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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惊悚故事集

第一卷 封门怪谈 第二十五章 她是什么

我:“放心吧!这是她家的超市。”

蝗虫皱着眉没再说话。

我和蝗虫跟着叮当往超市里面走,超市很大,有几个保安在巡逻。

我觉得以他的性格肯定能收到钱。

他有老婆,跟我不同。

下午的时候我还问他一句,他说今天倒霉,让个丫头放风筝了。

小保安:“不是,老人了。”

叮当:“我怎么看着你眼生?”

小保安:“这个……可能我长的没特点。”

叮当翻了翻白眼说:“你去给我弄三个警棍。”

小保安一愣:“我们——没有多余的。”

叮当:“就要你们的,快点,别墨迹。”

小保安:“好,好。”

我拿着这玩意儿,一按开关,警棍上吱吱吱的冒出蓝色的电火花。

叮当又要了三个编织袋,我们把警棍和搞把子装好。

蝗虫的眼神很怪,他朝我瞄来瞄去。

我知道,这小子开始怀疑我了。

我:“好吧!老黄,其实……”

我跟他讲了事情的真相。

蝗虫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去不去随你。”

叮当:“他敢不去。”

蝗虫:“去!”

他绝对够义气,老的哥知道。

蝗虫:“我得回趟家。”

我:“干什么?”

蝗虫:“符我必须带上。”

我:“好!”

叮当开着车跟蝗虫回家取完符,然后问我几点过去,我说等白露的电话。

蝗虫显得有些紧张。

叮当显得十分兴奋。

我——狐疑、好奇、恐惧。

路虎车很牛,不是我那破捷达能比的。

叮当把车停在我家楼下,然后开着暖风,听着音乐、喝着可乐。

我挺羡慕她,无忧无虑,快乐的年龄。

十一点四十多,白露的电话打进来,让我去她家接她。

白露上了车,她穿着绛紫色的羽绒大衣,丰满的身材依然是凸凹有致。

叮当眯着眼睛看着白露,又看了看我然后跟我说:“你女朋友?”

我挺高兴,这丫头眼光不错。

白露冷哼了一声对叮当说:“你什么眼光。”

老的哥一阵汗颜。

我赶紧说:“不是,这位就是白露,老付的爱人。”

叮当瞪了白露一眼没在说话。

叮当不知道冯建军家的位置,由我来开车。

白露坐副驾驶,蝗虫和叮当坐后排。

三九严寒,外面飘着轻雪。

我:“老付……在家呢?”

白露:“喝多了。”

我:“老付喝酒?”

白露:“不怎么喝。”

我:“那怎么喝多了?”

白露:“我给灌的。”

女人对付男人都有一手,老的哥相信,有一天白露让我喝,我也会喝多。

白露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因为我们离冯建军家越来越近。

蝗虫不停地往车窗外面看。

叮当则是兴奋地搓着手。

白露:“有件事我要先说。”

我:“说吧!”

白露:“一会儿……必须要听我的,千万不能乱动,也不能说话,无论——你们看见什么。”

叮当:“是什么?”

白露:“看完就知道了,小妹妹。”

小妹妹三个字带刺儿,叮当不高兴地撅着嘴瞪着白露。

我把车停在冯建军家对面的胡同里。

这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冯建军一户家里亮着灯,显得格外诡异。

四周,一座座屋子都死气沉沉的。

蝗虫一只手握着警棍,另一只手拿着搞把子。

叮当也学他的样子。

我没有,因为我看见白露嗤之以鼻。

有些东西,不是警棍能应付的。

老的哥问:“在车里等?”

白露把车窗摇开,她探出鼻子使劲的闻了闻。

我不理解。

白露:“把车子熄火。”

我照做。

白露:“现在下车,跟在我身后,记住——不要离我超出一米远。”

叮当:“为什么?”

白露:“为了你白白净净的脸蛋儿。”

不知道什么原因,叮当跟白露有些拧。

叮当又瞪了她一眼。

我:“照她说的做。”

叮当一撇嘴。

蝗虫点点头。

胡同里有很深的积雪没人清理,我们走在上面嘎吱嘎吱的响。

白露很谨慎的往冯建军家走去。

她眼睛一直往左右扫视。

我们三个跟在她身后。

冯建军家对面有一户人家,早已经搬走了。

没人住。

院子有一米半高的砖墙,白露闪身蹲在墙后,我们也跟着进去。

白露:“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出声儿,还有——不能拍照。”

说话的时候,她表情严肃,死死地瞪着我。

我:“我保证。”

白露:“好!”

