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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有女初长成

第一百二十章设局(二)

“你怎么会有这个名字?”刘居委十分惊讶。

“我从小老爱生病,我爸就给我起了这个伢名,农村人,起个贱名容易养活。

我的伢名叫二劣皮,俺哥的伢名叫狗不啃,可惜俺哥不在了。

不料,就这么个人人看不起的玩意,他有个外岛的叔叔回来了,给了六斤一笔钱,从此,六斤一发而不可收,先是开小饭店卖格拉条,再是开大宾馆,手下员工十几位。

六斤从乌鸦变成了金凤凰。

每次老泥鳅从六斤的宾馆前走过,总是骄傲地向人介绍,“这是我表弟六斤开的。”

马三爷的一番话,几个人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儿。

“你看看这封信,还有一张照片。”那女人说。

马三爷接过了照片,只扫了一眼,就浑身一震,继而痛哭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亲哥哥,马爱国啊!”

………

马三爷有了哥哥的消息,高兴的失声痛哭。

马大庆拿过信,抽出那洁白的信纸,仔细地看着,

“劣皮弟,家里一切安好,父母健康否?

我在这里,一切安好,我以前这药坊里面,当过学徒,粗通医学。

这儿是个群岛,缺医少药,我就开了个小诊所。

然后慢慢的发展壮大,现在是一家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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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请回复,我要回去探亲,还要投资一大笔钱。

此致敬礼

哥,马爱国亲启。”

这一封信,又令马三爷老泪纵横。

最激动的莫过于老泥鳅了,他不断地擦着眼泪,一面连忙跑着去撒诉。

就这样,马三爷又回到了他的汽水厂。

马三爷有海外亲戚的消息,在附近很快传播开来。

以老泥鳅为首的债权人,不但不向马三爷催债,反而答应再借给马三爷一笔钱,催着他把汽水厂办起来。

只可惜马三爷有点儿心灰意冷,“泥鳅弟啊!我以前是雄心壮志,盘下了这个汽水厂。

真办起来,我才感觉到了困难重重,最主要的还是资金缺乏,我实在不想办下去了。

等我哥哥回来,给我一大笔钱,我吃香的喝辣的,提着鸟笼,逛逛大街,就可以尽情的享福了。”

老泥鳅有点后悔,当初追债追得太紧。

他还有几百块钱,想借给马三爷使唉,最起码,马三爷给的利息要比存银行的利息高很多。

“我父母也是农民,他们常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

现在是冬天,农闲,好招工,招来了人,把厂里整理一下。

明年春天,市里开杂技艺术节,几百里外的观众都来看稀奇,你的汽水一定能够大卖。”

马三爷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听你这样一说,我又有点心动。

可是,我想再买一台更高级的机器,这钱不凑手儿。

还是等我哥哥回来吧,现在天寒地冻,冰天雪地。

他的岁数大了,怕身体吃不消,这要等到明年夏天左右吧。”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这么大的后台,而且,那信老泥鳅也亲眼见过,上面声称要回来投资一大笔钱,那还怕什么,借给他呗。

就这样,老泥鳅又借给了马三爷五百块钱。

老泥鳅是风向标!

为人处事圆滑的老泥鳅,是个不占便宜,就觉得吃亏的主儿,一旦他看准的事,百分之百的挣钱。

既然老泥鳅敢借钱,别人就更容易了。

就这样,马三爷又筹到了一笔钱,有了钱,马三爷的胆气又壮了起来,又挺直了腰杆杆。

过了没有几天,马三爷又夹着公文包去了广东,那儿有个工厂,又出了一批新式机器。

…………

新式机器运回来的当天,马三爷给马大庆打了个电话。

马大庆正抱着草垛儿坐在院里晒太阳。

这是冬天里面少有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儿,大太阳懒洋洋的就挂在头顶上。

马大庆坐在竹椅上,怀里抱着草垛儿。

也许草垛儿吃多了羊奶的缘故,长得虎头虎脑的。

他头上戴着虎头帽,脚上穿着虎头棉鞋,在马大庆怀里咯咯的笑着。

兰花花正在晾晒洗好的尿布,一片一片的,搭满了葡萄架。

而老兰头,正在跟老奶羊拌着饲料,用白菜撕碎,掺上麦皮,老苞谷粒,再撒上盐巴。

这样营养才全面,有了营养,老奶羊奶水才会足足的,草垛儿才能吃的饱饱的。

如果不是马三爷爱折腾,马大庆就想,这辈子,就这样平平庸庸地过下去,也不免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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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六斤,不知怎么搞的,有选择性眼瞎,既使老泥鳅陪着笑脸递香烟,他也视若无睹。

现在,老泥鳅一听说又有外岛的人来寻亲,眼都噔大了。

马三爷浑身一抖,“谁呀?”

马三爷的反应,出乎大家的预料。

刘居委这话一说,那妇女来了兴致,决定去问一下马三爷。

有次六斤来算命,老泥鳅就让他先掏出钱来,再算命,否则,免谈。

这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叫“二劣皮”的名字,老泥鳅心情激动,他多想这是他的父亲啊!

可他明白,他的父亲活生生的,就在南城墙根儿下住着,每天提个鸟笼,晃来晃去的,过的又潇洒又滋润。

刘居委突然间想了起来,马三爷讲过,他小的时候就住在螺蛳巷,父母好像也种过菜。

马大庆母子坐上了桑塔纳,老泥鳅一见,也钻了进去,他怕他的欠帐打了水漂儿。

几个人来到那个戒备森严的大院里时,马三爷正被关在小黑屋里,面壁思过。

“二劣皮”,那妇女无意间叫了一声。

老泥鳅又掰着手指,查他爷爷,表叔那两辈的人,结果,只有一个二表叔,还沾一点点带二的边儿。

那妇女见问不出子丑寅卯,只好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名字确实难听,懂事后,嫌不好听,就不叫了。

哎,几十年没人叫了,今天猛地听到有人叫,不免应了一声。”马三爷说。

结婚时,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但马三爷很少提及。

偶尔有次喝醉了酒,说他有个哥哥在“广茂轩”药铺里当学徒,在结婚那天,被抓了壮丁,后来就没了信儿。

用农村人的话说,就是成天鸟活不干,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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