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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可欺

第316章 那就用更强硬的方式使她闭嘴

心有动摇,所有负面的信息仿若潮水般覆上来,在一片潮湿之境里迅速滋生更多暗礁,这无疑雪上加霜。我手指并拢贴在裤管处,曲卷扣嵌深入肉里,浅浅淡淡的疼痛感令我无法粉饰太平置身事外,我躲开卓悦要环上来的手:“我刚刚听到你打电话了。卓悦,你是要清理谁,控制谁,在关键时刻要让谁闭嘴?另外你提到了我,你刚刚提到至于秦时九,我会….你后半截话是什么,你会怎么样?你要拿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眉头迅速锁聚得像秤砣,沉甸甸的压在卓悦眉宇之间,不过他迅速从中抽离,顷刻间换上轻松自如的神态:“秦时九,你误会了。汪洋和铁华那俩小子,单身狗自由自在得很,昨晚他们一整夜都在外面钓鱼,收获挺大。这俩小子,都是承不住功那类人,一大早就打来给我炫耀他们钓鱼多能耐,顺便邀请我今晚到汪洋家里吃全鱼宴。我们就在电话里讨论该怎么着弄这些鱼。提到你,是因为汪洋那小子自从见识过你打牌有一手的本事后,他到处跟别人吹嘘,整得他身边一朋友多次提出要组局,要跟你pk,汪洋就死皮赖脸要我必须带你同去,让他那些酒肉朋友见识见识你打牌的本事。”

他这些解释说辞,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当然相信汪洋是那种性格,他能就如何杀鱼煮鱼这话题聊得津津有味妙趣横生,可我太了解卓悦,他与汪洋那种吊儿郎当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截然相反,他即使与汪洋相处时也偶有拽高冷,他断然不是那种能配合着汪洋大谈特谈如何搞鱼来吃的人。

我抖抖手指发了个表情过去测试,被拒收了。

握着手机,我凝视这几行字来来回回揣摩,眉头也渐渐深锁。

就冲钟小纯昨晚与我聊天时的长篇大论,我能感觉到她想要与我达成合作的意愿,而以她能一直伪装潜伏的行径来看,她骨子里绝对是特别能沉得住气也经得起试探拉锯的人,怎么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就决断如此,直接把我拉黑了事?

深深凝我一眼,卓悦不动声色:“是你嫂子想问问,她不喜欢吃太清淡的姜蒸鱼,她想吃香辣烤鱼,可以?”

“嫂子想吃,有什么不可以的。安排。”

笑嘻嘻的,汪洋继续说:“只要你把嫂子人给我带过来就成,我这好几个猪朋狗友,愣是不相信我老汪能认识这么有能耐的人,今晚必须让嫂子露一手,让他们心服口服。”

顺着话茬茬跟老汪又扒拉了几句,卓悦特别无辜瞥着我:“秦时九,你听吧,我真没骗你。我就是和汪洋商量吃鱼的事。是,我是没什么兴趣就几条鱼的事一大堆废话,但汪洋爱这套,他一直喜欢警匪片,杀条鱼也要搞出些警匪片的气氛来,他那么热情高涨,我没办法只能勉强配合他几句。刚好你就听到这几句误会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好公民,作奸犯科的事不会做。”

汪洋每一句都在为卓悦提供佐证,去证明卓悦所言非虚,再加上卓悦眼里流淌着被我误会百口莫辩的焦灼,这一层层的瓦解了我的怀疑,也令我从上风直落到窘迫之境,我尴尬干笑:“额,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抱歉,我…”

毫无芥蒂笑了笑,卓悦迅速靠近环抱住我肩膀,他将我贴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误会解开就好,你我之间不需要说抱歉。走,吃早餐去。”

卓悦没继续在那场来得迥异又去得匆匆的误会里纠缠,作为理亏一方的我就差想活埋了自己,更不会旧话重提,于是这段似乎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就这么随风散,它勾起来的涟漪也不过像小石子掠过我心湖,顷刻间水花飞也顷刻间沉至不语。

