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节
“震惊吧?”她问,问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又道:“那晚我接到他电话时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度的疲乏和欲裂的头痛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竟神奇的消失了,我异常清醒的看着张悦兮,竟发现我俩的眉眼竟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她的眼神比我更单纯更明净,生活可以雕塑一个人的外形,想必我的经历让我的眼神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我以后可以叫你艾秋姐吗?”她问,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写着真诚。
陆清源来了,他来接我回成都。
“我们走吧。”他轻声说。
莫阡看看我,嘴角动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我们之间无需言语,一切都结束了!
“最近和莫阡有联系吗?”我平静的问。
“偶尔有,但每次只是说几句话他就挂了电话,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了,也知道他为什么离开a医院了,他也算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张悦兮说,眼神里藏不住对莫阡的赞许。
我凄然一笑,轻声说;“他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
“艾秋姐,你就不能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张悦兮问。
我望着窗外的阳光,看阳光照在阳台的位置,估摸快中午了吧,我幽幽的反问她:“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能装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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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发生过与他和好如初吗?”
她看看我冷咧而哀怨的表情,表情也变得凝重,没有再说话,目光也随我的目光盯着阳台的光线,我俩就这样沉默着。
敲门声又起,开门见是莫阡的表弟莫笛,在和莫阡交往的日子里我和他见过几次,也随莫阡来过我这儿,他在成都一所出名的私立学校教数学,数学是一门严谨而逻辑性强的学科,但生活中他却是一个阳光、幽默的人,每次见着我都打趣的称呼我堂嫂。当然“堂嫂”这个称呼只是在以前,最近两次来看生病的妈都是中规中矩的称呼我“艾秋姐”,他也预感我和莫阡之间的隔阂不可能再消除了。
他把送我的一袋食品放在桌上后自然也是一番沉重的安慰,让我节哀顺变。我为他和张悦兮做了介绍,其实很好介绍的,一个是莫阡的堂弟,一个是莫阡曾经的同事。
看已近晌午,莫笛提出请我们出去吃午饭,我摇摇头,说是没胃口,让他俩出去吃,不用管我,他俩自然不会丢下我不管,于是张悦兮拿出莫笛刚提来的速冻水饺去了厨房,莫笛也忙跑去帮忙。
午饭后悦兮和莫笛离开了,极度疲乏和头痛欲裂之感再度向我袭来,兴许它们被我压制了一会儿,复出时带着报复性的汹涌,我从沙发上站起,想去卧室里好好睡上一觉,头上传来的阵痛让我直不起身,胃也跟着难受,想吐却是吐不出,眼皮沉重得像是粘上了胶水,想睁却睁不开,我只得就近躺在沙发上。
感觉越来越难受,人开始恍惚起来,在恍惚中我看到了爸妈,只见他俩手拉手向上漂浮,越飘越高,我伸手去拉他们,而他们突然消失了,只有我的手独自伸在寂寞的空气中,我就哭啊哭,感觉这世上只有我一人,到处是无情而可怕的荒凉。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在恍惚中我接起了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沉沉的睡去,后来又在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挣扎着起身开了门,最后好像躺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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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走了,爸走了,我再次把妈离去的原因强加在他身上,由此,爸的离去也和他有了千丝万缕的瓜葛——殉情。
于是,我们的爱情也跟着走了!
从小“爷爷”这个词对我来说只是别的孩子嘴里的一种称谓,在我意识里这只是一个极其模糊的词,从末希望这个模糊的词有一天会变得清晰,更末想到会因为这个词再与世间另一个女子从血缘上以姐妹相称。
而这一切却在不期望中发生,这世界有时真小!
“你爷爷?”我不解的问。
火光在莫阡的手里慢慢消逝,只留下火星在风中微弱的闪着幽光,莫阡依旧举着只有幽光的火把跪在坟前,像一个忠诚的卫士执著的定在那儿,把最后的幽光洒向那条永别之道,洒向我此生的乡愁--这方矮矮的坟冢……
这生我们注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永远,没有交点……
因为爷爷坚持要在家里给父母烧“七”,所以留在老家,子夏也就留在家里照顾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只有我一人回了成都。
“艾秋,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啦?”想必我定是一副病容,她见我就问。
“确切的说也是你爷爷,他把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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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发生的事早已在电话里都告诉了我,知道你昨晚回了成都,今天想过来看看你。”她说。
我就这样闭着眼却清醒着的受着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忍着头痛欲裂,摇摇晃晃去开门,门外居然站着张悦兮,我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肯定是莫阡告诉她的。
也许是她的真诚和眼里饱含期待的目光感染了我,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然后她先安慰我一番,表示对我父母的哀悼,接着是短时间的冷场,虽然我俩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却到此刻也仅仅还算是陌生的人,以前的两次交集都是因为莫阡,想到莫阡,我心里却是自从认识他来从末有的平静,也许是于他,我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死灰了。
我摇摇头,边把她请进屋边问:“是莫阡告诉你我住在这儿的?”
“不是,是爷爷告诉我的。”张悦兮说。
到成都时已是凌晨,几日累积的劳作之疲乏,在我回家的的刹那就像久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冲出了牢笼我向袭来,我疲倦的躺在床上,眼皮沉重,只想沉沉的睡一觉,可越困越是不能入眠,许事多许多人纠缠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放大,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人和那些事,可越是压制,那些人和事却越在脑里成倍的放大,再放大,直至充盈大脑的每根神经,大脑向我发出了疼痛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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