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鬼灭之刃

“说是这么说，要从哪里开始？”粂野匡近十指交叉。

锖兔抓了张纸，边写边说：“第一，她到底是谁？第二，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第三，她到底因为什么理由才做了这种事？”

蝴蝶香奈惠用食指在第一个问题上画圈：“你们知道这个吗？”

“话说，”我对狐面组现有的全体成员说，我们刚才对了一下彼此的假名，我随意地抓了一个欧阳茜当新名，锖兔勉为其难应我的要求改成了黑兔，“除了黑兔君，是不是没有人知道怎么给我跑腿？”

“我还没遇到过你开药铺的情况。”匡近说。

蝴蝶香奈惠眨眼。“惠姐，你当然不知道。”我说，“嗯……那就让锖兔带你俩去，匡近出苦力，惠姐你再加点觉得能用得上的药和器材，未来可能还会有类似的事。注意按说好的来，不要讲漏嘴。”

“据她说，她曾经受过锖兔的老师鳞泷先生关照。”粂野匡近说，“还有，也和飞鸟先生——是我老师的好友——关系匪浅。”

“但是，鳞泷老师并没有对我提过她。”锖兔说，“如果说她和我们一样假死，可她的名字也不在狭雾山的墓地里。”

“我这边情况也一样。”匡近说，“我也没看过鬼杀队的阵亡墓碑上有她。”

“蝶屋也没有接待过她。”蝴蝶香奈惠思考，说，“那么，这就奇怪了。”

“她确实是初出茅庐，没进过鬼杀队，但是又经验丰富，知道如何训练，剑术水平高超——”

“她本人就像个培育师。”匡近说。

“可她才十七岁。”锖兔说，“我们刚遇见的时候她比我现在还要年龄小。”时间流逝，他从少年长成青年。而端木银却永远十七岁。

“珠世小姐说，她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蝴蝶香奈惠说，“非常突然，声称自己知道她的过去、目的和未来，请求变成鬼，并许诺——”

“千年的黎明。”粂野匡近和鳞泷锖兔异口同声地说。

“这倒不难理解，”香奈惠点头，“结束这一切，让世界上没有鬼。我对了一下日期，发现她到的时间点就是最终选拔结束那一天的晚上。”

“也就是说，她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去找珠世小姐。”她说。

“无论结果如何？”

“看起来，她是铁了心要变成鬼。”香奈惠忧虑地说，“可到底为什么？”

锖兔陷入短暂的混乱，把脸埋在桌面上。很快他又抬起头来，眼神坚定。“不管怎样，银救了我是事实。”他说，“那个时候她还是人，自己也可能会死。”

粂野匡近想到她毫不犹豫断掉的那只右手，后来他才明白那是端木银的一种血鬼术。

“香奈惠小姐，”匡近问，“银的血有毒吗？”

“嗯？”香奈惠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问呢？”

他简要地说了一下自己和锖兔睁眼被威胁的事情。香奈惠沉思：“我做了研究，银的血对人类来说是完全无毒、能提高细胞活性的，你说的那种效果是只针对鬼的。”

相比知道自己被骗了，匡近关注的是其他的事。“那么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对我们来硬的，”他扶额，“我是自作主张地跑了……不对，这不还是被暴力制止了吗？”

第一个问题没能解决，第二个问题显然不是一句杀了无惨就能概括的，第三个问题更是无从下手。端木银，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越是去探究，越是复杂。

鳞泷锖兔突然想起来他看到的记忆和一些零碎的梦境。他正考虑要不要问，三人同时听到门响。粂野匡近迅速把纸抄起来塞进灯里烧掉，蝴蝶香奈惠一清嗓子，开始神色凛然地说：“关于上弦贰那个能同时产生五个冰人偶的鬼血术……”

这两人转化太快，锖兔心中震惊，思绪一顿，搁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下次再说吧。

所谓说好的，就是我是长姐，锖兔是我弟，惠姐是我堂妹，匡近是我表弟。我用了一票否决权，顺利压倒了所有人的意见。我把人放出去顶着太阳跑腿，自己去跟一家出租店面谈，利用钞能力很快顺利到手。开医馆和药铺对于现在主要进项是卖血的我来讲已经目的不是赚钱了，而是利用这个广泛地收取信息和接近群众。

万事俱备。我把三人拉到后院，开始重启魔鬼训练。基础体力训练，剑招对决，呼吸法，近身搏斗，还有我作为鬼的假想敌训练。香奈惠不愧是柱，毫无惧色——

屋里的气氛瞬间改变。三人坐到一起，点了灯，面对面。

“第一次端木银行为研讨大会开始。”鳞泷锖兔郑重宣布。

某天晚饭后——他们的晚饭，与我无瓜——我跟他们说：“我出去一趟，你们不要乱跑。”

这次我们的落脚点是个靠山的城镇，占地面积挺大，镇角有村子。

“不，香奈惠小姐已经维持不住微笑了吧。”粂野匡近指出。

我回以笑容：“今天的近身搏斗你跟我来哦。”

“反正都会复原，”我说，“把我当成鬼啊！鬼！模拟对上弦，习惯于这种模式是必要的，绝对不能被攻击到！”

“你这不是比我更像妈妈吗。”匡近说，“注意点，不要受伤。”

我心想，我是他前辈的时候也没感觉他这么啰嗦啊。

端木银跟粂野匡近吵了两句，出门了。

休息间隙，蝴蝶香奈惠用井水浸湿毛巾擦汗。她看着我道：“要对银小姐砍下去吗？”

锖兔点头：“我也心理障碍很大。不过，其实我们不太砍的到她。”

“除了她在四年前最终选拔的时候还是人，断了一臂后通过珠世小姐变成鬼，没有其余线索。”匡近说，他拍拍锖兔肩膀，“不是你的错。”

锖兔低迷点头。“银小姐她有培育师吗？”蝴蝶香奈惠问。

香奈惠表情严肃起来，应该是回想起了对童磨的一战。她近身的机会都很少。

药铺投入正常运作。蝴蝶香奈惠时常帮我忙，她的药理学知识绝对远胜于我。她的呼吸法修行主要是在思考花呼的终之型还有没有改善余地，既能提高效果又不至于失明。粂野匡近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尝试自创，我告诉他有没有都一样，重要的是适合自己，他最终确定自己的发展方向要往力量和技巧型走——他坦荡地承认他自己的呼吸法天赋不高。那也比我高，是个柱级水平就比我高！要是按正常流程走，我得有五六年才能彻底极其熟练地掌握呼吸法，进而练出全集中呼吸。呵。锖兔则在研讨对上弦的作战方案，进行剑型组合和实力比对，水呼到底有没有可以克制对方鬼血术的方法，等等。有了情报，分析和利用也是能力的一种。我常见他们仨坐在一起，探讨怎么才能对付上弦贰。

“我做饭，我刷碗。”他迅速说，“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