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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第一千三百章 一片山巅,两种苦愁

他不敌邋遢老头,又没办法逃走,不肯俯首就擒,自毁了,身体犹有温热,神魂碎了。

邋遢老头叹了口气,冲着旁边的母女挥挥手:“在那哭什么啊,这男的不是你真丈夫,孩子也不是你真儿子,趁他们的同伙还没来杀人灭口,赶紧走,走慢了就走不掉了!”

妇人一阵茫然,她身边的女孩倒是机灵,火速返回家中收拾了一个行囊,拉着母亲火速离去。

那丈夫的惊惶程度比妻子更甚,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扫帚。

身为云澜祖地的百姓,这般对待帝姬的示好,无礼且凶险,若是杜小草发难,一剑就能劈了他。

杜小草没有这么暴躁,直接指着妇人怀抱中的男孩:“我几年前见过他,那时候就是现在这么大,他不吃饭不长的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帮你们看看——”

“理之所在,装几年小老百姓算什么?装几百几千几万几十万年的大有人在,他吃亏在实心眼,被同伴撂下当垫脚石了。”

邋遢老头捡起地上的纸片,指着上面的奇诡的符文给杜小草看:“你是年轻一辈中有名的符咒高手,看看这符文,你画得出来么?”

杜小草自认不能。

“他那同伴弃了他逃走,不怕被追责?”

“跑了的活,留下的死,死都死了,还怎么开口,自然是那活着的混账怎么说怎么算。”

邋遢老头语气不屑,杜小草关注的是什么势力能派出这么厉害的谍子潜伏过来,除了血妖,再想不出旁人。

邋遢老头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若是血妖,我就不便出手了,便是出手,也是告诫一番,不会下杀手,他们为了活命,会第一时间表明靠山,没有开口,直接死拼——”

邋遢老头有些头疼,他故意在这家门口的树上睡觉,确实是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跟杜小草一样猜测对方是血妖的谍子,居然不是!

杜小草盯着手中绘满奇诡符文的纸片,直觉对方跟“枯冢”这样的邪佞势力有关,她在巫疆的时候,不止一次怼上孩童模样的阴棍,标配是一口棺椁,之前镇上大乱,那黑袍尸就是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她把自己的猜测说给邋遢老头听,邋遢老头拿出传讯石,询问几个老友,一时半刻难又确凿的消息,只能等着。

这边恢复平静,云澜祖地那边依旧慌乱,一座建在山巅的华美殿阁正脊之上,站着一群翎羽鲜亮的云澜鸟,远眺杜小草所在的方向,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有人爽然若失,有人如释重负,表情不一,立场和心思也不一。

对杜小草抱有恶念的那一拨云澜长老,忌惮竹上老者深不可测的道行,那一杖毙命的神通,他们自忖抵挡不了。

胖嬷嬷和她的皓月,心情格外复杂,尤其是胖嬷嬷,屡屡要去镇上接回杜小草,被身边的同伴死死拦住,理由很简单,云澜祖地已经是是非之地,杜小草回来就得陷入漩涡,让她呆在外边,呆在竹上前辈身边,反而更安全,别看这边符阵层叠,殿宇巍峨,就是个空架子罢了。

心思各异的时候,脚下霍然冒出一根根“箭矢”,无声无息,森然而凌冽,惊得一众长老心尖发抖。

密密麻麻的“箭矢”上,全都挂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残魂,是云澜出逃的族人,包括此地某些长老的直系亲眷,看到自家的儿孙惨遭荼毒,怒吼咒骂,扑上去解救。

哪里救得下来?

那箭矢上都附着了诅咒,只要侵入残魂之中,这魂魄就注定陨落,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这些长老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后跟残魂话别,出手了结残魂的痛苦。

“话别”也好,“了结”也好,都是撕心裂肺的场面,令人肝肠寸断。

血妖们以魔矢送回残魂,是对云澜祖地血淋淋地警告,一众长老和族人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遁逃私逃,不啻妄想,想要活命只能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

山巅俯瞰,群山遍染残阳,数十云澜长老中,陆续响起悲泣之声。

被人威胁的滋味不好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生离死别的滋味更不好受,胖嬷嬷只能庆幸自己心智坚定,在女儿女婿打算私逃的时候坚决阻止了他们,生死一念之间。

“不要!滚!”丈夫语气凶横,簌簌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的色厉内荏。

慕三一直看着,咋舌揶揄杜小草:“你这个帝姬当得好没面子,祖地旁边一个寻常村汉都敢对你吆三喝四,何况你们族中的那些长老呢?”

现在打了起来,杜小草确定这家人有猫腻,却不确定村汉与已经化为纸片的男童,谁是主子。

那妇人还在抱着纸片儿子嚎啕,村汉已经被邋遢老头打得趔趄倒退,手中的扫帚头已经被削掉,只剩下一根木棍挥舞得水泼不进,濛光炫目得让人无法直视,终于熄灭时,原地只剩下一根木棍,村汉变成了僵直的尸体。

慕三也惊呆,杵在原地围观“竹上前辈”对阵“村汉”,后者怡然不惧,就轮着方才打扫狼藉的大扫帚,与那根竹杖打得呼喝有声。

杜小草心有所动,微笑上前打招呼,一句“大婶”刚喊出来,妇人就像是受了惊吓,簌簌发抖躲到丈夫身后。

他嘴上说得清淡,手中的符咒已经无声催动,直奔妇人怀中的男童。

炫目的濛光充斥街巷,符咒爆发的一瞬间,就让这一家四口躺僵立原地不能动弹,刚才还佯装强硬骂骂咧咧的“村汉”,整个人如一棵皱皮老树,死死杵在小院大门外,浑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只剩下两颗眼珠,嘴巴也被封禁了。

轰一声闷响,原地陷出一个巨坑,村汉一改之前的僵直,身形灵活如猿猴,避开了邋遢老头的猛力一击。

杜小草未雨绸缪地催动水晶罩,把自己和慕三牢牢扣住,免得被余波殃及。

只凭这村汉的骁勇跋扈,就能猜到邋遢老头在击溃灵汐乱流之后,为何单单选中了这村汉门外的大柳树睡觉,当时她以为是随意为之,原来是刻意堵门,村汉无可奈何,干脆赌一把,带着“家人”出院。

迈出门槛的时候,大约还有侥幸心,希望邋遢老头只是碰巧来到自家门外,连杜小草都没看破他的跟脚,只是觉得他那儿子年龄对不上。

那妇人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真把那男童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邋遢老头没理会那纸片,只盯着那僵直的“村汉”看,竹杖高高举起,对准他的头颅就要砸下——

杜小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问邋遢老头怎么回事?

“方才那村汉,能在前辈手下过这么多招,本事不低啊,这样的高手跑来镇上装小老百姓?”还一装就装那么多年?

邋遢老头何等道行?他刻意出手了,还能落空?

杜小草对“村汉”刮目相看,下意识的远离他,但凡能跟邋遢老头过上几招的狠人,她都不是一合之敌。

他如是,他旁边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如此,妻子怀中抱着的男童,那个颇为敦实的孩子,离奇地化成了一张薄纸,纸上画着诡异的赤色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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