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饿骨轮回[无限]》
饿骨轮回[无限]

第 91 章 【阳】畸皮蛹5

老天爷啊,少爷是不是知道少奶奶给他续命了?元墨小心翼翼地说:“其他女子……主子,您问我这个我怎么答啊,我熟识的女子就小翠一个,还是个黄毛丫头呢。再有就是这几日新来的四位姐姐。”

“四位?”秦翎不解地问,“不是五位么?有时候我透过窗看她们割草……”

“是是是,五位,瞧我这记性。”元墨敲了敲脑壳,“这水您先洗脸,我去拿帕子。”说完元墨再偷偷一瞥画像,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没、没什么,就是瞧见地上的裤子上有血,心里难受。”元墨赶紧撒了个谎,从前他可是不敢骗少爷的,现在一天说十几次瞎话都不眨眼。那画卷他见少爷拿过,可一直不知晓究竟画了什么,怎么少爷会画一个女鬼!

“这是谁啊?”元墨壮着胆问。

秦翎转头看向画卷,恨不得将画里的人看活,笑起来像个小孩子。“这是我娘,你来的时候我娘亲早就不在了,所以你没见过。”

天亮了没多久,院里的人都开始忙,秦翎不知不觉皱起眉头,又听出一件事来。

元墨为什么会说院里有四位大丫鬟?为什么后来又赶快改口了?难不成……又有什么脏东西混了进来,装作丫鬟,只是以前他们都没发觉?

元墨跑出去就去偏房寻少奶奶,猜她必定在梳洗便没进去,守在外头等着。昨天被他和小翠抓进鸡笼的大公鸡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了,迈着坚定的步伐往里走,双翅震动,直接飞上了屋檐。

元墨抬起头看着,这当真是一只相当威武的雄鸡,光下羽毛都是彩色的,每一片都能反射条条光辉,看着是深褐色,其实内藏玄机。鲜红的鸡冠竖立,眼周一圈明黄且是凤眼形状,元墨一时看入了神,莫非这公鸡这几日拼了命往院里飞不是为了啄他们这些纸人泥人,而是察觉出有鬼?

必定是了!元墨干脆将鸡笼给拿了进来,光是僧骨还不够,往后这鸡就在院子里吧。

结果钟言换好衣裳一开门,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公鸡啄花了脸蛋。“这什么……走开啊!”

元墨赶紧将鸡捉了,只是没往鸡笼里塞,而是给它利爪上栓了一根绳子,显然往后就要养着它。他也把自己的想法跟少奶奶说了,最重要的事也没忘记汇报。钟言听完显然一怔,转身问:“翠儿你见过大夫人吗?”

小翠也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钟言起了一阵疑心。

小翠说:“会不会那些人知道少爷惦念大夫人,所以特意变化成那样来迷惑他?”

钟言不摇头不点头:“这次的事真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鬼在院里晃晃荡荡这么久,我的手串都没震过。元墨你先看家,我先去看秦瑶。”

元墨应了声,和鸡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口,宛如两尊门神,只是并无真正门神的凶神恶煞,反而看起来怪可笑。但别说,这雄鸡也是多一重的保护,钟言带着小翠快快朝秦瑶的院去,只想看完她就赶紧回来。

而今日的秦宅格外忙碌,都知道老爷和二夫人要回来了。相反的是,越往秦瑶的花院走越安静,走到门口时,钟言竟然觉出了不安,每个人都绷着面孔。

嬷嬷们原本站在花墙下窃窃私语,像说着什么了不得的话,一瞧见大少奶奶来了又纷纷住嘴,站直了等候使唤。钟言让她们先散了,自己带着丫鬟进去看看就行,但还是有两位资历最深的嬷嬷跟在身后,一直跟到门口。

“好了,不用跟着了,我进去瞧瞧。”

钟言烦死她们了,但这也不怪她们,嬷嬷们的职责就是像保护稀世珍宝一样看护秦瑶,让她“未经他人之手”

,让她“清清白白”。若是她们没看住,让男家丁或者外男闯进来,别说闯到房门口,就是闯到院门口,秦瑶的名声都算是败了。

将来说亲,门当户对的男子不会要她,再低一格求嫁,或许都当不了正妻。万一被一顶浅红色的喜轿抬走,直接能把秦翎气死。

这就是这些小姐们的命,而毁掉她们就这样简单。钟言一瞬间感到后怕,还好嬷嬷们不知道自己是男子,否则秦瑶这辈子都要背上恶名。

旁边一个长脸的嬷嬷准备退下,另外一个圆脸的嬷嬷却没动。钟言警惕地问:“我说话是不是没什么分量?”

