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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鬼灭之刃

第36章 三十六、在那遥远的鬼杀队

“优势……我知道了。”蝴蝶忍说,向实弥微微鞠躬,“非常感谢。还有,水柱先生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一……”不死川实弥咽下比较脏的话,他打定主意一会儿要以切磋为名去痛揍富冈义勇一顿,“不用体谅。那我走了。”

“再见,”蝴蝶忍仿佛想说什么,但她最后只是颔首,“姐姐也会高兴大家来看她的。”

悲鸣屿行冥默默伫立流泪。葬礼后大家都不想告别,还是蝴蝶忍把众人劝回去继续工作。蝶屋不能一日没有主人,她从今天开始就要接过姐姐的责任。

“悲鸣屿先生,您也回去吧。”蝴蝶忍说,“柱的工作都格外辛苦,难得在本部就好好休息吧。”

她说这话的神色很像香奈惠,仿佛打定主意要用这种办法把亡者留在人间。悲鸣屿默然,道:“我很抱歉。”

“啊。”他说,“怎么?”

“伤口淋了雨,会发炎的。”她不赞同地说,“好不容易把你劝来包扎……”

“你那是拿着刀逼我过来吧。”

“哎呀。”她笑了,转身回屋取出一把竹骨伞,“这把伞借你,下次也要来蝶屋处理伤口啊。”

那伞面是淡绿色的,不至于太尴尬,他也就勉强接受了她的好意。那之后随着升级,他的任务就变得凶险起来,每次去蝶屋都几乎是被隐送去,没有能还的机会。专门为了还伞跑去一趟,感觉也不是那么回事。这把伞就放在了风柱的居所。

雨水沿着前额流进他的眼睛,又顺着眼角溢出。

“真是,”他心想,“伞还没还你呢。”

夏夜。宇髓天元推开一家饭馆的门,意外发现了富冈义勇。比他还年轻的水柱一直都显得冷冰冰不近人情,他俩偶尔的交谈止于共同任务和问好。天元想象他自己出来吃饭都有些困难。

而且这家店风评不错,地点偏僻,只有精通于食物的人才能找到。宇髓天元相信喜欢吃的人冷不到哪儿去,这使他不禁重新审视了一下富冈义勇的个性,觉得要不是他外冷内热,就是不通人□□故。

总之,自己一个人吃饭也没劲。他坐到富冈义勇旁边,自然搭话:“哟,富冈!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好巧。”

他反应慢半拍,扭头看他:“……宇髓。你怎么在这儿?”

“任务在附近啊。”

他俩互通了一下任务情况,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宇髓天元才发现他没有点餐,就是坐在那儿。忍了半天,他终于按捺不住,问:“为什么不点东西?”

“啊。”他刚回过来神似的,说,“在想事。”

“想什么?”

“花柱。”

噫。宇髓天元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去。娶了三个老婆的前忍者很自然地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暗恋不成君已逝的现场,一边喝茶压惊一边有点担忧同僚的精神状况。

“她战斗到了最后。”富冈义勇接着说,“履行了柱的责任。我很尊敬她。”

宇髓天元缓过一口气。看来没有,就是纯粹缅怀。

话头都起了,他不自觉地回忆起那个少女。在春天的紫藤花中,忙碌在蝶屋前后。会微笑着拔刀威胁不肯好好治疗的剑士,跟雏鹤她们说过话,看起来关系很好。蝴蝶一样纷飞而去,那样的景象再也不会看到。

他也浮起些伤感。离死讯传来也有几个月了,他踩在葬礼的结尾赶了回来,也扫了墓。他们并无太多交集,但作为被治疗的一方也确实受过很多关照。听过花柱温柔的连鬼都悲悯的话语,就算是再冷漠的人也会动容。

“啊……确实。”宇髓天元说,“蝴蝶小姐奋战的身姿,今后也会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

“嗯。”富冈义勇点头,大梦初醒一样叫住老板:“来一份拉面。”

气氛又沉寂下来。四周嘈杂烦扰,宇髓天元却觉得低头看桌子的富冈义勇与之格格不入。不是厌烦的那种逃避远离,而是不在场感。他仿佛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界上,独来独往。

