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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她只想降妖除魔

第7章 谢小三?

谢芜悠一把扯住他,正色道:“李大人稍待,我巫女的直觉告诉我,此处有案子的线索。”

巫女的直觉?李谨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地有道理,当即一撩衣摆肃然坐好,更加专注地听说书人说道(鬼扯)。

说书人一捋胡须,满脸可惜,“谢三娘听闻凤安娘子与孟谦的风月轶闻,怒不可遏,当即提剑杀上南叶楼,刀光剑影,好不惨烈……”

谢芜悠面色一僵,用尽了她作为世家小姐的涵养才堪堪忍住没有将刚吃进去的面喷出来。

李谨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是咸了些,将就点吧。”

谢芜悠哪还尝得出咸淡,她僵着脸点点头,机械地把面条往嘴里扒拉。

底下有人心生惧意,好意提醒说书人,“这……牵扯到人命了,虽然凤安娘子只是个青楼花魁,但我城律法森严,不敢随便往谢三娘子身上扣这样的帽子。”

看客看说书人的眼神变了味,他自然不干,立马反唇相讥,“我给她扣帽子?君不见几天前那南叶楼被砸是真,同时凤安失踪也是真,即使是有官爷在这,草民也是敢说的!”

谢芜悠还在蹙眉理着这团乱麻,就见李谨一脸钦佩地打量着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不愧是巫女的直觉!”

他又想明白什么了?

“走,去南叶楼。”李谨站起身,招呼谢芜悠道。

虽然不是很明白李谨的用意,但谢芜悠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自己”的案发现场,也不再多言,跟着他向外行去。

——

南叶楼作为望月城主城星会最大的风月之地,向来都是白日清雅,夜晚明艳。

而今日的南叶楼却是凄凄凉凉,精雕细刻的门楣依旧流光溢彩,门口的龟公却拿着蒲扇愁眉苦脸,翘着二郎腿唉声叹气。

李谨拉了拉谢芜悠的衣摆,轻声道:“难为你穿得像个丫鬟,等下就过去说你是谢三小姐的婢女,来此处是找孟大郎的。只要他放咱们进去,就一切好说。”

谢芜悠眼神一颤,此人危险地很,万不可让他知道自己是谢府的人,外面惹的事,怎么也不能牵连家里。

她笑了笑:“只要能进去,李大人便有法子?”

李谨被刹那间的明艳晃了眼,不自在地错开眼点点头,只要能进得大堂确认一些事情,他就能把想知道的诈出来。

“我可不会骗人,再说何必这么麻烦?”谢芜悠直接大大咧咧走过去,在那龟公眼前打了个响指,便光明正大地进了南叶楼造价不菲的大门。

咚——是蒲扇掉落的声音,李谨看向龟公的双眼,是一片空泛的茫然。

谢芜悠在楼内笑得云淡风轻:“还不快进来。”背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控制生人,乃是违禁之举,加之她现在巫力不足,做起来是十分吃力的。

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她要的不仅是不露与谢家有关的破绽,还有在李谨心里一点一滴积累而起的对她的忌惮。

而这种忌惮,在关键时刻,或能起到重要作用。

如她所愿,李谨心里一沉,一个能惑人神志的人,若心存恶念,那么——

她将无往不利!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齐走进了南叶楼,本以为能看见与大门如出一辙的富丽,即使几日前被砸,也该有粉饰太平的整洁。

但令人惊讶的是,哪怕距砸楼已经过去了几天,南叶楼的大堂里依然是一副狼藉场面,残缺的桌椅七倒八歪地散落在地上,廊柱与屏风上可见刀剑留下的划痕,布幔上还隐隐有干涸的血迹。

怪,哪里都怪,若是无人掌事,为何还有龟公守门?

但若有人,那么一个风月场所,为何要放弃每日的巨额进帐而不做半点修缮?

“这唱的是《空城计》吗?有意思。”李谨找到一处作画的桌子,施施然坐下,提起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

谢芜悠看着四周的惨状,目光在触及一把断琴时猝然一凝,“行事如此凶悍粗鲁,倒像是劫匪所为,但若是因为这个,也应该有官府的封条。”

李谨幽幽道,“即使不贴封条也不会这么消停,更不会让龟公看门,星会第一花楼被砸成这样,官府却毫无动作,你说是为什么?”

谢芜悠欲盖弥彰,“哦,那难不成真是谢三小姐带人砸的?她家父亲是不是做大官的?所以把事情压住了。”

李谨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似是在想她为何如此蠢笨,“不是,谢三娘再厉害不过是个闺阁小姐,手下不过几个丫鬟婆子,如何能在鱼龙混杂的花楼为非作歹?”

谢芜悠重重点头,虚心求教道:“那是谁?”

“一个仰慕凤安娘子,拥趸众多,背景强势,且……着急逃婚的人。”

谢芜悠默不作声,如果不是所见所闻都如此真实,酥酥麻麻,拨动她心里的弦,甚至酸胀地刻骨铭心,她也会怀疑是那个人——

孟谦。

“谢三娘心如刀绞,却决然拂开孟大郎的手,凄凄婉婉哭诉,‘你我两家势同水火,如何喜结良缘?不如早点了断,也好各自欢喜。’”

说书人正讲得起劲,却被一看客不耐地打断:

李谨却在此时回了神,撑着桌子就要起身,“走吧,此人故意吊人胃口,讲得也忒慢了点。”

走?她未婚夫婿都与某风姿绰约一舞定情了,走什么走!?

“难道是与凤安娘子有关?”一人猜测道。

望月主城星会某酒楼,说书人拍下折扇,高声道:“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谢三娘和孟大郎的从相爱到反目的爱恨纠葛。”

“然后两人求爹拜娘地换了庚帖,六礼都走了一半,结果纳征时出了事,这谁不知道啊?先生不如直接讲使他们反目的纠葛吧!”

直接讲?那还怎么水时长?再说,他有文人的风骨……

她悄摸儿看去,只见那人早就吃完了面,正侧着头认真听故事,面上竟然带着一种虚心求教的虔诚。

啪——说书人拍下折扇,“正是,这位看官好记性,南叶楼凤安娘子风姿绰约,与孟大郎一舞定情,这段佳话,不知星会还有几人记得喽!”

看客们恍然大悟,纷纷交头接耳,“是啊,此事前段时日望月人尽皆知,可有了谢三娘后便没人再提起了,真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谢芜悠一凛,什么凤安娘子?她怎么不知道!

说书人一展折扇,“孟谢二人得偿所愿,本该是最意蜜情浓,却在此时”啪——折扇拍下,“出了岔子!”

谢芜悠被那下吓得一噎,情急之下随手拿起一个杯子饮了一口水,顺下气后才发现那是李谨的杯子,不禁脸一红。

“难道,难道,她杀了凤安娘子?”有人颤声问道,他们虽然好事,但也不敢掰扯违背律法的事情。

说书人摇摇折扇,“总之此后凤安娘子便没了踪迹,孟谦逃了婚,谢三娘也不愿参加纳征礼,其中秘辛,外人便无从得知喽!”

她悄悄把杯子还回去,佯装无事发生。

“什么事?”有人急着问道,然而说书人只是慢悠悠地喝茶,故意吊着人家。

嘭——,一锭银子被扔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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