“自然不是,您是四小姐的长嫂,四小姐千金贵体,难受了只点名要您,可见和您要好。”圆脸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只是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得先搜搜您和这小丫头的身。”

“凭什么?”钟言可不想,这些人太精明,一摸就摸出性别。

“四小姐最近不大对劲,前阵子又跟着兄长们出去一趟,难免在寺里碰上什么人。大奶奶您别怪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四小姐好,若她委托您什么了,还请您狠心不管,千万别纵着。眼下是纵着了,可往后是害惨了她。”圆脸嬷嬷说。

小翠年龄小,再机灵也听不懂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意思,钟言一开始也没懂,这和秦瑶去隐游寺吃斋听佛有什么关系?可听着听着就懂了。

嬷嬷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秦瑶又是她们从小带大的,一直很听她们的话。现在秦瑶有点不好管了,肯定也动了反抗的心思,而这些嬷嬷们猜想这不是四小姐自己的主意,有可能是外头认识了什么外男,动了春心,所以称病不想嫁人。

称病,这也是许多女子出嫁前的惯用招数,能拖几年就拖几年。

自己和秦瑶平日里并无太多往来,她们也奇怪为什么四小姐要找自己。而钟言作为已婚妇人是可以出门的,也经常出去,所以这些嬷嬷们便认定四小姐在寺庙里结识了人,懵懂倾慕上了,两个人互通书信往来表明心思,自己就是那个传信人。

“瞧您这话,说得我里外不是人,她是我夫君的亲小妹,我能害她?”钟言问,当然了,我能。我何止“害”她,我还让她“生病”。

“再有,小妹自持慎重,自小遵从礼数,我这话放在这里,就算是我在外头胡作非为,小妹也绝不是那种人。”钟言说完将袖口一甩,也是厉害。她们想像震慑普通长嫂那

般来震慑自己,

想都别想。

两个嬷嬷面面相觑,

想跟着,也不敢跟着,起初大家都以为这个大奶奶是娶来冲喜,可大少爷偏偏看重。外加后厨的张开和算账的钱管事都对大少奶奶尊敬有加,她们看人下菜碟儿,根本不敢再说一句。

这点也被钟言看得透透的,自己要不厉害,肯定要受气。进了秦瑶的房,还是那张拔步床,只不过秦瑶没在床上躺,反而在床下的梳妆台边坐着。而这梳妆台自然也在床里,钟言进入了这个“洞穴”:“到底哪里难受?怎么不上床躺着?”

秦瑶神神秘秘地一笑,拉着钟言往床上坐。她今日没想打扮,穿着睡觉的衣裳,头发也没好好梳。枕边放着她没做完的女红,还有一块小小的帕子,秦瑶将帕子递给钟言:“做了个不值钱的东西,给长嫂当玩意儿。”

“就因为这个?”钟言将帕子一抓,这可不是不值钱,金线银线密织,这手艺拿出去卖都行。

“也不光是。”秦瑶甜甜地倒进嫂子怀里,变成了撒娇的小姑娘,“长嫂,我在院里就和你最要好,我想我娘了,可是又没人说,只能装不舒服将你找来。”

原来……原来是想娘了?钟言哭笑不得,想娘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真女子。

“柳妈妈也不让我这样抱,她总说我得长大了,说她以后护不住我。”秦瑶只有这时候才像小孩儿,眼尖的她一眼瞧见了钟言手上的戒指,“这是新的?”

“你大哥给我买的。”钟言骄傲地展示。

“大哥偏心,去年我和他要,他说家里给我备下的够多,偏不给我做。明日我也去缠着他要。”秦瑶一笑,眼神和秦翎更像,都是不懂世间险恶的温顺之人,可钟言却会为这对不谙世事的兄妹担心。如果没有自己,他俩可要被秦家里的妖魔鬼怪吃掉骨头了。

“你去要吧,你大哥是心软之人,你多磨两次就什么都能要出来。”钟言摸着秦瑶的头发,悄悄地问,“药吃完怎么样?”

