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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寻常人家不寻常

邋遢老头呵呵:“三个小葵魅而已,哪里称得上‘偷天换日’?青行那小子是个狠角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惜啊,将来的本事不能预支到眼前,想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威风是做梦。”

慕三哈哈大笑,补刀奚落青行:“将来的事谁说得清楚,多少高楼一夜起,一夜塌,他能不能活到成大器的那一天,还不一定呢,怕他作甚?”

世事难料,哪怕真的成了“大器”,大器倾毁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低调才是长久的王道。

黑伞之下,站着一个身穿雪白长袍的少年,通体都像是云朵凝聚而成,缥缈虚幻,摇曳不定,却又把身体与偌大一片云朵相连,云朵之下就是巍峨山峦,山峦紧连着镇子,镇子之后就是灵气充沛无比的云澜祖地。

风刮过,云朵飘摇,黑伞岿然不动,伞下的少年身形不断凝重,与他气机相连的山峦,渐渐地不那么苍翠,像是一步从夏季迈入深秋,树冠、灌木都开始枯黄,地面上的野草也枯萎了。

死相一路蔓延,直奔小镇方向,被这波死气撞上的百姓陆续遭殃,血肉之躯变成累累白骨。

杜小草惊咦,这葵魅自带空间属性,不能收入芥袋里的啊?

除非,这粗布袋就只是寻常的布袋。

邋遢老头不满她抓不住重点,“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鸡毛蒜皮,祖地那边遭殃了没有?”

杜小草摇头:“祖地上空有防护符阵,单凭这一波的灵汐紊乱破不开的,但也不会太轻松,运转符阵需要消耗许多灵石,散落在符阵外的族人可能会有凶险——”

“你不去看看?”

“我去了,等于再掀起一波灵汐,我不想跟这些族人翻脸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呆在镇上,大家互相装傻。”

直到再也装不下去。

邋遢老头对她的鸵鸟行为很不满,竹杖指了指周围,如今的小镇,到处都是探子和眼线,她留在镇上很危险。

返回祖地的话,更加凶险,两权相害取其轻,只能如此了。

族人做出的选择,她虽然不以为然,却也理解他们的权衡,云澜老祖失联,她这个帝姬年少道行浅,想凭一己之力震慑主人是妄想,首先她就没办法解决威逼过来的血妖,迄今为止全靠“竹上前辈”撑腰。

竹上前辈的善意从何而来,她至今都没能搞懂,她可以认定是侥幸,云澜祖地却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侥幸上,他们需要更加紧固的盟友和承诺,这是杜小草办不到的。

起码现在还办不到。

身后的小院吱呀一声打开门,走出来一对中年夫妻,外加他们的一双儿女,大的是女儿,十一二岁年纪,小的儿子还抱在怀中,最多三四岁。

乍一看,就是一户寻常人家,但他们这座小院杵在灵汐漩涡的正中央,普通人的话,早就被震得七窍流血死亡,他们毫发无损地开门清理街巷,淡定的神色和娴熟的动作,惹人发噱。

杜小草记得,这户人家一直都住在此地,起码她从白帝城返回羽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当时她来镇上闲逛,偶然遇上过。

只是如此的话,还说明不了什么,至多是他们蛰伏的时间长。

杜小草觉得不对劲的是妇人怀中抱着的小儿子,当时乍见就是三四岁的模样,好几年过去,还是三四岁的模样,他不长的么?

男童身边的女孩,就不一样,是从一个七八岁长成如今小少女模样,中年夫妻,看起来也比前几年初见时沧桑了些。

唯一的古怪,就是妇人抱在怀里的儿子。

惨叫声此起彼伏,叫声还没落下,人已经死透,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殒命,云端少年愈发像个真人,身体从透明变得有血有肉,身上的白袍也光泽耀目,他的生机与脚下的云朵和云朵相连的山峦、镇子有关,所有的生机都通过云朵传到他体内,他的风姿越是夺人,下方遭殃的人群越是惨烈。

巡查所里,邋遢老头无声睁开眼,望向白袍少年站立的位置,冷笑一声“好风度”,他没有去攻击少年,扔出了手中的褐色葫芦,直奔少年头顶的黑伞。

半空中三个葵魅,也在竹杖的震慑下垂头丧气地落下云头,悬在邋遢老头身边。

杜小草喜滋滋地追过去,问邋遢老头是怎么偷天换日,在青行眼皮子底下救下这三只精魅,还没让青行发现?

葵盘身处灵汐中心,搁在寻常修士和生灵是九死一生,搁在它们却如闲庭信步,直接把汹涌而来的灵力全都充作养料,供养葵盘生长,转眼就长大磨盘大小,然后继续膨胀,一丈方圆还没有停止生长,同时还哗啦啦开始落下白茫茫的葵籽,刚好落入下方的青囊袋里。

杜小草神清气爽的时候,云端上出现一朵黑伞,与周边的云彩混在一起,并不显眼。

葫芦攻击黑伞的方式很古怪,不是对撞,而是飞跃到黑伞上空,酒水如雨水倾泻在伞面上,腾起令人心悸的黑色烟雾,这些烟雾在半空中幻化成狰狞的骷髅形状,黑伞本身却不断虚化,最后彻底变成了一团黑雾,裹住了下方的白袍少年。

随着酒水的不断倾泻,黑雾逐渐缩小,白袍少年将要直面这些酒水。

邋遢老头出手护住了小镇上的百姓,随手还扔出了三个葵盘一样的东西,在紊乱的灵汐中悬浮穿行,很快就形成了三个巨大的灵汐漩涡。

慕三远远跑过来,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亢奋地手舞足蹈,几度想要飞跃半空 凑热闹,都被灵汐反卷回来。

邋遢老头控制住场面,收回酒葫,挑了个舒适的树杈躺了下来,头顶的灵汐气势渐渐收敛,哗啦啦的葵籽几乎涨破了三个青囊袋。

整整半个时辰后,灵汐彻底消散,三个青囊袋从半空无声落下,鼓鼓囊囊地很是讨喜,慕三鬼鬼祟祟的想要捡起来藏匿,手还没碰到囊袋,就挨了一竹杖。

天地间灵汐汹涌,浩浩荡荡,所过之处搅得空间破碎,任谁被这些到处乱窜的灵汐卷住,都难以脱身。

白袍少年为了顺利逃脱,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术,搅乱了小镇上空乃至整个云澜祖地的灵气流转,这份本事令人钦叹,可惜是敌非友。

慕三对青行、寒公子这种看似低调,实则嚣张无匹的作风很不屑,三个葵魅也深以为然,它们已经开启了灵智,且追随青行多年,对它言听计从,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青行的诡计没有得逞,就被迁怒“丧命”。

葵魅不满青行,但也不想屈从邋遢老头,想趁乱遁走永获自由,邋遢老头对它们的“忘恩负义”很不满,挨个打了一竹杖,敲得它们晕晕乎乎,垂头丧气地蜷缩起身形,落入邋遢老头腰间挂着的粗布袋里。

几乎同时,三个青囊袋也扔了出去,悬浮在灵汐漩涡下方。

杜小草看得目瞪口呆,五感六识敏锐的她确定肯定,头顶悬着的三个葵盘,就是之前被青行震碎成灰烬的那三个!

杜小草旁观,虽然不晓得这些酒水的杀伤力如何,只看眼前的景象,酒水一旦触碰到白袍少年,对他显然是不利的,他也不想冒这样的凶险,在黑雾彻底消散之前,愤懑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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