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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踏足神之旅

2·2十一战斗战争③

现在,几乎所有的责任都丢在了二皇子的肩上,包括主持会议。他仿佛提前变成了国王,而圆桌上的大臣们似乎已经忘记,他们的王实际上是那个终日呆在睡房的将死之人。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事实——二皇子将会是下一个扛起大旗的人。

但此时,这位扛旗人才刚刚结束了会议,来到了塔顶,面见一切的真正主谋:

“挡住!挡住!不能让他们碰到任何一个活人!”

八月六日,早九点,一个适合起床和回笼觉的时间。

这支从塞恩斯前来的军队,仿佛燎原野火,所到之处无一人可挡。他们掠过的地方,留下猩红的烧痕。而他们自己,挺着早就残破不堪的躯体,始终在前进着。

“你就这么有自信,那个「不死者」能把密利给引过来?”虽说二皇子相当信得过这位国师,但现在他那自信和无所谓的神情,只会让二皇子感到不快。

“我派了人,那对兄弟很好用。”

“你说……安德烈和加兰德?他们不已经是弃子了么?”

“还不完全是。等到他们死,才算是弃子。在那之前,他们都是有用的。”

二皇子嘲弄地笑了一声,说:“你真残忍。”

“不要用人类的情感标准丈量我,我还没有仁慈的资格。”

这看似匪夷所思的话语,为两人之间带来了些许清静。二皇子没急着让坦塔罗斯解释,坦塔罗斯也不打算解释。直到他自言自语说:

“你应当多去注意你的兄长,他很可疑。”

“为什么?”

坦塔罗斯摇摇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他在北方待的几年,是不是有很多时间用在了游猎上?”

“是,而且游猎得很深,我们也不知道他深入到了哪里。”

国师大人抬了抬手,往北方一指,沉言道:

“他的身上,有那条龙的精神印记——他见过了尤米尔,见过了巨龙之王。”

二皇子怔怔望着他所指的方向,那里没有阴云覆盖,蔚蓝的天之下是模糊的天际线,过于开阔的视野反倒让人感觉寂寞。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很大。如果他想,他可以向尤米尔借取力量——相当于,他是祂的眷属。”

二皇子这才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在心里暗暗比较自己和他的所作所为,以期盼能在自己擅长的方面从心理上压他一头。而坦塔罗斯接着说:

“那条龙,在比坎亚更远的北方,在极北雪境的最深处。你的兄长,很不一般。从奥塔兰北方去到那里,路途和从皇都到大宴一般遥远,而且要跨过比人更厚的积雪——长达百里。”

“但这不能让他战胜密利。”

“是的,不能,但足够让他在某些时候,撬动一个伟大计划的某一环。”坦塔罗斯转而面对二皇子,“监视他,如果可以应当囚禁他,甚至杀死他。”

“呵,这我自己会考虑——您不需要过多参与我的政治。”

诸多进军路线上的城镇,早就写去了书信,祈求皇都或是二皇子能够调来几支集团军,对抗可怕的入侵者——可惜,来是来了,不过没有对抗。

二皇子手中的三支集团军,从战线的最前方一直往后退,所完成的工作不过是通知:“塞恩斯的军队来了。”

他已经不是很在意吃喝与睡眠,甚至不再主持早晨的会议——得益于东部优秀的情报控制,以及二皇子手下三支集团军的努力,现在大臣们只知道塞恩斯的军队一路猛进,却没人知晓为什么。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原先提议战争的大皇子却终日在皇都中游荡,美其名曰:“查看新的护城术法是否足以独挡敌人的入侵。”

而那位原名安哥拉的将军,一直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前进。他右臂上的眼珠一点一点转动,似乎是在观望了如此盛景后,感到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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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集团军走了,撤到下一个城镇继续通知。当一个又一个领主满怀期待地以为,自己的亲卫不用送死了的时候,塞恩斯的军队往往已经攻破了他们的城门。

如此一来,这支诡异的塞恩斯军队非虽然行军缓慢,但势不可挡。

东西们会在攻克玩城镇之后,大肆同化平民,连周边的村庄也不放过。无论十万人的大城还是几千人的小城,无一不是如此。

要制造这样一支军队,其实很简单。复数个异能叠加后,什么效果无法达成?这支军队的主任吞噬了一个国家,要找到几个符合条件的异能并不难。

难的是,她为什么还没有疯掉。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情况……人类想要克服限制成为神,远比那些魔兽麻烦。”坦塔罗斯如是说。这几日,他一直呆在皇宫的塔顶,从未离开过。

不需要顾及自己的身躯是否会被洞穿,只需要用指甲、牙齿或是任何能造成伤口的东西,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液送入奥塔兰士兵的身体中——只要一点,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

往往,惊慌失措的奥塔兰士兵拼尽全力,斩杀了两三只这样不怕死的东西之后,被更多的东西围攻致死——于是便有了一直穿盔甲的东西。

“多亏了你不要阻拦塞恩斯的建议——你知不知道,我要听着那些傻子一个个提建议,还必须找理由回绝的感觉有多糟糕?”

坦塔罗斯转过身,表情平静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梅林在路上了。如果没错,祂今晚就能够离开冻结之森很远,五天后就会进入齐齐米亚。”

一个晚上的行军,这支军队的数目已经扩充到了十五万之数——这还是有些“东西”的身体太过残破,无法继续行军而不被记入的情况下。而缺胳膊少腿甚至没有头颅,在这里都算是什么新鲜事。但他们的伤口不流血,他们的死亡不是终点。

没有什么比一支不会死亡的军队更可怕。

他们不需要武器,不需要盔甲,甚至不需要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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