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昧尽染

站到城墙上，秦谨瑜才切身体会到向铮将军口中的敌军准备充足。

喊杀声不绝于耳，秦谨瑜拔剑，杀了几个利用云梯爬上城墙的敌寇。

一人看准时机，挥着长刀就要砍向秦谨瑜。

一大早，萧昧染带着瑗娘推开厢房的门，“怎么样，可把我的话想清楚了？”

姜婉儿扑通一声跪的结结实实，“谢王妃娘娘宽容大度提点妾身，否则妾身就真的做了对王爷百害而无一利的蠢事！”

萧昧染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你能想明白最好。既然如此心悦王爷，那么进了门自然是处处为王爷的益处做考虑，而不是处处与我作对。姜家和萧家也不可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

“早已料到。”秦谨瑜也笑，“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王爷还是要小心些。”

秦谨瑜点点头，挥剑斩下几人的头颅。

由于秦谨瑜的存在，将士们拼死相守，竟是没让敌军讨到一点好处。

敌军气势大伤，只得先行撤退。

傍晚，向铮摆上些酒菜，与秦谨瑜碰杯，“多亏王爷了。”

“保卫家国，本就是每一个大煜子民应尽的义务，将军言重了。”

“不错。不过王孙贵族中敢亲上战场的，可不多啊。”向铮别有深意。

秦谨瑜坦言，“确实不是本王自请，不过圣命难违罢了。”

“虽说如此，王爷还是令微臣钦佩。”向铮略略一顿，“听说王妃已怀上小皇孙，在这种时候抛下他们，王爷还是有些歉疚的吧。”

秦谨瑜点头承认，“将军似乎对本王的王妃十分关心。”

“微臣无意冒犯王妃，只是......”

“怎么？”

“只是太像微臣的故人了。”

秦谨瑜心里的怀疑又得到加深，不过他能沉住气，笑了笑，“将军是个怀旧的人。”

“.......”向铮闷声干了一杯烈酒，晃了晃脑袋，“酒喝一点就好，还是办正事吧。”

“将军想说，今夜正合适主动出击？”

“是。”向铮对上秦谨瑜的眼睛，哈哈一笑，“王爷反应太快了。”

“那么，就行动吧。”

酒杯碰着桌面，像是一锤定音。

“是，妾身谨遵王妃娘娘教诲。”姜婉儿瑟瑟发抖。

“起来吧，回去好好梳洗一番。”

向铮点点头，“此城易守难攻，王爷放心，微臣定护王爷周全。”

“不，向将军只管杀敌，不必管我。”秦谨瑜上手拍了拍向铮的肩膀，“不宜多话了，走吧。”

“敌军突袭，已攻至城门下！”

姜婉儿在萧昧染院子里呆了一天一夜。

回到院子里，茉茉问道，“小姐，您真要听王妃的话啊。”

姜婉儿想起萧昧染的软硬兼施，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不然呢，她和萧家手里牢牢握着爹爹贪污的证据，再加上萧老爷子是辅佐过两代皇帝的臣子了，她只要不高兴，随时可以把姜家搞垮。除此之外，她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爷一天不登上皇位，我们这条船就随时有倾覆的可能。不急，现在还不急，只要最后皇后是我的就好。现在就先让她萧昧染得意一会吧。”

“哼，”想象到萧昧染痛苦的模样，姜婉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敢抢我的正室位置，我就让她追悔莫及。”

向铮脸色一变，看向秦谨瑜。

“如此状况，先守。”秦谨瑜拿上剑，“传令下去，本王在此，与将士们共生死，同荣辱！”

“是！”

姜婉儿想了想，阴冷地笑了笑，“你说是还在肚子里就没了痛苦，还是生下来被弄死痛苦？”她看向茉茉。

茉茉瞬间领会，“小姐好心计。”

冷箭从秦谨瑜身后射过来，从他周身穿过，直直射进欲向他挥刀的士卒。

向铮与秦谨瑜背靠着背，呵呵一笑，“想不到王爷这一来，不仅带来了援军和粮草，还带来了想杀王爷的小人。”

“报！”

向铮皱眉，“何事？”

“那她腹中的孩子小姐又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