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人家

看白家出来人了，姑娘向白母招了招手告辞走了。老李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这孩子是你们胡同的啊”。

白母“哦”了一声，搀着弟弟走进屋中。

让弟弟坐下，赶紧拧了一条湿毛巾给老李擦着身上的灰土：“兄弟，你来有事啊”。

自从有了这几条胡同，徐家就一直住在这里，三儿一女日子过的很平淡。地道的农民只能靠几亩田地维持生活，农闲时老徐凭自己的泥瓦匠手艺赚点钱补贴家用，三个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顿饭一锅贴饼子都不够。

看着刘四拉脚挣钱，老徐借钱给大儿子也买了一头毛驴又做了一个驴车，跟着刘四出去拉脚，年龄比刘四小几岁嘴还笨拙的徐家老大活自然就少，多少也能赚点不白吃饭，老徐也不计较，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几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老二老三也都长大了，老大徐勇军也到了娶老婆的年龄，每日里在街边等活，看见漂亮的女孩子路过，眼里冒出蓝蓝的光。老徐开始托人给老大说媒，前几个都是县城的，嫌徐家太穷见了一面就断了联系。后来有人给介绍了一个离县城十几里山里的人家，虽然离县城很近，但姑娘很少到县城，一是不通车只能走着来，二是没有钱，去了什么也买不了只能看着着急眼馋。

“啊，是她呀，行了我不问了”，老李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被姐姐一把给拽了回来，

“火烧火燎的，这么大岁数也没个稳当劲，半年多没看见你了，凳子没坐热就要走，说明白了在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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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对弟弟的匆忙有些不满。

“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是刚才那个姑娘我同意做我们家的儿媳妇，你去她家探探口风吧”，老李话说的很坚决。

“徐丽这孩子真不错，小崽那天让我给介绍我就担心你俩不同意，我先不去，你回家跟崽他妈商量商量，要是她也同意我就给介绍”，姐姐笑着告诉弟弟。

老李回到家看见老半在厨房做饭就凑了过去，蹲在灶坑旁帮着往灶里续了几根柴禾：“凤君，我今天见到崽说的徐丽了”。

张凤君正炒着锅里的菜，听老头提到了徐丽，反映了一会才想起是儿子相中的女孩，没好气的说：“看见了能怎么样，还不是个农村的”。

老李脸上露着笑：“我今天想到一个问题，你说咱们老了不还要指望孩子们，不能动了需要儿女们照顾，就算崽娶一个城镇户口的能当饭吃啊，如果不管咱俩有什么用啊”。

张凤英觉着老头说的又道理：“也是，城镇户口只是给别人看的，外人也不跟咱过日子，也用不着管别人的风言风语”。

老李神秘兮兮的：“我今天去姐家，快到地方了摔了一个大跟头，膝盖都摔破了，半天没爬起来，一个路过的姑娘给我扶到姐家，能感觉出来这姑娘心眼挺好，姐告诉我她就是徐丽，怪不得崽相中人家了，傻小子还真有眼光”。

“那姑娘长什么样啊”，张凤英来了兴趣。

“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吧，身材很苗条，皮肤白皙，挺漂亮配的上你儿子”，老李一边思考着一边把姑娘的大概情况做了介绍。

老伴听老头这么夸徐丽也就顺从了老头的意思：“你做主吧你同意我就同意”。

两人正说着李名利走了进来，见父母都在厨房也没言语直奔自己的卧室，“崽，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老李语气十分威严。李名利停下脚步，转身听父亲训诫。

