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狐妖一只
之前谢芜悠就是在看清王小兰佩的是绒花后才起了疑心,随即打开鬼眼,才看到了那一层青灰的死气。
看清纸上画的花后,姑娘面色一白,惊呼道:
“这是凤安娘子的!你们把她怎么了?”
了解?她的未婚夫她自然了解,不过她看得不是过去,也并非当下,而是……
至于其它,欧阳柘曾说过他的名声有碍,她不了解,也不在乎。
身兼双重身份的谢芜悠其实很忙碌,忙到耳目闭塞,没有心力去看那些大多数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见谢芜悠眼睛发红,姑娘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修正,“不是,是他身边人总骚扰姑娘。”
李谨挑挑眉:“何人砸的楼?”
“不是你们谢家的人吗?还掳走了娘子……接着妈妈就和我们说惹了不该惹的人,让我们赶紧跑,大家都跑了,我不过是忘了东西。”姑娘哽咽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李谨素来不吃这套,残忍地戳穿了她:“不,你很清楚带走凤安娘子的是谁,而且你回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替她拿东西。”
姑娘睁大眼看着他,满脸错愕,连谢芜悠也眼含探究。
“你太刻意了,明明是恐惧谢家人的,还要故作仗义地质问我二人,话语间处处都是破绽,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李谨说得有理有据,看起来很是厉害。
姑娘脸上的泪水渐渐淡去,最后露出一抹释然的浅笑。
“我叫碧水,是凤安娘子的贴身丫鬟,我本以为先声夺人便能骗过二位,不想反而露了破绽,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但娘子待我恩重如山,要杀要剐随你们,我不会出卖她的。”碧水昂起头,不屈不饶。
“碧水姑娘言重了,其实我们不是谢家人,而是官差。”李谨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向她送了送,声音放柔了些许:“方才不知姑娘是娘子的亲随,无奈之下说谎,请见谅。
孟谢二家的恩怨我们并不关心,只是孟谦涉嫌杀害一位姑娘,若是和娘子待在一起,恐怕会对她不利,望姑娘坦诚相告。”
“一下谢家一下官差,二位当我好骗吗?”碧水嘲讽一笑:“再者我并未说娘子与小将军在一处,即使小将军真如你所说,又与我和娘子何干?”
“的确与你们无关。”谢芜悠突然开腔,碧水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戒备。
“人的事,自然与狐妖无关!”
于是她缓缓摇了摇头。
李谨丝毫不意外:“不愧是巫女,不爱沾惹沾凡尘俗世,我来星会不久,却处处都能听闻他的大名,鲜衣怒马,骄奢淫逸,前呼后拥,堪称星会第一霸王,城主府的人都无法和他比。
绒花谐音荣华,是一种仿花头饰,色泽明艳,是北国时期平民姑娘们在大日子才戴的头饰。
然而两百年过去了,昔日的北国变为北境十二城,各城分城而治,经济文化快速发展,审美早就有了巨大的变化,绒花因为夸张和繁复,已经被更加纤巧的蝶贝花簪取代,唯有花街柳巷的姑娘还会佩绒花来讨好彩头。
李谨松松一拜,抬起头时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温柔笑意:
“翟姑娘可了解孟谦?”
不过那都是他人之言,说个翟巫女熟悉的,孟小将军最近迷上了游湖,便独占了整条邺河,整整一个月,只有他家的船能走,你说霸不霸道?”
谢芜悠心里一个咯噔,邺河?那是星会通往平安村唯一的水路!
再确定一件事,孟谦的嫌疑怕是洗脱不掉了。
“姑娘莫怕,我们是谢家的人,来此处找孟大郎,敢问姑娘可曾见过?”
姑娘慌乱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那姑娘该见过这朵绒花吧。”李谨举起手上的画,正是王小兰头上戴的那朵,寥寥几笔却画得惟妙惟肖,连紧张地不能自已的谢芜悠都忍不住暗自赞叹。
而星会便是离平安村最近的大县。
谢芜悠看着李谨画在纸上的东西,心里发沉。
“你如何确定是她的?”听到最坏的答案,谢芜悠的声音里露出一丝急促。
“这是胭脂红,只有花魁能戴……”想到什么,姑娘的眼里蓄满了泪,娘子在你们手里对不对?求你们放过她,她早就和孟小将军断了,是孟小将军死缠……”
“两位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两人抬头看去,一同蹙起了眉头。
二楼栏杆旁,站着一位其貌不扬的姑娘,正抱着个小小的包袱,眼里含着藏不住的惊恐。
平安村靠山邻水,若不是谢芜悠这种轻功卓绝的高手会为了掩人耳目常走山路,大多数人出入都靠的是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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