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殇轮回

“对了，屠总，我听川哥说，你这里还有些其他的要求和想法，希望当面和我沟通。你现在就不妨摊开说说吧，我看我这里能不能做到。”

屠垚点点头，“行。既然单总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也知道，我帮你做的这些事情在国内都是要碰红线的。虽然项目最终是在国外实施，但毕竟还是有风险的。所以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钱要先到位，我们才会同意去菲国。第二个就是为了安全，以后关于项目方面的交流，不能再用现有的通讯工具和手段，必须由我们自己开发一套即时通讯，同时把服务器布置在国外，否则的话，我不会碰这个项目。”

单祥铭笑了，刚才看着屠垚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他会提多过分的要求，没想到这么简单。尤其是第二条，也是在帮他单祥铭查漏补缺呢。这可是好事呀，怎么能不答应呢。

三居室要一年一付，才能有享受每月一千五的优惠价格，加上押金，于是二万就没了。之前又因为心软，用自己的钱把一个家里条件特别困难的员工的遣散费给付了，没想到这个消息一散出去，几乎所有员工都来诉苦，哪家还没个困难呢。于是特别难缠的那二个又啃掉了银行卡上几乎一半的钱。而刚刚才送走一个稍微好商量一点的，结果卡上余额就剩这么点了。

当初自己斩钉截铁确定下来绝不再付钱的原则，怎么瞬间就被自己的心软给冲垮了呢？在业务上，怎么自己就那么坚守原则了呢？！想到这些，屠垚就忍不住想抽自己的大耳瓜子。

那剩下的二个铁杆兄弟，到最后也只有一个跟着屠垚来到了三居室。另外一个则因为父母年迈多病而不得不回老家去了，说趁这段时间正好多照顾一下父母，免得日后子欲养而亲不在了，还说以后只要屠哥召唤，随时到位。屠垚也理解，所以又从卡上扣出了一万打给了这位回老家的兄弟。

“合作愉快！”单祥铭热情地握住了屠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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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垚是第二天一早的班机返回山渝市的。飞机还没落地，智芯网络账上就多出来了二百万，是从临江市一家广告营销公司打过来的咨询费。其中一百万是安全顾问服务的订金，等屠垚他们的菲国签证办妥之后，剩余的二百万就会在屠垚他们登机前到账，另外的一百万就是单祥铭额外让屠垚来开发自用即时通讯软件的费用。

屠垚一旦做了决定之后，技术出身的他就会把所有细节问题都考虑清楚。比如这次的资金，他就拒绝个人账户往来，而是坚持公对公，而且要求打款的对方也必须是国内的正规公司，那怕其中会产生不少的税费也在所不惜。一方面是因为智芯网络还有一大堆烂屁股的事要擦，另外一方面，屠垚来临江市之前也研究过了相关的法律条款，研究下来发现如果公司隔一层的话，个人的刑责相对会轻不少。

回到山渝市之后，屠垚就利用自己在圈内的关系，先花了十几万买了一套即时通讯软件的源代码，然后又找了一个团队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做了修改和测试，然后就正式交给马尼城的团队，在菲国部署上线。自此之后，屠垚和李振就正式进入了工作状态。

三周之后，菲国签证正式出来，于是屠垚和李振就登上了飞往马尼城的飞机，飞往了那个充满了黄金般梦幻的国度。

屠垚无奈地把存款余额的数字亮给李振看。李振不服气了，也打开手机，一顿操作后也亮出了一个数字，￥。谁怕谁呀？！

“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全部家底了。这二个数字可得记住了呀，将来如果发达了，四万重新起家的故事也有得我们好吹了。”屠垚在兄弟面前还是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