老李看了儿子一眼：“跟爸爸说还喜欢徐丽吗”。

听爸爸提到徐丽，崽立刻想到了父母的反对，脖子梗了一下翻了翻眼皮：“当然喜欢，我觉着娶她做老婆最合适”。

“儿子你要是娶了徐丽你能对人家好吗”，老李试探着儿子的口气。

“爸，我既然要娶她就想让她幸福，我喜欢的女人我怎么能对她不好”，崽听出父亲的语气比以前缓和多了。

父亲露出了笑脸：“崽，我可告诉你，要是人家不同意那我们就没办法了，我跟你妈同意徐丽做我们家儿媳妇”。

李名利跳了起来，转身往外跑，老李一把拽住了他：“干嘛去，话还没说完呢”。

“爸，你们同意就行了，我去找我姑让她提亲啊”，说完也不等老李把话说完就一溜烟向姑姑家跑去。

第二天白龙妈看徐丽的母亲在胡同里坐着就拎着马扎走过去凑热闹，两人东一句西一句聊着胡同里的孩子们。突然白龙妈凑到徐丽母亲身边：“你家徐丽有没有对象”。

徐母叹了口气：“我们家老二还没结婚呢，哪有心思顾徐丽啊，才二十三还能等两年”。

“女孩跟男孩能一样吗，姑娘结婚跟儿子不冲突，先找个对象处着，处个一年两年孩子就二十四五了，老大不小了”，白龙妈解劝着。

徐丽母亲笑了：“也对哈，结不结婚先处着呗，别把姑娘耽误了，你有没有合适的给徐丽介绍一个”。

白龙妈思索了一会：“还别说，我家侄子就挺好，我感觉跟徐丽般配，俺侄子一米八十多大个，人张的也帅，家庭条件也好，父母都在政府上班，徐丽嫁给我们家崽一定享福”。两人商定第二天下午让两孩子去老白家见面，定好时间各自回家通知孩子。

徐母回到家里看女儿正在淘米做饭，也没说什么。等徐丽把饭焖到锅里才一本正的对徐丽说：“丽丽，明天收拾的漂亮点，妈领你去相亲”。

徐丽的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母亲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像你这么大你哥都三岁了，你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找个对象先处着吧”。

“二哥还没结婚呢，这样不好吧”，徐丽从小就很乖巧懂事，不知道母亲怎么突然提出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母亲笑了：“你跟你二哥不一样，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你就嫁人，不要管你二哥”。

徐丽沉默了，没有接母亲的话。

“小伙子是你白婶的娘家侄子，父母都是给政府上班的，家庭条件挺好，人长的也高大帅气，你白婶说有一米八呢”，母亲说这话时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仿佛小伙子已经是她家姑爷一样。

徐丽有些害羞，虽然23岁了，还没有处过男朋友，说到要给她介绍对象还是有点紧张。

第二天白家人刚吃过饭李名利就跑了来，姑母看着侄子：“瞧你那点出息，一听说给你介绍对象猴急猴急的”。

名利凑到姑妈面前：“姑，我都24了，着急找老婆不正常吗，徐丽那么好一个姑娘我不着急在让别人给弄去，那不就傻了”。

姑妈拿侄子也没办法，从小就这么脸皮厚。

两点多徐母领着徐丽来到白家，老白和二儿子白林都借故出去了。姑妈见徐丽母女进来，忙着倒水，向徐丽介绍到：“这就是我侄子李名利”，又把徐丽拉过来对李名利介绍到：“这是你徐叔家的徐丽”。

李名利热情的伸出了手：“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姑娘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跟名利握了一下随口附和到：“你好”。

握手的一瞬间名利感觉到徐丽的手掌有些硬，他知道那是姑娘干活磨的老茧。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徐丽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女孩，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女孩，虽然有些女孩娇生惯养手脚细嫩，但这样的女孩事多不会持家，这些都是母亲昨天告诉他的。

徐母和姑妈聊了几句就上胡同里面找邻居聊天去了，把空间交给两个年轻人。两人沉默了有半分钟，还是名利打破了僵局：“你除了种地没做点别的啊”。

“地里的活干完就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在加上冬天也干不了什么，所以就没干什么”，徐丽回应着。

“我也没工作，干个体的，我觉着干个体的挺好，挣的比在企业多几倍，还不受约束，我那有时也挺忙，分季节，你要是有时间了去我那帮忙，我雇你算工钱”，李名利跟女孩掏近乎的能力确实不一般。

