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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对我爱不释手[快穿]

29. 和宫斗文男反派谈恋爱(4)

凌谌极少与这个弟弟相处,拿捏不好尺度,见他一贯散漫的目光突然笔直地望来,差点呛到,”咳咳,你这是什么眼神?阿葭年纪也到了,也是时候了。“

凌翊见状,反而笑了。

往后一靠,姿势松弛:”这种事,兄长应当去问阿葭。“

从校练场下来,凌翊浑身是汗,正要去盥洗室沐浴,就被一名武将叫住,说书房有人找。

原以为对方有事要商,去了才发现要见自己的是凌谌。

“...大哥。”

说到这,他还玩笑:”日后阿葭那夫婿要是待她不好,母后可要唯孤与你二人问话。“

屋内暖炉子烧得愈发旺,凌翊的汗都被烘干了些,他抻了抻软甲,“...阿葭怎么说?”

她要是肯,他就不说什么。

瞥到软甲上的纹路,想到昨晚崔葭竭力婉拒自己的灯魁的模样。

上元节,的确有送心上人灯盏的风俗,但当时他的确没想到那一层去。

她那时就知道了,所以才不肯收?

凌谌看了凌翊一眼,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阿葭怎么说,能怎么说?

当然是跟母后说相中凌翊了,要不然他大冷天不在东宫待着跑军营里当什么说客?

但凌谌也知道此刻这话母后只跟自己说过,要是拆穿了,回头在崔葭面前可就摆不了哥哥的架子了。

凌谌只好暗示他:”还没说呢。女孩大了,做哥哥的得避嫌。孤如今宫里有人,要是跟阿葭私下说话,传出去,怕叫太子妃心里不舒服。这不,你未婚娶,跟阿葭关系又好,由你去说,不是正好?“

凌翊长眼微凝,兄长倒不担心他跟阿葭传出去误了阿葭的名声——顿了顿,凌翊被自己的念头逗乐了。

也是,阿葭可是洛阳崔氏的千金,皇后的外甥女,便是皇妃中也少有这般出身的。

母后不喜他多年,怎么会让阿葭耽误在自己身上。

”知道了。“凌翊道,”我会找机会跟她提。“

凌谌虽然心疼崔葭情窦初开遇到凌翊这么个没心肝的,但他和母后是一边的,老六哪里不是良配。

见话带到了,便起身:”也好,那孤先走了。“

这屋里的臭味,他是忍受够了。

凌翊在书房坐了会儿,等浑身的汗都干了,才慢悠悠起身,朝盥洗室走去。

栖茵不记得跪了多久了,膝盖针刺般的疼。

青石地砖刺骨的凉,阿峭塞的软垫子已经跪塌了,此刻正软趴趴地黏在膝盖上。

国公府的祠堂比她想象得小得多,光线昏暗,牌位挤挤挨挨。

神龛上,紫烟袅袅,瓜果皆备,不知摆放了几时,上面蒙着一层淡淡的香灰。

李晖,原主亲娘的话犹在耳:“……你说你不想去宫宴,我依你了。可你呢,阿娘忙到半宿才回来,你居然就跟六皇子玩得亥正才回,要不是值夜的守卫说漏嘴,我还被蒙在鼓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栖茵跪得膝盖疼,想换个姿势。稍微一动,门外两个负责监管的两名嬷嬷便立刻望过来,她只好不动了。

面壁思过无聊得紧,本来阿峭被罚了跟她一块儿跪的。结果两个人聊得太投入,惊动了管事嬷嬷,把阿峭带隔壁了。

就剩一个人的栖茵:……

她饿了。

昨儿才睡了半宿,今日一大早就带着阿峭入宫,才喝了一点稀粥就出门,这会儿肚子饿得叽咕直叫唤。

寒风打着旋儿从门缝里钻进来,冷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她又冷又饿腿又麻时,肩上突然一沉,一个阴森森地男声在背后响起:“……不肖子孙,当着老祖宗的面还敢打瞌睡?”

栖茵倏地回头,和倒挂在梁上的少年打了个照面。

她的无语写在了脸上:“是六表哥啊。”

凌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梁上轻盈跃下,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跟她并排跪好,“找了半天不见人,就知道你在这里。”

他笑盈盈地,好像大冬天跪祠堂是什么好事。

栖茵正想吐槽,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什么味?好香。”

像是烤肉之类的…

“差点忘了。”凌翊从怀里掏出一只纸包递来,里面包了两张脸盘大的烙饼,”咸菜牛肉饼,城门口新来的摆摊大爷卖的,尝尝?”

“给我?”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

栖茵道了声谢,拿了一张饼子吃起来。

她饿极了,没一会儿就解决了掉了一张,还觉得意犹未尽,但凌翊再递来时,她却不肯吃了。

“六表哥,你也还没吃中饭吧?”

凌翊一边眉头挑起,还是那副懒洋洋地笑,“怎么可能,我在军营里吃过了。”

栖茵看了他一眼:“真的?”

凌翊挑眉:”不信?”

要是没有剧本,栖茵就信了,可是罗盘上的原文提示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听完凌谌的话,凌翊心里不是滋味,一出军营,便直奔国公府。”

这两张饼都冷邦邦的,怕是买了有些时辰了。

栖茵懒得拆穿少年人的那点子自尊,他不吃就不吃,

来人是李阗的大儿子,大周太子凌谌。

凌翊站在书房门外,冷风穿堂而过,书房内点着暖炉子,热气熏人,他闻到了自己身上难闻的汗味,也看到凌谌眼里不易察觉的不适。

凌谌呷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其实也是母后的意思,母后打算给阿葭相看儿郎了...“

凌翊蓦地抬首。

凌谌极少来找自己,不妨说,宫里的兄弟姊妹,都很少来找他。

城北军营

凌翊没有进去。

凌谌抿了抿唇,饶是有些不满还是道:”老六来了啊,进来坐。“

他端起茶碗,轻撇茶沫,很客气地笑:”老六,有段时日未见你,倒是清减不少。母后挂心,让孤来看看,近来过得可好?“

毕竟他们没有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这些人一道在崇文馆念书去太明湖游船时,他还蹲在偏僻的宫殿中挨食不果腹,寒暑无济,挨宫人责打。但要说怨,从前似乎还有,如今却没了。

回想起来,也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的确是有点事。“

只是甫一进门,凌谌脸色就更难看了,像在憋气,到底还是兄长,凌翊坐到了靠门的太师椅。

凌谌终于气顺了些。

他只是她的六表哥,做不了这个主。

凌谌闻言,恢复了一点在关系不熟的弟弟前的太子架子:”阿葭那边,自然是要问的。只是素日你与她最为相熟,相看夫婿这种事,你怎能不在场。“

”劳母后和兄长挂心,兄长今日怎么得空来军营?“

凌翊笑意浅淡,看出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凌谌既这么说了,凌翊便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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