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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衙门里当仵作那些年

第43章鬼影

刘松涛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温良搞半天才缓过心神,迅速将铁剑归入剑匣。

见微知著所见,皆是生灵之前所经历,从这画面当中不难看出此剑根本就是一把大杀器,只是不知为何已经煞气消散,看似平平无奇。

“这把剑一定能平安护送你上京城。”温良郑重说道。

此处便是落魄书生临时住处。

草房乃是变卖房地契之后,低价购买得来,有山有水,倒的确是个读书人的住处。

温良得知落魄书生有一个挺具有书生气的名字,刘松涛。

匆匆两面,却让温良不由自主升起对这书生的敬意。

“这就要走?”

“距离开考时日无多,需得抓紧时间上路,估计到达京城时候已是寒冬腊月,温良兄,在下与你萍水相逢,虽说谁也不欠谁,可在下清楚,说到底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临别之际,想请温良兄饮一杯浊酒,权当为在下送行……”

“甚好。”

这一日,素来谨小慎微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分两次花的书生刘松涛破天荒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日落西山,醉眼朦胧的温良打着哈欠去酒馆前台结账,却被告知账已经提前被刘松涛结去,回房一看,果真不见书生踪影。

秋风起,秋雨瑟瑟。

温良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快赶往金鼎城城门,在城卫军的瞠目结舌中迅速登上城楼。

夕阳余晖中,果真见一孤单身影背负行囊,一步一个脚印前行。

行囊中几本经史子集,一把锈迹斑斑铁剑,仅此而已。

突然,书生刘松涛停下脚步,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身后城墙上那道目送自己远去的目光。

抿了抿嘴唇,不回头的挥挥手。

“别送了,就到此为止。”

……

不知是不是因为金鼎城离开了一个祖上出了几位大人物,偏偏到了这一代家徒四壁的落魄书生,这一夜,毫无征兆的一场大雨将温良淋了一个透心凉。

想了想,已经离去的那个家伙总不会傻到不去找个地方避雨才是。

兴许是触景伤情,温良一边落寞往回走,一边在雨中默念太上感应,只觉身体中水灵根沸腾,由内到外,逐渐渗出体外,与这漫天雨幕完美契合。

“起。”

温良低喝。

脚下积水宛如有灵,汇聚成温良心中所思模样,不过成型时间仅仅只有一刹那,很快雨水瓦解,重回水潭。

“太上感应只是修行入门之法,让体内灵根与外界融合,要真正做到伤人,恐怕还需要类似于烈焰滔滔的术法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这个世界的酿酒工艺,全然不能与前世相提并论。”

“如果能酿出前世那般好酒,定有很大市场,我得趁着最近衙门无事,抓紧开工才行,还有那只该死的野猫,必须找出来,查出这其中的别情。”

……

这几日时间,王秦氏一直住在衙门处,孙二不时的造访让这位俏寡妇总算不至于守活寡,可王秦氏最近进进出出,总觉得隔壁房间有什么不对劲。

下雨天,尤其雷鸣电闪时候,总是会莫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阵阵嘶吼,说声音大,倒也不大,却偏偏像是闷鼓一样,次次震击五脏六腑。

而这两日温良诡异的极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神色匆匆,灰头土脸。

回来也不打招呼,只是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终是忍不住趁与顶着一个黑眼圈的孙二翻云覆雨时候,香汗淋漓的提了一句。

孙二正是冲锋陷阵时候,忽闻这么一句话,立马败下阵来,挠挠头道:“不会吧,温良兄弟也不像是金屋藏娇的人哪。”

王秦氏正是海浪汹涌时候,突然后继无力,不免有些扫兴,幽怨道:“绝对不会听错,屋里藏了人。”

孙二思前想后,终是按捺不住好奇,趁着这一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从外面撬开了房门。

温良这一夜不在家,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什么人?心说一定是王秦氏听错了,正要回去时候,一道闪电划过。

角落里忽然惊现一道鬼影。

双眼赤红,血盆大口,转瞬即逝。

“亲娘嘞……”

孙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十两银,一分不少。”

原本是想着给二十两,不过转念一想,书生定不接受。

温良接过这浑身漆黑,没有一丝光泽,剑柄剑匣生出许多铁锈的铁剑,入手沉重,双手拔剑,艰难拔出,见微知著触发,温良一阵心神不稳,差点没当场瘫软在地。

眼前所见,尸山血海,妖魔鬼怪,残肢断臂,触目惊心。

“能否给在下一瞧究竟?”

三间草房,房前一片溪流潺潺,身后山脉红叶飘零。

有些人就是如此,纵然再落魄,自尊心也容不得半点伤害。

这刘松涛家中真可谓是一穷二白,唯一的还能看的过眼的东西,仅一口破锅而已,以及一把铁剑。

温良有些费解道:“既是你老祖遗物,理应好好保存,为何会锈成这般模样?”

温良礼貌的问道。

事出无常必有妖,这铁剑其中定有奥秘。

刘松涛想了想,大方递出铁剑。

“书能传不过三五代人,再往下传,或因纸张材质,尽数烂去,到最后一文不值,可铁剑如果保存得当,还能多传几代人,如果……如果在下还有那个机会传给下一代的话。”

“此剑会随我一同入京,背负此剑,形同老祖常伴左右,这一路上的魑魅魍魉在下也可以浑然不惧。”

刘松涛权当是温良临别祝福,不以为然。

“此行上京,生死荣辱听天由命,我辈书生浩然正气,宁在雪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若回来,定光耀门楣,重现先祖气魄,若回不来……那便真是回不来了。”

刘松涛叹气。

“在下也不知为何,每隔数日便会清洗此剑,可越是清洗,锈迹越快,眼下剑匣与剑身都几乎快锈到了一起,期间也曾去铁匠铺子瞧过一次,奈何铁匠也瞧不出个究竟,只道是此剑非同寻常,要在下好生保管。”

起初还以为是怎样的神兵利器,当走近一看时候才看到这铁剑锈迹斑斑,破铜烂铁一柄,但在刘松涛眼里,这铁剑却是比一大堆圣贤书还要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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