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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天选轮回

起源2重伤的发小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钱正和与赵振说的第一句话更诡异——“赵兄,对于令郎的死讯钱某深表遗憾,还请节哀……”

……

赵海平的屋子对于钱杰来说那可就轻车熟路了,不需要府内的家丁带路,他一个人就能找到位置。但是钱正和在这儿他不敢撒野,怕做出不合礼数的举动遭来非议,何况此次前来是为探望伤员,更要守规矩。

这事就算是翻过了,钱正和略微收敛笑意,提起了刚才那伙炎鸿骑士的来意。

“昨天下午骑士团派人前往江东府济源城屯口乡参与抓捕行动,追缉的对象是个屠村的流寇,这人不是修炼者,却接连杀害了四十一个官兵,骑士团将他缉拿归案,也付出了阵亡六人的惨痛代价。”

钱杰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抓捕对象也太强得离谱了吧,不是修炼者却让六个炎鸿骑士接连折在了他的手上,恐怖如斯。

既然被无视,钱杰也不想再装了,以前来串门是怎么表现的现在就怎么表现,于是乎他很快就恢复了半个月之前那大大咧咧的模样。

赵海平的屋子远远望去很安静,就这么敞着门,没有印象中服侍伤员的下人进进出出,钱杰挠挠头,想不明白。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省去下人通报的流程,钱杰跨进屋子的时候伸手轻轻敲了敲门扉,“赵老幺在么?”

很符合礼节的举动,却引来了屋内一声惊呼:“钱杰——”

这一声叫喊如同炸雷,骤然在钱杰耳边响起,可把他吓了一跳。想到赵海平一个伤员没人来照料,怕不是当下出了什么意外,也顾不得那些文绉绉的礼节,他连忙走进屋内,然后便看到一位古铜肤色的少年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头沾着点点的汗珠,脸颊苍白中带着些病态的潮红,虚弱至极。

“老幺你没事吧。”钱杰来到床边上下打量这个少年一番,“我听说你为了抓捕匪寇受了重伤,特地来看看。”

末了又说了句没心没肺的话,“伤着命根子没,赵家的血脉可不能在你这里断了啊。”

这是他以前经常用来调侃赵海平的戏言,赵家的大公子常年待在军中,老早就被调到北疆守边关去了,延续赵家血脉,为赵家散开枝叶的重担可不就落在赵海平身上了么。

哪曾想赵海平没有回怼他,反而是朝他露出了晦涩的笑容,还一本正经地回道:“除了灵力受损,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调养几天就能恢复了。”

钱杰被赵海平这个态度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怼,反而得到了正经的回答,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啥不对劲的,自己只是丧失了灵力不就颓废了半个月么,更何况是重伤员,险些丢了性命哪还有心思嬉戏打闹。

脑海中再度浮现迎客大厅里的那诡异的一幕,钱杰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灵力受损,身体没有大碍,这算哪门子重伤!

但是骑士团派人来慰问,自己的父亲也来探望,总不可能是在演戏吧,在这件事上作假毁的可是骑士团的威名,而骑士团又代表着皇族的脸面……

钱杰相信骑士团那边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伤员了。

赵海平见钱杰的脸色愈发凝重,便缓缓问道:“钱杰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此刻钱杰的脸色能好到哪儿去?他失去的是灵力又不是智力,基本的辨识能力他还是有的,看到赵海平眼里的疑惑,他轻咳了一声,故作神秘地问道:“老幺,女の子の胸ってどんな感じ?”

这句问话源于钱杰回家疗养前在骑士团经历的一件糗事,赵海平也在其中。

起因是看见几个穿着便装的女骑士走路时嬉戏打闹,没有盔甲的遮挡,包括钱杰赵海平在内的一群男骑士便看到了异性身上発育のよい胸がゆらゆらと揺れる,幅度惹人浮想联翩,也不知哪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率先开了头,隔着不远的距离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こんな大きな乳をさわるといったいどんな味がするのだろう?

