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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虹奉新梅

第一章 惊起

也许是这样吧。

我隐居这数年中,虽说不知外界有何变化,所修功法是否较那时有褪色,但这数年间,我从未停止修行,以我个人感觉,在这数十年的清净修行中,我的力量较那时至少十成。相较于普通人,这样的成果已经算是不错了。

除了父亲,我几乎想不起任何有关曾经的人,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并没有与人交际吗......那梦里那个女子,那般熟悉,是怎么回事呢。他低头看着水面中映射自己的脸,颓遢无光,双目无神,即使有着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却看不出任何神态。他又拍了拍脸,怀疑起自己的真实,真实的触感打消了他怀疑的念头。

此时盛夏夜半时分,床榻上男子捂着被褥,正睡的沉稳,窗外悠然吹过一阵寒风,带的屋内桌案上的纸张落地,轻飘飘的。

十分寂静。几分过后,男子头上汗流不止。又过几分,他已经被汗水浸染的浑身湿透。

下一刻,他忽然惊醒,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急促的喘息着。雪白的睡衣在漆黑的内阁中十分耀眼。

“为什么?平日我舞剑,未有这般破坏,而且我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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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舞剑该用的气力挥砍,怎会将周边弄得如此狼狈。若是如此那么我这数年间的提升便不是十倍,而是数十倍,甚至是数百倍。”

他将剑递交于左手,右手张开,直臂向前,手心的风不断凝聚,周边的一片狼藉也都被卷起,他又一用力,粉碎的物体被重组回原样,他有些诧异,凭昨日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天地万物,皆有法则,而这种将物体复原的能力无疑是违背法则的。人们能够运用自然的力量,各个人有自己能够运用的力量,可以是先天优势,也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有的人则是永远也无法运用和控制这股玄妙的自然力量。若想达到这种效果,除非将自己主修的力量修炼到极致,甚至是超越自然,不然无法办到,即使能够办到的人,运行起来也是极为吃力,当然,这仅限于人类。像这种能够逆转法则的能力往往都是属于高高在上的“天神”的。

方才是没注意到,这时他舞剑过后,已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较昨日强了许多。或许这与那一阵剧烈的头痛有着偌大的关系。他对梦里的那位女子更加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这头痛会不会也与他有关呢?

或许真的应该前去蛟海,一探究竟。他回到内阁,看了看桌案上白纸上的四个字。“蛟海堂迹”这四个字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仿佛他已经不能够静下心来,没过多久他又汗留不止,他以为那头痛又要来了,介于对那头痛的惧怕,他强烈抑制自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即便头痛过后,有可能再次获得力量的增强。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静下心来,他该吃午饭了。

一阵忙活,在山亭中找了个小凉亭,摆放着一些粗茶淡饭,随随便便对付一口。这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他对那些世俗的山珍海味没有兴趣。

吃完饭,他便手忙脚乱的换上草席子的农衣忙活那些农田和家畜去了。

......

山间,树林中。

这片土地,好像已经有年头了,因为土地之间已经粘的很严实了,几乎没有松动的裂隙。不一会过后,土层微微有些松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土层在不停的向上微微隆起,又过了一会,先是伸出一只手,接着是整个身体露出图面。是一个身穿棕色宝衣的男子。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隐约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右手冲地,手心间蓄出一个由气流组成的小球,往地上一轰,土地被轰散开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柄满是泥土的宝剑,他用气机让宝剑的剑柄自行落到他的右手,唰的一下,稳稳接住。

他扭了扭脖子,甩了甩身上的泥土。从剑鞘中拔出宝剑,锵的一声,寒光闪过他的眼角,还不错,没有生锈。

“呵呵,终于要来了吗,我可已经准备好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被泥土弄得很脏的衣服“额,还是先找个地方......不过,我先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嗖的一下跃进天空,随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来到闻天养的山亭,看到他照看牛羊,一会又去农田里手忙脚乱,嘴里还不停的低估“去吗?去吗?”

他不由的从嘴里来了个“切。”看他这样子,要出发了。我便在那等着你!

(本章完)

.