而我也是在往后,再回想起这一刻后知后觉的自己,再回想这一刻被困在对卓悦过分信任里暂时失去对人性阴暗敏锐触觉的自己,我除了纵情悔恨自己这一刻的迟钝与愚蠢,却无从坐着时光机重来一趟,来提醒我与身边这个男人的所谓神情戏码,沉迷到这一刻即可,我该及时止步,才不至于在往后的光阴里一错再错,将自己的人生错出楚河汉界,错到无可挽回,错到就着苦咽着血喝着泪,也只能无可奈何继续走那一路蹉跎。

不过我这份敏锐触觉的缺失到底能为我的人生带来短暂好处,它至少令我在此时能全身心投入享受到昂贵爱情带来的甜蜜。它让我在这时手臂像藤蔓般缠着卓悦胳膊,享受着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滚热,我们在小小的露天早餐店像大部分热恋得情难自禁的情侣般相互投喂,他眼里有我,我眸中全是他,我们欢笑飞檐走壁,仿佛岁月停滞,糊住了人性丑陋。

吃完早餐后,卓悦执意送我回千禧,在上班高峰人来人往的电梯口,卓悦将我拽到一旁索吻,我口是心非埋汰着,却迅速掂起脚尖在他胡茬微凸处轻轻蹭过。

这份甜蜜仿若鸡血般注入我体内,回到办公室后我气势如虹,干啥啥顺利的时间飞扑,转眼又到下班点。

与卓悦约好由他来接我,我打完卡后有些嘴馋了,就先到楼下买了个圣代。

我吃得正欢,宋艾却忽然给我送来一个令我震惊之余又心生惴惴不安的消息。

另,以我与钟小纯一向不对盘的程度,她想拉黑我就默默拉黑即可,她临拉黑前还跟我打招呼,这波操作就很迷。

脑子里一箩筐的问号,直挤得我头痛欲裂,我再无兴致继续赖床。

仿佛我秦时九,不是与他亲密的爱人,而是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我能不能更大胆些假设,钟小纯忽然拉黑我,其实与卓悦脱不开关系?又或者卓悦嘴里的那个“她”,指的就是钟小纯?

“至于秦时九这边,我会…..”

这其中仿佛糅杂着意味万千,钟小纯发的是:“江湖有诈,恕不奉陪。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各自自求多福。”

洗刷后看时间还早,我藏着沉甸甸的心事换了身运动装,打算沿着卓悦的常用跑道看看能不能碰到他,我最好能跟着他跑几圈,把一堆无从理清的疑云暂甩一旁吧。

还真给我歪打正着的,我绕着跑了大半圈,随即在小区半环内的独立花圃小径上见到卓悦的背影。

“务必把她清理干净,我不想再有任何变数。”

提到我名字,卓悦突兀将腿拿下来,他目光乍乍四处游弋时与我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他嘴角分明抽了抽,语速加快冲着电话说:“再聊。”

挂掉电话,卓悦迎着清晨薄弱的光线朝我走来,他刚刚讲电话时脸上挂着的凌厉渐渐被温和取代,他隔着几米远冲我笑:“你不是没有晨跑的习惯吗,怎么也醒这么早?”

不过短短几十秒,我的脑海里已无数次播放着卓悦不久前的语气,我不知到底自己是心魔作祟还是真实如此,我无比坚定他与电话中人直呼我名字时,显得冷凛疏远又尖锐。

看到卓悦这么朝气蓬勃积极生活着的状态,我身体里那点暗晦的丧仿佛被人抽薪止沸了,我不自觉提唇浅笑,快步靠近他。

走到分叉路口处,因角度转移我蓦然看到卓悦原来还在打着电话,他的声音随风而动钻入我耳中,我一个激灵,步伐突兀迟钝并最终顿住。

定定望着他,我咬起唇来,没作声。

眼神略显无奈,卓悦与我硬生生僵持有三两分钟出头,他掏出手机重新拨打电话,并摁了个免提,不多时电话被接通,汪洋声音欢畅:“不是刚打完电话吗,你怎么又打来了?老卓你不是经常标榜你已婚人士一天天的多有忙吗,我看你也不像是很忙。”

“把她控制好,不要让她再有任何机会发出声音,免得影响到我们计划。”

“关键时刻,震慑手段没效果,那就用更强硬的方式使她闭嘴。”

他一条腿悬在一米多高的护栏上,正在有条不絮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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