僵局打破了，两个年轻人话就多了，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姑妈回来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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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住话头，徐丽借机回了自己家。

姑妈看了看李名利：“崽啊，感觉这姑娘怎么样”。

李名利笑了：“姑，比我第一次见她感觉还好，人很朴实是个过日子的好女孩”。

徐丽回到家，母亲就迫不及待的问女儿怎么样，徐丽告诉母亲李名利人很稳当，说话也有礼貌，家庭条件也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没工作，是干个体的。

母亲笑了：“干个体怎么了，没什么丢人的，凭力气吃饭总比上班的强吧，挣的多能养家就行呗，我和你爸还想干个体呢，咱没本钱干”。

徐丽也不反驳母亲：“处处看吧”。

母亲语重心长的告诉徐丽：“外表看着孩子跟你还是满配的，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人品是第一位的，不能只看外表啊，要是他能真对你好就嫁了吧”。

李名利隔三差五就往胡同跑，经常约徐丽看电影出去散步。两人偶尔也聊到婚嫁，徐丽也很诚实，告诉李名利自己家条件不好，二哥都24岁了还没个对象，所有自己结婚家里可能拿不出陪嫁，自己这几年做过一些零工积攒了几百块钱，要是二哥结婚她想给二哥用，父母养了自己二十多年也没为家里做过什么，总感觉愧疚的很。

李名利也很直白，没想过让徐家出陪嫁。

徐丽也觉着对不起自己未来丈夫，如果将来能成夫妻也不会要李家的彩礼，没陪嫁要彩礼自己会感觉心里不舒服。

李名利回家把徐丽的话跟父母说了，父亲看了看老伴：“你怎么看啊”。

母亲看着李名利：“我还没见过这姑娘呢，哪天领回来让妈看看”。

转身对老李说：“如果这些话是姑娘的心里话，这不是问题，说明这孩子诚实不虚荣，越是这样咱越不能能给徐家丢脸，彩礼钱要多拿，如果只是为了应付崽，咱就要好好考虑了”。

老李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名利赶紧把头凑了过来：“妈，您是不是想探探徐丽的底所有才让她来”。

母亲也不隐瞒：“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可别跟徐丽什么都说啊，你们现在接触时间短属于了解阶段，说话留点神”。

周日李名利领徐丽来了自己家，徐丽选了又选才买定几种见面礼，两样点心两样水果，三十个自己家腌制的咸鸭蛋。花了徐丽几十元钱，虽说有点心疼，但见男朋友父母是坚决不能省的。

来到李家，名利的母亲做了一桌菜，还准备了一瓶白酒几瓶啤酒，徐丽没喝过酒，说什么也不让李名利给自己倒酒，母亲见了就跟徐丽说：“来了就是客人，喝点吧，无碍的”。

徐丽笑着回应到：“我妈说过，女人是过日子的，会不会喝酒无关紧要，我从小就没喝过酒，要是初次来就喝多了多失礼啊”。

母亲非常高兴：“孩子到这来了就听我的，你妈虽然说的没错，但有句话客随主便你忘了吗，给你倒上喝不喝是你的事，要是空着杯子就是我们家失礼了，名利啊，给徐丽倒点酒、倒点”。

徐丽没法在阻止，只好让名利倒了少半杯白酒，几个人还没举杯，外面穿来了吵骂声，母亲摇了摇头：“张家婆媳又打起来了，媳妇没个媳妇样，婆婆没个婆婆样，什么家风啊”。

徐丽一脸茫然看着李名利，李名利清了清嗓子：“我家邻居，婆婆刁，儿媳蛮，所以婆媳经常吵架，老公公管不了婆婆，儿子管不了媳妇，左邻右舍没有不讲究她家的，我们家跟她家不来往，别人也很少跟她家来往”。

