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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25离去

孙书敏没想到这丫头记性这么好,将原来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还给了他。孙书敏赧然一笑,将银信揣入怀中,搓了搓手:“我这能不能赚钱还没个准呢,姑娘如此投资风险实在太大了些。”

“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风险大点,回报也会大点,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好了,走吧,他们还等你呢。”说罢墨萱挥挥手便打算掉头回去。

孙书敏忽然期期艾艾的问道:“墨萱姑娘,你说太极拳真有那么神奇么?”

孙书敏和姚驰宇蹑手蹑脚起了床,带上行李物品,偷偷的摸出门时,老村长的牛车已经静静的停在了姚驰宇家门前。

“你真不和你母亲道别?”孙书敏一边将行囊扔上牛车,一边回头问道。

“那有什么好说的,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何况屏州城也不远,到时候转运货物我也还得回来”姚驰宇没有回头,甚至还呵呵笑了几声,只是笑声中除了空洞就是干涩。

幻象一事说来太过离奇,只是孙书敏打的是太极拳,舞火龙时看见的又是缓缓转动的云海,心里才冒出些其他的想法。

但他刚刚问出来又有些后悔,有时候一个场景、一件事情猛然见到,会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细细想来或许是以前曾经梦到过的也未可知,若要深究起来,这种情形只怕比跑到虚脱时看见云海幻想更加诡异。

贸然说出自己的怀疑,也不知会不会被这小妮子笑话自己大惊小怪,所以临到头他又改了口。

墨萱定定的看了孙书敏半晌:“那么,再见?”

孙书敏点了点头刚转身,又回过头笑道:“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一走了之实在不太妥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管说,我一定做到。”

墨萱冷笑一声:“也算不得什么人情,那熊胆究竟价格几何我也没个准数,指不定从价钱来说你还亏了。至于你所谓的帮忙是指帮我什么?”

师傅告诉她银熊便是圣兽之事,她最终也没说出来。

孙书敏顿时红了面皮,仔细一想,银钱自然是墨萱更多;人面自然是墨萱更开;营商经验自然是墨萱更加丰富;更要命的是就连力气也是墨萱更大,自己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帮忙。

不过猛然想到墨萱似乎对太极拳兴趣不小,他又涎着脸说:“不如我再给姑娘打一次太极拳吧,这可是独门绝活,算我免费送你,好歹抵点利息。”

墨萱之前看他练拳,早就将那一招一式记在心中,不想他而今又要再练一遍,虽然觉得颇为啰嗦,但也不好拂了他一片诚意,索性找了一块石头,拂去上面灰尘,端端正正坐了懒洋洋的说道:“打吧。”

孙书敏将薄袄下襟扯得平整了些,双眼平视前方,端了个架势,说道:“起势、白鹤亮翅、左搂膝拗步、左单鞭……”

他一边念叨,一边施展,将那一招一式交代得清楚明白,毕竟墨萱给了他那么大的人情,便动了彻底将她教会的心思,却不想墨萱早已熟稔于胸。

听得孙书敏将招式一路念下来,墨萱不由的又翻了个白眼。

孙书敏见了自然想起她之前今日叫做白鹤亮翅,明日也能叫做大鹏展翅的那套说辞。

转念一想也对,招式名字么,那不是怎么改都行?就算是叫做草鸡展翅也只不过是难听些,于拳法半点影响也无。于是索性住了嘴,又闭了双目,完全沉浸在了拳法之中。

墨萱草草瞄了几眼,生怕引动自身气海,还有李铁嘴的前车之鉴,越发不敢认真去看,大多时候是抬头看那青龙木。

而今她能感到青龙木气机越发凝实,却不知它几时能结成玉髓,之前师傅伤了那书生,自那以后便安宁至今,也不知到了最后关键处,会不会还横生枝节。

过了年关还要托自家伙计将清溪绣的被面和扇面拿去师傅过目,两幅绣像都有凤凰,却有一处共同的疑点。

丹凤朝阳的凤爪若说是被梧桐木的枝枝叶叶挡住了,那凤舞九天却是个展翅翱翔的凤凰,但好巧不巧的几根尾羽却一反常态的并不向后直直舒展,而是蜿蜒向后,将凤爪也遮了个严严实实。