男子姓闻,名天养,字覆真。时至今日,大致已有二十七八,隐居山中数年,在他还没来到这座山的时候,外面世界战火纷纭,各国百姓辗转,神魔妖鬼四乱,只有人难以生存,各国互相争战的同事,还要提防各个种族的突袭,可谓民不聊生。但此时外界何况,他并不知晓。只是近几日每夜惊醒,汗流不止,每日时常头痛欲裂,不知这是何因。与往日不同,每次惊醒前,他都会感觉身体在不停的往下陷,好似掉入无敌的深渊,但这一次,他却做了一个梦。

寒夜中,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灯火通明,正中央坐着一位仙资佚貌的墨发女子,身披着偌大的黑色拖地披肩,披肩上缝着一圈雪白的兽毛,披肩底下是华丽的墨蓝色服饰,局部有金色花纹修饰。她坐在那,像是在等待着男子的到来。梦里,男子向她跟前走去。

违心,这又是何原因呢?以他的厌世程度,宁可死在这里,即便是因头痛而死,也不愿再入那世俗之地。但又因为某些不明的因素。他思绪了片刻回想起梦中的每个细节。

坐于正中央的女子......她是否有什么想向我交代的呢,或许那不是梦,而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为我设下的假想,是一种定期输送的信息......

但蛟海离府山太远,出行一趟要很久才能回来,有必要先把府山的东西安顿好,在离开。先过了今夜再说,不过现在还是初晨,除了田地和那些家畜,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可以安顿的了。先找个地方看看风光,再舞一舞剑,上午便这样过去好了。

府山,山亭,内阁

到了,女子便起身,微微抬头,笑对着他。梦里,他们近在咫尺,却又像有什么隔阂,无法接触,只能四目相对。在男子眼里,这位女子似很眼熟,绝不是因每天能在梦里相见的原因。女子刚开口,好像要说什么。这个梦,到此便结束了。

他坐在床榻,沉思了小会。转头看看地上被风吹落的纸张。起身下地,缓步走至跟前,将其捡起。又看了看熟悉的字。一瞬间,他脑海一片空白,紧接着他难耐的双手捂头,瞳孔紧缩,青筋皱起,这让人痛苦的头痛又来了。他能感觉到,这一次,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剧烈,他痛的想喊出来,却没法出声,或许是头痛感太强,使他短暂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接下来几个小时,他一直处在这种痛苦的状态,直至晨初,日照升起,光线透过窗户,这头痛感才渐渐淡去。

在山里数年,像近几日这般境况是从未有过的,仿佛这一切的突然发生都与什么有关。回想起身体失控后写下的那四个字“蛟海堂迹”

一个人居于深山,难免枯燥,好在府山规模宏大,已经这么多年过去,闻天养还没有走完这里的每寸土地,但可以肯定,这里没有任何人存在,除了他自己。

走至离内阁不远的小涧,他找到那个熟悉的石墩,撩起衣角坐在上面。紧盯着,总有些预感,可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悠闲了。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数年来一直如此。但每次来到这个小涧,总感觉有什么空缺。

“无碍,想我年少时意气风发,只不过被小人算计,使得我身败名裂,呵呵,那又有什么呢。说实话,我并不想离开这,但又总感觉这样做有些违心......为什么呢?”

随后,头痛和控制他身体的诡力一并消失。他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本想在回到床榻上,补上一觉,但不知那奇怪的梦和难忍的头痛是否会再来,便打消了念头,想去外面走走。

他走到衣柜前,拾起那件熟悉的黑色长衫慢慢穿上。又到铜镜前随意的梳理一下,看向床榻边已经生锈的铁剑,轻体起来,外出去了。

思绪过后,他又找到那片熟悉的空地,右手持剑做好架势,准备舞剑。

他左手合十,右手向前,唰的一下挥砍,空气被劈开,剑刃两侧有微微气浪,这一剑并未用力。在空中的右手又斜下挥砍,轰的一声,形成了极大的气风,远处的树木被打出一道十分有力的划痕。这一剑,稍微用力,停留在左边空中的剑刃又向右斜下挥砍,这一剑更为用力,气刃吹的周边卷起尘沙,远处的树木直接被锋利的气刃劈断,这三剑一气呵成,形成一个三角,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他向空中跃起,在空中调转方位,头部冲下,两手紧握剑柄,形成一个竖直的一字,径直的向下旋转,身体周围的风被他带动,飞速旋转,在空中几圈之后形成一个小型龙卷,轰的一声在地上击出蛛网般的裂痕,正中间的裂痕最大,足有一臂长短,从此不断向周边蔓延,接着他又跃起,在空中以肉眼无法瞥见的速度一边旋转一边挥砍,几秒之后,巨大的气刃向四面八法飞散,周边的树木有的直接被斩断,有的则是被气刃轰的不见踪影,他只是耍了几招,便停了下来,缓速从空中降落到地下。

虽说在府山避世多年,但因为记忆好,有很多避世前所知晓的东西,至今仍旧记得。思来想去,这貌似是一个地方的称谓。而且离府山很远,但这个地方在几十年前便神秘消失了,据世人猜想,应当是被取替了,或是原本就是幻象,正常消失而已。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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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头痛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权,踱步冲向桌案,唰的抽起毛笔,在翻到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用丑陋的字迹写下了四个字:蛟海堂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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