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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默法则

二十七 多事之秋

身后响起头骨碎裂的可怖声响,李昭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只见身后不到五米距离,一个身高足有180公分以上的壮硕中年男人,正仰面向后跌倒,一支箭矢的翎尾,随男人身体在空中不住抖动。

来不及多想,李昭收回视线,低声招呼还在身侧,摆出攻击姿态的黑风,毫不犹豫地朝林地深处跑去。李昭感受到躲在林地深处,射出箭矢帮助自己的神秘人,对他并无敌意。因此,带着黑风逃跑的路线,故意向右侧迂回一小段距离,以免挡住林中箭手的攻击视线。

正朝林地狂奔地另外一名囚犯,见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公路上。只这一下耽搁,身后的丧尸群里,跑在最前面的丧尸,挂满血污的右手已经向他抓来,一把揪住套在外面,马甲样式的黄色囚衣。身后传来巨大扯力,险些将囚犯拖倒在地。刺耳地尖叫声,已经不带有人类的情感,如同绝望的小兽一样,令人听着毛骨悚然。

瞥眼看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按照现在的行进速度,估计再有两三分钟,就能够追上前面的目标。立冬将嘴里的箭矢摘下来,轻轻搭在弓弦上,脚步慢慢放缓,只要前面的人出现在视线里,第一时间便可以将箭矢,轻易钉在对方的头上,然后抽出腰侧的尼泊尔猎刀,对付向自己冲来的狗子。对于自己的箭术,立冬非常有信心,不过面对一条行动迅速且极有可能受过训练的狗子,与其冒险用弓箭射击,倒不如手上猎刀,更能轻易应对危险。

前面至多有四五十米远的水泥公路上,一条毛色纯正的黑色德国牧羊犬,正在主人身边尽职尽责的护卫。狗主人似乎身体状况并不理想,从他缓慢的行走姿势,不难看出他的脚步略显虚浮,看起来好像生了病一样。‘这家伙不会被咬了吧?’见到公路上那人缓慢地步态,立冬心里不由有些窃喜,不知自己是否有机会,把那条品相不错的狗子驯服。毕竟,狗主人的状态似乎随时都会变成丧尸,这条看起来就很机敏的德牧,一定可以成为自己非常不错的帮手。

正当立冬放轻脚步,准备半跪在林地里,朝公路上的家伙射箭时,通往第六监狱公路的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杂乱地脚步声。烈日炙烤下的公路,弥漫起滚滚尘烟,三个身穿囚服的男人,正涨红脸颊拼命奔跑。虽然三人同时向前狂奔,彼此间却保持着非常大的距离,似乎谁都不敢轻易跑向同伴身旁。

看到对方如此举动,李昭略感诧异,不过听到公路旁响起杀猪般惨嚎时,瞬间清楚对方的想法。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确实不能多做停留,即便想要表达感谢,也要找到安全的场所再说。当下不再犹豫,奋力迈开双腿,朝立冬消失的方向,带黑风追了上去。

整夜都泡在暴雨中的路面,潮湿而滑腻,双脚每次踩在泥泞的路面上,都因为需要保持身体平衡而耗费更多体力。肩上扛着江漫的许怀中,在烈日炙烤下,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彻夜未眠加上没有淡水和食物补充体力,此刻,老许已经近乎强弩之末,随时都会栽倒,昏睡过去。凭借求生的本能驱使,老许迈动沉重的双腿,一点点向前挪动身体。当老许想要将肩头上的江漫丢在路边时,脑海里闪过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画面,吓得老许激灵灵打个哆嗦。

沈秋燕临死前,那双充满绝望和怨毒的眼睛,伴随天空中划过的闪电,牢牢刻在老许的脑海中。以至于老许准备故技重施时,因为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人性,在潜意识中对他控诉。而沈秋燕绝望的双眼,如同鞭刑一样,抽打在老许的心头,将他击倒在路旁。

刻骑在电动车上的焦阳,看了一眼,显示屏上面电池即将耗尽的指示灯,眉头紧锁。若不是电动车后座上的大号货箱里,装满各种需要送到客户手里的外卖。此时此地,焦阳恐怕已经饿得晕倒在某处不知名的路旁,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当成外卖,送到丧尸面前。

终于,电瓶里的最后一点电量也被消耗掉,焦阳无奈将电动车钥匙拔下来。对于救了自己一命,并且曾经夜以继日,帮助他糊口的老伙计,焦阳实在没办法弃之如敝履,哪怕再也不能使用,还是珍重地将它停放在路旁。