秦瑶小声地说:“大嫂当真厉害,吃完就没了,而且也不难受,只是苦了我还要演戏。她们请了好些郎中来,隔着床帐、帕子给我诊治,开的药我照样喝,好苦呢。如今我真心心疼大哥喝药这么多年,多亏嫂子来了他才好。”她又从枕下摸出几块糖,“还要装作食欲不振,这是柳妈妈给我备的酥糖。”

“傻瓜,往后你一直装病,可要一直喝药了。”钟言心疼。

秦瑶将酥糖分给小翠,反而轻松:“才不是,要么将来不嫁,要么将来我只嫁给想嫁的男子。”

钟言又哭笑不得,她这种小姐养在深院里,哪有机会认识外头的人,更别说什么想嫁了。

“对了,其实还有一件正经事!”秦瑶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又一骨碌爬起来,“我爹和二娘今日回来!”

“我知道。”钟言说。

“他们一定会找你,到时候你别怕。”秦瑶明明自身难保,还想着给嫂子撑腰,“二娘其实不管太多事,家里还是我爹说话管用。只是我爹那人脾气怪,说

话不是很好听,

?_[(,

对我三位兄长都不怎么样……他若是说你什么,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是长辈,我自然不往心里去。”钟言一笑,我可以不往心里去,但是我可以把他骨灰扬了啊,这样一想钟言笑得更欢了,费劲儿地忍下来,“你倒是,怎么好端端地想起娘亲了?”

秦瑶的表情明显落寞下去,卷着钟言的一缕头发叹气。钟言忍不住又笑了,这对亲兄妹是怎么回事,她哥喜欢玩儿自己的头发,她也是,性子可真是像。

秦瑶不仅玩儿,还闻了闻,长嫂身上香香的,让她想起娘。“我做梦梦见她了,梦见她就在我哥的院里。我想过去找她,可是一转眼她又不见了……”

钟言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巧?元墨先是发觉那丫鬟和大夫人长相一样,秦瑶昨晚就梦见了?

“我其实……对娘亲的印象只有一丁点儿,她走的那年我还小,只记得忽然一日娘就不见了。然后……我哥给我换上白麻衣裳,抱着我在灵堂里哭。我哥还在铜盆里烧了好些纸,然后抱着我走了好远的路。长大我才明白是我哥抱着我守灵的,抱着我到娘亲下葬的地方。”秦瑶揉了揉眼睛,“长嫂,你说有娘亲的人是什么样的?娘亲是不是特别好?”

这倒是给钟言问住了,小时候的事模模糊糊,但他依稀记着自己是有过娘的,否则他也不会总执着地寻找娘亲的转世。“自然是,天下娘亲都经历了生育之苦,鬼门关走过一趟。娘亲会教孩儿识字,给孩儿做饭,还会护着孩儿平安。”

“这么说……和柳妈妈差不多。”秦瑶半知半解。

“是,柳妈妈对你就像对亲生女儿。”钟言哄了哄她,又聊了一炷香就有嬷嬷来敲门,说四小姐喝药的时候到了。钟言识趣儿地带着小翠离开,一路往厨房去,心里忐忑难安。怎么这事还扯上秦翎的娘了?若真是相关,恐怕不太好办。

因着秦翎点名要吃六香糕,钟言进了厨房就蒸上了,转手将新买来的黄芽笋洗干净,拔掉了最外面的三层,留下最里面的鲜嫩部分。秦翎吃得清淡,他就将笋芯切成了长长的薄片,等大砂锅在旺火上烧热后下芝麻油,将黄芽笋片简单地翻炒。

翻炒一定要快,否则这菜容易有火烘味。等笋片没有那么透明之后立即加入今日厨房备下的清淡鸡汤,加一把细细的盐巴,再将半寸长的香葱切丝放进去。奶白色的汤飘着绿丝,闻着就有笋的鲜香。这样早饭才算得了,又有甜,又有咸,汤汤水水,临走时钟言又顺了两个煮鸡蛋。

