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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与剑

觉醒之门中的迷域(6)+番外

“我猜这会有什么代价是么?”督社现在似乎已经有了闻弦知意的能力,忽然没来由地问到。

魏张平看了督社一眼,顿了一顿,显然他对督社有了更多的疑问,不过他并没有提出来,只是继续说道:“没错,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带那位病人来究竟有什么别的意思,我那时候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喝下了那壶药,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魏张平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魏张平的身体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疤痕在久经沙场的战士们看来已经是司空见惯,只不过,有一道巨大而夸张的丫字疤痕从魏张平的锁骨一直到胸口又蔓延到小腹部,这种恐怖的疤痕督社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那就是死

“在荒野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大概一周的样子,我的身体已经有些不行了,我开始发烧,莫名其妙地出血,尿液的颜色也已经深得不像样了,又过了几天,我的眼睛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不过我比那位明星还是幸运一点,起码我的手脚还能动唤,”魏张平看了看自己的手,继续说道,“最后我知道就是那里了,那天我忽然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发着烧,但是力气恢复了一些,眼睛也格外得亮,不过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这种回光返照的事见得多了。我最后找了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拔掉了手雷的保险,紧紧地贴住胸口,只要我手没力气了,那自然也就到时候儿了……”

“我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很久还是过了一会儿,反正对外界的事几乎已经不知道了……可能还有一些单纯的求生欲,我的手倒是一直没有松下来……”

“可能老天还有事儿要我做,可能我的命还没到头儿……我感觉到有一双手按住了我,然后他喂我吃了一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那时候早就没有味觉了,然后我以为自己死了,不过其实我只是睡了过去。”

“你……!”督社一下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敢细想这道疤痕后面隐藏的故事,不过愣了几秒之后他还是靠近魏张平仔仔细细地摸了摸他的身体。

“你的身体……内脏……”督社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面前看到的和刚才自己摸到的,这已经比治好嗜体症更令人不可思议。

“空空荡荡是么?”魏张平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衣服,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

“这……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督社这时候已经不再用“高人”这个词汇了,不过老实说,似乎“神人”这个词汇才应该更为贴切一点。

“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不……我更应该问的是,为什么他还让我活着?”魏张平的表情有些痛苦,督社无法理解一个没有了身体内部组织的人是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更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他活着会有什么感受,不过回想一下,督社被强行更换了身体也还能活蹦乱跳,这两件事似乎一下子都无法比较出哪一个更为诡异。

…………

…………

(番外——狮耳之门凯图巴克)

乌兹别克斯坦,日渐干涸的咸海之中,有一座逐渐浮出海面的岛屿,沃兹罗日杰尼耶-或者说“复兴岛”。

复兴岛之上有一个小城,名为凯图巴克。

曾经的苏联时代,这个小岛一度成为了某些危险武器的封闭实验室,而之后的很多时间,因为人为的失误又造成了时至今日也无法解决的环境问题。如今的凯图巴克已经是一座死城,而即使是里面的老鼠,据说都有相当的危险性。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故事的话,是不会让我如此感兴趣的。

这几年的世界环境欠佳,道儿上混饭的“朋友们”似乎也没有那么死守规矩了,所以我花了不大的代价就买到了这个消息,关于古老的东狮之地的传说——

“狮耳之门”

这个传说最早出自上个世纪末,俄罗斯有一个据说拥有预言能力的男孩,他的预言中似乎旁敲侧击的提到了这个词,不过却在地点上误导了大众。

对于这些自称有预言能力的出名的家伙,我通常都会留点心眼,因为据我的经验,他们当中十个有九个半是某些组织或者势力的代言人。就像过去许多被人追捧的宗教也经常会制造一些“先知”或者“圣人”来达到某些“凡人”无法达到的目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联解体以后,确实有许多国家级的秘密不再那么秘密了,而道儿上混饭的“朋友们”手上能交易的商品目录里有时候就能淘换到这些好东西。

目前的消息来说,这个词所指的似乎是一个地方,也或者是一件东西,不过毋庸置疑,如果想要解开这个谜团的话,凯图巴克就是必须要去的地方。

自从我得到这个消息直到现在,“帮手们”已经出发有快十天了,传来的消息也看起来没什么大用。老实说,消息的来源原本就没那么可靠,毕竟价钱就摆在那里,不过谁知道呢,有时候金子就混在沙砾之中。

就像几块钱的彩票,你明知不太可能,但是可能的收益和付出之间存在巨大的差异,就算是我也难免头脑发热一回。因为有一位老朋友,他拜托了我一件棘手的人情,这个世界上,人情总是最难还的啊……

(本章完)

.