‘我这是到哪了?’焦阳将身上的雨披脱下来,挂在车把上,举目向四周张望。幸亏常年都有在货箱里预备雨衣的习惯,昨夜没有找到落脚点的焦阳,才不没有出现严重的感冒发烧。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平时或许没有多大威胁,可在当下的环境里,对于任何幸存下来的人类,都是莫大的生死考验。没有安全的场所可以休息,不知在何时何处陷入尸群的围困中,能够幸存下来的人,哪怕有一丝的懈怠,都会送掉小命。

公路极远处,突然闪过一束光亮,晃得焦阳双眼出现短暂的失明。心慌意乱下,他赶忙翻下高速公路的护栏,躲在路旁的稻田地里。

亲眼目睹城内发生的一切,死里逃生的焦阳,一路上看到太多惨烈景象。假如不是凭借电动车体积小,灵活机动的特点,他或许现在也要困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休息区里。回想起休息区看到的场景,焦阳已经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焦阳始终不见高速公路远处有什么异样出现,不免暗责自己太紧张。正要回到电动车旁,将最后仅存的一点食物带走,瞥眼间,突然发现,远处稻田地旁边,停放有一辆通体黝黑的汽车。

“哈哈,天不亡我!看样子又能给你续命了,老伙计!”焦阳兴奋地望一眼,高速公路旁边停放的电动车,心情无比激动。这些天来,如果不是从路边抛锚的汽车里,拆卸下电瓶给电车续命,焦阳绝没有机会活到现在。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焦阳从电动车踏板上,抓起一只大号扳手,这是他在一辆大货车旁边捡到的。为了这只扳手,差点被货车下面藏着的丧尸咬到小腿,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只扳手,才让他有机会把丧尸放倒,从大货车里拆到几块大电瓶。焦阳重新翻过高速公路护栏,双手紧握扳手,蹑足潜踪地朝抛锚的黑色汽车摸过去。

一路逃来,焦阳留意到嗜血的丧尸,对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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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极度敏感。所以无论做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时,都必须小心翼翼行动,尽量不发出太大响动。

沿着泥泞的田埂,深一脚浅一脚的缓慢前行,焦阳手心满是汗水。距离黑色汽车越近,腐臭气息越是浓烈,随拂面的秋风飘来,盖住诱人的稻香。常言道,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可在电动车无法继续行驶的情况下,焦阳实在不能放下心吃东西。危机四伏的野外,没有随时可以逃跑的交通工具,人吃的再饱,也不过是为丧尸添点佐料而已。几天下来,即便习惯了这种腐臭味道,焦阳在靠近汽车时,还是忍不住把领口向上提提,挡住鼻子,勉强抵挡住难闻刺鼻的味道。蹲在茂密的稻田里,透过金黄的稻穗缝隙,焦阳格外谨慎,留心观察黑色汽车周围的情况。

‘这辆车好像轮胎没气了,才抛锚在路边的?’注意到黑色汽车瘪掉的后轮,焦阳在心里盘算,到底该不该去汽车里搜索一番。汽车四周泥泞的田地里,杂乱无章的脚印,汪着浅浅的积水,在烈日炙烤下,正在渐渐变得干涸。

突然,一处水坑里,一块挂满泥土的石块,轻轻晃动两下,石块彷佛活了一样,上面裂开一条缝隙,如同人类嘴巴一张一合,并且裂缝中还在缓缓溢出浓稠的黑色液体,这一幕看的焦阳眼珠差点掉出来。仔细分辨一会后,焦阳惊得几乎要叫出声。左手用力捂住嘴巴,嘴唇不住翁动,死命控制着呼吸,压制住因恐惧而变得僵直的舌头。

水坑里哪是什么石块,分明是一颗没有躯体的头颅。似乎嗅到附近有活人的气息,那颗不知何时掉在水坑里的头颅,彷佛被激活一般,再次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焦阳惊恐地双眼开始四下搜寻,两条腿在轻轻颤抖,做好随时起身逃跑的准备。他无法确定附近是否还有其他丧尸的存在,这也是第一次看到没有躯干,仅剩下头颅的丧尸,竟然还没死透。许多天来,他都是凭借速度和灵活,从尸群周围流窜而过。除了先前大货车下面藏着的丧尸外,这是第二次正面面对丧尸,哪怕只是一颗头颅,对于焦阳的压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至于丧尸怎么样才能被消灭,也只停留在一些影视作品中的描写上。此刻,看到一颗没有躯体的头颅,依然具备攻击能力,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属实让焦阳一时半刻无法缓过神。

“老许,醒醒!老许,你还活着吗?”