若是平常百姓如此刺绣,自然不会将盖住的凤爪再绣出来,毕竟可以节省不少丝线。

但偏偏这两幅东西透过背面,明显可以见到凤爪是早先已经绣好,只是在那凤爪之上又覆盖绣上的其他事物,将原有的凤爪遮了个严严实实,既然成品根本就看不到,何苦又要劳神费力绣出来,这就很反常了。

如果不是刺绣之人太过古板,一定要将明里暗里的所有东西交代得清清楚楚,那就只能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绣工。

这种手法固然罕见,但墨萱也有幸见过,但断然不应该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这种刺绣的方式,只有在皇帝龙袍和诸位娘娘衣服上龙凤才会这样去绣,所有被遮住的的龙鳞或凤爪都必须先绣出来,而后才在上面重新施针另绣其他,寓意是不可少了一鳞半爪。

而且只有凤凰的爪子是必须被遮挡起来的,女子以柔为美,将爪子藏起来才显得吉祥,而龙却要露爪,那样才显出帝王威严和气派。

她手上这两幅东西虽说材质次了些,但这绣工无论怎么看都有宫中气象,那么清溪的身份几乎要呼之欲出,何况她谈吐中所说的那些扇面材质,更不可能是一个村妇的见地,那么她的身份是什么?

罗一夫能拿出北漠王庭重宝《北冥堪舆图》,那这罗一夫的身份又是什么?父母的身份如此神秘,那么罗稻言会不会也藏有什么秘密呢?为何他如此孱弱、如此怕冷,为何他日日都要在青龙木下呆上一段时间风雨无阻?恐怕这些都只能由师傅来解答。

师傅当初说罗家会有万千变化,但而今却丝毫不见动静,那么他们究竟是真的避祸还是另有他图,只是时机未到?墨萱心中乱糟糟的。

不知什么时候云层又厚重了起来,孙书敏打得兴起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人真是个傻子,这一套拳法绝不简单,他却像卖大白菜一般没事儿就拿来展示一番。

既然没有成为强者的念想,也已经是个富甲一方的财主,偏安一隅度过一生也是一桩美事,偏偏还整日想着乡亲们的疾苦,似乎要让乡亲们都和他一般富有才能安心,有菩萨心肠却又没金刚手段,也不知到时候会碰到怎样的麻烦。

李铁嘴倒是说此人造化非同寻常,但造化又能保他到几时呢?

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玉屑琼花,天地间变得朦胧起来,远远山道上的牛车已经看不见了,那二人不知在哪个山头等孙书敏。

而孙书敏却完全沉浸在拳法之中,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的存在。雪花飘飘扬扬来到他的身边,被他挥动双臂带起的气流扰乱,变了向打着旋在他身旁轻舞,颇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真好看。”墨萱心中不由得想到,继而红了脸庞,却又瘪了瘪嘴,拳法不能对敌,单是好看又有什么用?

终于孙书敏缓缓收了拳势,张开双目走了过来,笑着对墨萱说道:“墨萱姑娘,可都记下了?”

墨萱百无聊赖的点点头:“嗯。”手中拔了一根枯草,不停的拨弄地上的雪花。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墨萱扔了枯草,站起身来,冲他挥了挥手。

“那么后会……”

修者与凡人哪里有那么多后会呢?看他而今这情形,似乎也并没想过要迈出那一步,此地一别或许永不相见也未可知。

只是看着孙书敏一脸灿烂的笑,墨萱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有期!”

