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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11吃饭的道理

“滚起来说话!”张虎笑叱道,转而又皱了眉头。“那庞道统说我作诗颇称他意应做何解?”说罢又将几人行酒令的事说了一遭。

得禄一听,自家老爷做的那句歪诗的确够烂,眼睛骨碌碌一转说道:“想必是那个叫香茗的不肯做生意,而庞师爷想做她生意,才有如此一说。”

张虎展颜一笑:“奶奶的,你个鸟人,上辈子莫非是做龟奴的,这勾栏中事如此清楚。难怪后来又说放得久了便又凉了,他妈的,这是让我帮他尽快把这事儿办妥吧!只是这叫香茗的却是当今万花楼的花魁,赎身不知又得要多少两银子,孙家小子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倒是先害我花了不少银子。”

庞道统微微一笑,也不推辞,将银票接了藏入袖口中,又夹了一块春卷,却不急于放入口中,推介道:“这万花楼的春卷最是不错,外面酥脆金黄,内里别有乾坤,的确是门好菜。”说罢将夹起的春卷放入张虎碗中:“你不妨也尝尝。”

张虎不明所指,但还是谢过咬了一口,说道:“内里不过是猪肉、萝卜、韭菜一类,我们乡下人家还能当个宝贝,哪能入得了大人的法眼。”

庞道统说道:“都道是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吃个饭哪有入不入法眼的事情,只要外面好看,内里又合得上自己的胃口便好。最怕就是外面好看,里面却全是糟糠,吃进嘴里一众人看着,吐了便扫了东家面子,咽了又对不起自己的胃口,偏偏人家还问你好不好吃,你却含着出不了声,那才是天大的麻烦。所以呢,但凡见不着食材的菜品,菜谱上都要明明白白的写出来,究竟是虾仁馄饨,还是荠菜包子,最重要是交代得清清楚楚。断然没有含含糊糊只告诉人家这是馄饨,这是包子的做法。知了内里,客人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吃,能不能吃。各取所需,既不会扫了东家面子,又不会让客人难受,这便是吃饭的道理。”

张虎这才吃过味来,惶惶然说道:“方才小人只说了其一,自然还有其二。”

“哦?”庞道统仿佛惊诧莫名,直起腰来稳稳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张虎:“愿闻其详。”

张虎见他不敢做声,稍一寻思心下了然,笑着轻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鸟人,你何曾见过你家老爷作诗?不懂作诗便是不懂了,说出来又有什么好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得禄吃了他一脚,却听他发笑,心下松了一口气,顺势在地上一滚也不站起,仰着脸笑道:“老爷不用作诗,就这一脚能踹小人一个骨碌的劲头,有哪个自觉是个才子的敢在你面前卖弄,大不了一脚踹他个狗吃屎,看他还敢舞文弄墨。”

“这么说,倒是你家老爷错了?!”张虎猛一回头,怪眼圆睁,拉扯得长疤显出几分狰狞。

张虎不知明明谈着孙书敏,为何忽然间又说到了桌上点心,揣摩着这话似有弦外之音,赶紧叫人重新上了热菜,才从怀中掏出三百两银票递了过去,笑着说道:“这都是些香口小菜,正好下酒,当不得真,胡乱吃些。”

张虎讪讪道:“这事儿自然还有些私心。”说罢看了一眼庞道统,见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下稍安,才又说道:“将孙家小子弄出高阳城的地界,对小人也确实有几分好处,只是小人实在觉得……”

“嗯,这春卷的味道而今便更好了。”庞道统不待张虎将话说完,自己也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将头凑得离张虎近了些,低声说道:“不想张老板也会作诗。”

两人回了房间得禄见张虎一脸焦躁,问道:“莫不是事情不妥?”

得禄一看话头不对,赶紧利索的跪了,仰头一脸巴结的说道:“老爷,你也没错,官家哪肯轻易承商家的情,即便真收了好处,也就记得一时,转眼间就忘了也不稀奇,当真发起狠来,一样翻脸不认人。不过我看这件事应是妥了,否则恐怕他当时抬脚便走,哪还肯收下银票,何况后面还说上一轮。只是这事儿他虽然收了钱但仍是主,老爷送了礼却还是客,客终究还得随主便。”

张虎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没吭声,却又问道:“你家老爷作诗如何?”

得禄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若说做生意自家老爷在高阳城的地界上自然是没的说,这忽然问起作诗,莫不是又和上次“谪仙居”一样,害自己一通马屁全都拍在了马腿上,到时候臭骂是小,吃上一顿鞭子那才要命,只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庞道统捋了一下下巴上的几根碎须,笑道:“我说火树银花倒是真想图个热闹,玉露那丫头邀月而眠就让人觉得猴急了些,香茗却逆势而动接得寂寞冷清坏了前面旖旎的意头,你却让她开门做生意,却是印了我那句的精髓,虽与韵律不合,但颇称我意。”说罢将头缩了回去,哈哈一笑:“吃菜、吃菜,这菜若是放得久了便又凉了。”

两人又吃了一轮才又各自散了,只是后面的饭食张虎吃得味同嚼蜡,满心都是机锋。他去大堂找来得禄回到迎宾楼,关弘毅带着一众军士拿了口供早已走了,既然不是当场杀人,迎宾楼自然仍在营业,只是出了命案生意大受影响,偌大一楼根本没几桌食客,全然没了平日的热闹,显出几分清冷迹象。

“老爷不可唐突,一来庞家悍妇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贸然将香茗赎了出来,未必就是好事。二来香茗虽是青楼女子,但却自有一番傲气,据说到如今为止也未曾对谁另加青眼,顶多陪酒吃饭,绝不肯与谁共享床笫之欢,都说她是卖艺不卖身。但庞师爷是屏州的正牌师爷,若是能傍上这层关系,对于香茗来说那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就算她有几分傲气几分清高,但终究是青楼中的女子,于情于理没有不理庞师爷的道理。所以香茗不肯做他的生意,只怕另有隐情,也不可不查,万一心急办了坏事反倒不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得禄接口说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个鸟人知道个屁,人家都说了放得久了便又凉了,若是因为这事儿耽误了一脚踢开孙家小子的事情,那便是坏了我的大计。孙家小子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声势,但好在还困在青峰村,万一哪天成了郭子玉的坐上宾客,来了高阳坐镇,我们张家往后的日子恐怕很难舒坦下去。所以要趁现如今郭子玉对他还不甚了解,赶紧将他不论赶走,还是送走,总之让他离开高阳地界就好。我看你也别歇着了,滚去万花楼仔细打听打听香茗之事。”张虎说罢坐在桌前,不再看地上得禄,眼睛盯着腕上转动的念珠,面色阴晴不定。

张虎骂道:“都他妈人精一般的东西,你当我看不出庞道统颇愿和孙家小子搭上关系么?只是不愿落了我的人情,便巴巴的说了一通春卷,仿佛我求他一般,我去他妈的春卷。”说罢把庞道统评春卷的事说了一轮。

得禄听罢,心道这原本就是求人家的事情,老爷实在霸道了些,嘴中却说道:“自古官字两张口,你想他承你的情,他自然是不肯应承,若是求他,他自然又有不同。”

张虎不知庞道统为何又提起酒令之事,尴尬应道:“我那真是胡乱说的,难免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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