靠近公路的林地边缘位置,江漫挣扎着坐起身,望着躺在身旁的老许,惊异莫名。‘昨天夜里,他不是和沈秋燕一起跑在我们后面吗?’无力地整理好散落的长发,江漫用手推推倒在一旁的老许,希望可以唤醒他。江漫不是没有顾虑,她和老许相识也不过才两天而已。这两天时间里,两人间并没有什么沟通,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再加上,此刻只有老许一人,和他在一起的沈秋燕不知去向,江漫不太敢轻易相信面前的男人。可现实却非常无奈,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失去老许的保护,似乎也很难活多久。吃力地挣扎几次,从地面上爬起来失败以后,江漫徒劳地坐在泥泞的林地里,喉咙里发出细若蚊鸣一般的声音,呼唤着老许的名字,彷佛也在呼唤自己的生命一样。

饥饿和缺水,折磨着江漫的意志力,灼热的烈日,也在考验江漫的信心。为了躲避烈日的炙烤,江漫跪在地上,用尽浑身力量,把老许拉到林地中的树荫下,随后便像电量耗尽的手机,背靠身后的树干,缓缓闭上双眼。

‘或许这样死去,也是一种幸运吧?’脑海中闪过孙康临死之前,狰狞恐怖的面容,陷入半昏迷状态中的江漫,瘦弱的身体,不时一阵阵颤抖。

额头上的冷汗,被秋风吹过,渐渐风干。蹲在稻田里的焦阳,双眼圆睁,目不转睛的注视黑色汽车,大气也不敢喘。好半天过去,那颗掉在水坑里的头颅,除嘴巴一张一合外,再也没有其他举动,更没有发出一声响动。看样子,是被人斩下以后,气管被割碎,所以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此刻,焦阳已经不怎么惧怕,看起来很恐怖的头颅,反而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显得愈发紧张。

秋风吹拂沉甸甸的稻穗,一片连着一片,彷佛金黄色海浪一般,在焦阳视线所及之处,欢快地翻滚,发出一阵阵沙沙啦啦的轻响。如果没有掉在水坑里的头颅,以及抛锚在稻田地旁边的黑色汽车,此时,焦阳一定会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可惜……’

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传来,打破风吹稻穗的悦人节奏,听起来距离焦阳并没有太远,就在他身后近处的某块稻田地中。

‘蛇?’

焦阳来此之前,在高速公路上观察过这一大片稻田地,并未发现任何踩踏过的痕迹,水稻整齐排列在田里。毕竟,没谁会喜欢从茂密的水稻丛里,突然窜出来的丧尸。按常理,能够在茂密的水稻中穿行,却又不压倒任何植物的东西,似乎只有蛇一类的爬行动物可以做到。想到这,焦阳顾不上继续观察远处的黑色汽车,猛地从稻田里蹿出去。这种冷血动物,一直都是焦阳的噩梦!蛇类动物,占据焦阳最害怕的东西,排行榜第一名,已经二十多年了。直到前几天,丧尸的出现,才把榜首抢走,可这并不意味,焦阳不再惧怕蛇类动物。

也正是焦阳蹿出稻田的一瞬间,一颗三角形的扁平脑袋,嗖地一声,从稻田隐秘的深处,猛扑过来,落在焦阳先前蹲伏的位置上。一双冷幽幽,毫无任何情感的眼睛,直勾勾注视焦阳。蛇信不时探出来,在空中扭动盘旋一圈,再飞快缩回嘴里。只是在蛇的嘴角,挂有一缕黏糊糊的黑色液体,同时一股刺鼻的腐臭,迎面而来,混合蛇自身带有的腥臭气息,让焦阳闻起来几欲作呕。

‘什么情况?这鬼东西,不是惧怕人类吗?不是遇到人的时候,远远就会跑掉吗?为什么这条鬼蛇,会主动攻击我?!’

(本章完)

.

‘淦!他们是把监狱里的丧尸引出来了吗?’望向三人身后的立冬,已经发现成群的丧尸,从尘烟中现出身形。更令立冬意想不到的是,这群丧尸的跑动速度,竟然比他遭遇过的任何一只都要快速,几乎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差别。尽管前面三人还在拼命狂奔,却始终无法将身后尸群甩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对不住了,朋友!’念头一转之际,立冬已用右手腕上的撒放器,钩住弓弦上的d环。呼的一声,弓弦已如满月,随时都可以将箭矢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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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林地中,骤然响起。紧接着,一支利箭从他额角飞过,细碎的头发,随劲风飘落下来。尽管李昭已经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破空而来的箭矢,却只能在头发飘飞后,做出一个可有可无,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躲闪动作。由此可知,立冬这一箭的速度与力量,任何一个目标被他射中,都将难以幸免。

“made,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把那个牵狗的家伙喂给它们吧!”蒋利民对身边的同伴,压低声音叫道。