“嗯!”孙书敏认真的点了点头。

雪越下越急,玉屑琼花终于化作漫天鹅毛,一片雪花轻轻扬扬刚好落在墨萱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上。孙书敏莫名觉得墨萱这样子很可爱,想抬手帮她抹去,不过终于没有伸手。

“那么,我真的走了!”说罢孙书敏转过身去,将手在空中挥了挥,漫天风雪中给墨萱留下了一个孤独而倔强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风雪之中。

风越来越大,鼓荡起了墨萱洁白的大氅,像一朵在风中翻飞的花。墨萱虽然并不觉得寒冷,但还是习惯性的搓了搓手,将肩头兜帽上的雪花纷纷抖落,毕竟也该回去了。

就在此时,她忽然震惊的望向大槐树,霎时一阵狂风卷地而起,托起满地琼花,将大槐树和墨萱尽数包裹起来,远远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雪茧。

风雪越来越急,大槐树树冠的顶端,发出“啵”的一声轻响,一颗碧绿如玉的新芽竟在这数九寒冬中冒了出来,转眼间便有了巴掌大小。

孙书敏已经走得远了,村子也还在沉睡之中,没有人看见这天地异象。

孙书敏坐上牛车的时候,姚驰宇促狭的望着他挤了挤眼睛:“道别了?”

“滚!”孙书敏笑骂。

老村长拍了拍牛屁股,牛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老村长将那铃铛又挂上了,于是在山路上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随着风雪,传得很远、很远……

老村长看了看孙书敏,又看了看姚驰宇,问道:“那么……走了?”

姚驰宇也不吭声,自顾上了牛车,挨着老村长在车首坐了,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不再看自家家门。

“投资?”

“便是我借钱给你,你做了生意赚了银钱,便连本带利还我。”

孙书敏也不忸怩,翻身下了车迎了上去,笑道:“墨萱姑娘,专程送我呐?”

巨大的火柱在接近黎明的时候才渐渐熄灭,大家闹到很晚才回家休息,天已经完全大亮的时候,整个村子难得的还在沉睡之中。

孙书敏见他如此,便也上了马车,对着老村长点了点头:“走吧!”

老村长在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牛车便吱呀呀的动了起来。原本并不起眼的声响,在寂静空旷的冬日里,却显得特别尖锐刺耳。

老村长忽然停了下来,姚驰宇正拼命给他使眼色,顺着姚驰宇的目光看去,墨萱正俏生生的立在村头大槐树下,一件素白的狐皮大氅将整个人毛茸茸的包裹起来,显得特别可爱。

“美得你!呶!”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几张银信:“这个都不带上,还去做生意,我看你到了屏州怎么过得下去,莫非打算成日乞讨维生?”

“哦——”孙书敏拍了拍脑门,笑道:“这几日都去琢磨如何打开局面,倒忘了这茬,若真是不名一文的去了屏州,当真是上天入地都没了门路。”转而又奇道:“这数目不对啊,一百金一张,怎么会有十张,之前买布料和填高阳城的缺漏不是用去了不少么?”

“投资!”

说罢又用手亲昵的拍了拍牛屁股,牛尾巴好像回应一样摆动了起来,老村长便笑了。

“在一起呆得久了便有了感情,看,我说话它都听得懂呢。人都说故人难弃,故土难离,世间风景千千万,唯有这铃铛声无论走去哪里都一样。虽说走一路响一路单调了些,但就仿佛把故乡带在了身上,若是静下心来仔细的听,还别有一番滋味呢。孙先生走了,可不敢忘了这土地和鱼塘,什么都变了,它们都会好好的,到时候在山头上远远看见,就知道到了青峰村的地界,乡亲们可都还盼着你回来呢。在外面比不得在家里,若是不顺利……”

墨萱收回脚步,蹙了眉头:“为何忽然提起这事儿?”

孙书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没啥,也就是随便问问。”

“师傅,找你呢!”姚驰宇轻声说道,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

“去吧、去吧,我们前面慢慢走,去那个山头等你。”老村长的眸子中也闪过一丝微笑。

老村长自顾说道:“牛铃铛我摘了,怕吵着大家。有人说系个铃铛是怕牛走丢了,也有人说系个铃铛是能保佑牛没个灾病,我系个铃铛道没那么多想法,就是留个念想,老伙计跟了我一辈子,走去哪里都“叮叮当当”的,听着便安心、踏实,听着声音就知道它没走远,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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