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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生而为神

139唱戏

三顺听着稀奇赶紧也凑过头来瞄了一眼,见裴老板有生意要做,这才起身告辞。背后隐约听到来人答道“青峰村姚驰宇”,再一想到这无所不包的官家文书,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响,赶紧往黄府走去。

三顺进了门也不理众人招呼,一路跑到堂屋,见到黄一龙刚刚用过早饭,正端水漱口,赶紧站定身子躬了躬腰说道:“老爷,我早上路过牙行,倒是见着一样稀奇事物,那屏州的官家文书里竟有一类叫做日用百货。”

黄一龙将嘴中的水吐进丫鬟端的的盆里,又拿毛巾在嘴边抹了一把,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复又坐下才问道:“那又如何?”

老村长安慰道:“明年村里没有劳役,等开了春,忙完春种,便让乡亲们多往山里跑跑,下次回来一定多准备些。”

姚驰宇思前想后也只能这样,只是原本想着若是能凑够两车,便在家多呆上一日,回去路过高阳城怎么着也能凑足三车。

结果见了现在这个光景,也没了勾留的心思,当天吃过午饭辞了母亲,就往高阳城赶去。

三顺赶紧拿过茶壶斟了一杯,递到黄一龙手中说道:“这人恐怕还真就与高阳城有些干系,我走得时候依稀听得他说青峰村姚驰宇来着。”

黄一龙原本要送往嘴边的茶杯忽然凌空顿住了,低眉想了一下问道:“这姚驰宇莫不是和那孙书敏一起去了屏州的那人?”

三顺哈着腰说道:“恐怕正是此人。”

黄一龙猛地站起身来,将茶杯往桌上一顿:“这孙书敏怎么阴魂不散啊?!好容易将他送去了屏州,怎么又把生意做回来了?!高阳的锅就这么大,都要伸筷子,哪够大家吃的?!那日用百货究竟是啥,可与我家生意有冲突?”

三顺拿了抹布将黄一龙顿出的茶水擦了去:“我听那姚驰宇说似乎只要不是金银珠宝,他便都能进出城门关防。”

“啊?!还有没有王法了,高阳城有个屁的金银珠宝生意做,不都是日用一类,我这官家文书上也才三五类货品,他倒好一纸文书全都包圆了,以后我家生意还怎么做?!”黄一龙愤然说道。

木立了半晌,黄一龙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气得不轻,俄而双眼一瞪:“你还傻站在这里干嘛?快快去牙行打探清楚,这姓姚的小子究竟弄了些什么货品,对我家的生意有无妨害。”

三顺赶紧躬了一躬,刚到门口,背后黄一龙又大声说道:“慢!”

三顺转头望他,黄一龙似乎心情又平复了许多,缓缓问道:“你说张虎若是知道了这消息……”

三顺眼睛骨碌碌一转,谄媚笑道:“恐怕比老爷还要急上几分。老爷你想,那庞道统是个什么人物,能被张虎请来高阳城弄走了孙书敏,这里面能少得了银子帮衬?请来了庞道统,那张虎也没讨着便宜,那日在郭子玉府上吃了那么大的挂落,想必郭子玉对他也颇有几分不满。张虎蚀了银子,又被郭子玉记恨才勉强送走孙书敏,结果而今人家不但回来了,还带着日用百货的官家文书,这不是前功尽弃么,他能不急?”

“你意下我们当如何自处?”

“要我看来老爷只管按兵不动,张虎自然会着急忙慌的去对付孙书敏,到那时我们再浑水摸鱼,这高阳城行商中的头把交椅还不是老爷你的囊中之物?”三顺说完颇为得意的笑着眨了眨眼睛。

黄一龙沉吟半晌,说道:“你可知为何你只能做下人,而我能做你的主子?”

三顺一听这话头不对,心中寻思难道自己刚才哪里说得不妥,赶紧肃了肃面容,唯唯诺诺道:“小人不知。”

黄一龙将茶杯端起轻呷了一口,又将茶杯放下才缓缓说道:“终究是眼界不够,你只看到其一却不知其二,我与张虎每年最大的进项便是往屏州贩运高阳土产、山货,这其中最大的开销除了货物采买便是镖局的开支。高阳到屏州这一路上若是遇着马贼,就是血本无归。而今孙家小子既然雇了车马来高阳收货,我便如他所愿,将库房存货售卖与他,让他四成利润,我却少了风险岂不更好?再说,孙家小子上有屏州城守赏识,下有郭子玉另加青眼,不然怎么办得下来这日用百货的官家文书,如此人物,我不帮他谁来帮他。”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三顺,仿佛有意让刚才的话在空气中酝酿一番。

直到三顺脸上显出局促的神色,黄一龙又才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而今我帮了他,不但他多少要念我的好,而且也给足了郭子玉、庞道统、苏望一干人的面子。于我来说小生意是做银钱,大生意是做人情,你只能做下人是因为你眼里只有银子,我能做老爷那是因为我的眼里多了人情,这帮人若是领了我的情,往后还害怕没有生意?而且他的生意往后若是做得大了,我只管给他备货,安安稳稳坐在高阳城就将银子拿了,省了雇佣镖师,省了车马劳顿,还免去了路上的风险,何乐而不为?要知道这可都是成本。”

“老爷意思是,不但不能作壁上观,还要主动将这生意接过来?”

