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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五百四十九章:治伤

“东盛侯如何?”

两个医正小心将人托着,以免他身上的伤再被压着,一个太医三指搭在腕上为他把脉,一个太医回过身来躬身回君后辛的话。

“回陛下,侯爷的伤不轻,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止血之后静养调补一段时间便能无碍。”

“老夫才几日没有跟着你们,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是我等保护不力。”

折宁被莫上先生一掌拍到了一边,捂着胸口忍不住闷咳一声低头认罪,君后辛还清醒着,一边咬牙忍着上药引起的抽痛一边苦笑看向莫上先生。

“劳烦太医了,请为我儿多费些心思,莫要让他留下什么病根。”

“请长公主放心,臣等自当尽力为侯爷调养。且莫上先生也在此处,先生医术高绝,能请得先生出手便是极好。”

莫上先生在那边按着摄政王的脉眉头都要打结了,胡子也被他捋下来了两根,还在不停地捋着,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林眉等了又等,才开口叫了一声看着愁眉苦脸其实在神游天外的莫上先生,君留山这边没有什么,但岑见可是还等着看伤呢。

“先生,王爷究竟如何了?”

“王爷本就体弱,且才在大漠多受磋磨伤了身,今日受伤又受惊的,难啊。”

莫上先生沉重地叹出一声,起身去翻药箱子。

“老夫先给王爷喂颗药保住心脉不损,其余的等回了王府王爷醒来后,才能决定。”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玉瓶交给林眉,林眉眼角抽了抽,努力维持着忧愁的神色低下了头,按着莫上先生的吩咐从里面倒了一颗药丸到君留山的口中。

那药入口即化,这下不用摄政王装了,表情是真情实感的痛苦不堪,他抓着身下被褥的手一瞬间用力,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双颊绷得下颌骨棱角处都有隐约青色了,额角也是青筋直跳。

林眉万分同情地侧了侧身替他遮挡住其他人的目光,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

那是莫上先生最近新制出来的药,虽说药效极好,但因为太苦了,王府上下的人宁愿被按头骂一顿,也死活不肯吃。

唯一一个被莫上先生选中第一个试了药的暗卫,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在莫上先生面前出现过。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又给人喂了一颗,莫上先生背着人的神色很是满意,朝林眉拱手一揖。

“还请侧王妃先照顾着王爷,老夫再去替岑侯看看。”

“也请先生为岑侯多费心。”

林眉有点想把手中的瓶子还给莫上先生,让莫上先生也给岑见喂上一颗,但最后的良心还是制止了她,她将瓶子攥在手中无视了莫上先生的眼色,没有还回去。

莫上先生现在心满意足的就没有和林眉多计较,转身去了岑见的榻边,一见他身上的伤就沉下了脸色真的严肃起来了。

君留山是装的,君后辛也伤得不重,不过是肩上被擦破了一点,但岑见身上的伤就是实实在在的了。

他比太医们了解岑见得多,这几道伤他一眼就能看出是故意的,还专门选过角度和力道,被控制在了一个合适的范围之内。

但再是自有预谋,这些伤也是真的伤到血肉里去的,也是真的有些失血过多了,不好好养起来只怕要虚弱上好一阵子。

“请诸位都让一让,且让老夫来看看。”

莫上先生放下药箱将正在敷药的太医们都赶开,包扎到一半的地方也被他重新拆了开来,将几道伤口都细细看过,还在伤口周边按了按。

“伤口还没有清理干净,且箭上和鞭上都有些尘土脏污,如今天气渐热,就这样包扎上去说不定就要发炎了。”

“请陛下让人给腾出一间干净屋子来,让人用艾草熏过,再取纯酒与烧沸了的水来,老夫要先给侯爷清洗了伤口再缝合。”

“冯喜,你快去准备。”

君后辛撑起身当即叫了冯喜去办事,想要下榻过来看看岑见,林善连忙上前扶住了皇上。

“先生若还需要人手就尽管叫这些太医去,虽说医术上不成器,还是能给先生搭把手的。”

“不必了,老夫一人足以,有太多人过去也是不好。”

岑见背上的伤虽然浅但被拖得长,缝合起来后会好得更快,也不容易再被撕裂。

“也请长公主放心,老夫有一种药专为祛疤之用,待侯爷伤口愈合后再抹上一月,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莫上先生一见长公主欲言又止的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很懂的笑了笑拱手行了一礼。

