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FGO]特异点:俱卢—神权没落之时》
[FGO]特异点:俱卢—神权没落之时

第 111 章 Saubha Vimana

话还没说完,通讯器就已经中断了。当迦勒底的御主抬起头,天上已经下起了火雨,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轰鸣声与强劲的地震,仿佛大地已然被撕裂,黑烟随即笼罩了天空,镶金的战车,各色战旗,披挂着宝石的战象在这场毁灭的天火中黯然失色……就连战象的嘶叫与士兵的悲鸣也变得模糊不清。

已经冲向俱卢军阵的部队与敌军混作一团,数千战象与战车碰撞在一起,犹如对冲的流星。同为雅度族的萨蒂奇和成凯如今在战场上短兵相接,德罗纳亲手教授的弟子猛光也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曾经的导师。

在这炼狱般的战场上,亲人与朋友反目成仇,针锋相对,一心只想杀死对方。每一秒都伴随着流血与哀嚎,失去御者,遍体鳞伤的战象四处奔跑,踩踏着断肢的战士;被象牙刺破胸膛的士兵在剧痛中仍旧机械地重复着挥剑的动作,却早已分不清敌我;被枪矛刺中头颅的战马漫无目的地奔跑着,撞上战车;失去战马的骑兵与失去战车的车兵早已头破血流,目不能视,却仍旧盲目地寻找着武器……而这些战士最终都会像被淘尽的恒河沙一样淹没在箭雨和标枪里。

大风起,飘扬的战旗犹如流火在狂沙中穿梭,闪耀的战车如同一道道疾驰的闪电,亦如在乌云里盘旋的游龙,士兵们披荆执锐,随着各自的战旗有条不紊地前行,当俱卢的大方阵平铺开来,整齐的队列犹如移动的堡垒。象兵,车兵,马兵,步兵交叠错落,如同堡垒中的塔庙。

军阵前方,高洁的恒河之子戴着银白的顶冠,雪白的须发映着他一尘不染的银甲,战车前驰骋的白马如同恒河的浪花,军团统帅们簇拥着光辉灿烂的统帅,宛若繁星与皓月。

毗湿摩身后,身披黑甲的半人魔王子与幽界的军团则像极了与月光并存的黑夜。持国之子站在燃烧的战车上,赤红的血瞳犹如冰下的暗火,鸦羽般的长发波澜起伏,犹如深邃的暗流。

原本怀揣着荣誉与热血参加这场战斗的战士,现在有的一心只想求死,有的已经杀红了眼,有的在临死前哭喊着母亲的名字,有的则享受起了这场战斗,只想把对方踩在脚下……

骑士王带着迪卢木多和兰斯洛特在乱军中搜寻着束发的踪迹。原本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班遮罗公主在混战中早已不知去向。大战的规模早已超出了迦勒底一行人可控的范围,现如今,唯有尽可能保住一些他们所熟知且在意的人。

然而愤怒的俱卢之子早已盯上了这位曾经的盟友,这位曾直接挑战因陀罗耆特的异邦女王。

“我不需要先手攻击。来吧,异邦的王!”

当难敌驾着燃烧的战车奔向手持黑剑的骑士,他的挚友马嘶与弟弟难降也分别向迪卢木多和兰斯洛特冲去。德罗纳之子虽然失去了妙见,但这位手持硬弓的婆罗门战士却凭借着高超的幻术与弓术让王的首席骑士也无暇抽身,他唯有紧握着湖光剑,迎上那道赤色的疾风。

另一侧,天授的英雄与恒河之子互不相让,如同两道白色的闪电在雷云中交汇。就连阿周那也无法分身使用宝具对抗那架空中堡垒,整个战场已经成了沙鲁瓦的猎场。

滚动的火轮在天空中肆意翱翔,所到之处无不是血海与焦土……随着沙鲁瓦的维摩那距离阿逾陀的城墙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守军架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架百火神箭(Sataghni),而毗耶娑却在守军发射武器之前拦下了他们。

“那架维摩那……仅凭现在这几架损耗的百火神箭是挡不住的。阿逾陀城如果率先发射武器,那么接下来,沙鲁瓦便有正当的理由对这座城发动攻击!如果我们率先打破这场战斗的规则,那么……”

“你认为,当年对我们投毒的孔雀仙人,会在意什么规则吗?”