“我妈就说过，家庭教育是传承的，有什么样父母就有什么样子女一点不假”，徐丽很认真的口述着母亲的话。

虽然徐丽到家里还不到一个小时，从她的谈话里可以看出她是出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母亲心里对徐丽很满意。

“其实父母岁数大了不一定要靠子女赡养的，他们有退休工资，可以养活自己的”，试探性的话语从母亲嘴里很自然的溜出。

李名利也很配合母亲：“我要是结婚就搬出去住，让你们省省心，既然能动，老了你们就自己过吧”。

徐丽用诧异的眼神盯了李名利十几秒，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伯母，我妈临走时焖的饭，让我看着点，我走时忘拔电源了，我的回去一趟”，说着话站起身来，不等李家人回话就向外走去。

李名利赶紧追了出去：“徐丽，我送你回去”，李名利一边说一边拦在徐丽身前。

徐丽看了李名利一眼：“你别去了，我家也没焖饭，我觉着咱俩不合适，你是李家唯一的儿子，父母老了需要儿女照顾，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呀，老了让他们自己过，是儿子应该说的话吗，你对父母都不好，能对我好吗，咱俩不合适就这样吧”。

“我看你俩挺合适”李名利的母亲从徐丽身后走了出来。

徐丽有些尴尬，看着老人不知道说什么。

老人拉住徐丽的手：“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吗，他从小就顽皮，这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我们老了就是往外捻他都不会走的，崽是个孝顺孩子，你们接触的少你还不了解他，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们李家娶你做儿媳妇娶定了”。

不由分说把徐丽拉回了屋，老李在屋里看着几个人又好气又好笑，李名利这辈子就这样了，都长大了一天还没个正行，猴气猴气的。

两人处了半年以后，老李开始给李名利张罗结婚了，虽然徐丽还不舍得离开家，但嫁人是早晚要走的一步。婚礼头一天晚上徐丽把自己仅有的三百六十元钱交给了母亲，留给二哥结婚用。母女俩好一顿撕扯，最后两人都流泪了。

母亲抱住女儿：“丽呀，妈还没稀罕够呢你就嫁人，到李家好好伺候公婆，勤快点，别让人挑出理来，要是有什么委屈了回来跟妈说”。

徐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妈，您放心吧，名利家父母都很好，拿我当亲女儿一样，婆媳关系就是相互好，我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我好，他们年岁大了家务活我多做点”。

母亲抚摸这女儿的头：“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我跟你爸，离得也不远”。

徐家热热闹闹把女儿嫁了出去，齐家老二看着从胡同口开走的婚车，躲到屋里哭了个昏天黑地，他喜欢徐丽好多年了，自己也多次向徐丽暗示过自己喜欢她，徐丽却连正眼瞅他都没有过。徐丽不喜欢齐少华的原因很简单——他太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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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山沟里女孩县城就是他们神往的地方，能嫁到县城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徐勇军长的一般还看的过去，在县城住是一条很硬的指标，姑娘刘桂梅很是满意。

徐老大语言表达能力不强人际交往能力差，讨好女孩子却很有一套，隔三差五买点便宜的小物品哄的桂梅姑娘很是开心。有毛驴车去也方便，有时没活了就跑到小山村去找姑娘聊天。去的次数多了刘桂梅父母就主动找媒人递话了，孩子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见见面把婚事定订下来啊。老徐早就盼着儿子结婚呢，听媒人这么说了乐的直迷糊，和媒人订了日子，就准备订婚的过礼钱和相关的物品。

白母在屋里听到喊声走了出来，看是自己的弟弟，浑身是土膝盖处也坏了，透过裤子渗出些许血迹吓了一跳，忙扶住弟弟：“这是怎么了，咋搞的”。

老李笑了笑：“没事，摔了一跤，把膝盖蹭破了，多亏这姑娘”。

李名利觉着姑妈说的有道理就回家跟父母说了徐丽的事，老两口一听徐丽是农村女孩说什么也不同意。名利赌气好多天也不跟父母说话，别人给介绍的女孩看都不看，弄的父母一筹莫展。过了半年父亲实在撑不住了，去姐姐家想了解一下徐丽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第四章徐家

