所以老村长几乎想也没想就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始细说各项布置。

孙书敏一听相当满意,赶紧点头:“十分妥当、十分妥当。”

想到此处,老村长有自责的红了面皮,惴惴不安道:“孙先生,我之前倒不知你会亲自现场画符,所以忘了准备三牲。”

“三牲?什么三牲?”孙书敏莫名其妙,他只要画符时周围没人就觉得万事妥当,至于其它他想都没想。

“做法事就要供上三牲啊,高阳城河道疏浚清淤也是这般,天师做法之时,猪牛羊得一样一头供起来才好做法。”老村长说道。

不过听了半晌,都是桌子摆哪里,东西怎么放之类的杂事,孙书敏便没了兴趣,干脆开口问道:“到时候乡亲们在哪里?”

“远远安排便是了,不会碍着孙先生施法。”老村长答道。

老村长一愣,想想也是,那日孙先生裸着上身,一路狂叫着奔去了后山,夜里便降下大雨,确实没有准备三牲。

但根深蒂固的观念,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扭转?他转念一想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道:“好歹是乡亲们一番心意,啥都不准备,这个……似乎……寒碜了些。”

老村长说完,忽然想到竟然漏了祭品。

这也不怪他,原本想着是在天师那请回神符,自然无需太大阵仗,到时候将请来的神符拿去鱼塘边烧了便是。

孙书敏对此相当上心,因为于他来说,画符的重点是周围不能有人。一个墨萱已经够头痛了,若是再来三五个,那自己就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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