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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从签到开始

第十一章:学道不可死学

想不明白,想不通,那便需要棋外之人参考了。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山慈峰的四位师弟,轻动嘴唇,无声无形之音自她口中传出。一闪眼,青腰、赤圭、白素、玄光四位便来到了她的屋里。

“师兄,何事?”赤圭居士一如既往的清冷,也掺着点大半夜被喊来的冷淡。

宁宗权唰地一下爬了起来,却没看见谁打的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嚷嚷道,“谁?是谁?你出来!”

在他身前,一衔蛇虎头突兀出现,双眼如日月,口中蛇类虬蚺之躯,其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小宁子,就你惹我师弟生气?”

宁宗权眼瞅着虎头迫近,赶忙跪倒在地,把那绘形图卷撕了个稀碎,任谁也看不出上面的图形,“大师兄,我错了。”说完头埋低,身巨躬地匍匐在地。

这聊到姐妹感情生活,四人可就不困了,只见玄光居士钟若楠纵身一跃,就到了黄素的床上,拉着她的手,看着开始变红的黄素,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呢,我们的素儿姐姐,这是和长生小弟弟,嗯?”

黄素儿这时候才感觉两颊一热,低着头轻声道,“没,没有,只是今天我去他那儿等他拿烤鱼回来,等的无聊了些,便坐在了他的床上。结果哪知道他回屋舍的迹云处,正巧是他的床。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坐我怀里了。”

刚说完,便听见这四位加起来有千二百岁的姑娘齐齐“喔~”了起来。

白素居士涂婧婧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一把折扇,轻轻要开三分之一,虚掩在面前,好奇道,“姐姐,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要真的对小长生有想法,我就去和都师伯说。”

黄素儿愣了一下,脸唰的一下更红了,还没等她回应,便听见岑林仙在旁边泼起了冷水,“师兄,长生是高欣的哥哥,虽然是咱们的师弟,但于情于理不合吧。”

“诶~仙儿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亲上加亲。更何况,拜姐姐为师的又不是长生,有什么不合情理的。”青腰居士边若兰接了话茬,拱火道。

“就是,我觉得兰妹妹说的在理。都说财侣法地,我们无忧宗不缺财,不缺法也不缺地,缺的不就是同修的道侣嘛。你说是吧,素儿姐姐?喔~”钟若楠继续拱火,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这几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黄素儿想说点什么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只得断断续续的,用自己都快听不清的声音,细语着,“让你们来,是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笑我的。”

“好了,妹妹们,正经点。长生的天资绰约,万不可落入情劫之中。就算师兄喜悦于他,现在也不能去叨扰他的修行。”岑林仙叹了口气,挥挥手止住了兴奋的三人,理性继续占据高地,“更何况,我们现在倒是有了百万数的寿元,可长生才两千余年。你们现在让师兄和长生一起同修,岂不是误了师兄的情缘,也误了长生的道心。待他再长长吧。”

“善。”都是几百岁的人了,情绪控制是基本功,三人听岑林仙说的在理,便也没再逗趣黄素儿。

黄素儿倒是把头垂的更低了。明明是让四位妹妹来解决下影响道心的问题的,怎么说到最后变成了等长生再长一会儿。

有心让她们回去歇着吧,可看她们四个的架势,今天估计是不会走了。

心累,修道三百多年,第一次心这么累,比教徒弟还累。

陆长生倒是睡得很好,昨天晚上修行至子时,师父回来了一趟,告诉他既然到了问道境,想要入那学道境,已经不能只靠诵经解义了,更多的还是需要出门磨炼道心,经历滚滚红尘。

次日清晨,陆长生习惯性签到后,收拾了一下细软,主要是带了十余块仙石,以作花销。

在净食斋吃过早食,陆长生背着包裹就往三门走去。耳边小师叔的喊声络绎不绝的,看着明显比自己年长的师侄,他只得听见一声,便顿足点头示意一下。

不远的距离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陆高欣也从关玉宁口中得知了哥哥要出宗历练的事情,火急火燎的往三门飞去,只不过等她飞到时,三门外都不见陆长生的踪影了,便就失魂落魄的折返了回去。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山峰间,陆长生才又从阴影里走出来,不躲着不行啊。陆高欣知道了自己要出门,那还不得死皮赖脸的跟上。

