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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不好吧

第 9 章

“若我叫这受凉折磨死了,可对得起自己看得那么多医书,丞相府将军府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许从安的身份地位,总是疑难杂症也能博出几分希望来,何况只是一个受凉。

“总归小心一些,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我今夜就睡你屋里,若是你发热起来,我也能知道。”骆南晴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任何简单的事在许从安身上都会难上几番。

“我看你是找机会想与我睡一起。”许从安笑着捏了捏骆南晴的鼻头,骆南晴作势要去咬许从安的手,惊得许从安赶紧缩回了手,“我的晴儿落了一场雨,竟不是变成落汤鸡,而是变成落汤狗了。”

学院里的人,总算是反应过来,骆南晴才不是许从安的妹妹,哪儿有妹妹那么黏哥哥,那架势哪儿像是逃出来玩的俏皮小姐,分明是盯着郎君的娇妻。到了后头,骆南晴就越发放肆起来,抱着三生直跟在许从安后头跑,众人见她如此大胆,定不是什么小妾了,那正妻,谁人不知丞相二公子是和将军府三小姐订了亲的,一时间又感慨当时幸好没有冲动,做下什么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从安从安,你看啊,三生舔我的手了。”两人坐在湖边,许从安依旧看着书,骆南晴则抱着三生逗弄着,时不时惊呼着要许从安看一看,许从安每次都是侧头抬手轻轻摸摸三生的脑袋,又继续埋头看书。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顿时又下起雨来,连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许从安不敢在树下逗留,只得脱下衣服遮住两人的头顶,往外走了走,为了不让三生淋着雨,两人便面对面站着,许从安颇是无奈,“南晴,还果真难晴。”

“我那是为了照顾你和监督你读书呢,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骆南晴嘟着嘴,拿手指用力戳了戳许从安的肩。

“是是是,承蒙骆小姐关照,不若小可定是学不成如今模样的。”许从安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做了个揖。

“瞧你说的,好似对这科举胸有成竹了。”骆南晴并不知许从安到底学得如何,只是听夫子说尚可,大概是丞相公子的身份,夫子甚是关照,每次作业都要细细指点一番,想来该是有大长进的。

“为夫虽不能叫你做个状元夫人,可举人夫人还是可以的。”许从安颇为自信。

“好大的口气,既如此,那我倒是有一题不解,想要讨教一番。”骆南晴似是想到什么,转溜着眼睛问道,“蒹葭伊人,思而不得,不知最后是谁得到了蒹葭?”

“有些人再努力往前伸一伸大概便得到了吧,有些人或许一辈子也只能妄想。”

“那她如何得知自己是不是妄想?”骆南晴想要从许从安的嘴里探出一丝两丝的蛛丝马迹。

许从安站定,转过头看着骆南晴,“那个人会知道的。”

“那我觉着我不是妄想。”骆南晴怎肯轻易放过许从安,许从安似是知晓她会这般说,淡淡笑了一笑,从骆南晴怀里抱过三生,“那便是如你所想吧。”

骆南晴还没因这话高兴太久,就又开始急的像蚂蚁起来,那夜果然如她所料,到了后半夜,许从安竟是发起热来,许从安虽事先便喝了药,骆南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打来热水,用巾帕细细敷着许从安的额头,许从安也是醒了过来,瞧骆南晴那架势便知自己已是烧了好一会儿,“你别守了,不碍事的,这热退得慢些,待明日再喝一帖药便会好一些了。”

“我不累的,你乖乖闭上眼睡,睡醒了就好了,我待会儿便会睡的,你不用担心。”骆南晴说着用手去遮许从安的眼睛,只是许从安并不乖乖入睡,她将手拿开,便睁开眼来,定是要让骆南晴歇息才行。

骆南晴再一次遮住许从安的眼睛,“你再睁开,我便亲你了,你睁多久我亲多久,与你一起发热,你便会饶过我了。”说罢抬起手来,许从安果然不敢睁眼,骆南晴瞧着她这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安心睡吧。”

那夜两人都不知骆南晴换了多少次热水,守了多久,第二日许从安醒来的时候,骆南晴正趴在一旁睡着,许从安盯着骆南晴看了很久很久,才抬手将骆南晴挂在嘴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骆南晴因这动静醒了过来,见许从安醒了,赶紧探了探她的额头,幸好不算很烫,“你躺着别动,我叫人问夫子告个假,再给你端些早饭来,这样你吃了药才会好。”

许从安以为骆南晴一会儿便会回来,却是离开得比自己想象中要久了一些,她颇为无聊地盯着屋顶,在瞧这瓦片的摆法。终于,门开了,骆南晴端了粥走了进来。

粥还是滚烫的,骆南晴吹凉了才送进许从安嘴里,许从安倒是想自己动手,骆南晴哪儿肯。许从安看了看窗外,这天色,学院里的早饭怕是都凉了,这粥该是骆南晴做的。

“你做的?”许从安直接问,骆南晴也并不想隐瞒,“对啊,在粥里放了一些清热的东西,味道也不知如何,等你好了,做好吃的给你。”