黄一龙微微点头:“先把这一笔生意做了,试试深浅如何,若是不好再做打算,若是好的,一劳永逸岂不美哉?”

三顺得了主意,赶紧跑到牙行却见到姚驰宇大大咧咧的坐在柜台前喝茶吃点心,裴老板小心翼翼的陪在身旁,牙行里的伙计进进出出一派繁忙景象。

三顺心思活络,一看就知这裴老板恐怕钓了大鱼,若不是银钱作怪,哪来前倨后恭。

但他面上装作不知就里,进门说道:“裴老板做得好大生意,竟然忙成这样。”

不待裴老板搭话,他转身对姚驰宇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姚老板,方才小人眼拙,倒是没认出你来,恕罪恕罪。”

姚驰宇也不知来者何人,早上匆匆见了一面也不曾通报姓名,只是见来人恭敬,也赶紧起身还礼道:“不知老哥尊姓大名。”

三顺道:“小人不过是高阳黄府的打杂小厮,在姚老板面前哪敢妄自尊大,叫个三顺便是小人的福分。我家老爷倒是对姚老板敬佩得紧,巴巴差我来请你到府上一叙,还请姚老板赏脸。”

姚驰宇越发迷糊,当年自己是个猎户时,高阳城也来过几次,却不见有个什么黄府老爷敬佩,这次不过是买几样货品,却无端端冒出来个黄府老爷,思前想后不知和哪个黄老爷有这份交情,只是三顺言语间十分恭敬,只好红了脸说道:“我这人大大咧咧不记事,实在忘了是哪个黄老爷。”

三顺也不着恼,笑着说:“姚老板做的都是大生意,自然未见过我家老爷,但我家老爷提起你来,可是相当钦佩,说我高阳地界也算是出了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姚驰宇被这一通马屁拍的就算如他般愣头愣脑也羞了个满面通红,讪笑道:“哪里、哪里……通不上天……”嘴中咕哝半晌,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那裴老板在一旁却越听越心惊,三顺虽说是个下人,但毕竟也是黄府下人。而且敢称三顺下人,那也唯有在黄一龙口中,若换做裴老板的眼中,三顺可是正儿八经的黄府管家。

虽说三顺比张府的得禄地位稍差一筹,但走在这高阳的大街上,哪家店铺老板见了还不得恭恭敬敬叫声顺哥儿。

三顺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价,所以走在街市上也很少拿正眼瞧人,更莫说如此恭敬对待一个商贩。

而且黄一龙还要请眼前这位公子去黄府一叙,甚至连手眼通天的话头都出来了,这又该是何等显赫的人物?

裴老板心下没个主意,赶紧对三顺使了个眼色,又生怕三顺不理,赶紧扶着三顺胳臂往门外走去。

哪知三顺真真假假胡吹海侃等的就是他来打探消息,所以假假的装作挣扎两下,口中虽然嘟囔:“我家老板差我请姚老板去府上一叙,谁敢误了时辰……”脚下却跟着裴老板往屋外走去,还不忘扭头对姚驰宇叫道:“姚老板少坐片刻,我这说几句话就回来,要不了多久。”

姚驰宇赶紧答道:“无妨、无妨,三顺兄弟有事只顾忙自己的,我等等便是。”

裴老板拉着三顺到了僻静无人处,才问道:“这姚老板究竟是谁,怎么听你来说仿佛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我却听都没听说过?”

三顺长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说道:“裴老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可是我高阳新贵姚驰宇姚老板你会不知?”

裴老板讪笑道:“我哪比得过顺哥儿人面眼界开阔,这人我当真不知。”

三顺装作一脸神秘的说道:“张虎张老板年前在城守大人府上吃瘪你可知道?”

裴老板小鸡啄米般点头道:“知道、知道。”

三顺又说道:“屏州城的庞师爷奉屏州城守大人之命来高阳城住上几日,就为请一人去屏州公干你不知道?”

裴老板又说道:“多有耳闻,多有耳闻。”

“那眼前这人是谁你还不知?”

