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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书生乱武

第一四零章:难安

最重要的是,这些一个个臂力不错的兵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配上两个月的苦练才初具雏形,此战若是损失些,可是要心疼死,要知道无论是兖州还是眼前的豫州都不是个盛产良马之地,而争霸陆地,骑兵却是最为好用的。

马产粮谷,乃天之分利,西凉、冀州等地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跟曹操想碰撞,张毅未雨绸缪,才组建了这支令荀文达心痛不已的陌刀队。

兵士不多,其消耗竟然跟骑兵的相差无几,要晓得骑兵的马儿一匹匹就是宝贝,耗费不小,可区区的陌刀队居然硬是平了一人一马的骑兵队的所用所使。

古往今来,能称得上如此的屈指可数,至于刚才想要玉石俱焚的周昂只得意气、冲动,根本算不上知其不可而为之而为之的大智大勇,而李通李文达的所做却是知其不可为而不为的明贤通晓。

柔弱的身影一抬手,两旁屋顶上的鬼影转瞬消失,似是从来未曾出现过,街道上的黑衣人也随即潜散四周,唯有石板上的滴滴血迹和器械断兵静静地似在诉说刚才的喧闹噪杂。

聚则力猛,分则散弱,四个城门的守将苦守硬战,全然无法得知城中大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周府,奈何,数批策马疾驰的传令兵全部被冷然的鬼影射杀。

既然没得打,只能寻个看战的好地方缓息恢复体力,遂是乎,陌刀队自入城静待了不少时间,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兵阵一起,陌刀队便想是丝毫不在乎体力一般的直接往头戴银盔的守将冲去,一路的碾压破碎,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劈一砍,简单有效。

而被守将激起斗志的兵士虽能进得陌刀兵的身,但战戟、长枪居然只能在暗黑深成的盔甲上留下道道白痕,破不了防御。

当然人只要不傻,看过、试过几次的事物便不会在范同样的错误,疏漏,在一个裨将的大声呼喊之下,不少守兵开始避开冲撞而来的重甲,往其裸露在外的地方招呼而去。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得手是另外一回事,陌刀队的速度没有应此受到半分的改变,依旧直直扑向守将。

惧怕?还是解脱!头戴银盔的守将看着来势不缓重兵士,想着今夜这些突如其来的敌兵,心中不觉又几分坦然,生死有命,自己尽力了!

“来吧!”守将侧身持剑,双臂发力,数道紫青色的筋脉暴起,似是要做殊死一搏。

“断佞斩敌,唯我陌刀!”黑色兵阵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转瞬即到守将的面前,数把陌刀高高举起,正是准备劈头高下。

“住手!”只见一浓眉粗眼,留着一小撮山羊胡,身穿藏青色长衫,腰系淡紫色衣带的中年男子从远处扬手高声呼道。

力收,势散,头戴银盔的守将看着额头上立着不动的黑色陌刀,感觉到一阵后怕,不过这声音好熟,居然能劝得了这些悍卒。

其实训练有素的陌刀队怎么无缘无故听得旁人一句劝言,便收手停住,夜色虽暗,但这突然出现举着火把的十余人,其间居然有自己留在城中的背嵬军兄弟,陌刀队这才收手,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大人,怎么是你!”守将转头一看,忍不住惊呼道。

两边混战的兵士闻听,也不觉放缓手中的攻势,多留了几丝心神在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余将军,让他们停手吧。”中年男子皱眉扫了一眼城郭,看着躺在石板上悄无声息的兵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守将脑海中像是被晴天霹雳一般,堂堂许昌郡城政务的决策者,豫州的尚书郎竟然投降了敌军,还特意来此做说客。

难道说今夜的突袭是他安排的?守将虎口崩裂的双手忍不住紧拽,枉死的这么多兄弟,居然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大人!你还是我许昌的官,还是我许昌的人嘛?”守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对着中年男子说道。

“余将军,不管你信不信,某自始至终不曾出卖许昌!”中年男子似是猜到了守将心中所想,轻言解释道。

“你觉得某会信嘛?”守将含泪仰天大笑:“大战至此,城中竟是无一巡查之军和屯营的兵士前来相助,原来都是大人下的令,封的线,怪不得,怪不得,这里闹出如此动静,全城似是没发生什么!”

“余将军,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守将咧着嘴,抹了一把嘴边渗出的鲜血,伤然道:“周将军想来也被大人控制了吧,好啊,好啊,大喜之日,竟是我许昌城破之时,大人端是选了个好时机,某往昔都轻看大人也,轻看大人也!”