“有人救了你?”督社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了起来,这个故事居然还有这种转折,虽然之前就料到魏张平肯定有什么奇遇才会活到现在,但是这个奇遇居然是“人”这个因素,这是督社怎么也想不到的,难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治好“嗜体症”了?那这个发现简直可以说不亚于“超免疫课题”完全研究成功对人类的贡献,不……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人?我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我醒来之后看到的那个人……或者说还是别的什么,究竟是什么,有时候我回想这件事总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或者是发烧太久我的脑子早就坏掉了,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或者还是别的什么……”魏张平的苦笑了一下,显然他也知道这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连对方到底是不是人类也无法确定。

“……”这回轮到魏张平满脑子的问号了,不过他似乎比督社更通达一些,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继续了他的故事。

“那位高人来了之后依旧是一言不发,这次他给了我一个水壶,我拿到水壶之后立刻明白了这是治疗我身体最后的药,只要喝下壶里的东西,那我失去的味觉也能得到恢复,我的病就算是完全好了。”

“后来?高人来了,不过这次他带了另一个人来,另一个得了嗜体症的……小女孩……我第一眼就知道她也得了和我一样的东西,我病好了之后,似乎身体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一些不属于人类应该有的东西,其实我在那天找食物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只是不太确定,但是在看到了她之后我瞬间就明白了……”

“荒野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怎么说呢,你在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以后,每一天的日子似乎都是白赚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些日子我过的其实挺开心的……”魏张平的眼神看着远处,似乎那里有过去的回忆和岁月。

“你……可以尽可能的描述自己看到的东西,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我们过去认识的样子了,就算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督社不想放过这个线索,就算魏张平自己也搞不清楚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多一些具体的信息也是好的。

“当然……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老实说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如果他是人类的话。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每天他的出现和离开也都是消无声息,只是到了每天正午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然后给我吃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有时候是一些树根样子的东西,有些时候是奇怪的血液,有些时候就是地上抓起来的一把土……更多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我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他全身都笼罩着黑色的东西,像烟又像雾……”魏张平极尽可能地回忆着,他也知道这些信息的重要性,断断续续的话语看得出他想尽量用简洁而不会引起歧义的词汇来表达这些。

“换了我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而且这位的行为确实算得上世外高人,”督社点点头附和道。

“是不是就好像一个没有声音的声音,一种马上就知道的感觉?”督社忽然问道。

“对!就是那种感觉……怎么你?”魏张平有些诧异地看着督社,这个秘密他已经一个人守护了很久,没想到会被另一个人一语道破。

“你有一些奇遇,我也有一些奇遇,你说完你的故事,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督社现在已经慢慢有些把散落的珍珠串起来的感觉,自从自己被莫名其妙换了身体又进入这个奇怪的世界以后,很多疑问总是萦绕着他,现在他似乎已经找到一些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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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到他是破天荒的晚上……记得那天中午我没有等到他,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病已经被他治好了,我那时候想着估计是哪里的世外高人见我可怜出手救了我,现在我好了,他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忙,”魏张平笑了笑,说道,“别怪我异想天开,虽然这种事说出来就好像是小说的情节,不过我那时候确实就是这样的想法,而且我还觉得挺开心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些人拥有可以真正对抗夜潮的力量,人类也不是完全没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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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错,这是医学解剖拿取内脏必定会用到的划开身体的手法。

“呵呵……你继续听下去就知道了,”魏张平似乎对这个世外高人的说法有些自己的意见,他咳了咳,拿过身边的酒壶,闭着眼睛缓缓抿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继续说道:“我在住的地方周围找了一些可以吃的东西,想着再过几晚,如果那位高人再来的话一定要好好给他磕几个头才行,如果可能的话,死缠烂打也要找他教会我这个治疗嗜体症的方法,我那时候想法已经变了,既然我的病能治好,那所有人岂不是都有救了?”

“那后来呢?”对于讲故事的人,这四个字可以说是最好的回答,没有一个好故事离得开这四个字。

“大约过了两周多一些,我只记得我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快被我吃完了,而我渐渐也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烧也慢慢退了,而我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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