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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歌之凤求凰

第143章 兰草夺心

追凤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安抚道:“不过是株草,说明不了什么。”

子凰看他:“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知道那其实很能说明什么是吗?”

追凤:“恰恰相反。若是这草真的是我们想的,那么大哥哥堂而皇之的放在正厅不正说明了其实他并不清楚这草的用途吗?”

追凤有种感觉,言大哥哥虽说病已无大碍了,可身上的戾气磨灭后,连带着生气也消散的近乎可有可无。看着似乎真的是因为那个婢女而陷入了萎靡不振。

子凰仿若无意的扫了那盆兰花,率先开口:“兄长近来可好些了?”

子轩:“还是这样,勉强度日吧。倒是你,历了那样的磨难,好容易回来,我作为哥哥,竟不能亲自去探一探,也是说不过去的很。”

子凰低头:“或许吧……”

那株草,并不是什么善茬,与人无害,不过能淬炼出一种迷幻的药物,让人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事物。

可凡事都有代价,这药物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会上瘾。也许短期内还能自控,可时间久了,剂量加重不说,还会出现不可预见无可挽回的损伤。

以前,他总觉得以哥哥的性子,失去谁都不会让他消沉失控,如今看来,自己这个弟弟,当的实在是失责透顶。

这样的失望在子豪回来当晚尽数爆发。

子皓没有料到,在他兴冲冲的赶回家,跑去找弟弟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五把饱含杀气的鱼骨飞刀。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子皓,失声尖叫:“言子凰,你个破孩子!没事发的什么疯,谋杀亲哥啊!”

子凰嗤笑,轰出一道雷火,炸开了半片院子,被子皓一扇子打回:“言子凰,好好的你闹什么!我可是你亲哥哥!”

亲哥哥三个字狠狠地刺激了言子凰,他猛的收势,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徒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言子皓,和守着满地狼藉的宁追凤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子皓小跑几步,拿扇子去杵追凤:“这小子怎么了?吃错药了?”

追凤弱弱的看了眼焦黑的院子,为自己以后的安全起了小小的担忧:“并没什么,不过是下午去了趟大哥哥的院子。”

“大哥?”子皓不解:“难不一两瓶成他们又吵架了?不至于啊。大哥现在可是平和的很。”

“吵架倒还好些。”追凤试探的看了看子皓:“二哥哥,你见过大哥哥屋子里的种着的几盆兰草吗?”

“兰草?没注意看。可大哥屋子里从来不缺这些,不过几盆草罢了,值得他这样来杀我?”子皓更疑惑了。

追凤看着子皓懵懂无知的样子不觉头疼:“二哥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草……那是……”

“唰”的一声,屋子里飞出一本书,直直的落在子皓脚边,摊开那页上画的正是一株形似兰草的植物。

梦兰,形似兰草而非兰,大量提纯后能用做制幻药剂。

子皓:“……”

子凰自然知道自己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先不说子皓事物繁杂,便是闲的没事儿一天去大哥院子里溜达十来圈也不一定能撞见他种花儿,便是撞见了,若不是如自己和追凤那般恰巧知道这个药草用途,平白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倒是子皓,在知道了这事儿的缘由后还自责了几句。无论如何,他现在是言家,是景云的实际当家人,连自己的哥哥都看顾不好,还做什么当家人。

待得子凰气定,思量再三后,两人决定暂不上报父亲,只由子皓派了人暗地里先查,若是假的那不过只做虚惊。若是真的,也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先劝着,毕竟,那是大哥……

子凰:“哥哥严重了。”

一句之后又是无言,两厢各自举盏,对视一眼后,为着彼此面上的青苍而生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竟是在无形之中消弭了不少尴尬。

“你看见了吗?那株兰草?”才回院子,追凤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子凰开口。

子凰点点头,没有做声。

子轩看着他:“这几年,你也不曾轻易进过我这屋子。当年黎渊救我一事,想来是给你留下阴影了。这回,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想你也不会跑这一趟。”

彼时言子轩正在屋子里种花。那是他新得的一盆兰花,枝叶硕大,花朵繁密,看着有几分新奇。见了两人过来,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道了声坐。

子轩:“这回去江南,可有什么收获吗?”

子凰想了想:“并没有什么特别进展,不过是这陈家,似乎一直在为人做嫁衣。原先看那陈佑安也是个有见识有才智的,可此番看去,不过是个不自知的提线木偶罢了连带着整个陈家都成了那杯操纵的玩偶,从根子里腐烂了出来。”

子凰:“这一点,从他们习惯操纵死囚训练死侍上就能看出来,毕竟每一个被抓住的黑衣人,死法都是格外骇人。”

子凰默然,明明是两兄弟,却偏偏生疏至此,不得不让人唏嘘。

子轩起身,在柜子里四下翻找,半晌取了一个不过手掌大小的葫芦:“这是早些年父亲游历四方,寻得的一些丸药,关键时刻兴许派得上用场。我这哥哥做的也委实窝囊了些,平常事物都帮不上忙,这个也只算做我的一点点心意吧。”

子凰没有推辞,接了药后,带了追凤离了院子,临走之前,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眼子轩,以及那株种在角落,被细心浇灌的兰花草。

子凰:“先是陈启琛,然后又是陈佑华,前几日我们去他院子里查了查,一屋子仆从都被做成了傀儡。也不知是这陈佑安狠心,还是他也身不由己。”

子轩:“不管是哪个,这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子凰:“也许,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惧怕。”

“好了。”追凤伸手去扯他袖子:“清楚或者不清楚又有什么要紧,左不过是株兰草罢了。无益无害的。毕竟要炼药,只有那个管什么用。”

子轩:“所以,这回你出门,是要往哪条路上去查?”

子凰顿了顿,笑:“兄长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子轩:“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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