穿行在水泥公路旁的林地中,立冬单手抓住复合弓,嘴里叼一支通体黝黑的箭矢,犀利地双眼注视右下方的水泥公路。立冬将行进速度提升至少一倍,因不能确定前面的人是否和他同路,并且对方身边还有一条嗅觉灵敏的狗做帮手,立冬必须尽可能隐藏行踪,不被前面的人发现。其实,只要这人的目的地不是第六监狱,立冬很乐意就这样和对方擦肩而过,如此大家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犬吠声在公路远处三人刚出现时,已经将脑袋略有些昏沉的李昭,从迷茫状态中唤醒过来。不等李昭作出反应,黑风已用嘴叼住他的衣袖,拼命朝公路旁边的林地里拖拽。训练有素地黑风,第一时间便嗅到从公路远处吹来的热风中,裹挟着一股让它心生恐惧地腐臭气息。

立冬调整好呼吸,右手食指轻轻搭在撒放器上,食指肌肉已经做好射击准备,只需一眨眼的瞬间,箭矢便可以钉死公路上的狗主人。就在此时,穿着墨绿色大风衣的狗主人,被德牧拉扯之际,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出现在立冬面前!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陷入思想误区的立冬惊醒,‘我为什么要救一群不知根底的囚犯?就为一条狗吗?’

另外一个犯人的身形有些瘦小,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此刻他的体力严重透支。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靠胸中一口气吊着。他只能慌乱点头,却不敢张嘴发出声音,生怕这口气喊出去,身体就会瞬间失去跑下去的体力,倒在地上成为丧尸的美味佳肴。

蒋利民双眼赤红,瞄准李昭逃跑的方向,不知从哪又提起一口气,跑动的速度竟然又快三分,眼看就把另一个囚犯甩在身后。几个呼吸间,蒋利民已经冲到李昭身后。布满血污的罪恶右手向前探出,要将身前的李昭拉倒,给自己赢得更多的逃跑时间……

低沉的破空声,从李昭

右手食指缓缓卸去力量,立冬没有将弓弦复原,依旧做好射击准备,瞄准山脚下的李昭。立冬在犹豫,如果李昭被丧尸咬伤,迟早都要面对被自己结束痛苦的局面,而现在如果将他射杀在公路上,或许还能救那几个囚犯一条命。摆在嘴边的鲜活血肉,绝对比费力追捕的猎物,更能够吸引丧尸们的注意力。

立冬还在犹豫不决时,公路远处正被丧尸追赶的三人中,有一个突然栽倒!该是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心中充满不甘和仇恨,倒在路上的囚犯大声哀嚎起来,嘴里还在不断咒骂什么。人在遭遇到危机时,总会做出一些本能的反应。倒地的犯人,嘴里高声咒骂的语言,在场的所有人,竟都没能听懂。因为,他说得是一口不知道何处的方言。最后,在丧尸将他团团围住时,才听到他高喊一句:“蒋利民,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像一条刚蜕皮的壁虎,囚犯手脚并用,在公路上快速爬行。许是因为林中射出的利箭,吓破囚犯的胆,知道他没有可能逃进林地中,连双脚都未敢踏足公路边缘之外,便急急如丧家之犬,沿公路拼死飞奔,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林中的箭手,他并没有想要冒犯的想法,希望对方不要朝自己射箭。

立冬很容易便能理解,这种下意识地行为里,对方想要表达的想法。只是现在,立冬也没有继续射杀他的念头,因为箭矢的数量太少,他不想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地方。李昭和黑风跑到立冬身边十多米远的距离,正准备向立冬靠近时,立冬猛地扬起手上的复合弓,朝林地外,远处河道指去。继而从灌木丛中跃起,话也不多说一句,几个腾挪间,身形已然消失在林地之中。

复合弓依旧处于满弦状态,只是瞄准的目标,已从李昭变成山下的两名犯人。立冬凝神静气,双眼紧盯公路上的两个囚犯,他想从中分辨,哪个犯人叫蒋利民。能够将同伴推到丧尸群里,只为自己可以活命,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必是极为危险的存在。立冬虽不是良善之辈,但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性命,平白无故被其他人剥夺。尤其是比他更没人性的混蛋,被他们害死绝对是种耻辱!

公路远处的蒋利民和另一个囚犯,已经注意到李昭正被黑风拉扯,朝公路旁的林地躲去。蒋利民扭头看一眼身后,发现被推倒的倒霉蛋,已经被一群丧尸围在中间,鲜血和碎肉四下飞溅。尸群里还有很多丧尸,由于被挡在外面,不能挤进去分食血肉,变得异常暴怒,仰起头狰狞地嘶吼,将注意力转移到蒋利民他们身上。余下的丧尸们,甩开僵硬的双腿,继续大踏步追上来。

‘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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