“但我听说是一个叫孙书敏的公子,却不是叫做姚驰宇啊。”

三顺冷笑一声:“你懂个屁,而今孙公子去了屏州衙门公干,怎会将这点生意放在眼里。我不妨告诉你,这人是那孙书敏孙公子最好的兄弟,巴巴跟去屏州服侍孙公子起居的。打个不合适的比方,若孙公子是张虎,这姚公子就是得禄,你可明白?而今孙公子上得屏州城守赏识,下有高阳城守青睐,还不算手眼通天?与张虎地位相比那可是差之云泥,如此一来姚公子的地位岂不是随着孙公子水涨船高?而今孙公子这兄弟想做点生意,高阳、屏州上上下下难不成还有个敢不帮忙的?单单看那官家文书,你何曾见过登载日用百货的?这日用百货你当真以为是做百货生意?人家这官家文书的意思就是没有生意是他不能做的,裴老板也是老江湖了,竟然这都想不通透?”

三顺顿了一顿,双眼微眯面露讥讽,见裴老板脸都白了,心下颇为得意,嘴上却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用手背遮在嘴边,又往裴老板耳边凑了凑,让场景再添几分神秘。

“裴老板和我颇有交情,我也不瞒你,我家老爷都着急忙慌的请他去府上一叙,不就是为了攀上几分交情,日后生意上有个照应。我家老爷说了,到时候还得在库房里寻几件上好货品相送,算是见面有礼。而今这姚老板面上是个商人,背后却是屏州的官家,今后有了官家照应还怕有做不成的生意?裴老板只管好好服侍,姚老板要是另加青眼,你可就发达了,只是你发达了莫要忘了兄弟。”

他心里惦记着孙书敏说过若是凑不满三马车东西,恐怕要不了十天那铺子便要关张。

到高阳城天已黑尽,姚驰宇心中虽急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再等一日。

裴老板将官家文书细细看了一遍,果然上面端端正正写了日用百货,还有屏州城守的官印,显然不是作伪,赶紧说道:“恕我眼拙,我经营牙行多年,如此记载货品种类的文书我倒是头一次见着,刚才唐突了公子,还望见谅,只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说罢赶紧躬了一躬,又叫人上茶,他在商场浸淫多年,自然知道这文书的分量,能办出这等文书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裴老板不由得一愣,心道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么?做生意哪有不论货物的,便是除了金银珠宝,各色货物也是千千万万,何况官家文书上记得清楚明白才好入城门关防,若是胡乱装上一车,恐怕进出城门都难。心里不由得将来人瞧轻了几分,但脸上还是笑道:“这位小哥若不明言,我就算是胡乱给你凑上一些,恐怕你进出关防有些麻烦。”

次日,姚驰宇和老村长挨家挨户将富余山货搜罗个遍,也仅仅只装了大半车,这让姚驰宇颇为发愁。

三顺早上起来给老爷问了安,又去厨房瞅了一眼,却没见着几样自己爱吃的早点,便自去街边买了几个香口油饼。走到牙行门前撞着牙行裴老板招呼进去喝茶,一想自家老爷也没甚紧要事情,坐在牙行还能看看而今市场行情,便干脆坐在柜台前,一边和裴老板聊闲篇,一边吃油饼。

天气还未转暖,各样货品还未上市,牙行生意也清淡得不行。

来人急急问道:“高阳城今日可有什么货物买卖?”

“有何麻烦?”

“若是官家文书上未列明的货物种类,即便你交易了却出不得城,也做不得这门生意,到时候扣留下来,反不为美。不若你问清你们老板究竟需要哪类货物,我再帮忙说和不迟。”裴老板见来人说话不着四六,直道他不过是个小厮,便连公子的称呼也省了。

来人却从怀中掏出掏出官家文书,一巴掌拍在柜台上说道:“我这官家文书上写得清楚明白,不拘是什么货物,只要是日用百货一类,我便出得了这高阳城。”

来人进门瞧见柜台前坐了两个人,问道:“谁是这里老板?”

裴老板赶紧起身拱了拱手:“我便是了,不知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三顺急道:“日用百货其中所含可就多了,除了金银珠宝,哪一样与日用无关,这岂不是什么生意都能做?”

黄一龙皱了皱眉:“那又如何?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都不相干的。偌大个屏州城下辖十座城池,他能将货品全都收了?总归生意不会让他一家做了去,路过高阳城做上一笔也无大碍。做生意眼界要开阔些,不要成日大惊小怪的让张府的人见着笑话,还道我黄府的人没见过世面。”说罢伸出食指中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示意三顺斟茶。

裴老板笑道:“却不知公子所说货物究竟是何物,总归得有个名头才好打听,这样囫囵问来,我却不好答你。”

“管他什么货物,只要不是金银珠宝,其他不论。”

三顺手中的油饼快吃完了,也没见着有人进来谈生意,便起身打算告辞回家,不想就在此时,门口却闯进来一个年轻后生,生得腰圆膀阔,怎么看怎么不像生意人,若不是身上穿戴整齐,倒是个好苦力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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