屠垚耸耸肩，“当然结束啦。你以为是演电影呢，要你来我往，生死相决吗？刚才我定位到了LCL服务器的真实地址，然后要扫描出了防火墙的二个漏洞。看得出你们吃过亏之后也部署了最新的防火墙，但在我面前也还是不够的。最后你也看到了，我编了一个小木马。通过其中一个漏洞，已经在你们系统里潜伏下来了。这个木马也没啥作用，就是每十分钟会自动注册一个虚拟账号，然后会从平台的所有账号中随机挑选十个，再从每个账号中转一比索到这个虚拟账号。所以......让子弹先飞一会吧，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看结果咯。”

单祥铭还是有点不太信。不过反正一个小时以后就会有结果，如果真有他说得那么神奇的话，那这个人才无论如何是要留住的。

签了保密协议之后，屠垚终于从单祥铭那里了解到了LCL项目具体的情况。原来这个菠菜平台也是山渝市一个棋牌游戏团队开发的，其中一个人屠垚还认识，在几次饭局上都曾照过面，也留下过联系方式。没想到他们比自己先屈服于了万恶的资本家。说实话，指望游戏研发和运营团队来构建菠菜平台的安全架构，那无异于是让童子军拿着红缨枪来对付全副武装抢劫银行的悍匪，屠垚是真不知道该佩服单祥铭的胆大好呢，还是要嘲笑他的无知好。

屠垚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存款余额，￥，不由的一阵苦笑。

李振先是白了屠垚一眼，然后还是不甘心地劝道：“屠哥，那单生意你是真不打算接吗？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呀。又不是在国内做。而且我们只提供技术，跟他们又不搞的。”

屠垚也很纠结，金鑫后来也跟他把底都交了，只是搭建一套防火墙系统，再把维护的人员教会就好，而对方却愿意为此支付三百万。如果只是三十万的项目，屠垚不做也不可惜，为这点钱去冒险或者突破自己的底线原则没必要，但三百万太晃眼了，晃得他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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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前期试运营期间的黑客行为还只是小打小闹，利用冗余请求把服务器搞瘫痪而已。从屠垚的判断来看，这位黑客的水平也才刚入门，而且应该是随意挑选的攻击对象，并没有刻意针对LCL平台。如果换成屠垚自己，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在服务器里植下木马，慢慢将用户帐户中资金转出来，积少成多，聚沙成塔，最后也是一笔可观的资产，那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见单祥铭还不太信，于是屠垚就现场秀了一波。只见他熟练地点开电脑里面几个不同的软件，分别输入LCL的官网网址后，没多久一串IP地址以及端口数据就出现在了其中一个软件界面，然后把这些数据导入另一个软件后，几分钟之后其中二个端口后面就出现了绿色的小钩子。最后屠垚在第三个软件上编了一小段程序之后，就点了OK键。然后就把这些软件界面一一关闭，再合上电脑

这就结束啦，单祥铭还没看出个名堂来呢。

屠垚抽出最后那支软中华，点上后就不再说话了，陷入自己的脑循环里了。李振一看屠垚这个状态，就知道再说啥也没用了，只有让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于是李振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屠哥，你好好琢磨琢磨吧。如果真的不想干这票，你早点告诉我，我去开DD养公司算了，好歹也能让公司那辆破车发挥一下余热。”

“行。只要你刚才的演示结果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合作就完全没有问题，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一小时以后，屠垚打开电脑，给了单祥铭六个账号及密码，让单祥铭自己去LCL平台复核。单祥铭和留在马尼城的LCL团队核对了以后，发现果然系统中果然有那六个账号，而且都已经有十到六十比索不等的筹码，而后台居然没有任何筹码转账的痕迹。真实神奇了。

屠垚最后还是妥协了，账面上的山穷水尽是一方面，三百万的吸引力是另一方面，但真正压垮屠垚原则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一位前员工提起的劳动仲裁，把智芯网络和屠垚推到了被告席上。

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告了，这是屠垚出生以来的受到的最大耻辱和否定。于是向来理智和谨慎的屠垚，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严川的要求。然后春节过后就飞到了临江市，去见了那个项目的联系人，单祥铭。

“你让我再想想吧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