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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衙门里当仵作那些年

第7章纵欲过度

二丫,大老爷府上婢女,来过两次,一次借阅一本《花草杂记》,第二次借阅一本《荷塘园林》,都是一些前人留下来的园林心得,也是合情合理。

又继续往下看,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白狮,来过三次,每次借阅都是前人验尸笔录……”

温良已经确定,让心中一阵悸动的来源,正是这本泛黄古籍,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还是因为这老头儿太不讲卫生的原因,原本应该比较干净的书面,眼下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乎乎的东西。

羊皮裘老头儿终于抬起头看了面前一脸讪笑的温良一眼,这一眼之后,很快又立马变换了一个方位,拿着书朝另一个方向看去了。

小样儿,都落魄到成了守阁奴了,还喜欢摆个架子。

温良不禁感慨。

“比你更优秀的人还比你更努力,你还有什么理由懒惰呢?”

这一次,再往下看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孙二,他一个衙役也有读书看报的爱好?”

第一次借阅的是一本《园林杂记》,第二次借阅的是一本《百鸟集》,第三次借阅的是一本《金鼎治水录》,第四次,空空如也,三个月,来过四次,并且每次借阅的书类型都不同,可以直接排除是喜好看书这一点,非要解释的话,看起来更像是故意想隐瞒什么。

除了孙二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身为一个衙门里的刀斧手,不去借阅一些强身健体的外门书籍,却偏偏看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儿,有问题,有大问题,看来必须得拜会孙二一趟。”

合上名册,老人惊讶道:“这么快就有发现了?”

在没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温良不会傻到将心里的事情吐个一干二净。

嘿嘿一笑,说道:“没,没呢,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也许是我调查方向弄错了。”

照例登记了名字时间后,留下几个铜板,匆匆告退。

在温良下楼之后,老人轻描淡写将桌上古籍随手一丢,不见他如何动作,古籍便自动回到了书架上。

“臭小子,嘴巴还挺严实。”

老人喃喃自语一句,随后又看向虚无处轻叹道:“看来果然是国之将乱,妖孽横生,连这等丧尽天良的邪法也开始在江湖上蠢蠢欲动了么?”

……

孙二,金鼎城衙门刀斧手,其妻乃金鼎城普通农户之家长女,单从表面来看,孙二除了好赌好嫖之外,没听过有其他不良嗜好。

再联想到死去的八个刽子手死前所看到的场景,可以得出一条结论。

不论凶手是人还是魑魅魍魉,在八个死者最后一次行刑的时候,一定到过现场,知道被执行死刑之人的生平与死前凄惨模样,若非如此,亦不能扮成死者将八个刽子手吓的魂飞魄散,这几次行刑无一例外孙二都在现场维持秩序。

是有意,还是巧合?

“在去拜访孙二以前,还得去拜访一下王茂的婆娘,问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单凭孙二一个人,也很难做到杀死八个身强力壮的刽子手,说不定有可能还有同伙,这同伙还很有可能不是人,死者们的尸体都像是被僵尸撕开肚子,联合起来解释的话,有没有可能孙二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刀斧手,实际上却是一个邪道妖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个人去岂非太危险?”

回到住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里一宿没睡,温良眼皮早就有些睁不开。

大白天看自己的住处,这房间里里外外都贴满了符纸,乃是前身为了避免被“诡异”迫害,专门以重金购买而来。

“大白天的,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如果这符纸真管用的话,我就不会来到这鬼地方了。”

三下五除二将所有符纸撕扯下来,丢进了纸篓里。

“昨天晚上那本没看完的日记,上面有关于前身死亡的许多线索,要真正对付诡异的话,这本日记才是重中之重,看完这本日记,才能知道我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哟,你小子今天又发什么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符纸,又全部撕下来,这钱不白花了吗?还是说那女鬼已经没有继续纠缠你了?”

调侃的声音传来,温良回头一看,来人腰配官刀,头戴乌帽,走路重心不稳,咧嘴笑时顶着一对黑眼圈,满嘴黄牙,正是孙二。

这幅模样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四个字。

“纵欲过度……”

“我说,这书你真能看得懂?我觉得大叔你比较适合看这个……”

温良拿出腋下夹着的一本鬼怪志。

上面的名字一个个从温良脑海里闪过。

刘莽,衙门伙夫,掌管厨酒饭房,最近两三个月只来过一次,借阅了一本金鼎城县志,此人温良有几次接触,一直对于祖上来历颇为在意,借一本县志,合乎常理,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一页是被谁撕了下去?”

“大叔,这书……很好看?”

多是各种鬼怪画像与插图,在前世来看,这书也就是给幼儿园小朋友看的。

这一次,羊皮裘老头儿终于合上了手上书本,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小子恐怕来晚了一步,你想看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难道这位看似邋里邋遢的大叔,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扫地僧?

“老夫不过一守阁之人而已,至于这一页被谁撕了下来,老夫却是无从得知,不过但凡上了三楼的人,都会在老夫此处留下名字,你若不嫌麻烦的话,自己去找就是。”

闻言,温良也不多说废话,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心中跟好奇,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破案,保住铁饭碗要紧。

登记名册并不厚,有那个闲情逸致上藏书阁三楼的人也并不多,最近几个月全部加起来的,也就只有十几页而已。

老头儿淡淡道:“衙门里三个仵作出去了两个,就剩下你一个,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不难猜测你小子前来这里的目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小子来了这里,那想必你一定发现了尸体的不同寻常之处,几年的仵作总算没白当。”

温良与老头儿已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不过前面几次,只是在借阅书籍之后按照惯例记下所借阅书籍名称,借阅时间,并且缴纳一定的费用,全程与老人无话,可今儿个老人一眼就能洞穿自己来意,这让温良不得不对其高看了几眼。

这李白狮正是衙门三位仵作当中擅长占卜的那一年轻人,其人颇负盛名,除了能以四象八卦推演死者死亡时间地点之外,也偶尔会接一些替人算命的私活儿。

做一行,爱一行,身为一名仵作,借阅验尸笔录,同样合情合理。

匆匆翻阅老人递过来的古卷,古卷所记载,果真如猜想那般全是邪魔外道之术,真假无从考究,但却已经被人撕下来了一页,痕迹还算是新鲜,时间并不长。

温良眉头皱了皱。

温良诧异,疑惑道:“大叔,你知道我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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