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明之路

“陛下，家师曾有言，草民性子惫懒，心性不定，不宜出仕。”秦睿可不想混迹朝堂，天天跪这个，跪那个的，继续用那个不存在的师父当理由。“何况，草民的作用是任事，做官这种高难度的活是干不来的。”

“呵呵……”弘治被秦睿诙谐的语气逗笑了。“朕身边正缺秦公子这样治国理政的人才，秦公子不考虑一下？”

这算什么？二顾吗？秦睿低头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陛下若有所需，草民定当尽心竭力，不辞劳苦，但出仕之事实在是不符合草民追求。何况，于草野之中，草民也可以为国尽一点绵薄之力。”

“什么？这么快就赚到了？”弘治皇帝一听秦睿的话，就根本不在乎什么参不参拜了，这才几天功夫，五十万两白银就到手了？难以置信。

“是的陛下。”秦睿赶紧抬头，“托陛下庇佑，太子洪福，草民不负所托，分红已在宫外，太子殿下可以证明。”

“对的，父皇，我一路跟师父护送过来的。”朱厚照大大咧咧的说道，作为弘治皇帝的独苗，他才不会管李广说什么呢，师父可是最重要的。

“草民请陛下恩准修一条京城到天津的道路。”秦睿慢慢的开口说道。

“修路？天津到京城的道路不是有了吗？”弘治皇帝心里满带不解，开口问道。

“是，只是年久失修，到处坑坑洼洼，我们以后要运送很多物品到京城，这样的路会耽误我们很多事情。”秦睿早就找好了理由，“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一条路是有必要的。”

“嗯，也有道理。”弘治皇帝微微点头，又开口问道，“另一件事呢？”

“草民请朝廷帮忙召集一万名流民送至天津，并调集足够粮草，草民付钱买。”秦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如此多流民，用来修路吗？”弘治皇帝皱了皱眉，不明所以，积聚流民，广纳粮草，这是准备造反吗？

秦睿可不知道弘治心里想什么，但心里早已骂开了，“老子准备把挣得钱散出去，帮你养流民，你看不出来吗？基建拉动需求，刘老头没跟你说吗？”

“陛下，除去修路，天津卫草民还有租了3000亩地。还有许多计划要开展，可能会缺人，因此得未雨绸缪。”秦睿解释道。

“天津卫所治下之民，不可以吗？”弘治皇帝微微抬头看了秦睿一眼，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的肚子有食。”秦睿决定不跟弘治皇帝打机锋了，双眼直视着弘治皇帝，说道：“若招揽流民，此举可以解流民腹中之饥，以全陛下眷顾流民之心。”

弘治皇帝一丝光泽闪过，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误会秦睿了。

“如此多的流民，天津卫可能接纳？”弘治皇帝开始提秦睿着想了。

一万，你后面再加两个零，天津卫都能容纳了，后世直辖市，哪个少于千万级人口了？秦睿暗自腹诽。

“陛下，现在已经入夏，晚上不会很冷，先搭一些棚子遮挡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后面再慢慢来吧。”秦睿可不会说，200个大棚搭起来，住10万人都可以。用和中堂的话说，灾民还算是人吗？有片瓦遮身，有稀粥充饥，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弘治皇帝点头表示会安排专人操作此事。

又聊了一会，秦睿就告退走了。弘治皇帝则坐在御案之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朱厚照自然是跟着师父走了，这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连个朋友也没有。

两人出了门，秦睿看看左右无人，对朱厚照说道，“太子啊，你发没发现，陛下御案上面有好几个精致的瓷器？”

“是吗？师父。”朱厚照才不会关注这些东西呢，开口回到：“师父要是喜欢的话，改天我问父皇讨要来，送给师父。”

好巧不巧，在教人做坏事的时候，前来陛见的刘健出现在面前。

“殿下慎言，草民说过，未经陛下允许之前，草民是不会收徒的。”秦睿心中暗骂，朱厚照这小子是真的准备将自己推到城门楼子上的旗杆风干啊。

“来人，将秦睿带来的东西送到暖阁来，朕要亲眼看一下。”弘治皇帝心存怀疑，决定眼见为实。对朱厚照叫秦睿师父的事，根本没听进去。

“茫茫大海，想要找到师父的踪迹，哪有那么不容易啊？”秦睿假装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哀叹道，“希望师父他老人家，吉人天相，能走过这一关的！”

“不知秦公子以后有何打算？”弘治皇帝的目光扫了秦睿一眼，微微一笑，问道：“是否有意出仕？”

“因太子惦念陛下，说常见陛下在天灾之时，因内帑不足，不能拨款拯救万民于水火，而暗自垂泪。”秦睿决定给朱厚照加戏，以博取好感：“太子孝心感天动地，因此草民只能提前将答应陛下的分红送来，以充实内帑，为陛下分忧。”

“草民此次只是来兑付承诺而来。”秦睿朝弘治躬了躬身，假装兴奋的说：“陛下，草民不负所托，已经将信中答应陛下的分红带来，请陛下安排人送入内帑！”

“陛下，还是直接入内库吧！好多辆马车，赶到暖阁，有碍观瞻。”秦睿决定劝一劝没见过世面的弘治皇帝，“陛下不如在内库门口看一看。”

“也好。”弘治皇帝从谏如流，答应下来。

看着铺得满满一地的箱子，给了弘治皇帝和身边所有人的视觉以很大冲击，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太子能有这份孝心很好，你能急国库之所急，可见也是宅心仁厚。”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眼睛中泛起一丝慈爱之意。

“全赖陛下天威。”秦睿恭恭敬敬的说道。

“秦公子，不知令师可有消息。”弘治皇帝近两个月来，让锦衣卫遍寻全国，也没有找到找到一个叫“凌云”的人。

两刻钟后，内承运库之前，浩浩荡荡20辆马车停了下来，上面放着一个个箱子。

内承运库吏员、宫廷侍卫将一个一个箱子抬进内承运库，打开，或大或小、满身是坑的小船形状的银锭，出现在弘治在面前。

弘治听了秦睿再一次拒绝，略微有点动怒，只是隐忍未发，刚要开口，只听秦睿主动开口说道，“草民此次前来，其实有两件事有求于陛下，望陛下恩准。”

“何事？说来听听。”弘治皇帝的注意力成功被秦睿吸引。

回到暖阁之后，弘治皇帝让秦睿解释了一下银子是如何挣得。

秦睿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下招商大会是如何操作的以及大致的情形。最后对皇帝说道：“陛下，虽然招商大会所得有500万之巨，但其中保证金部分是要返还的，还得缴纳商税还有三成也是要分三年返给区域代理商。实际收入不足300万两，后面还有巨大的投入，因此实际利润不足150万两。”

负责内帑的内承运库在宫外南池子大街，转场需要时间，因为皇帝出行，动静也比较大，很多不明群众都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