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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之门

第四章礼物

吟禅歌不禁愣了一愣,只觉得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慕云生很讲义气地道:“这等考校想必难不倒禅歌兄这等卓尔君子。禅歌兄若不嫌弃,小弟可帮你提供艺术创造的灵感。”

不待吟禅歌说话,何潇潇眯着笑眼冷冷道:“正该如此,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份力,二位同是年轻才俊,不如多交流交流。等到用膳时我会贴心吩咐湘月来提醒你们。”

不多时,人和茶一同到来。

岱理奈豆蔻之龄,正是纯真烂漫年纪的女孩脸上总会挂着甜美的笑容。

今日的她梳着高高的直双马尾,一身淡蓝色棉裙,外套镶白狐毛玫红锦缎小袄,腰间系一条粉色缎带,肩上披着一件雪白狐裘,乌黑的长发映衬着白玉般的青涩面容,扎着的两个粉白蝴蝶结增添了几分童趣可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淌着欢喜的笑意,精致的羽睫上下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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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奈妹妹且等我的答卷吧。”这等作态又令得何潇潇面色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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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都出了厅堂,何潇潇哼了一声道:“真搞不懂这人怎么三天两头就得闲来缠我!还有日夕姐,你的弟弟怎么同吟禅歌对上眼了!”

慕日夕轻笑道:“这样纠缠你那他便是真心喜欢你。”

何潇潇双手托起尖尖的下巴,语带无奈道:“说实话,倘真有一个痴情于我的男人每天不厌其烦地来追求我,我必然是会答应的。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不觉得吟禅歌是喜欢我的。可我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这般行为。”

岱理奈乐呵呵道:“至少我看得出他应该是个好人,对你也未存不良的心思,更何况他也只纠缠潇潇姐姐你一人,就当积善行德吧!”

何潇潇无言地笑了下,那表情却不知是认同还是否定。

岱理奈巧笑嫣然地走到何潇潇近前,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一左一右揉捏起何潇潇的脸蛋,何潇潇黛眉一蹙,举起一只手作势欲打,嘴里喊道:“讨打!”

岱理奈连忙抽离了作怪的手,继而入怀取出一支八孔翠玉洞箫,献宝似的道:“嘻嘻,前段时间我从影儿姐姐处听闻,日夕姐姐正派她去求贝勾一支可通神性的洞箫,正好我这有一支翠玉洞箫具有神性,今日拿来做贺礼献给日夕姐姐。听祖父说,此箫本是凡物,是一个世俗男子送给钟情女子的定情信物,可惜这男子因病早逝,留下一对母子零丁孤苦。待孩子长大成人后,母亲也撒手人寰,只将这支定情玉箫交予了孩子。那孩子发誓会一直带着这支玉箫,直到将来遇上钟意女子,也效仿父母的故事,将之赠予定情之人,与她厮守一生。数十年之后,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山上的修行人,且以音律入道,他常与人言‘每每思念父母、故土,便吹奏此箫,吾将情感融入箫声中,玉箫也通吾心意,吾与之不离不弃’,这段故事被山上的一位炼器大师偶然听闻,那炼器师便找到了他欲为此箫锻铸神性,使之‘不与江山改颜色,不同俗世和凡音’,此后便有了现在我手上的这支箫。理奈觉得这个故事和这支箫都美极了,不知日夕姐姐可还喜欢?”

慕日夕莞尔一笑道:“理奈真是有心了。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又是从何而来?”

岱理奈眨了眨眼,浓密的羽睫不安分地扑闪着,最后老老实实道:“我用法子向祖父求来的。那修行人直到临终回归故土也未找到能厮守一生的女子,而他的故乡便在此地,因为当时并未找到他的宗族亲人,这支箫便收纳入了国库。”

慕日夕庄重道:“此箫纪念之情意深重,交予我用只恐唐突,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这份礼物却不好收下,等今日回去了把这箫收归国库吧。”

岱理奈撅起鲜红的嘴唇,撒娇道:“哎呀,才不唐突呢,日夕姐姐多虑了,理奈既然拿出来了那就是理奈的箫了,姐姐若是不肯收下那便先放在我这好了,我也可向乐师们讨教讨教乐理,到时候给姐姐们吹曲子听。所以日夕姐姐若有用处拿去便是。”

慕日夕犹豫了一番,无奈应道:“好好,都依你,我的确久寻未果,真是谢谢你了。”

见慕日夕收下了翠玉洞箫,何潇潇拿过侍女手中捧着的锦盒,见机插话道:“日夕姐,我的礼物是块上好的冰种翡翠,不论是挂在我们清冷剑仙的纤腰上还是绯雪剑上,我看都是极出彩的。”说着她从锦盒中取出块小巧玲珑的冰种翡翠玉佩,那玉佩光泽透明、清亮似水,形如水滴攒簇,莹润冰清,当真是美奂绝伦。

