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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使者

第四章 比武

场内只听见嗖嗖的出剑声和剑刃碰撞的叮当声,两道剑气你来我往,一条似青蛇吐信,一条像大蟒缠身,缠斗在红色的擂台之上,三十几招过去,仍不分伯仲。

但马莹儿毕竟是女子,渐渐感觉体力不支,心中连连叫苦,怕是要输了。就在此时,全剑楠一个闪身躲避不及,马莹儿的剑尖嗖的一下停在了他脖子两指处。

“莹儿师妹的剑法更加精进了,在下输了。”说罢,全剑楠拱手退到台边。

自从那天以后,赵逍遥也会隔三差五地到后山那块儿大石头旁去转一转,看一看,他不知道自己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那里能让他感到放松,只是他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只美丽的九尾狐。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转眼间,赵逍遥在白云观已经长到了16岁,变成了一个身姿挺拔,玉树临风的少年。

再过两天就是腊月二十二重阳祖师圣诞日,白云观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在那一天,不仅要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还要邀请南山正一派的长春观前来切磋比武。上元道人格外重视这一年一度的盛会,早早就安排了众师兄弟们置办物品,布置道场,全观上下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之后的比试,全步福、窦宜漾、牛三等一众师兄弟纷纷登台,与长春观的燕儿,萍儿,探春等女弟子交手过招,双方各有胜负,打成了8:8平。

长春观最后一位女选手秋水登场,名字虽然叫秋水,但长得却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倒像是一颗脱了皮的松树。上元道人兴致颇高,冲着秋水说道:“秋水,这一场比试由你挑选一个人来与你切磋如何?”

秋水连忙答道:“谨遵师命。”随后瞪着牛一样的大眼珠子向台下扫了一圈,手中宝剑一指,“就是他!”这下众人都傻了眼,选中的人竟是赵逍遥。

白云观的师兄弟们议论纷纷,有的为白云观名誉担忧,“哎,他上比试,咱们白云观必输啊。”有的幸灾乐祸,“今天有好戏上演,看看这小子怎样当众出丑。”上元道人想要制止,可自己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怎能收回?只好皱着眉头,默不作声。

赵逍遥被赶着鸭子上了架,硬着头皮登上擂台,还没比试,场下长春观的师姐师妹们已经捂着肚子笑作一团,秋水也哈哈大笑道:“你这师兄是瞧不上我吗,为何赤手空拳地上来了,难道要跟我比试拳脚不成。”赵逍遥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兵刃,正在这时,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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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扔出了自己的宝剑,嗖的一声斜斜地插赵逍遥右脚脚边。

赵逍遥捡起宝剑,呆立在当场。

秋水一拱手,说道:“承让了。”剑刃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而来,赵逍遥急忙举剑格挡,他的动作没有半点儿招式,那一柄宝剑在他手中用的好像一个乞丐拖着一根破柴火棍一般,在擂台上左躲右闪,左摇右晃,滑稽至极。

逗得玄妙道姑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上元道人也有这样滑稽的徒儿。”转头看见上元道人铁青着脸,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硬生生将大笑憋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像中了内伤,有一丝尴尬,又有一丝古怪。

赵逍遥未过三招儿,便被秋水师妹踹下台来,双方比武总比分9:8,长春观一分险胜。

晚宴上,众人都在大吃大喝,赵逍遥一个人心中郁闷,独自出了白云观,向着后山走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救治九尾狐的大岩石处,他刚想走过去,却听到岩石后一对男女哧哧的笑声。

赵逍遥急忙闪身躲在一棵大松树后,只听见岩石后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原来竟是全剑楠和马莹儿两人。

“师兄,多谢你今日让我赢了擂台赛。”

“哪里,是我武艺不精,输给了师妹。”

“你还说,人家知道你是故意让着的。师兄,你对我的好,我是记得的。”

“别说是让你赢了比试,就是让我给你摘了天上的星星,我也没有半个不字。”

“还是师兄最好。”说着,马莹儿将头靠在了全剑楠的胸前。

“哎,只是这一年才能见一次面,真的想得我好辛苦啊。”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日思夜想,天天念着师兄啊。”

赵逍遥越听越肉麻,一阵阵的作呕,刚想转身离开,只听见马莹儿说道:“今天擂台之上那个叫赵逍遥的师弟,怎么如此搞笑?”

