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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有卓落

99 姑娘好文采

“姑娘请说。”

“很简单,上联是‘墨’。墨汁的墨。”

“就一个字?”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只见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湖绿色的衣服站在那里,明眸善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美得不染凡尘。

那个青白色长衫的书生不耻下问:“姑娘为何要这么对,可否能解释下其中含义。”

“上联是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八九,横批不就是‘缺一少十’吗?也可以写作衣食父母的‘衣食’二字。”

“朱公子过奖了,小女子担不起,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余落落可不觉得被人这样夸奖是什么好事,还举世无双呢?朱公子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既然姑娘胜出,那这把乌珏琴自然应该归姑娘所有。”朱振宣捧着琴走下台,递给了余落落。

余落落也不客气,她接过琴,开心地道谢:“多谢朱公子!”

朱振宣抱着琴不松手,眼睛盯着余落落,“请姑娘不吝赐教,下联是什么?”他似笑非笑,眸子里透着一股子知音难觅,相见恨晚的感觉。

卓然上前,把余落落拉到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琴:“泉。”

“什么?”朱公子看着忽然冒出来的俊俏公子,一头雾水。

“下联是‘泉’。”他盯着朱振宣,眼睛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既然是我娘子赢了,这把琴理应归我娘子,多谢朱公子相赠。”

“什么?你娘子?她成亲了?”听了他的话,朱振宣脸上的遗憾之情溢于言表,他看着余落落,目光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既然胜负已分,那我们就告辞了。”卓然拉起余落落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这就要走了吗?可否告知……”

“不可。”卓然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好,告辞。”

朱振宣也没有挽留人家的理由,只能挥手告别。

卓然牵着余落落往回走,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余落落知道他不高兴了。于是她开始找话题主动搭话。

“殿下是怎么对出来的?”

没回应。

“殿下好文采。”

没回应。

“殿下不仅武功了得,文采也非常了得,还真是文武双全呢。”她竭尽所能地拍他马屁。

还是没回应。

既然如此,只能出大招了,余落落停住脚步,卓然感受到她的举动,也随之停住了,余落落上前一步,抱住他。

“你不高兴吗?”

“没有。”他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与她无关。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你爱我。”

“不知羞。”卓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家家的,成天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爱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两情相悦,倾心于尔,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与自己灵魂契合的另一半,这是世间最幸运的事。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我觉得我们两个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卓然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觉得那里面仿佛有某种魔力,让自己总是在不经意间沦陷,他觉得余落落一定是上天派来蛊惑他的,否则他怎么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他心中暗恨自己没出息,总是被她三言两语的就给哄好了,同时又觉得自己生气似乎也没什么道理,只能妥协。

“走吧。”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说点什么吗?”

余落落觉得他无药可救了,这么感人肺腑的告白,要是一般人早就泪流满面了,就算不泪流满面,至少也会大受感动,可他呢?竟然只说了两个字:走吧?当真是冷漠无情!白费了她的一番温柔情话。

“说你爱我。”她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回去,回去说给你听。”

“你说的。”

“嗯。”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朱公子还说赢了有大礼相赠呢,我们都忘记管他要了。”

“不准要!”他的语气陡然变了。

“为什么?”

“那份神秘大礼恐怕就是他自己,你以为这只是单纯的以文会友?他恐怕是在借机招亲,如果相中了就承认婚事,如果相不中就随便送上一份厚礼打发了,还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你这脑袋瓜儿怎么这么会猜啊?猜得好有道理啊。”她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讨好道。

“少拍马屁。”

“谁是马?你是吗?那我偏要拍一拍。”

她伸出手掌,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两下,拍完就飞快地跑了。

“余落落,你长能耐了你?”

卓然看着她狡猾的跟个小狐狸似的,既好气又好笑,三步两步的追上了她,一把捞过来,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才肯罢休。

两人手拉着手,向前走去。

赤鸢拿着乌珏琴在他们后面跟着,他觉得太子殿下好矫情啊,以前也不这么爱生气呀,脾气好得很,自从和郡主在一起,动不动就要郡主哄,小气吧啦的,还不禁哄,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不过那个朱公子也真是的,那眼睛都快长到郡主身上了,难怪殿下生气,他看着都挺生气的。郡主是好看,可他也得注意礼数啊,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看,一看就没什么好的教养。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朱公子就是三日前他们在酒楼吃饭时在窗户外面站了许久的那个人。

朱家大宅

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了。

“公子,查清楚了,他们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商人,住在云际客栈,男子姓陆,女子姓徐。”

“可知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这倒是没详细问,不过小的猜测应该是夫妻吧?二人看着甚是般配。”

“好,你下去吧。”

“是。”

前院来了人,“少爷,老爷请您去前厅。”

“好,知道了。”

朱振宣来到了前厅,看见自己老爹坐在雕花木椅里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父亲。”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朱成缜一双虎目盯着他,不怒自威。

他四十有六,家中妻妾三房,膝下女儿有七个,可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自小金尊玉贵地养着,这儿子也孝顺,对他的话很是听从,可唯独在娶亲这件事上,与他唱反调,不肯妥协。

此话一出,大家都明白过来了,书生抱拳道:“姑娘好文采,在下佩服!”

台上的朱振宣目光锁定余落落,探究的意味明显。

两人你来我往地好几个回合,竟然都未分出胜负,台下的人也是兴致勃勃,看得十分过瘾。看不出来,这小女子竟然如此了得,才思敏捷,文如泉涌,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余落落淡然一笑,“朱公子出了这么多题,可否容小女子也出一题?”

“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有啊,我能答出来,下联是‘六七八九’。”余落落上前一步,微笑着答道。

“姑娘文采斐然,在下佩服,不过在下接下来这道题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不知姑娘能否作答?”

“朱公子请说。”

卓然也很吃惊,他以前从不知道,余落落竟有这般本事,这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人能弹?”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余落落思考了一会儿,从容不迫地答道:“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

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好文采!”夸赞声此起彼伏。

“就一个字。”

朱振宣在台上踱着步,冥思苦想了许久,他到底是没参悟透这个“墨”字的深意,于是只能低头认输,“在下输了,姑娘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

“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姑娘听好了,上联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姑娘请对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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