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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四十八章:自伤

林善抱着冬奴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淡定,连手都没有抖一下。

冯喜想要劝皇上保重龙体,但里面那些人的分量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内侍能比的,他没有能开口的资格。

只能脸都苦成了一团地听着里面君后辛在片刻的衡量之后,居然深以为然地赞同了林眉的说法,要让人拿东西进去。

“朕明白了,王叔且好生休养,此事就交给朕来查了,一定会给王叔一个交代的。”

都传摄政王在大漠就已经受了重伤,再被刺杀受了惊吓定然要就此重病的,须得好生静养一些时日,皇帝也要怒而彻查,为缠绵病榻的王叔讨回一个说法。

只是……君后辛看着君留山欲言又止,心中还有另一层隐忧。

“王爷且让人将弩箭取来,倒也当真是算西夷所伤了。”

将衣服叠好放下,岑侯活动了一下手腕,计算着该怎么样“受伤”才好,最后选定了侧腹与上臂,扎上两箭影响不大却也不算轻伤,再往背上伤一鞭,刚好能养一段时间的伤。

暗卫下手都有分寸,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但能让伤看着可怖。

“王爷长年病弱世人皆知,臣也并未在人前出过手,伤得重些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君后辛没有打算让岑见陪着自己一起,但暗卫已经将拿回来的弩箭取了过来,岑见也笑着按下了君后辛来挡他的手。

“若非如此,让陛下受了伤,王爷与臣都难辞其咎。”

他们伤得重了,君后辛再受些伤,不过是保护不力,旁人真要责难他们也有说法,若是他们平安无事而让君后辛伤了,那就有可能成了居心不良了,连刺客之事都可能归罪到他们头上。

“况且西夷是冲着臣来的,这般才能让他们也信服。”

岑见在君留山颔首之后领着暗卫去了他处,君后辛不断往外看着,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在主厅之中,连安怡长公主都比他更淡定。

“姑祖母不担心表叔吗?”

“老身自然是担心的,即使只是自伤,下手也有分寸,但毕竟是要受伤流血的,老身身为母亲,如何能不担心。”

“但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该做的事,谁也劝不住,老身也好,他父亲也好,还是王爷也好,都劝不住他。”

安怡长公主招了林眉到身边,让她扶着自己坐回席上,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

林眉提出了建议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安怡长公主毕竟是岑见的母亲,她的建议害人家儿子自伤,心中多少有一点心虚,也老实地跪坐在了安怡长公主身边。

过了片刻,暗卫奉上来两支带血的被折断的箭和一把弩,以及一条沾血的鞭子。

箭和弩都是用的杀手的,铁箭的箭头是带着倒刺和血槽的,岑见将它们拔出来的时候也被带了些碎肉出来,黏在冷冰冰的箭头上,看着越发可怖。

“侯爷回去休息了,让属下将东西送过来,再将留在这边的衣物给送回去。”

“让他好生包扎,等下山之后再去找莫上先生为他看一看。”

“是。”

暗卫将东西用布包上放在了主厅的门口,又将叠好的两件衣服给拿起倒退了出去。

安怡长公主端着茶盏一直遮在面前,没有往那边看一眼。

林眉看见有几滴茶水洒在了她的袖上,又很快浸进了织料之中,变成了微不可察的小小一点痕迹,很快就能干了。

君留山负手站在厅中,也没有回头去看,掩在衣袖下的手轻叩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往已然怔愣的君后辛身上看了一眼。

君后辛被那一眼看得回过了神来,神色复杂地跟着守在厅门外的折宁离开了。

午膳自然是没有办法在一起吃了,岑识过来听到了消息,又是呆怔当场眼眶一下就红了一圈,孟明转头就往岑见的院子跑去。

冯喜和林善也匆匆赶回君后辛的身边去伺候,冬奴被留下来给了安怡长公主照顾,君留山也携林眉告退了。

暗卫抬着午膳分别送入了各自的院子里去,等到都用完了膳,就有软轿来将山上的人都抬下山去送上马车,暗卫驾着马车不断挥鞭往京城赶去。

王府的马车从城门外飞驰而入,入城门之时连停都不曾停上一下,骑马跟随在车边的骑士冷硬着脸甩下鞭子驱赶走了面前要来拦路的人,举起了王府的腰牌一路横冲直撞。

后面骑在马上跟得气喘吁吁的两人则是拿着宫中的腰牌,鞭子甩得比前面的人还狠,用了十足力道抽到了还想拦路的士卒身上,横眉立目半句话都没时间多说。

“陛下和王爷回京,咱家看谁敢耽搁!”