岑侯这般如玉如松的人物,身上落了这些长条疤痕也确实不好看,又不是君留山那样的无所谓。

安怡长公主在忧心忡忡中都被莫上先生逗得有些哭笑不得,但见莫上先生还有心情玩笑,她也是放下了心来,不再那样紧绷着了。

“先生说笑了,今日之事,老身感激不尽。”

“长公主客气。”

冯喜带着一身的艾草烟味快步走了进来,向君后辛禀报说已经将屋子和酒、水都准备好了,说完没忍住呛得咳嗽了一声。

莫上先生叫了几个内侍来将岑见小心抬起,他身上几处伤口,既不好让他趴着,也不好让他躺着或是侧卧,只能让人用手臂架成担子避开伤口处来搬动。

屋子是腾出的一处偏殿的耳房,走进去里面还烟熏雾缭的,莫上先生也没忍住直接就打了一个喷嚏眼睛都被熏红了一圈,几个小内侍也没好到哪里去。

将人放在了腾出来的长榻上后莫上先生就将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了里面,外面还能听见他的喷嚏呛咳声不断。

君后辛被扶着坐在了安怡长公主身边,他很是内疚地低下了头,想要安慰一下长公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安怡长公主先反过来宽慰起他来。

“陛下不用太过忧心,莫上先生和太医们都说了小儿并无大碍,能护得陛下平安他也不算是白受了这伤。”

“不过养上一段日子就能好了,倒是陛下需多保重龙体,肩上的伤虽轻,也马虎不得。”

“宫中有许多珍贵药材,朕让人去清出来给王叔和表叔送府上去。”

君后辛轻叹息了一声,想要抬手又不慎扯动了肩上的伤,捂着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忍过这一阵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才继续说下去。

“今日之事王叔与表叔皆是为了护着朕才伤至此,朕定然会追查到底,给王叔和表叔一个交代。”

“还请姑祖母放心,伤了王叔和表叔的人,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老身代他们谢过陛下,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陛下图谋不轨之徒,若不能除,陛下的安危便不能让人放心。”

“王叔和表叔都是为了保护朕才受的伤,还请先生一定要好好为王叔和表叔医治,朕感激不尽。”

莫上先生手一搭上君留山的腕子就又倏然抬头和林眉对上了眼,林眉不动神色地向他一点头,又低头小心将君留山扶着枕在了被取来的软枕上。

并且这一路回京颠簸,伤口被反复拉扯得更开,血一直没能停下,已经有些失血过多了。

君后辛肩上的伤被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地倚在榻上,忧心地看了过来。

太医说得战战兢兢,君留山也听得烦了,后来酒儿又留在了他身边,皇帝也和他离了心,干脆至此再不让太医近前了。

莫上先生刚还以为就是做个戏,听折宁这么一说不明真相地气得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就先去给君留山把脉,又叫人把岑见身上的衣物都除下,把伤口露出来他一会好看。

君留山确实受了点伤,他让林眉出的手,暂时能引起他的气息混乱,要不是如今已经过了三个月的不能动用内力的期限,想要伪造内息紊乱就更为简单了。

不过看林眉还好好的样子,想起他们两人之间那个神奇的通感状态的莫上先生,就已经又转过了弯来。

“这毒太险,臣等实在无力解毒。”

虽然不能为君留山诊脉,但太医们看着岑见身上的三处伤,都能想象身体不好的摄政王那边该有多惊险。

皇上伤得还算是轻的,东盛侯两处箭伤都是被开了一个血洞,箭射进去的时候伤了一次,强行取箭的时候又被倒刺将血肉再度撕裂了。

背上那一鞭也是伤得血肉模糊,要不是及时往前避了一下恐怕就要伤到脊骨了,下手的人完全是奔着杀人来的。

君留山他们是没有胆子去看的,摄政王也好些年都不再让太医给他看病了,反正让这群太医来看,也无非是翻来覆去的那么一些话。

“王爷这病要好好调养,或许有希望能让身体好些。”

“如今伤重又失血过多,可能还要昏迷一段时间,臣等这就为侯爷开药让人去熬上,等侯爷醒来就能用药了。”

安怡长公主捏着锦帕擦拭着泪,美目中满是哀痛,看着岑见像是恨不能以身替之。

“无药可医,只能开些方子为王爷补身,好抵抗毒性。”

……

他回首怒目瞪视着侍立在旁的折宁,让那边给皇帝和东盛侯看伤的太医更是心惊胆战,也不知道王爷究竟伤得多重,才能让杏林第一圣手都如此生气,怪罪亲卫没有保护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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