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昧尽染

“不跪是对姐姐的大不敬，就算我的身子有损伤，还是得对姐姐行完请安礼的。”

“......”萧昧染眯眯眼，这是给谁演戏看呢？她可不吃这一套。还好早有准备，萧昧染出声唤道，“春晓，迎春！”

两人把门一关，关住正摸不着头脑的主仆二人。

“作为妹妹今早就是要给姐姐请安的，瑗娘可不要让妾身坏了规矩。”

瑗娘看着笑意盈盈的姜婉儿，心道，明明因为王爷昨晚没有和她在一块生气，面上还是装的这么纯良无辜。虽然王妃娘娘也爱装样子，但是和眼前这个完全不同，真没有她这么恶心......

忍不了的瑗娘只好说，“请侧妃娘娘在此等候片刻，奴婢进去通报。”

她冷笑，“自然是让你行该行的礼，并且，作为当家主母按规矩教诲新妇。”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父亲吗！”姜婉儿被压着不能动弹，恼羞成怒。

萧昧染笑她的愚蠢，“就凭你的父亲？他算什么，敢和萧家斗？而且我说姜侧妃，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吧？那就让我来好好让你清醒清醒吧。”

她眼神一冷，像毒蛇一样咬向姜婉儿，姜婉儿吓得一哆嗦。

......

秦谨瑜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终于在深夜与向铮见面。

“微臣见过御亲王爷！”

“向将军快请起。”秦谨瑜扶起他，一起往营帐走，“先和本王说说此战现状如何？”

提起这个，向铮一脸凝重，“王爷，此战怕是不容乐观。”

“本王在京都已有所耳闻，不过......”秦谨瑜看着眼前的沙盘，微微一滞，“如此惨烈，倒是闻所未闻。”

他快速扫着眼前沙盘。心中暗自琢磨。

“王爷有所不知，这蛮夷此次是卧薪尝胆数十年之久，目的就是直取京都，他们的军队无论是装备还是人数都远远比我军要准备充足啊。”向铮愁容满面，自他领兵以来，未吃过任何败仗，此次却是让他陷入了被动，“此地为我朝最后的大门，一旦被攻破，敌军必定势如破竹，取我朝京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微臣已经抵御一月有余，军中已然疲惫不堪，就怕......”

“向铮将军不必说丧气话。”秦谨瑜打断他，指向一处山丘，“只守肯定是不行的，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被动。如果主动出击，攻其不备，也许......这里是我们的突破口呢？”

向铮像是被他打开了新思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所指之处。

“好呢。”

瑗娘推开门，萧昧染正坐在茶桌旁。

姜婉儿停住，“怎么了？”

“您最近跪不得啊，身子会有损伤的。”

“哎呀，”姜婉儿轻轻拍了拍额头，“你看妹妹这记性，竟然把请安这天大的事给忘了。”

瑗娘一把拦住姜婉儿，“王妃娘娘身体不适，还在休息，请侧妃娘娘先回吧。”

“王妃娘娘......”

“让她进来吧。”萧昧染倒着茶，抬眼看了看十分担心的瑗娘，笑，“怎么？王爷走之前还叮嘱过你不要让姜婉儿靠近我啊？”

姜婉儿把鼻子凑近闻了闻，赞叹道，“好香，还十分别致呢，姐姐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

萧昧染静静地欣赏着姜婉儿的表演，抿了茶，一言不发。

姜婉儿缓缓起身，在萧昧染面前就要跪下去。

谁料她的婢女茉茉惊呼一声，“小姐。”

姜婉儿踏着轻盈的步调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在萧昧染右侧的座位上坐下，“瑗娘一直拦着臣妾，臣妾还以为王妃娘娘不想见到臣妾呢。”

萧昧染对姜婉儿的僭越并不在意，将茶递给她，“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喝口茶吧。”

姜婉儿索性直着身子硬刚，“萧昧染，你干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萧昧染放下茶杯，春晓和迎春压着姜婉儿让她跪下去，瑗娘则制住她身边的小丫鬟。

“这是我母家送过来的，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送到你院子里去。”萧昧染察觉出她根本没有请安的意思，自己到也不提，看了看瑗娘。

瑗娘出声，打断了姜婉儿要品茶的动作，“咳咳，侧妃娘娘似乎忘了些什么。”

啊，确实是这样。瑗娘虽然被看穿，但是总不能卖了秦谨瑜，谄笑着，“没有没有。奴婢这就请侧妃娘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