“真是瞧不出,你竟是会下厨。”许从安从没想过骆南晴会下厨,她那样性子的人着实不像捣鼓这些的人。

“儿时爹爹和兄长时常在军营里,只一个师父教我武艺,倒是很闲,娘亲便教我下厨,她说我若是打跑了夫君,还可以用吃的勾她回来。后来是自己贪吃,便常去后厨给自己做一些吃的,你也是享福了,可没有多少人尝过我的手艺。”自然是没多少人尝过的,将军府小姐做的菜,岂是容易吃到的,骆南晴的菜,自然只有她的爹娘和兄长尝过。

“的确是我莫大的福分,得以晴儿如此用心。”

“知道便好,你可别想着外头那些姑娘小姐的,她们可比不上我,像我这般如花似玉,能文能武,还能下厨的可找不出几个。”

“我何时想过外头的姑娘小姐了?”许从安有些无奈,有些疑惑,却是被骆南晴狠狠喂了一勺粥到嘴里,烫得她直吸气。

“前阵子你还和孔四小姐眉来眼去呢!”骆南晴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心眼小的很。

“哪里眉来眼去了,只不过聊了聊诗词罢了,只是一般姐妹一样。”许从安觉着自己真是受尽了委屈。

“你将她当姐妹,她可不是。”

“别人把我当什么看,与我何干?”

“那我心属你,你也觉着与你无干吗?”

“你并不同。”

这四个字有了极大魔力,骆南晴立马心情好转,又是含羞带怯起来,“有何不同?”

“此刻,我并不能说出什么。”许从安并不是真的不能说,只是她知晓,现如今她说出口的答案,并不是骆南晴真正想听到的,或许再等一等,自己就能说出骆南晴想要的话了吧。

骆南晴抬脚就往许从安脚背踩了一脚,“那你便该从安。”三生虽淋不到几滴雨,可外头的动静实在太大,也是畏畏缩缩地躲在骆南晴怀里,可惜雨下得大,骆南晴的衣裳很快就打湿了,它也无处可躲。

“再等等吧,这雨应是去得快,怪我今日竟是没想着要带伞。”许从安自己也是浑身湿透,这样手足无措只能等着雨停的两人很是凄凉,微风吹来,都是冰凉。

直到许从安打了第二个喷嚏,两人才打破了僵局。骆南晴有些紧张地拿起许从安的手腕,却又想起自己并不懂医,更是着急,许从安只得安抚她,“没什么大碍的,许是有些受凉了,回头煎副药吃吃便好了。”

“受凉可大可小,若是发热了,可就难办了。”骆南晴的担心也并不无道理,穷人家里因为受凉医不好的也有许多。

两人又是无言,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微妙,一旁的三生自顾舔着身上的猫,压根儿没有空瞧这两人别扭的模样,许从安这才后悔起自己的提议来,两人虽说都是女子,可心思不如常人,坦诚相对还是做不到淡然相对,想着又是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第 9 章

“这怎能怪你,这天方才还好得很,谁会记得要带伞。只怪这地儿太远了些,跑回去也来不及,怕是跑急了还要摔跤,倒不如这样等着。”骆南晴也知,等雨停是她二人最佳的选择。

“若是什么诗人在此,怕是还可吟诗一首,只可惜你我二人皆不是那样的文人墨客。”许从安还有心情自嘲,骆南晴便觉着她这模样和那些酸秀才可像了。

“不如我们把亵衣也脱了,这样湿哒哒穿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好些。”许从安实在担心骆南晴病刚好又受了凉。

骆南晴有些急地转过身来,又立马转了过去,只是微微侧头急切问道,“你没事吧!”

许从安自然知晓身后的动静,红着脸连忙摇头,才知身后的人看不见,“没事没事。”

见衣服被风吹得差不多了,两人才起身将衣服穿上,转过身来,脑子里却还想着方才的别扭模样,一时竟也无言,只是默默收拾了一番,往房间走去。

“那就劳烦娘子衣不解带照顾我了。”许从安竟是侧着头顺着骆南晴的话开着玩笑,俏皮的模样叫骆南晴晃神,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坚信她是男子。骆南晴一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别样起来,鼻息相连,两人才意识到靠的如此近,许从安原以为骆南晴又会趁此占自己便宜,谁料她竟是微微低下头去,耳根的绯色显出她的羞意。

雨稀稀拉拉地停了,两人穿着湿透的衣服,既难受又容易着凉,最可恨的是下了雨,根本找不到干的柴火可以点火,两人只好脱了衣服挂在树枝上,等着风吹干,亵衣勉强穿在身上,也是难受得佷。

“谁有心情与你调笑,不论你怎么想,反正今夜我是在你房里睡定了。”骆南晴拉回话头,把事定了下来。

“就是没有这一着,我的床也是你想睡便睡了的,你自己想想,你有几次是一个人睡了?”许从安很是无奈,骆南晴不是要留在自己屋里,便是要自己睡她屋里,两人还不曾成亲,倒是跟夫妻似的同吃同住起来。

“那你转过身去不准看。你挂那根枝上退回来不准回头。”骆南晴也不想穿着这难受的衣服,只是又觉得两人如此坦诚相待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看。”许从安说完便开始解起衣服来,将衣服挂在眼前的树枝上,又坐了回来,不一会儿,骆南晴也晒好了衣服坐了回来,两人背靠着背,肌肤触碰的那一刹,有一下的战栗,原本冰凉的肌肤霎时间炙热起来。

“这大风大雨可别把我家许官人吹病了。”骆南晴开始担忧起许从安单薄的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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