不知道宗门外是什么情况的陆长生,可不敢把妹妹带出去。万一伤到哪儿了,痛的是她,心焦的可是他。

陆长生大踏步走出了三门,刚离了宗门没两步,一轮大日从他头顶浮现,黄素儿温柔的声音从日光中传出,“小师弟,外界不似宗内平和,万事小心,切勿轻信于人。伯瑝随你入世,护你周全。”说罢,大日落在陆长生身边,化作七八岁模样的男童,也背着一个包裹,静静的站着。

陆长生朝山慈峰的方向拱手拜了拜,就大步流星的上了路。伯瑝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安安静静的迈着小碎步。

老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陆长生的人生第一次历练,便就平平淡淡的开始了。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无忧宗三门外的路,仅有一条,无论东西南北,均需出了无忧宗的地界,才能看到四通八达的官道向各个方向延伸。

陆长生边走边回想着都应奎对自己嘱咐的话,

“长生,你的进境迅速,远超我的预期。”

“我本打算等你二十之后,再放你出山历练,但又不想荒废你两年时光。”

“本次下山你且记住,我无忧宗乃云朝国教,你行走在云朝中,如遇危险,只需亮出你的宗印,便可安然无忧。”

“但你莫去云朝之南的祁朝境内。祁朝乃庆渺宗所属,我宗与他宗素有恩怨。那时候就不要秀出你的宗印了。只说自己乃闲散道人即可。”

“你这次出去,如果要回家的话,记得施那假形之术,不可真面示人。入宗修道之人,凡人见了,轻则头晕目眩,重则无常索命。切记切记。”

这出现的衔蛇虎头正是无忧宗三千堂大师兄,八方堂大弟子,徐良忠!

陆长生入宗八年,前三年,由宁宗权代师传授经文之义,自五年前求道起,便被师父委了徐良忠亲自教导,可谓是小灶多多,大道畅通。

一篇冰心诀念毕,黄素才感觉心里的异动平复下去。

黄素暗自想着,自己修道修持也有三百余年,也算是经历过世俗磨炼,红尘修心,为何近几年见到陆长生总觉不是滋味。

说完,黄素飞快的接过烤鱼,手指一掐,消失在了屋舍中。

脆响声过,宁宗权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前脑门上肉眼可见的鼓起了一个大包。

“你小子不务正道,尽做着邪门歪道之事。也不瞧瞧你师弟长生,一心修行,入宗八年便入问道境,而你?十八年了吧?还在求道境,不觉羞耻?”徐良忠一步踏出,衔蛇虎头之下,是三米身形大褂加身,四蹄逐渐化作人形,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变化回来,一张国字脸,一对铜钟眼,直勾勾盯着宁宗权。

宁宗权埋在地上的嘴还在叭叭着,“也没人给我开小灶啊。”

社死现场,不过如此。

陆长生看着她消失,笑了笑,盘腿坐于床上,开始了今日的修行。

黄素堂屋舍内,黄素悄然出现,幸得堂主都是单房休憩,见不到红着脸回来的黄素。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幽;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师弟,小师弟,你们玩儿,我去教训他去。”徐良忠看宁宗权飞走,转头对着愣着的陆长生、黄素边说边探着头笑道

这两人搁屋里大眼对小眼,沉寂着,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林仙,你有没有发现我和长生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黄素面朝赤圭居士,也就是岑林仙,问道。

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就在问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有点粉红浮现出来。

最后,还是做师弟的陆长生先开了口,把鱼往黄素身前递了过去,“师兄,这鱼,再不吃,凉了。”

黄素顺坡下坎应道:“行,师弟,那我拿回去慢慢吃,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嘿,小宁子,你还有理了还。行,你要小灶是吧,叙经殿,来。”徐良忠一脚踹在宁宗权肩上,把宁宗权踢的飞往屋舍大门,却没被拦住,只见他穿过了门,继续往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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