“带着她的份战斗下去吧。”宇髓天元说。

“我只是想我能不能做到。”富冈义勇说,“我能够战斗到死……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护别人。”

宇髓天元看到他在无意识地抚羽织。那是半开的,一半红色一半龟纹,他从未好奇过到底为什么。肯定也是伤心往事。

“你很强啊,”宇髓天元说,“肯定能做到。你这么年轻,离死还远得很。”

“蝴蝶小姐和我同岁。”富冈义勇摇头,“而且,我和你们不一样。”

他说这话语气很平淡。宇髓天元突然恍然大悟这家伙为什么有时候感觉很拽。不过是表象,他想,这个人只是不会说话。

得知这一点的宇髓,微妙地感觉关系拉近了一点。不过追问下去可能就会变成回忆往事的尴尬情形,他自问没有揭别人伤疤的爱好,难得觉得无话可说。

幸好这时拉面来了,两人份。他得以越过这一话题,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花柱蝴蝶小姐。”

富冈义勇迟疑了一下,和他碰杯。“敬蝴蝶香奈惠。”他说。

两人一饮而尽,各怀心事。

“悲鸣屿先生又没有做错什么。”蝴蝶忍很淡地笑了,说,“自从我和姐姐发誓要为人们的幸福战斗,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条路是我们选的,我们要感谢您救了我们的命,还让我们能拯救更多的人。”

“你们姐妹都太年轻了。”悲鸣屿叹道,“我实在是心中有愧。”

“水柱先生说——”蝴蝶忍盯着墓碑,“他和其他的柱不一样,不能提供参考。”

不死川实弥只觉得自己没有拦住那家伙找茬是个错误决定。“那啥……你别在意,他就是那种人。”他烦躁地说,“记住仇恨,永不忘记,还有就是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我是稀血。”

“风柱先生。”他转身欲走时,蝴蝶忍开口,“我怎么才能……变得更强?”

花柱的葬礼规格也没什么特别的,按照其生前的吩咐一切从简。蝶屋的女孩子们呜呜咽咽,蝴蝶忍掉了好些眼泪,揽着香奈乎颤抖的肩膀要她不要太难过。

“我也没有想到。”她说,笑得悲哀,“这一天来得这样早。”

悲鸣屿行冥摸了摸她的头,想起数年前第一次见到蝴蝶姐妹,那时起她们的人生就再也无法回到原轨。也许不要让她们接触鬼杀队更好,毕竟无论如何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他放下花。蝴蝶香奈惠的两个妹妹还站在那里。她俩并肩而立,不知站了多久,其中一个继承前花柱的蝴蝶般的羽织已经淋得湿透,紧紧地贴在黑色的队服上。不死川实弥认得她,那是蝶屋的继任者,叫蝴蝶忍。才十四岁,他想,只比玄弥大两岁。小的那个和玄弥一样大。她们也只有彼此了。

“哈?”不死川实弥皱眉,“这话为什么要来问我?”

“因为只有变强,才能成为柱。”蝴蝶忍低声说,攥着旁边女孩的手,“才能给姐姐……报仇。我想问问柱的意见。”

“那家伙呢?”他指的是富冈义勇。

阴转雨。

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擦肩而过,在外出任务没赶上葬礼的两人都没有撑伞。他俩维持着基本礼貌,以极小的弧度点头致意。幸好没正面遇上,不死川实弥心想,要是在蝴蝶香奈惠的墓前吵或打起来,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风柱点头,大步离去。雨越下越大,笼罩墓园,把天和地连接在一起。不死川实弥的头发打得湿透,贴在脸上,往下淌水。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天,他从蝶屋出来,外面狂风骤雨。

“不死川先生,”蝴蝶香奈惠喊他,皱着眉,“你就这样出去?”

他突然浮起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他粗暴地把这种念头从脑海里摘出去,他不需要。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带着累加的仇恨将鬼斩杀殆尽,哪怕是付出一切。

花柱。温和的女性,和自己同岁。在柱合会议上对自己好言相劝。还不是柱的时候,因为自己不顾身上的伤而罕见生气。蝴蝶香奈惠。他默念,我会记住你,带着你的意愿,将鬼斩杀。

但是选择已经做出,其中一位已经长眠。他在心中默叹,双掌合十,再次为她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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