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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歌之凤求凰

第101章 被围攻

“夹杂?”沈季承将手上的冰柱一下推出后,果然凝神细听了听:“笛声?但似乎……又不是。”

“沈哥哥没听错,不止是笛声,还是黎族特有的短笛,雅颂。”子凰笑了笑,回的清脆,某一瞬间竟然有几分像黎渊。

沈季承下意识的一顿,面前的精怪自以为寻了机会,露了獠牙扑面而来,馋涎顺着漆黑的嘴角要掉不掉的挂在了胸襟上,恶心至极,眼看着就要偷袭成功,却不想一把飞刀呼啸而来,顺势穿透了精怪肩胛骨,借着力道,将他牢牢钉在了树干之上。

眼前的形势实在算不上好,因为子轩的屋子每个月都会闹那么一次,所以院子里的人都是懂驱邪散灵的,一时也不会太显颓势,可人力到底有限,况且之间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计划有规模的攻势。

眼前大家各司其职,守着属于自己的角落,粗看之下形势似乎还算不错,但只要有一人力有不逮,整个环就破了。

“哥哥屋子里的人分连波,一组守在屋外,但凡有漏网靠近的,一律击杀。一组进屋子,护住大哥,有一二漏网的就靠你们。不得命令,不准擅离。”子凰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沈季承是个老实人,不大懂怎么回应这样的调侃,总不能说言家松懈的快散架了吧,只得敷衍的笑了笑,算作回答。

一炷香过去了,残灵还是没有减少的痕迹,子凰转了转手腕,背上粘腻一片很不舒服。

“子凰,小心,更厉害的来了。”沈季承挑开扑倒面前的腥臭,胯不自觉的往下沉了沉,轻声道。

“是。”他敛了眉,将目光转向正北,想来,方才那些不过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才是正主。

一道巨大的黑影,由远及近慢慢飘来。是的,飘来。巨大而轻盈,像是一朵比屋子还大的牛形黑色棉花。

“牛?”沈公子瞠目结舌……

黑影缓缓靠近,方才还慷慨赴死,尚未被杀尽的怨灵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四下而散,慌不择路,竟是一头扑进了子凰早些设置的捕灵网中,像是耗子一样扭曲挣扎了几下,就没了生息,回归于无。

子凰立在屋顶,视野极佳,然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究竟是个什么,只觉得异常高大,比立在屋顶上的自己还要高出几丈。雾蒙蒙笼在黑夜里,只看得到一对猩红的眼睛。

才来的怪物也不急于攻击,只是捏了四处乱窜的怨灵,像是捡了一地的跳蚤,随手往上一挑,丢进了黑乎乎的嘴里,吧唧吧唧嚼了,似乎吃的津津有味。

偶有几个逃窜进林子的,他也不愿放过,随手拔了碍事的巨木,拨拉到一边,将掩在树下的一一逮住,尽数吃了,模样贪婪而恶心。

子凰:“……”真是犯了水逆,自从认识黎渊,看见的尽是这种倒胃口的东西。

“子凰,下来!”沈季承在下面轻声道。那东西看着飘忽,力气却不小,踏过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巨坑。

自然不能在屋顶多呆,毕竟底下还待着纸糊的大哥,若是被这家伙一巴掌掀了,别说给他时日了,指不定当场就去了……

所以听得沈季承召唤,他当即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下一秒,两手一合,开出了一张巨大的火网,踩了禅月,朝着巨牛飞扑而去……

“三少爷,那院子怎么办?就这么空着吗?”阚悦不明,毕竟这院子不小,原先要靠十来人才勉强护的过来,如今把他们全往内里缩了,难不成只靠他们两人?岂不是等于门户大敞,逼着他们围攻吗?可这小少爷的实力在以往的经历看来,实在不容小觑,想来定是有别的法子。

子凰没有回话,只是朝着沈季承点点头,将南门一处留给了他,提着禅月上了屋顶。十八把飞刀分风而出,将除了南门外的余下各处一一把守。

“子凰,这架势不对,毕竟是言家驻守的山域,偶有误闯的或许有之,这样不管不顾往上扑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自然不对,沈哥哥修为高于我,细听听,这风声呜咽之间还夹杂了什么?”

阚悦在屋子里,看着院中的两人谈笑自若,但却刀刀狠辣,在漫天飞灵的围攻下游刃有余,忽然为自己方才的疑问,生了几分恍惚,三少爷不过才十五岁啊,已是这般惊才绝艳,就连在沈家未来家主面前也毫不逊色,甚至隐隐之间更胜一筹!她因为主子的原因,素来是不大喜欢子凰的,此时此刻却也不由叹服。

(做个小声明。子轩病了十五年,有几章记忆混乱写的是十年。但v章改写太麻烦了。请大家自行纠正。爱你们哦)

此刻的鱼骨飞刀再不是往日惫懒孩童的模样,浑身银光熠熠,在微红的月色下闪耀着噬人的光芒。

“进去。”

比灵峰一战,懂行的都能看出,子凰占的不过是兵器的便宜,毕竟年纪还小,在单纯灵力的比拼上,他并没有多大的优势。可只是研究出飞刀这一招,就已经足够叫人叹为观止。所以,他虽不是输在正途,但一样心服口服。

她能看到,被她护在身后的子凰自然也能,一声艳羡的叹息被他稳稳的压在喉间,这个弟弟呵,怎么会像自己呢?这样的人儿,被护着难道不应该吗?鼻尖时隐时现的一抹幽香将他的视线从院中到底激烈打斗中拉了回来,一株清雅骄矜的空谷幽兰被精心的护在了瓶子里,含苞待放,透出勃勃生机。

在旁人眼中飘若谪仙,应对自如的子凰此刻却在心里暗暗叫苦。

戒鞭的伤不同于寻常,药石无医,只能等着他慢慢的自己好,如今随着自己的拉伸坤扯,好容易结起来的疤倒是蹭掉不少,刺刺拉拉疼痒的难受。虽不至于让他分神,但到底不是什么好滋味。

沈季承到底年长些,提的剑比子凰的禅月更有灵性,他功底扎实,一举一动都是经年累月积累的经验,挑剑,挽花,横刺,竖劈,没有一招一式的多余。他应对有余,自然还有闲暇去关注别处的动静。

他本是武痴,如今亲眼见着那飞刀左突右击,彼此分散,又默契无比,哪会有不羡慕的,少不得提声问道:“子凰,你那飞刀是怎么得的,不如教教我吧?”

被救的人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沉沉的皱了眉:“怎么又是黎族?”

“可不是么。”子凰发力,将漏了空隙的一处堆了火柱,在一片吱哇乱叫中继续开口:“都欺负到人家里来了。”

“这可是秘密。”子凰狡黠一笑,一剑劈了企图从屋顶上偷袭的一只独眼怪,炸出一团血浆,答得任性。与大哥多年心结得以化解,倒使他有了几分孩童的俏皮。闲暇之余更是织了数张捕灵网,随手投到院子的各个角落。

这网子要说起来并没什么大用,但若是有一两只眼瞎的,撞了进去,那轻易也是脱不了身的。人手不足时聊胜于无罢了。

这道命令下的干净利落,不允许丝毫质疑,阚悦眼见着在飞刀的击杀下这一波怨灵很快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自然不敢再多问,领着六人入了屋子,余下几人从各个方位将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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