何潇潇神色得意道:“这块翡翠玉佩可是我精挑细选而来,只这品相是个女子应当都会喜欢。日夕姐可莫要如以往那般推辞礼物贵重,今年我生辰你还教了我灵犀剑诀呢,如此才好心安理得地向你讨教。”

慕日夕浅笑道:“那我便收下了。灵犀剑诀我既已传了你心法,自然是想把你教会的,只是见你心中灵犀一点未到,这才一直没教你剑招,你若先练了剑招那也只是空得其表。”

何潇潇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下道:“可是我剑道天赋就那么点,心法我也有努力参悟,然而进境一直缓慢。这二十七式灵犀剑舞起来那么好看,日夕姐你便先教了我剑招过过瘾也是好的。”

一旁的岱理奈瑟缩着脑袋,转着乌溜溜的眼珠道:“其实我也想学……”

慕日夕见二女俱是一脸期待,浅笑应道:“那等午后稍晚些时候,我便教你们,现在倒可先同理奈讲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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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犀’。”

何潇潇若有所思地问道:“日夕姐今日中午还有什么要事吗?”

慕日夕答道:“有远客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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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禅歌和慕云生出了厅堂后就在游廊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二人转悠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吟禅歌忍不住问道:“慕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云生疑道:“禅歌兄不是要去做冰雕吗?”

吟禅歌道:“所以我们这是要去何处采冰?”

慕云生眨了眨眼,刚一路上他只顾着留意府内布置,却忘了此时他是地主,吟禅歌是客人了,于是他恶人先告状道:“这正是我想问禅歌兄的,不知禅歌兄带着小弟转了这么久可有心仪的创作地点?”

吟禅歌“啊”地疑了一声,不解道:“我想问的是慕府哪里方便采冰,却不知创作地点为何?”

慕云生故作高深道:“禅歌兄既然要创作艺术,那必然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完美。禅歌兄在府上观察这么久,不知这地利找的怎样了?”

吟禅歌抿唇道:“这只是刻冰雕,有冰就行。愚兄驽钝,却用不上慕少爷艺术创作之精思。”

慕云生无辜道:“那我这个提供艺术灵感的顾问该干嘛?”

此时,身后跟着的影儿语声幽幽道:“内院一角有处池塘,吟公子随我去那采冰吧。”

不久,几人便来到院落一处假山青松背后,一列白墙同枣红小亭将池塘掩映在后。

池塘百尺见方,此时池面上正结了层厚厚的冰,冰面上站着个戴家丁小帽的老人悠闲地练拳,一招一式似缓实疾,倒不像是修身养性的拳法。

影儿唤道:“老白,少爷和吟公子要给小公主刻冰雕,你且弄块一人大小的冰上来。”

老白收了拳表示会意,冲几人谄媚地笑道:“少爷、吟公子,且在那稍等。”。

只见他拿脚尖在冰面上比划了个大致形状,随后快如雷霆地连续踢出十几脚,冰面上立时传来一连串的“咔嚓”声,接着他又重重一脚跺下,不仅打破了冰面,亦暗施巧劲将一块一人大小的冰块翻了出来。冰粉飞扬间,他已一手顶着冰块轻飘飘地来到了众人面前。冰块被他放到亭中时,亦是感觉不到一丝磕碰。

这势大力沉的力量与举重若轻的技巧看得慕云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个家丁老白怕是个深藏不漏的好手,单看他之前谄媚的奴才模样倒真是出人意料。

老白问道:“可还合用?”

吟禅歌道:“多谢白爷,只是此处,还有这里,当是有点窄了”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冰块上的两处地方。

老白笑道:“这好办。”于是他两手连掐了几个手势,口中念念有词:“湖水来此!”池塘里的水便从老白踢出的口子里如水蛇般游出一股,来到了亭中。

接着他一手又掐了个诀,另一手并起二指引动水流覆上冰块,口中又念道:“凝而为冰。”只见方才吟禅歌指的两处地方上逐渐结出冰来。

吟禅歌赞叹道:“好极了!”

