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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一阵沉默。
操场上和往日一样，羽毛球足球篮球乱飞，吵闹声不绝于耳。
原来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主角凭三寸不烂之舌一顿疯狂输出能让反派悔悟或保自己的命不是假的。
我不敢轻易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不做什么评价吗？”他用手指绕着假发。
我倒是惊讶到了，我们在楼后的双杠附近停下来，坐在石阶上。
“我以前有时能看见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晃，或者发呆。”
“那是体育课，”我回答，“现在改成睡觉了。”
“知道我为什么劝你答应某个人的表白吗，我很高兴你听劝了。”他把左手伸给我，手指有一点点变形，他挽上袖子，左臂同样，不认真看的话不会注意到，“我拒绝了她，所以被人堵了，他们拿砖头砸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他们还想更进一步的，不过我拼命求饶，他们觉得没意思就把我丢在医院门口了。”宗明浩放下了袖子，“我在说什么呢……我是想说——”
他深呼吸一下：“我是想说，对不起，我为今天早上的冲动行为道歉。”
“啊？”我不由睁大眼睛，“没关系啊？”
“哎？”他也被惊讶到了，“哈？你，你这个反应……哈？？不是，你——”他指了指我的脖子，“没关系吗？”
“怎么会。”我无奈一笑，“生死关头倒的确吓人，不过我这也没什么事么。”
“败给你了。”他耸肩。
好长时间的沉默。
“那么，既然你都看见了，就也听听我的故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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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太长了，也许吧。”我考虑片刻回答。
“你可真有趣。”他嗤笑一声，从隔板的挂钩上摘下纸袋，“我本来是请了第一节课的假，想过把瘾，谁料我以为我够警觉还是没发现你，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帆布鞋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嗯？你莫不是只幽灵吧？”
“不行吗？”我反问，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室，厌倦了回答问题便发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聊天。”
“是的，但我很喜欢。”
“你力气可够小的”他嘲讽。
“是不是幽灵……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的么。”我对他竖起沾血的食指。
“真是的真是的，”他抱怨着踢了隔板门一脚，“麻烦死了，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说实话，看到他来我是一阵头痛。
“是指画风，还是指情节？”
“都是吧，大圆满结局或团灭的悲惨结局对一个泪点低的人没有太大区别——最大的区别可能是面巾纸的用量多少，和看完后堵心堵多长时间。”
“你？你泪点低？”
回了教室我才想起我请假的初衷，不禁一阵无语。
我没想到宗明浩会在下午课间时来找我。
我讨厌这里。
“去楼后吧，听说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他说。
“喂，操场，走圈。”他生硬地吐出一句话，可以说是在命令我。
“哦。”我放下铅笔从座位上离开，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我的画：“这个动漫好像是很冷门啊。”
“哦。”我应了一声便走掉了，不忘把校服的拉链拉到头把衣领立起来遮住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