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贼

咦，还真是哎。白静静一一看过小孩、妇女和男人，发现他们的皮肤真的如张无涯所说。她愣了片刻，陡然明白张无涯或许真的是在探讨问题，而不是如自己内心所想，是表白前的预热。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仿佛瞬间失去了些什么，怏怏地说道：“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他们是像村长所说，喝了特殊的水才变成这样，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男人皮肤最深，女人次之，孩子最浅吗？为什么会恰恰相反？”张无涯分析道。

白静静思考一番，好像确实如此，也不免警觉起来，“你是说……”

“二位真是走运，今晚恰好是我们村子一年一度的祭神晚宴，家家户户珍藏的美味佳肴都搬了出来，痛快吃，痛快喝，吃饱喝吐为止。”村长扬起袖珍短臂，指了指不远处大摆宴席的村民们。

张无涯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一片绿。村民们的皮肤与村长相仿，由浅绿到深绿，不一而足，稍不留神，以为看到的是一大片春雨过后的草原。他们的身高比村长高出不少，与正常人无异，见有外乡人，陡然停止拼桌、搬运酒水的动作，互相通气，一传十十传百，齐刷刷看过来。

白静静感觉突然有上百道目光射到自己身上，浑身别扭，老大不自在。男人的目光精亮，似乎隐藏着渴望。女人的目光锐利，潜藏着羡慕嫉妒。不过仅仅是一刹那的交错，他们看到村长的眼色，旋即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又低下头摆弄碗碟，欢声笑语依旧。

“说明皮肤的秘密不可告人。”张无涯注意到村民们已经准备就绪。二十几张桌子连成一条龙，足有三十几米长。桌上的肉食极为丰盛，酒水充足，却几乎没有水果菜蔬。村长正在安排村民落座，热情洋溢地冲他们招手。

“那我们怎么办？”白静静小声问道。

“小心谨慎，随机应变。”虽然可以判断村长撒谎，但是张无涯一时还想不明白村民们皮肤深浅真正的奥秘所在。他当然不能对热情欢迎他们的村民动粗，毕竟他们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影响别人，无需公之于众。他微微一笑，冲村长点点头，拉起白静静的手，走向热火朝天的宴席。

白静静瞪大眼睛，心头如小鹿乱撞，他既然不表白，为什么又要牵自己的手？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拿捏”？所不同的是，当年师父被师娘拿捏得死死的，今天是自己被他拿捏？哼，自己天生丽质，只能拿捏别人，才不要被人拿捏。她这般想着，却舍不得甩开他的手，反而乖乖地跟在后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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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小孩奔跑玩耍，个头一个比一个矮。他们注意到张无涯和白静静，好奇地奔跑过来，环绕二人转圈。有小孩壮起胆子拉住白静静的手，嘻嘻笑着。白静静见自己被小朋友喜欢，不免得意，憨笑着弯腰，捏了捏对方的圆脸。小孩子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静静白净的手掌，她吓得连忙收手。

村长立即喝退顽童，向白静静抱歉。白静静颇为尴尬，连声说没事，却将手掌凑到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张无涯注意到，小孩子的舌头极为细长，舌尖竟然开岔，不像人的舌头，倒像蛇之类的动物。他隐隐感到不安，沉着脸，凝神观察四周，打算一有风吹草动就先行制服村长。反观白静静，大大咧咧的，瞬间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眼看就要加入村民的狂欢盛宴。

“你是说……孩子？”白静静试探着问道。

“你看他们皮肤的深浅。”张无涯见白静静还是云里雾里，索性直接说道，“小孩子皮肤最深，妇女其次，男人最浅。”

“不仅如此，你再观察。”

村长在前面引路，走了大约十来分钟，隐约看到微弱的黄色灯光。最开始只有一两盏，后来渐渐增多，足足有二三十盏，人声也从窃窃私语变为喧哗吵闹。几乎是一瞬间，二人跟随村长踏出浓雾，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人丁兴旺的村子赫然入目。

张无涯暗中拉了拉白静静的衣袖，一不小心拉住她略显婴儿肥的小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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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静静颇为娇羞，随张无涯来到浓雾边缘。她虽然觉得此时表白是否太过仓促，而且面对着一大群素不相识的村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然他于此时此刻来了感觉，自己也不能扫了他的雅兴。爱这种事是要相互配合的，她的师父在给她讲述失之交臂的师娘故事时，曾经潸然泪下的说道。

白静静微微愕然，盯着张无涯看了一会，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算了，先配合他演好这出戏，将来找个时间再羞他今晚的战战兢兢、扭捏作态。她又一次看向村民们，目光随即被奔跑的小孩吸引。这些孩子都好矮，刚才已经有留意，只是没有仔细观察，最矮的几乎只有皮球大小，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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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走着走着就能陷进泥土里，突然消失不见也不足为奇。那一定是村长的孙子。

村长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又见白静静面颊泛红，猜测他们是刚在一起没有多久的情侣，不免微微一笑，慨然道：“二位感情深厚，随时随地都要牵手，实在令人羡慕。别看老夫年纪大了，年轻时也曾经有一段美好的回忆，那年老夫十八，而娇羞的她只有十六……”他说着闭上眼睛，颇为陶醉，似乎真的在回忆飘渺久远的四十年前的一幕。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又要感叹，面前却空无一人。他茫然四顾，发现两个人外乡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你过来一下。”

“村长在撒谎。”

“他为什么要撒谎？”

“你觉不觉得这座小村有点问题？”张无涯目光凝重地盯着欢声笑语的村民。村长此时已经走过去，与几个村民交代些什么，村民们听了点点头，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问题？什么问题？”白静静一时蒙圈，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翠油油的绿，“哦，他们的皮肤是不一样啦，村长说喝了奇怪的水。”白静静想不明白这跟表白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是第一次，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先扯个话题暖暖气氛？想到他二人都是第一次，就像两张白纸交融在一起，她的心里突然美滋滋的。他们之间，一旦开始，将容不下第三个人。

静静诧异，回头，见是张无涯，蓦的羞红脸，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向自己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