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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冷半世浮萍

第15章 爱情是苦咖啡

她那宝贝疙瘩,上小学的时候,一直是个垫底儿的学渣,转回河南上中学,“刺溜”一下往上冒,成学霸了,尤其是英语,老师还让他当课代表,带着其他同学早读……

那女员工从愁眉苦脸的倭瓜,一下变成了整天眯眯笑,一有机会就把话题引到她孩子身上的“晒娃狂”,让人见了恨不能绕道走。

“妈妈,我忘带水杯了,怎么办?”此刻,亦凡也是一张倭瓜脸,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倭瓜。

“妈妈!妈妈!水潽出来啦!”

颜素被儿子大声的叫唤惊醒,忙把水倒进锅里,拍拍胸脯:

“宝贝儿!幸亏你!不然妈妈又要闯祸了!没有爸爸,妈妈就靠你了!”

“今天老时间在门口接你吗?”

“妈妈,今天晚15分钟,我做值日生。”

“好!”

“妈妈再见!”

“嗯!再见!宝贝儿!祝你好运!”颜素总是要看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校门口,她才会转身离开……

入夜,月色清冷,12月初不是晚秋,但昼夜温差也有十几度。颜素仰望着天上那弯镰刀似的月亮,内心不由涌起一阵心酸。

寂寞如同冷冷的匕首刺中了心酸,苦涩的伤口蔓延开来,儿子则在他的房间做功课。

凌飞出差第二天,颜素没有等来凌飞的电话,也没有微信视频,她似乎迷失在海上,却找不到常驻的灯塔。

她自是不知,此时的凌飞,又遇见了他的初恋----张晓莉。哪里还会想到报平安?

自上次同学聚会,一别两年,那次,他才知道,她病了,是血液病,要做骨髓移植,他瞒着颜素捐了一笔钱,数额不大,但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小数目。

他赚的钱基本上都交给颜素,自己只留一些日常必要的开支,比如烟钱、油钱、应酬的钱,有时不够,还要向老婆申请。

记得新婚之夜,颜素羞涩地欲言又止:

“凌飞,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但我有点开不出口……”边说边瞪着大眼睛,不安地看他。

“什么事?都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客气的?”

“就是……就是我们家有个传统,都是男人把钱全部交给女人管----”颜素咬着手指,直愣愣地看着他,面红耳赤。

“就这事儿啊!我们家正缺一位财政大臣,我又不擅长管财务,当然是非你莫属了!”说完,凌飞跑去拿钱包,翻出一张卡:

“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写给你……”

“不用了,我记住了,去年不是一起过的吗?我没忘记。”凌飞记得颜素那满足的表情,眼睛眯成了一对弯月,令他内心也溢满了幸福。

因此,他一有工资以外的收入,也会全数交给颜素,那时候的颜素,高兴地像只鼹鼠:

“太棒了!我老公又给我钱啦!发财啦!”

可那次他鬼使神差地没有上缴,原本认为飞机来回,身上放点钱,以备不时之需,等回去,有多余,再上缴。

却遇到了同学们为张晓莉筹款这事儿,这才得知,她过得不好,与他老公离婚了,儿子归她,前夫只给生活费,她的病已经花去他们在北京一所房子的钱……

原来,在大学,张晓莉选择分手,就是知道凌飞家境一般,而她家境更是一般,身体也不好,家族遗传基因也有短板,为了不拖累他,就转而跟她前夫拍拖了。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分手是在大四的上半学期,她因为男朋友的关系留在了北京,而凌飞则因为伤心,选择了远离北京的无锡。

凌飞认为她嫌贫爱富,感觉从前的海誓山盟在金钱和权利面前,太苍白,如同营养不良的巨婴,幼稚而脆弱。

他甚至有一段时间,病态地痛恨所有妈妈以外的女性,有热心人为他介绍,他虽礼貌性去相看,但只一面,他就自动切断了电源。

期间还有小他七、八岁的白富美,含蓄地向他表白,他也是装傻充愣,蒙混着过了关,既不得罪人,也不让人再肖想。

他姐姐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弟弟也有孩子了,可他还是孑然一身,没有丝毫耻感,也没有半点焦虑。

凌飞以为自己从此将永远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由自在,浪迹天涯。

作为资深单身汉,收入颇丰,月光族,也不用考虑婚房,彩礼,婚礼等一系列恼人的问题。

对他来说,爱情是苦咖啡,不!确切的说,是毒品,他不幸中了毒,要戒除,需要毅力,需要时间稀释药性,甚至需要解药,忘记那个毒瘾。

而那个解药,就是颜素,正是这个美丽而可爱的女子拯救了他,带他走出了阴影……

“妈妈,我来煎鸡蛋,你管好馄饨就好!”亦凡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颜素暗自好笑,小孩子还是要戴高帽啊!青春期也一样!

吃完早餐,他们像冲锋一样赶往学校……

用凌飞的话讲,是你们自己搞自己,就像那动荡的20年,也是国人自己搞自己,关人外国人啥事儿?

颜素也看到单位那些拼命加班的外地员工,有河南籍人,超生跑无锡来打工,维持生计。

他们有什么办法?这种工作方式就是流水线,你不做他做,自己的孩子也必须投入这个场所,扮演一只可怜得近乎失去灵魂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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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初中开始,孩子早晨6点55就要到校,据说到初三6点50就要到校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据可靠消息,到高中,6:30就必须到教室了,住宿的孩子5:30准时起床,整个儿说好听点是军事化管理,说难听点儿,就没边儿了。

现在的教育越改越离谱了,孩子越来越不健康,根本没有与小伙伴一起课外做游戏的时间,为了赶上班里的其他孩子,还要外出补课。

颜素当年也是某省考试制度中诞生的不幸产物,又或者说原本可以成为正品的本科,后来检品标准高出其他省份几个档次,她就归类到大专这个残次品堆里了。

就像出口转内销的外贸原单,比国产货品质多少会高一点,但也只有内行人知道,外行人除了热闹跟风,能看出个毛?

凌飞是来自西南贵州,那里的分数不高,他是本科,上的还是名牌大学,在他们夫妇身上,颜素看到了很多不平等,却也无可奈何?

唉!同样是初中的孩子,在南京,孩子7点20才需要到校,无锡怎么就要这么早?原因是“早起的鸟有虫吃”吗?

唉!作业本身就多,上学又早,孩子睡眠严重不足,上课质量自然就下降,如此恶性循环,与孩子真的有利吗?

“给你10块钱,自己买,好吗?”

“ok!”

从上小学起,甚至学前,他们每天清晨都是青白的小脸,迷糊茫然的眼神,何来求知欲?

他们根本就是一只只圈养的鸭子,老师则被迫充当填鸭的菜贩子,忍着恶心,陪着耐心,昧着良心每天麻木地对待这些可怜的孩子。

而高三的考生曾回忆,高考前100天,每天晚上就睡3-4小时,简直是非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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