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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啊,你在干嘛呢?

第8章

云净舒锋利的剑尖,在月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光:“你以前如何待言小姐,云某不想追究。但此日之后,初七就是云某的未婚妻,再敢如此夜半乱闯,张口胡说,别怪云某不客气!”

唰!剑光一挑,寒光冷冽!

白子非被他很是吓了一吓,不仅是为那锋利的剑锋,还为了云净舒竟然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来。原来闷葫芦也不是哑巴,而且说起正经话来,还更加吓人!

普天之下,敢这么大大咧咧爬在人家墙头上,还叫天下闻名的朱砂公子云净舒为“小子”的人,大概也就只剩下白子非一个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人家是仙人啊仙人!

站在水音廊下的云净舒和言初七到是被这声音惊了一惊。

云净舒眯着漆亮的眸子,就朝着那墙头上望去。

白子非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挑起俊秀的眉,毫不惧怕地居高临下地对着云净舒:“云公子好气魄!我与初七的过去,你的确没有什么资格追究,因为她尚在襁褓中,我就与她相识,此为青梅;而她自幼习武,私馆里拜师读书,我又与她同窗,此为竹马;十五年相处的时光,我的话可有什么错误?值得让云公子如此训斥在下‘放肆’?!没错,今日云公子是在擂台之上赢了初七,但武林之中这种一武定终身而使得两人备受痛苦的婚姻还少吗?云公子自在江湖中闯荡,此等事例,自是比在下见得多出许多。据说当年云门招来灭门之祸,不也是与云门中某位清秀佳人与别人一见钟情而惹下的祸事吗?云公子身为当事人,又岂不知道这种事态的严重?”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这一番话,声色具厉又有例有证,果然不负江南第一奇才白公子的盛名。最后那一句,更是像尖刀一样地直刺入云净舒的心底,那久久未曾有人敢触动的伤痕,立刻就像是火燃一般地燃烧起来!

云净舒紧紧地皱眉,朱砂痣都深深地锁在眉宇间,愤怒的火焰已经使他那双凌厉的眸中冒出血光,眼看就要熊熊地烧灼起来!

唰!

他把流星追月剑猛然一挥,凌利的攻势立刻就朝着白子非袭了过去!

他不是什么江南奇才,没有什么伶牙利齿,但是倘若敢在他的面前提起云门的伤心往事,那么便只有一个下场——死!

“不可!”言初七看到云净舒真的生气了,他挥出来的剑风再不像刚刚只是在吓唬白子非。连忙顺手折断旁边树上的树枝,迅疾地就朝着云净舒的长剑迎了过去!

白子非猛然皱眉,知道他是真的惹怒云净舒。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玉如意,倘若真到万一之时,他便悄悄动用仙术!

只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言初七手里的树枝还没有迎到云净舒的长剑,却听得空气中倏然闪过一道流星似的,顿时就把那气流全都飞利地劈开!白子非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觉得脸颊像是被流火擦过一般,火辣辣的一痛,噗地一声——

鲜血立刻就像泉水一样喷溅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今天神仙也要升天了!

白子非紧张地闭起眼睛,其实他应该不会死的,但是会很痛很痛,因为他降到人间之后,是幻化了白知府儿子的身体,他会痛会流血,当然也会挂掉的。只不过阎王殿里不会有他的名册罢了。

不过,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痛?也不痒?也没流血流到湿乎乎?难道……不是他受伤了?!

白子非猛然张开眼睛,一把就抓住眼前的言初七。

还好还好,她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伤口的模样。

呼——白子非这才喘口气。

可是……可是云净舒……

赤红色的朱砂痣,紧紧地凝在眉宇间。鲜红鲜红的血,从他的胸口上潸潸而下……即使是那样一身墨黑的黑衣,也难以掩藏住那刺目的鲜血……那柄亮如银月的青玉剑,竟在他们的面前划过一道流星般的光芒……

咚!

云净舒迎面倒在地上!

呀,名满天下的朱砂公子云净舒,竟然……就这样中箭身亡!

“爱婿啊——贤婿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言大老爷看到云净舒血流如注的尸身,哭得那叫一个稀哩哗啦。

难怪言大老爷心疼,这么英俊出色又名震天下的女婿,根本连言家凳子都没暖热呢,居然就一命呜呼了?!他的宝贝女儿怎么这么惨呢,还没有出阁就活活守了寡呀!言大老爷脸上挂着两片宽面条,哭得比云净舒的亲爹还伤心。

言初二上前拉拉老爹的衣服:“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云公子刚刚进入我们言家,就突然暴毙,个中肯定会有蹊跷!而且这箭刺中的那么深,好似不是相隔遥远的人所能做的出来的。很巧的是,隔壁的白子非,刚刚好在这个时间翻过墙来……”

“白子非?”言大老爷面条泪,差点都不记得白子非是谁。

言初七看到熟悉的脸庞,虽未开口讲话,却是淡淡地弯了弯唇角。

白子非趴在墙头上,等的辛苦,这两个“活哑巴”竟然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先开口问他做什么。白子非黑线一大坨,觉得自己做人做仙同样失败。

仙人也怕死啊!

言初七也被云净舒的剑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哇,这家伙会说成句的话啊,白子非还以为他真和初七一样,是三句半爱好者呢。

第7章(1)

“喂喂喂,没听到我叫你吗?小子,快点过来!大爷有话要说。”

云净舒被他这样的话语弄得有些恼怒,朱砂痣微微地皱一皱,“色痞,粗俗。”

大白公子吊着腿就从墙头上往下爬,言初七赶忙上前走了两步,想要到墙边去接下他。他不会武功,哪次潜入言家,不是走行者阿黄的狗洞,就是由初七帮忙。

“这不是擅闯,我只是随便来逛逛。这园子我可来了一千七百回了,比你熟悉多了。你身边的这位,可也是和我从小青梅竹马……”

“放肆!”云净舒突然怒了,唰地一声从自己的背后抽出配剑,亮晶晶的剑刃咻地一声就指到了白子非的眼前!

白子非被吓得心头突地一跳。

“说什么呢,高贵的小公子!好,你不过来是吧,你不过来我过去!”白子非扒着墙垛跨上墙头,一边往下跳,一边嘟嘟囔囔,“其实本公子是好心,只是想提醒你身边这个女人很恐怖的,我自从七岁与她相识,直到现在还在被她折磨,你要是真的把她娶回家去,保你要痛苦憋气一辈子……难不成你们两个真的想练闭气功练到一头白毛?”

白子非说不出自己怎么在胡说八道,虽然他是和言初七整整纠缠了十五年,但是他深知言初七知书答礼,武艺高强,人品出众,相貌端庄,总之就是女人中的女人,奇女子中的奇人。但他就是看不得她站在云净舒的身边,一副郎情蜜意的模样,虽然那两个人只是相对“……”“……”,但那也很憋气啊!

但他的话,实在也让白子非非常的不爽。未婚妻?只不过是在那擂台上比划几下,就要把言初七带走了?这无本娶老婆的生意可实在是胜算,倘若他白子非会武功的话,就跳上擂台和云净舒好好争个高下了!

“云公子!”言初七也有些不满了,虽然她爹已经开口认了他作女婿,她这个当事人还没有承认呢。

云净舒一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去扶别的男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竟抢在言初七的面前,把白子非一挡,“夜静更深,岂可擅闯?!”

简洁有力的骂人法,绝对比你问候人家老母都有冲击力,白子非在墙头上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这家伙说话和言初七一样,只用几个字,就绝对能把他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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