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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千金计

232.伤情处,金环不见,玉叶空留

晞瑶转身看住了沈云极的目光,一字一顿道:“话我已经说完,东西也已经归还,至于你相不相信,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此生,你与她是对是错,是劫是缘,都不会再见了,我只是可叹,她穷极一生,甘愿为你倾尽余生所有的爱意,最终换来的却是你的一句不值得,真是替她可悲。”

晞瑶说完转身正要离开,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微微侧目道:“我不相信那卷与她荣辱与共的骊渊丹书会突然间凭空消失,她这个人看似随和实则固执的很,认定的事就绝对不会轻易反悔,而你,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自己亏欠的人,所以,这骊渊丹书极大可能她留给了你!”

夜风习习,吹不散往事如烟,月色清凉,参不透故梦情深。浮生只合飘萍计,抵风尘,茫茫人海,难再相依。

应王当即道:“这么说陛下是答应臣了?”

安平帝笑道:“皇兄都以三军虎符相逼迫了,孤若再不应允,皇兄岂不是要怪孤不疼永宁了?”

应王闻言,心中虽然明白安平帝意在虎符,但为了永宁能够终身有靠,能够得偿所愿嫁给沈云极,也只能认栽,于是违心称谢道:“臣多谢陛下成全!”

同样的夜,同在敦煌城的秋宅,却迎来了数月未见的晞瑶。

初春的夜,乍暖还寒,晞瑶一身黑紫相间的织锦衣裙,浑身上下透着一代家主的大气与沉稳,一张冷艳的容颜,再也看不到丝毫有关于从前那个天真少女的影子。

晞瑶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那无尽的黑暗:“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完全可以去找沈鸿熙一问便知,至于你说姐姐她从未同你提及,那我倒想问你一句,当日在徽州时,她拉着你再三跟你说误杀秋月夫人一事,其中另有隐情,你当时又是如何答复她的?其实那日,要杀沈鸿熙的是我,而她只不过是抢在我前面动了手,秋月夫人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并非她故意杀害,只可惜,你对她的话,却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相信。”

沈云极彻底陷入了自我的怀疑与不敢相信中,他沉重的双腿再也迈不开步子:“不,我不相信,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是的!”

“这琉璃锦,本是出自你的父亲之手,正是沈鸿熙亲手交到夕秀姨娘的手中,而夕秀姨娘当年在丹漪河上,画舫突然着火,不幸殒命那日,偏偏是沈鸿熙与夕秀姨娘画舫相见之日,正因为姐姐外出玩耍不在画舫,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而沈鸿熙害死了夕秀姨娘,致使姐姐一日之间痛失娘亲,才不得已带着这份染满血泪的血书找到了宋府,开始寄人篱下!”

安平帝终于等来了这句话,于是忙将应王从地上搀扶起来,叹口气道:“皇兄如此说,岂不是跟孤见外了,永宁的事就是孤的事,孤岂有不焦心的?至于三军虎符,放在皇兄手里,和放在孤手里不是一样的?只不过孤若执意下诏,命沈云极娶永宁为妻,只怕天下人会说孤官官相护,仗势欺人,若皇兄将虎符交由孤暂为保管几日,如此倒是可以堵住不少言官之口。”

沈云极一身墨绿色锦袍,矜贵中亦平添了几分成熟与孤傲,二人并肩走在被月色笼罩的花园里,二人均沉默不语走了一段路之后,沈云极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宋府的事务可都安置妥当?”

晞瑶一脸清冷淡漠道:“有金陵郡王时常出入宋府,想来也没有谁会不知死活的跑到我面前自找不痛快。”

见沈云极问及,晞瑶迟疑了一下,随后看着手中的琉璃锦,神色有些幽暗道:“姐姐有生以来,从丹漪河上原本可以快乐无忧长大,到如今颠沛流离逃亡四处为家,说到底皆因这两方琉璃锦而起,真不知道她们母女到底欠了你们沈氏多少孽缘情债,竟要以二人性命作为偿还!”

晞瑶一口气将关于夕秀之死的事情说完,沈云极早已惊呆在原地:“怎么可能,父亲他怎么可能去害夕秀夫人?那日在徽州,他曾亲口说过,与他有关的是朝华夫人!”

晞瑶冷哼一声道:“怎么可能,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夕秀姨娘痛下杀手,为什么要将母女二人残忍杀害!姐姐早在沈府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几次接近沈鸿熙,就是为了查证此事,所以,她为了你,独自将杀母之仇一肩扛下,为了能与你在一起,她倒戈命运与她自己的良心做着无休无止的争斗,只可惜,最终她赢了了自己,却输给了你,她跨越了原本无法跨越的鸿沟,甘愿用自己的命去填补命运的这道裂缝,却跨越不过你对她的不信任。”

晞瑶对往事的昭然若揭,让沈云极冰封的一颗心在一瞬间出现了斑驳的裂纹,隐隐的痛在逐渐蔓延:“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这些事她从未同我提及。”

晞瑶没有再接沈云极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来并非与你闲话家常,自当日徽州柳府,你与姐姐决裂之日起,你我之间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再讲,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姐姐最后与我在青川城分别时,将这个留给了我,她托我见到你时,将其归还。”

晞瑶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那两方琉璃锦,她将沈云极写给月晗聘书的那一张递到沈云极面前,待沈云极伸手接过后,将另一张小心的收了起来,沈云极看着她即将收好的另一张琉璃锦,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手中怎么会有两方琉璃锦?”

晞瑶一番话,说的冷嘲热讽字字锥心,沈云极听的却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你这话从何说起?什么母女二人?她母亲与沈氏又有什么关系?”

晞瑶冷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也罢,既然你看见问及,既然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既然她已经彻底消失,你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沈云极听了微微垂眸道:“如此公然与世家家主交好,无所顾忌的皇族中人,除了以放浪不羁风流潇洒自居的金陵郡王外,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不过有金陵郡王帮衬,你自己孤身一人支撑着宋氏,倒也可以略微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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