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之翼

“你还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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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帮忙也叫不动，刚才打雷家里的保险丝烧了，我在边上给你舅打着手电费好大的事才接上，胳膊酸死我了。”妈妈愤愤的说到，说罢又顺势按下了开关，屋内灯火通明。

“奶奶，雨太大了，咱进屋再说吧。”说罢张歪便用手去扶外婆的胳膊，强烈的挫败感让他的耐心完全消失殆尽，对于突然和自己生分的外婆他的情感已由最初的讶异变为沮丧无奈甚至是愤怒，甚至连这突然变幻的阳台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怪异之事了。他觉得，只要能唤醒外婆，哪怕外边是地动山摇斗转星移都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奇怪的是，外婆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相反，或许是张歪太使劲的缘故，外婆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恐惧，随后便张嘴呜哇了起来。

“小畜生你给我滚进来，来来来，不听话等你爸回来教育你！”听到门外的动静，妈妈立刻赶了过来，拉扯着张歪的上衣边拽边破口大骂到。

“是啊张歪，你也不小了，要懂点事了。你舅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靠家里养活了。”一旁的小舅也紧跟着数落了起来。

“我说真的，正经事！奶奶得了老年痴呆认不得人了，怎么你们一点都不关心呢？”很显然张歪对于他们在这件事上的怠慢感到十分气愤。

“你奶奶？说什么胡话在这里。当自己三岁小孩呐！”小舅先是一怔，随即一脸严肃的说。

“不信自己去看，人还坐阳台上的，我刚才要扶她进来没扶得动。”面对小舅和妈妈如出一辙的不信任，张歪的语气变得十分不礼貌。

“你小子读了书以后我就没揍过你了，越来越不像话。多大人了哪些玩笑能不能开心里没数吗？”小舅被气的苦笑。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小舅说罢便转身要走，一刻也不愿多待。

眼看小舅离开，张歪郁闷极了，他十分不解为什么妈妈和小舅就是不愿相信自己，其实只要去阳台看一遭，是真是假马上就见分晓，外婆那么大一活人此刻就在阳台待着，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就不值得他们一看吗？更何况现在牵扯的不光是自己的外婆，也是他们的妈，亲妈！想到这张歪只觉得崩溃至极无法言喻。现在他也不清楚在这件事上他们和自己各执一词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了，或者他们在刻意逃避？

“不行，我得弄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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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我扶奶奶回屋怎么了！”面对妈妈的拉拽，张歪牟足了底气不为所动。

“她不是你奶奶。”“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来什么疯，我妈妈我还能认不得？”看见张歪那股极度认真的劲，她终于意识到他并不是在瞎胡闹了，于是乎她也郑重其事起来，心平气和的跟他说到。

“天天打游戏打通宵，打出后遗症了。”听这玩笑的语气，是小舅没错了。

“舅舅，你们怎么神出鬼没的？”尽管已经看清了是小舅和妈妈，张歪依旧对一连串的古怪心有余悸，他谨慎的问到。

“咔嚓”。

念旧的确是个好习惯，已是晨昏过午，光影变幻，张歪一通单口回忆不知不觉进行了数个小时，直至天色骤变都浑然不觉，一声闷雷，才将他打断。他无法确定自己这些来自肺腑的倾诉面前的外婆有没有听进去，直到随后而至的大雨淅沥落下时，外婆的眼里才有了稍许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是一株株被雨水冲刷后翠绿的新叶。

“那我奶奶呢，在哪？”张歪斩钉截铁的问到。

“反正这不是你奶奶，你别乱来就行了。”说罢妈妈便转身回了里屋，很明显不愿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雨快停了，屋内却暗的出奇，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除了零星雨水拍打窗台的声音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动静。

猝不及防的，门开了。

“谁？”这一声猝不及防的开门声把张歪吓得着实不轻，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警惕的大声问到，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

“这傻东西今天像中邪了一样，人都认不得了，他今天非逮着人家江姨叫奶奶，你说好笑不好笑。”只见妈妈也紧随着走了进来，对来人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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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在不停的观察，虽是无比确认眼前的就是自己外婆，但与她之间又总有种若即若离说不上来的感觉，只不过当时心乱如麻便来不及冷静下来琢磨这一点小小的异样了。

“我这不也在忙正事么，比正事更要紧的事。”张歪想起来妈妈刚才的确有叫过他，便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得了吧，你别成天抱着个电脑过活我就谢天谢地了。”妈妈无奈的抱怨，说罢便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妈？你在哪。”张歪几乎是本能的叫了一声，这种本能源自年幼时无数个漆黑的夜晚。

不知是恶作剧还是刚才的谈话惹恼到了她，张歪没有等来任何回应，客厅里面回荡的只有他急促的心跳声。屋子里面越来越安静了，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死寂，张歪镇定下来紧忙顺着墙壁摁下了电灯的开关，没反应！他又用力的连摁几下，可是客厅的灯泡依旧毫无反应。阵阵冷汗此起彼伏的从他的背上传导而来，顾不得此刻内心的慌乱，他快速冲到客厅另一端，一把将平日里都捂的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到最大。总算有零星的光源透了过来，但仍似莹莹烛火一般屋内只能看清个大概。张歪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家中小心翼翼的步履蹒跚，他既想快些将这些荒唐的事情与妈妈对峙清楚，而心底却总是不断泛起一阵阵莫名的恐惧让他踌躇不前。

“别走，你说清楚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见妈妈刻意回避，张歪马上意识到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于是想要追上前问个清楚。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方才和外婆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