等到他回到了院,四个大丫鬟还在割荒草呢,可见这院子还是挺大。钟言随便一看,第五个丫鬟果真不见了,可他又隐约觉着她还没走,应该……还留在院子里。

“元墨,你手里的粥没凉吧?”钟言问,“现在冷得早了,往后咱们弄个食盒才行。”

“今年冷得早,听他们说明日就要下小雪了。”元墨护着碗。

“这会儿就下雪?可真反常。”钟言算了算时日,比往年提前一个月呢,“咱

们快走吧,

⊕,

到时候该着急了。”

“您放心,少爷就算饿了也不会急,他从前哪怕饿了也不说,坐在桌边看书、写字,惬意着呢……”元墨说完就看到了少爷。只见秦翎正站在门槛里头往外扔什么东西,地上好多生米,那只镇宅的大公鸡正在地上叨叨叨。

“我饿了。”秦翎又给洒了一把米,一边喂鸡一边散发饿肚子的怨念,“……你们怎么去那么久?”

钟言看着正在喂鸡的读书人:“……”

元墨也沉默了,少爷的性子转变好快,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

“没事你喂它干嘛?它记仇,总是啄我。”钟言躲着鸡往回跑,一下子跳进门槛。公鸡还想追,结果因为被拴在外头进不去,扭头就去啄元墨。元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一进屋就看到少奶奶在和少爷发脾气。

秦翎坐在钟言旁边:“你别气了,我只是喂喂它。”

“它啄我,你还喂?”钟言扭头不看他。

“好了,往后让翠儿和元墨去喂,我不喂就是。”秦翎说着说着,心思跑到了别处。现在心情很不一样,毕竟小言已经不是她了,而是他。

若只是月事不来,他还不足以断定,再加上他身子的异样,必定是了。

钟言噘着嘴,嘴上能挂一个油瓶:“那你一会儿去拔几根鸡毛,我要做毛毽子。”

秦翎看愣住,原来男子也可以噘嘴的么?还噘得这样可爱,俏皮,让人挪不开视线。“这、这不好吧。”

钟言哼了一声,瞪过来。

秦翎立即心软了,可又觉得那鸡无辜,不该受这无妄之灾:“那鸡好好的,我去拔毛便是伤它,它是生灵也会疼痛……这样吧,我日日去看着它,掉了成色好看的毛就立马给你捡起来,攒够了给你扎个毛毽子来踢。”

“这可是你说的。”钟言这才满意,“它也不能进屋。”

“不进。”秦翎继续看着他,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女子……不是,奇男子。

元墨赶紧放下白米粥跑了,不打扰主子们恩爱。等元墨走了,秦翎才问:“小妹怎么样?”

“没事,她想娘亲了,所以让我陪陪她。”钟言给他喂了一口黄笋片汤,“你们娘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必须得好好问问,如果有人要动心思做手脚,动到他们娘亲的身上,保不齐这兄妹俩都会上当。秦翎咽下汤,满脸幸福地回忆:“娘亲是个温柔的人,她和你一样,对我很好。”

“谁让你说这个了。”钟言受不了,读书人真是可怕,总是夸奖他,仿佛自己是什么天下至好之人。哪里是啊,他连人都算不上。

秦翎一边说,一边继续消化小言是男子的事实。“娘亲她什么都喜欢,种花、厨艺、女红,样样都会。可是她和你差不多,不怎么会读书,我四岁时就可以给她讲字了。我想,娘亲她在家做女儿时一定贪玩,看书就犯困,心思都在别的上。”

这听着倒是个可爱的女子。钟言又问:“那她怎

么嫁了你爹呢?她娘家呢?”

“这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娘亲的双亲逝世于生我之前,而且必定是大富大贵人家。”秦翎想抓他的手,可还是在犹豫性别之分。男子之间相互抓手算什么?总不能是拜把子吧。

他慢慢地将娘亲的事全告诉钟言:“单是看娘亲的嫁妆就能猜出她是千金小姐,娘亲走了之后,留下的东西没怎么动,我和小妹一人一半。曾经我以为自己命不多时,又无心娶妻,所以将好的都分给小妹,做她将来的妆奁。这样即便我不在了,她婆家看她妆奁丰厚也不敢对她如何,必定珍之重之。”

钟言呵呵一笑,这傻子,真不知道多少女儿家的嫁妆被婆家贪图了。

“如今你我成亲,你放心,我自然不亏待你。”秦翎说完便可怜兮兮地看向他。

钟言也看了他:“你就是不想吃鸡蛋,对吧?”