瞧着眼前有些言语错乱的守将,中年男子苦笑道:“此番谋划跟某一点关系也没有,某只是前些日子被说服了而已,至于这些强兵悍卒,余将军觉得某能驾驭得了?”

“况且你我处事也有数年,难道余将军还不知道某的品信嘛?”

守将无力的坐落在冷冷地地上,直至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许久,才缓缓松开眼神,似是自言自语道:“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某。”

那究竟是谁!守将心中莫名的悲愤,难言地嘶吼着。

城中府邸、四处城门被分割的一块一块,消息不通,后力不继,头戴银盔的守将心中愈发焦急,这么长时间竟然未有一个援军助兵,难道说眼前的贼军仅仅只是一部分,其余三处也是这般?

可即便如此,城中还有巡视查看的城卫军,以及南边兵营沙场里屯养的兵士,怎么会一支援军也没有,还有将军布下的暗哨,按道理现在应是全城示警,调动兵士,何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利器,本来是张毅想留着对付西凉亦或是并州、冀州几地的骑兵,不过此番攻城之战,陌刀队数名将领一同拜服请愿出战,说什么步兵队、弓兵队的不少兵士嘲笑他们,说什么平时一个个重甲重刀,弄得宝贝似的,吃的、用的也比一把兵士多,结果临战杀敌,却要躲在林子中,端是上不了台面。

士可杀不可辱,被自军的战友轻视,陌刀兵则能忍受得住,随即向张毅苦苦请战,本来就张毅的打算,陌刀队作为一种重兵士,不适合攻坚战,更不适合巷战与奔袭,将这些专门留下来对抗骑兵的精锐用在许昌郡城,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由于重甲重器一直未曾出战的陌刀兵终于在背嵬军弓弩手、步兵两支大队陷入僵持,继续时间之时,豁然结阵。

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何为圣?自知做不得,不会有结果,还费心尽力地去做,只为一个心安的过程,即是圣。

头戴银盔的守将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城中已被眼前的敌军控制,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自家兄弟一个个体力不支倒在冰冷的城门旁,他终是忍不住,嘶吼道:“今遭身死,我等即是共赴黄泉,也不能让这些贼子小觑我等,轻易拿下生养我等的家!”

“都随某杀!”

“断佞斩敌,唯我陌刀!”

月儿弯弯,在乌云的遮蔽下只露出残许末梢,但璀璨的星光却是普照在整个许昌郡城,一闪一闪的频率中,头戴银盔的守将眼中只剩下那暗成厚重的器甲,只剩下那一道来速看似不快,却是一脚一声直直拍打在心头的洪流。

重兵士,居然是重兵士!头戴银盔的守将来回滚动了一下喉结,苦笑无奈地看着一路突刺如破纸糊一般轻松的兵阵,难道老天真的要断送了我许昌郡城嘛?

“扑!扑!”重大二三十斤的陌刀只是简简单单地自高而下,就将眼前死死支撑的兵士劈开,脑血飞溅,红白相应,甚是慎人。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是因为狮子知道看似弱软无力的兔子一旦急红了眼,极有可能咬伤自己,背嵬军正是如此,虽然占得上风,但为敢有一丝的松懈,因为他们记得先生跟他们说过,战场上你的仁慈便是对自己,对战友同泽的残忍。

杀人者,恒被杀之,他们自当兵从军的第一日起便知晓此点,曾经活着是受罪,死了未必不是解脱,但如今不一样,先生重视他们,不但将饷银翻了数倍,还令人打造重兵利器,照顾父母妻儿,如此统帅,身服心服,此战更是输不起,丢不起。

心想将其作为杀手锏的张毅那日看到一排屈膝请战的将领,顿时有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奈何比敌不过那一双双希冀地眼睛,颓然地他最终还是让陌刀队上了夜袭的准备。

不过诚如张毅所料,陌刀队借着重物之钝利,虽能破阵杀敌,却是体力流失极大,城门炸开之时的百米冲刺,陌刀兵也是毫无意外地被甩在了最后,待其进了城门,背嵬军的步兵、弓弩手都已然跟守兵混战在一起,实不好结阵突杀。

“断佞斩敌,唯我陌刀!”

“断佞斩敌,唯我陌刀!”

“杀!杀!”守兵们看着眼前平时大大咧咧,喜欢管事的将军,今晚竟是如此无畏勇武,不觉眼眶一红,双手奋力,持枪持戟往贼兵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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