说完白露从羽绒大衣的兜里掏出个瓶子,她拧开瓶子拿出几个手绢。

然后往手绢上倒些什么分给我、蝗虫和叮当。

白露:“拿在手里。”

我照做。

蝗虫照做。

叮当:“什么东西?”

白露瞪了叮当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多话。”

叮当:“问问还不行。”

我闻了闻手绢,有很重的血腥味儿。

果然,白露:“黑狗血。”

叮当:“狗血?”

白露:“别说话。”

我看见,她很紧张地探出头往冯建军家院子看去。

我也跟着往外看。

蝗虫和叮当也探出头。

冯建军家的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孩子走出来。

是冯建军的儿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不会错。

孩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我看不出转一圈儿有什么目的。

然后他走到墙角,看样子是小便。

拉上裤子,他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回到屋子里。

白露长长的喘了口。

看样子有些失望。

我:“怎么样?”

白露:“继续等。”

叮当:“那小孩儿真怪,出来尿尿还在院子里转圈儿干什么?”

白露:“他们家——有不怪的人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白露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

半个小时过去,快一点了,冯建军家屋子里依然亮着灯。

窗帘拉的紧紧的,我能模糊地看见人影。

左面的屋子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摇一摇的,我觉得应该是冯父在晃太师椅。

但是影子——看不出是不是人。

客厅有人影在晃动,看身形是冯建军。

右面的屋子黑着。

没有亮灯。

我感觉,肥大的尤菜花应该在里面。

晚上处在黑暗中,才是最安全的。

她能不能也在偷偷地窥视着我们?

不好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蝗虫和我穿着厚厚的棉大衣,白露穿着羽绒服。

叮当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棉服,现在——不停的打喷嚏。

我把军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白露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叮当:“谢谢!”

我:“没事儿。”

叮当:“你不冷吗?”

我:“不冷。”

叮当是因为我来的,冷我也要咬牙挺着。

我问白露:“还要多久?”

白露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冯建军家:“快了。”

十几分钟,所有房间的灯都灭了。

白露:“注意看。”

我们一起盯着冯家。

屋门这一次是慢慢的打开。

在没有嘎吱声。

开到一半,它停了下来。

我心里开始紧张。

我瞪着眼睛,分毫不眨的看着那扇门。

一个肥大的脑袋慢慢地伸出来。

我知道,那是尤菜花的头。

头伸出来,门慢慢的又继续打开,然后是她肥大的身子。

在这个人身上,几乎没有脖子的概念。

尤菜花木木的站在屋外,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悄无声息。

她盯着我们的方向在看。

白露声音极低的说:“别怕!别动,她没发现我们。”

正如白露所说,尤菜花不一会儿又把头转向其它方向看了看,然后迈着丑陋的罗圈腿往前走。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和拖鞋,这我能看见。

她要出去?

我的想法错了,她姿势古怪的往左边转,那里——是三米多高的柴火堆。

堆的是苞米杆。

她要干什么?

白露:“仔细看。”

尤菜花在柴火堆闪了一下,忽然……

一瞬间我差点喊出来,我看见叮当张嘴要叫,我一把按住她。

蝗虫手里攥着的警棍“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现在——尤菜花消失。

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毛茸茸的从柴火堆窜了出来。

它四脚着地,诡异的摇着脑袋。

这东西比狗大,比马小。

然后“嗖”的一下从两米高的围墙跳了出去。

我的血几乎凝固。

尤菜花——原来是这东西。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它伪装成人要干什么?

我把手从叮当嘴上拿开。

借助微弱的一丝亮光我看见,叮当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我身后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声音诡异低沉。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叮当浑身在发抖。

蝗虫想回头。

白露低声说:“别动,千万别动,也别回头,听我的。”

我们照做。

十几秒,声音渐渐消失。

有个什么东西似乎从我们身后走了。

我现在才明白——尤菜花,真的不简单。

行话。

就是:“哥你等着啊!我上去给你取钱。”

我:“可能是抢劫。”

蝗虫歪着嘴说:“我可是有家有业的,抢劫——这事儿我可不干。”

我们下了车,叮当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三个搞把子。

蝗虫会怎么样?

结果就是哥你等着吧。

等到猴年马月。

他在我车上抽了根烟就走了。

她给我和蝗虫一人一根说:“试试合不合手?”

我苦笑了一下。

蝗虫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看着我低声说:“她要干什么?”

蝗虫看着我一拍大腿:“你说对了!昨天刷车我把符放在家里今天没带出来!难怪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两个字——服了。

叮当朝其中一个招了招手,小保安立刻跑过来。

叮当:“新来的?”

晚上叮当请我跟蝗虫吃火锅。

八点左右,叮当开着她的路虎拉着我跟蝗虫在一家超市前停下。

我还没忘记损他一句:“你那个符没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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