“可以么?”秦翎没想到被他看破。

“不可以。”钟言将鸡蛋掰开,塞他嘴里。

外头的风明显更凉了,很是刺骨,吃完这顿饭钟言就在院里等着,不知道秦守业什么时候回来。等到傍晚,外头好一阵热闹,没想到秦守业和二夫人居然这会儿才到。不过也好,因为他们回来晚,今日特意免了请安的礼数,一概明日再说。钟言也乐得自在,专心致志地叠了一艘纸船,揣在袖子里等着用。

等到吹了烛火,秦翎又一次睡下,钟言再次带着元墨溜出来,还是往湖边去。先不管丫鬟不丫鬟,今夜说什么得把那蛹翻出来,说不定还是一个活蛹!!

“啊?”元墨差点一头昏过去,全身瑟瑟发抖,“这、这、这,居然是大夫人!”

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娘虽然也叫夫人,可家里都只是嘴上说说,知道她是二夫人,心里都知道正经大夫人是大少爷和四小姐的娘。元墨虽然没见过夫人样貌,可是没少听别人说夫人行事,特别是张开,若要问他大夫人从前如何如何,他能说个不停。

“和其他女子相比呢,你们少奶奶如何?”

秦翎就差直接说出来了,你们少奶奶不是女子,你们知道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少爷开始怀疑了?元墨赶紧回:“少奶奶是大好人,对待我们极好!而且从不拿主子的架子,别说我们了,后厨的厨娘都夸少奶奶的人品和厨艺顶呱呱。”

秦翎听到动静才回头:“元墨?你慌张什么呢?”

如何种花,如何养鱼,如何管账,如何下厨……张开全部都记在心里,以至于,元墨一直觉着张开偷偷仰慕着大夫人呢。

画上的女子显然是一位温婉柔和的漂亮女人,眉眼和少爷相像,乍一眼就好像是将来四小姐长大后的模样。可元墨怎么看怎么觉着阴森可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份心大夫人一定能懂……您别难过了。”元墨悄悄地抬头瞄了一眼,画上的女人明明有着淡然恬静的笑容,可他却觉得这笑如此诡异。看得越久,越觉得画像的笑容会动,元墨赶快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竟然发觉画像的嘴角动了动!

“这我知道,小言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训斥,实则心疼。”秦翎深有感触,那人总是说自己这病那病,其实比谁都着急,“我是想问问……你就没发觉少奶奶和别人不一样?”

元墨更不

敢瞎说了,想了想才答:“没有啊。”

“大夫人一定……一定九泉下安心。”元墨低着头捡裤子,显然少奶奶已经给少爷换过药。

“只可惜,她没能瞧见我成亲,没瞧见小言。”秦翎遗憾地低下了头,“若是娘亲在,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拜过高堂。娘亲她一定……会很喜欢小言,和我一般。”

不得了了!方才画像上的那人好像没看着这边,为什么这会儿转过来了?

“那你先出去吧,一会儿要是不忙就帮我去小妹的院里看看,千万别是什么急症。”秦翎将元墨的反应尽收眼底,等他离开,秦翎先将画卷收好,然后走到窗边往外头张望

是自己看过了,还是真的?元墨揉了揉眼睛,应当不是真的吧,这屋里可是有僧骨保护的,邪门歪道进不来。

“娘亲要是还在,我一定可以和她倾诉。”秦翎又摸了摸嘴唇,不知娘亲会如何劝慰自己。又看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转头问:“元墨,你和少奶奶相处得如何?”

而秦翎显然对元墨的思绪并不知情,全心全意地看着画像:“是我娘亲。娘亲走的时候我还小呢,可是我牢牢地记住了她的模样。后来,我怕我忘了,每年都要画一卷,画着画着,就算不用刻意去想,我娘的样子就能在眼前了。”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