之前就有身着王府亲卫服的人骑马飞驰回京,一路未停地直接闯进了王府大门,不一会就有马车从王府出来往宫里去。

片刻过后皇上和王爷在城郊遇袭,皇上受了轻伤,王爷昏迷不醒,东盛侯也身受重伤的消息就长着翅膀往京中各家飞去了。

那士卒受了一鞭也不敢多说,连滚带爬地就闪避到了一边,若真是如传言所说几位贵人都受了伤,他敢在城门口耽搁这一下,被打死当场都算是轻的!

街上来往的人也听见了城门处的动静,来回巡逻的京兆衙役二话不说就拿着铁尺在前面驱赶开百姓给马车让路,宫中的禁军也紧急从宫中列队而出,将回皇宫的一路都清了出来。

盯着城门和宫门的人亲眼见着四辆马车几乎跑得快要飞了起来,其中一辆飞扬起的车帘之后确实是皇帝的面容一闪而过。

“快回去给老爷报信,确实是皇上在车内,只是没能看清,也没有看见摄政王。”

且不说接到消息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宫中上下是结结实实受到了惊吓的。

莫上先生刚下马车坐了没一会,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岑见,和昏迷不醒眉头紧蹙的君留山,以及也白了脸色的君后辛就接连被人抬了进来。

太医们也背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看见被各自安放的三人,脸色吓得比岑见还要难看。

林眉扶着安怡长公主跟在后面急急走进,脸上都是一片焦灼之色,安怡长公主直接往岑见躺着的榻边扑了过去,握住他软软放在身边的一只手催下泪来。

扶着安怡长公主坐下后林眉勉强打起精神和莫上先生打了个招呼,就满面愁容地坐到了君留山身边,拿出帕子不停擦拭着他头上冒出的冷汗。

岑识和孟明则暂时被送回了王府去,说是要保护起来。

莫上先生惊得茶杯都被打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就混乱不堪起来的皇帝寝宫,不知该作何反应。

君后辛的衣衫被太医们七手八脚地解开,肩上简陋包扎的伤口处,纱布上沾满了血,洒上去的止血药根本没有起作用。

折宁在之后进来,神色沉郁地向莫上先生抱拳一礼,将人的神叫了回来。

“还请先生快些为王爷和侯爷看一看,王爷受惊又被人拍了一掌晕了过去,侯爷身上中了两箭,背后又受了鞭伤,失血颇多。”

“什么,真伤着了?!”

君留山的身体也是真的不好,大战一起,他最终又要披甲出征,君留山是大岳的战神,也是大岳的支柱,他若是真的倒在了战场上呢……

“王叔,还请王叔要保重身体,就算是为了大岳,王叔也是不能出差错的。”

林眉将两个被“伤员”的打量了一下,不是很满意地用指尖点着臂弯。

她这话说得太过大胆了一些,冯喜在外面听着差点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去,被路过的暗卫眼疾手快地拎了一把,把人往旁边的木廊上一放,让他坐下了。

林眉本来向君留山建议的是要不就不要算上皇帝了,但君留山说有了皇帝在,才能逼迫那些朝臣也在此事上团结起来,不至于添太大的乱子。

君后辛握紧了手中那一枚零件,深吸一口气将胸腔添满了,再缓缓吐了出来,向君留山慎重颔首。

“本王明白,请皇上放心。”

即便最后他难违天意,依旧在命数之前败了,他也会给自己选择好结局的,就当是为大岳做最后一点事了。

“暗卫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王爷重伤的消息想来也快要传到京中去了,并且陛下与岑侯也各自受了轻伤。”

“要不,皇上您委屈一点,往身上真伤一点?”

岑侯爷淋了自己半身的血,却硬是一点皮都没有被刮破,皇帝也看着脸色红润龙精虎猛,只有君留山这么一个知名的病号说出去还能让人信服一些。

好歹是做戏,也要敬业一些才好。

林眉不知什么时候抱臂斜倚在了门上,虚握了拳在木框上“咚咚咚”散漫地敲了三下。

“诸位,该用午膳了。其余的事,不如等用完膳下山之后再说?”

岑见默然看了他家表哥和表嫂一眼,抬手抵唇轻咳了一声,又低头看了看才换上的干净衣物,开始宽衣解带。

“人是先冲着我来的,我自当伤得重些,陛下龙体贵重,一道轻伤足矣。”

这都是已经安排下去的事,岑见林眉不担心,但君后辛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太会演戏的人。

况且皇帝受伤定然是要太医看过的,也不知道太医院中有没有能够信得过的人。

众人都听出了他的话中意,也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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