按照东北的习俗，订婚是男方去女方家，女方家负责接待，然后一起商定结婚的日子。一切都很顺利，老徐拿了一千五百块钱外加三金就把婚事订了下来，金戒指和金耳环是徐勇军母亲的，经过翻新又买了一条金项链凑齐的。

徐家人口多，老大结婚了也没地方住，就在外面租了间房子。早就渴望有个自己的家，老大也没和父母计较，租就租吧，两人都年轻只要肯出力日子会过好的。

徐家老二与老大相差两岁，老大结婚好几年了，老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虽然老二也着急，父母却不着急了，老大结婚掏空了家底，这两年刚积蓄了一点还不够老二结婚用的，父母有意将徐勇民的婚事向后延缓两年。

姐姐家门前是一条上坡的砂石路，路面有很多山沙，老李只顾使劲往坡上蹬自行车了，离白家几十米远时车身倾斜了一下，山沙滚动把老李摔在地上。老李感到眼冒金星膝盖疼痛，在地上缓了半天没站起来。

这时一个女孩从胡同里拐了出来，看见有个岁数挺大的老人摔倒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将老李扶了起来，帮老李掸去身上的尘土，又扶起自行车交给老李，关心的询问：“老人家摔坏了吧，先在路边坐一会吧，缓缓在走吧”。

老李伸手接过自行车，指了指白家大门：“我是来串门的，到地方了摔了一跤”。女孩搀扶着老李的左臂，将老李扶到白家门口，敲了敲门，冲里面喊到，白婶，你家来客人了。

买房后的第二年刘桂梅给老大生了个儿子，乐的徐勇军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桂梅坐月子老大拉脚回家比以前早了许多，虽然自己的母亲和岳母轮班伺候着桂梅，徐勇军还是早早回家，抱着儿子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本来不善酒量的徐老大开始喝酒了，每天回来都要喝点，双方老人看他高兴也不阻止，有时还给他弄两个好菜。

“姐，我来打听一个人，你们胡同里一个叫徐丽的姑娘，人怎么样啊，小崽说什么要娶这姑娘，我和你弟妹感觉她是农村户口不合适，这小崽还跟我们叫上劲了，好多天不说话，介绍别的女孩也不看”，老李把李名利最近的情况跟姐姐简单介绍了一下。

姐姐笑出了声：“你说徐丽啊，你不见过了吗，就是刚才扶你的那个姑娘”。

女儿徐丽比二哥小一岁，在东北都是女孩比男孩结婚早，二哥还没女朋友，却有一个小伙子看中了徐丽。小伙子李名利是城镇户口，家庭条件很好，身高一米八十多。自己是干个体的，父母都是机关公职人员，家里一儿一女，女儿老大，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就这个儿子相看了好多个女孩没有一个相中的。白龙的母亲是李名利的姑姑，一次偶然的机会李名利到姑妈家串门看见了徐丽，立刻被徐丽给吸引住了。二十几岁的姑娘，出落的亭亭玉立，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李名利央求姑妈给他介绍徐丽，以前白母就想过徐丽介绍给李名利，只是感觉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徐家农村户口还挺穷，李家城镇户口，父母还有点权力，家庭比较殷实，所以打消了这一念头。今天看侄子这么喜欢徐丽就对侄子说到：“婚姻大事，不能你自己决定，你先回家问问你爸妈，如果他俩同意我就给你介绍，要是他俩不同意你就打消这念头”。

刘桂梅是个很能干的女子，婚后把家里家外收拾利索的，瞅着让人舒心。自己又去找了份私企的工作，起早贪黑的去上班。老大的活也一年比一年好，收入比正式工人的几倍还要多。几年时间两人买了房子还置办了几样电器，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老徐看在眼里乐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