这可不得了,军营生活枯燥,说荤段子开黄腔就成了这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为数不多的消遣话题,很快窃窃私语就发展成了高谈阔论,在某为自诩为“过来人”的同袍说出“触ってみると出てきたばかりの大きな饅頭とほぼ同じだ”的论调时,赵海平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男孩随即语出惊人。

“ならだ、出たばかりの大きな饅頭だなんて、柔らかい豆腐のように触るくせに。”

钱杰不知道这个一直严守家规洁身自好的小兄弟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这场肆无忌惮的热烈讨论很快就把长官给招来了,然后他们所有人因为发表侮辱性言论和败坏集体风气,被惩罚做了好几天的脏活累活,伤害性不大,羞辱性极强。自那件事后赵海平也就有了嫩豆腐的外号。

钱杰现在这么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希望赵海平不会正面回答,而是回想起昔日的糗事后说出别的话,哪怕是骂他没良心恶意揭人伤疤都行,但赵海平没有笑骂他,也没有朝他扔白眼,眉头紧锁,居然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这一刻赵海平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明明是发小,是一起进入法神院深造的同窗,更是一起加入骑士团向皇帝陛下宣誓效忠的同袍,可是钱杰已经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尽管如此,钱杰还心存侥幸,也许赵海平是在逗他呢,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

然而赵海平最终还是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给了他当头一棒。

“如果是戴着文胸,触ると弾力がある,水の玉を触っているような感じです,用手指去按压就有一股力量把手指弹回来;如果是***,それは触るとやわらかい,手指放上去马上就能陷进去。”

钱杰不明白什么是文胸,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缓缓后退一步,冷眼盯着这个伤员,说出了自己不愿去相信的事实。

“你不是赵海平,你到底是谁?”

六个骑士,那就是六个四重境实力起底的中阶修炼者,若是放在战场上作用能抵得上千人规模的部队,现在却死在一个普通人手上,钱杰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样的结局。

“赵家的老幺运气还好,只是重伤,在骑士团抢救了一晚上总算保住了命,现在骑士团安排他回家静养,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吧,唉……”

行过冠礼,又是正式的炎鸿骑士,于情于理,他都可以继续留在大厅参与其中,为什么众人无视他,父亲也要将他支开?难道是因为没了灵力得不到认可?

钱杰摇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件糟心事,既然已经选择迈过去,就不应当翻出来扰乱自己的内心。

钱杰不知道官场的拜会礼仪,见父亲抱拳回礼,自己身为炎鸿骑士属于军人身份,也跟着有模有样地行礼。哪曾想这个叔叔辈的男人却没有正眼瞧上他一眼,面对钱正和,嘴上继续说道:“家中遭厄,招待不周,还望大人体谅。”

“父亲,孩儿受教了。”

赵家与他们钱家是友邻,所以刚才的骑士军官称赵海平为二公子,而钱正和这边因为两家熟络的缘故称其为老幺。

身负重伤都被称为运气好,那现场得是有多惨烈……

进入赵家的迎客大厅,钱杰又一次看到了那群骑士,不同于在自己家,无论是那群骑士还是赵家的人,脸上都是一副忍痛默哀的神色。

钱正和没有立即客套,反而扭头对钱杰低声嘱咐道:“你去看看海平伤势如何。”

钱杰不敢问,也不敢多嘴,先后向父亲和厅内诸位大人物行礼后便急急退了出去。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钱杰就觉得内心有股说不出的诡异,不只是赵振,大厅内的其他人明明看到他和父亲一同走进来,却集体将他无视,目光仅停留在父亲身上,就好像他是个透明人一样。而父亲的临时嘱咐与其说是提醒他去看望赵海平,倒不如说是找个理由打发他离开大厅。

两家隔了一堵墙,出门转身走几步就到对方家的大门口,因为两家经常来往,守门的家丁没有阻拦,打了声招呼后钱杰就随父亲一同进去了。

相比于自己家,赵家这边的气氛就很沉闷了,从踏进院子开始,钱杰就看到远处的家丁们在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不是难过就是惋惜,很难让人不往坏处想。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钱杰始料未及,他礼貌地向沿途的家丁打招呼,想要文绉绉地表明自己的来意,然后请人引路,可是没有人理会他,该干活的干活,该交头接耳的继续交头接耳,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钱杰现在再怎么废柴好歹也是钱家公子,结果连下人都是这个态度,还是别家的下人,他很窝火,更多的则是困惑,就算是势利眼也不可能表现得如此明目张胆吧。

难道……

钱杰不愿相信赵海平真的因公殉职了,就在他六神无主之际,坐在最上方、穿着一身炎军盔甲的男人主动站起来,一边抱拳一边向钱正和招呼道:“末将赵振,见过钱大人。”

跟随父亲一同便装出门,一路上钱杰的内心难以平静,这半个月以来他待在家里从未主动关心过外面的情况,这次突然听闻发小需要卧床养伤怎能保持淡定,他清楚赵海平的实力,一个能得到导师和教官赞许的天才,如果因为重伤导致提前退役,换谁都会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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