老白谄媚地笑道:“少爷们还有用得着老白的地方尽管说,老白就在边上练拳。”

慕云生面色平淡地点了点头,心下却被这“初次见识”的非常人所能用的术法小小地震撼到了。

此外,刚刚看老白施术时,他的脑海中自发地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这是引水术”“这是凝冰术”。这或许就是慕日夕所说的他失去记忆后还保留的“知识”。

吟禅歌静静观察了一会后,似是心中方案已定,于是掏出了他的象牙折扇,从柄端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刻刀。那刻刀刀身莹润,微泛着玉石的莹辉。只见他手起刀落,刻刀便从冰块中毫无阻滞地划过,还不等边角落地,他又毫不犹豫地向另一处落刀。

慕云生惊疑地向他脸上望去,只见他雕刻时的神情专注无比,目光凝视冰块不逾分毫,整个人似对周身环境变化再无一丝一毫的察觉。他的手法稳定而又利落,动作迭荡而又飘逸,慕云生不得不承认,观看吟禅歌雕刻的作业确实如同欣赏艺术品,具有一种如走马观花般直入灵魂的虚幻美感。

小亭中只零碎地传出刀刻声与落冰声,慕云生同影儿静静地观看着吟禅歌的雕刻,坠落的冰屑如云霞翻涌,渐渐生动的冰雕似孤云出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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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蹦蹦跳跳地扑到慕日夕的怀里,甜甜地喊道:“日夕姐姐,潇潇姐姐,晨安!”

慕日夕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介绍道:“坐那一身黑衣的是我弟弟慕云生。”

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慕日夕无奈地替她圆话道:“这个题……确实不错。剑者,心之刃也。所谓剑客,不失恣肆之胸臆、无匹之锐气、仁爱之慈悲。此三者即是心中志、剑中意。雕刻看似平平无奇,却也需洞彻、开辟、想象的本领,这恰是剑客之柔情、锐意、理想。冰雕又可作冬日赏玩之景,倒是恰到好处。所以,嗯,我觉得……有个八成像,那应是有潇潇心中如意郎君之风采了吧?”

何潇潇噗嗤一笑,展颜道:“啊对对对。”

慕云生赞叹道:“山不厌高,水不厌深,禅歌兄之胸怀,当是无物不可填。”

慕云生静坐着聆听何潇潇与慕日夕的交谈,大多数时间都是何潇潇在说,慕日夕在听。那个容颜娇俏的女子讲的尽是武林中的恩怨、打斗,却也吐字从容、素雅恬淡,说起打打杀杀时表情温婉而姿态凛然,怕是没有旁人便要在慕日夕面前一招一式比划起来,不禁令人啼笑皆非。慕日夕则时不时在一旁评点几句故事中人的家学武功,深厚阅历可见一斑,倒与她如此年纪相差甚远。

岱理奈随即带着些审视目光地看向慕云生,同样甜甜地问好道:“云生哥哥晨安。”

“今日吟公子也来了,正坐在门口处呢。”

吟禅歌只在那装聋,抿了口丫鬟端上来的空山雪袍,赞叹道:“观其色如饮翡翠,品其香如沐云雪,饮之唇齿留香、清新动人,真是让人回味无穷的好茶!”

眼见何潇潇正要发怒,岱理奈抢着话头道:“潇潇姐姐莫要话说的这么绝对,我觉得机会可以以后再想给不给,咱们今日便先考校他一番。”

何潇潇静了静心,似乎稍稍回过味来。

岱理奈嘻笑道:“先让理奈给禅歌哥哥出一题吧。禅歌哥哥,近日我见街坊上有雪人、冰雕等冬日赏玩之物,颇是喜爱,这题内容就是刻个冰雕,只要和理奈一模一样便算你通过!”

岱理奈装出一副这才看到吟禅歌的模样,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轻点着浅粉色的樱唇道:“哎呀,原来今日禅歌哥哥也在!不过禅歌哥哥爱慕潇潇姐姐的事皇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别家姑娘怕是都想要一个禅歌哥哥这般两年都没变过心的痴心郎君呢,只有潇潇姐姐你不把宝贝当宝贝看。今日有缘同聚一堂,不如潇潇姐姐给他个机会,我们一起考校考校他,说不定正是你要的如意郎君呢!”

何潇潇听完后哼道:“原来这又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她又拿眼斜睨吟禅歌,淡淡道:“我早说过了,将来要嫁的如意郎君非天底下第一等的剑仙不可,市侩之流在我看来只是白做纠缠。”

慕云生心中有数,这个何家小姐巴不得自己和吟禅歌一起走得远远的,想必是要说些女儿家的闺房话。

却见吟禅歌洒然笑道:“这个考校只怕太简单,

慕云生适时地吹捧道:“禅歌兄不仅一表人才、丰神俊逸,更兼得品茗之真谛、茶道之雅趣,可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语!”

吟禅歌忙摆手自谦道:“当不得当不得,在下平素虽修身如养玉,却也不过是为了能如眼下这般有做一片绿叶的机会,好衬托美人如花之妍丽。而品茗之趣,正如这空山雪袍,若无空山、冰雪便无从长成,无非是借着主人家之高远、眼前风景之清新,方有所得。”

不等岱理奈有所反应,何潇潇故作生气状道:“安什么安,一大早就有癞皮狗缠着你潇潇姐姐,主人家还纵容恶犬,死妮子你可有什么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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