“嗨,他呀,就是个怪胎,整个白云观的师兄弟们,都知道的。”全剑楠说道。

赵逍遥听得怒火中烧,想要过去与他们大吵一架,可转念一想,即便吵了又能怎样,回到观里还不是一样要被大师兄责怪,于是强忍忍住心中怒火,转身回了道观。

此时晚宴已经结束,桌上只剩下七零八落的碗筷儿和残羹冷炙,赵逍遥瞥了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柴房。忙碌了一天,赵逍遥滴水未进,半夜里饿得醒来,肚子咕哩呱啦的叫个不停,赵逍遥拿起水瓢,咕嘟咕嘟连灌了三大瓢水,直到肚子鼓得像吹了气儿的蛤蟆,才又躺回了他那张破木板床之上,透过破烂的窗户,他看到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爬上了树梢,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小时候经常带他去林中打猎,小小的他竟能用弓箭轻而易举的猎杀野兔、山鸡,每当此时,父亲总是会夸他,我儿逍遥将来必定是个练武奇才。可是,父亲没有想到的是,16岁的逍遥,如今身无一技之长。他又回想起白天当众受辱的场面,心中愤愤不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何师兄弟们每天都可以练功、修行,我只能干一些砍柴、挑水的杂活,他越想心中越气,越想心中的小火苗燃烧的越旺,他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师父不教我,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学了吗?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学的比师兄弟们更好,让他们另眼相看,一定要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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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观的女弟子们就要来观里了,师兄弟们个个都喜笑颜开,只有赵逍遥面无表情,心事重重。他来白云观已有十个年头了,这十年里,除了做一些砍柴、挑水的七零八碎的活计之外,他没有学到一丁半点的真本事。上元道人或许从收他为徒的那一天,就没有打算教他任何本领,始终把他当做了一个会为害天下的怪物,不仅如此,还命令大师兄全步福、二师兄窦宜漾暗中监视着他,也许是怕他再次旧病复发,也许是怕他真的走火入魔。

每年的腊月二十二,全观上下兴高采烈的日子,却是赵逍遥最难熬的一天,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师兄弟们,切磋武艺,交流心得,而自己则像一个多余的人,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的观看。

马莹儿微微一笑,“既是如此,师兄,得罪了。”话音刚落,手中宝剑如灵蛇一般嗖嗖嗖的刺出三剑,分别攻向全剑楠的上中下三路。全剑楠感到剑风凌厉,不敢怠慢,舞动手中宝剑立于胸前,使出一招灵牛三摆尾,刚好将马莹儿刺来了三剑格挡在身前一寸之外。马莹儿一招未落,一招又起,鹞鹰一般斜闪至全剑楠身侧,一招举头望月,剑尖自下而上直冲全剑楠胸口。全剑楠不慌不忙剑刃横扫向上,一招举火烧天轻松化解。

二人一个灵动轻盈,以速度渐长,一个大开大合,沉稳有力,在擂台中央斗作一团,白云观的师兄弟和长春观的女弟子们,一个个看的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都为自己人捏了一把汗,紧张的连叫好之声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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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赵逍遥就会有意无意地掏出那个小铃铛,拿在手上摇上摇,听一听它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仿佛是他的一种精神寄托了。每当这个小小的铃铛奏响时,赵逍遥能感觉到他体内的那两只洪荒巨兽都安静了下来,收起了躁动的利爪,和他一起欣赏美妙的声音。自从父母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情了,这小小的铃铛,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令赵逍遥啧啧称奇。

重阳祖师圣诞日一大早,南山长春观的玄妙道姑,带着一众女弟子早早地就登上了山门,她们个个笑靥如花,身手矫健,鱼贯而入。白云观的师兄弟们更早的就迎在门口了,他们一个个脸上和心里都笑开了花,窃窃私语讨论着长春观的女弟子哪个美,哪个丑,哪个黑,哪个白,就像是在菜摊儿上挑拣着大白菜。

白云观大殿之上,人头攒动,挤满了两白云观和长春观的弟子们,上元道人与玄妙道姑站立在重阳祖师的牌位前,带领大家进行了祭祀。之后便是最为重要的项目,擂台比武。

上元道人捋着胸前的胡须,一脸得意:“哪里哪里。”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上元道人直奔主题,“玄妙道姑,您的哪位高徒先出场比试啊?”

年轻道士说道:“那就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全剑楠来应战吧。”

这全剑楠是大师兄全步福的弟弟,平日里也深受上元道人器重,将毕生所学都悉数传授给了他。

说话间,二位弟子缓缓步入擂台中央,擂台下的师兄弟们欢呼雀跃。全剑楠拱手施礼道:“莹儿师妹,请出招。”说罢,剑锋舞动,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一副礼让有加的大将风度。

“玄妙道姑,一年不见,听说你炼制丹药又精进了许多呀,老夫我是羡慕不已呀。”

玄妙道姑听了脸上微微一笑,开口道:“我那些小把戏哪里比得上您上元道人炼的金丹啊。”

长春观的师姐师妹们欢呼雀跃,白云观的师兄弟们捶胸顿足,全剑楠这破绽漏得十分精妙,台下人都没能看破,只当是马莹儿赢了比赛,只有马莹儿自己知道,是全剑楠故意让着自己。

马莹儿拱手还礼,用眼角偷偷的瞄了全剑楠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马莹儿顿时脸颊一片绯红,退下台去。

“那就还是让马莹儿先来吧,去年的比武她可是连胜白云观三位师兄啊。”玄妙道姑在炼丹上功力不济,于是想在比武上挽回颜面。

上元道人听了,面无表情,指了指身旁的一个

大殿之前的两棵苍劲的松树之间,早已搭建好了一个十米见方的擂台,擂台两侧的彩旗猎猎生风,上元道人与玄妙道姑笑嘻嘻的坐在擂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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