面对近在咫尺的空中火轮,城墙上那位独眼的战士的眼睛仿佛也要冒出火星。他的手早已牢牢扣在发射的机关上,那架维摩那若是再靠近一些,他也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

“所有的百火神箭都在西墙……一旦维摩那越过了西墙,就再也没有什么能保住我们的城市了!”

就在他要按下机关的一瞬间,数千发幽蓝的号炮从东部飞向了移动的火轮……迅捷SaubhaVimana仿佛能预判Dingir的轨迹,竟精准地避开了每一发炮弹,如同一只海燕从雨水中穿过。

然而真正的攻击并非来自东部……

“杂修,别以为就你会隐藏!”

火轮正上方的云层里,一座颠倒的庙宇犹如一颗金色子弹,冲破云层,径直射向了燃烧的飞轮,眼看飞轮就要被撞上,Pushpak的三位驾驶者却并未感受到任何冲击,当梅林望向窗外,燃烧的飞轮早已不知所踪……而他用千里眼看到的,是来自北方的冰雹!

“怎么会出现在北部!?”

梅林话音刚落,几发冰雹就击中了Pushpak的上层结构——若不是英雄王敏锐的直觉,事先将维摩那倾斜,被击中的将是顶层的动力系统!然而即便将损伤降低到了最小,塔身被击中的那几层圆环也因为结冰和冷冻效果暂时停止了旋转,这意味着圆环上的炮台几乎废了。

“又来了……这次他们的金刚杵依旧对准了我们的塔顶!”

被冻结的维摩那行动迟缓了许多,眼看又要正面接下金刚杵,几发黑炎迎上了火轮中飞出的利器……银发的复仇鬼跳出了窗门,黑色的蔓藤迅速将他与维摩那连在一起,他凭借着非人的意志强忍着风压,向塔顶攀爬,凌乱的毒火如同一片乌云罩上了金塔的尖顶。

“下一波,从南侧!”

梅林说出预判的瞬间,爱德蒙展开宝具,狂风,利箭,乃至时间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瞬,转眼间,数十个剪影便将顺风飞来的炮火尽数吞没。

“可恶,这架维摩那是经过改造的。甚至可以说是其他维摩那的克星。他们能够侦测我们的存在……”

“既然它的速度这么快,那就通过预判来反击好了!王哟,下一次它会出现在……”

英雄王调转机身,仅剩的几架炮台火力全开,对准南部射击,然而几发炮弹竟又凭空穿过了火轮的外壳,险些撞上阿逾陀的城墙……随之而来的是密集的Dingir,这些Dingir在火轮附近似乎撞上了某种隐形的屏障,但刚刚还被穿透的剪影却炸开了花……

“果然,这架维摩那并不是拥有虚化的能力……刚才就觉得它们的弹道有问题!”

好不容易重新扳回一局,机体内突如其来的震动与诡异的声响让英雄王再一次警觉了起来……

“那些炮台忽然又能转了……外面是什么情况?”

“炮台上的冰层已经消失……情况不对,那些坚冰刚才明明瘫痪了我们的武器系统,怎么这么快就恢复?”

“Avenger,当心右边!他们的攻击又来了!”

虽然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但三人面对一架力速双A的维摩那根本无法分神,梅林时不时会回望几眼驾驶舱外黑漆漆的回廊,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早已侵入了这架维摩那……

“既然炮台已经恢复,Avenger,去检查顶部的动力系统!”

英雄王刚刚发出这道命令,通讯却忽然中断了,爱德蒙隐约听见另一头传来了极其诡异的簌簌声,可是外部的炮台又确实在根据敌舰的方向进行变动……

虽然尚有疑虑,但凭借着对危险敏锐的直觉,他通过圆环上的窗户跳回了庙宇内部,果然,漆黑的走廊里也传来了相似的簌簌声……

爱德蒙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狭长的过道早已爬满了各色的毒蛇,他仿佛置身于一条血淋漓的食道中。

那些冰并没有融化,只是变换了形态。

这架维摩那的内部……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蛇窝。

“啧……”

他的黑炎破坏性极强,在维摩那内部是不能大规模使用的。如果不能拖住沙鲁瓦王的维摩那,俱卢一方将会完全取得制空权,而接下来的战斗就会变成维摩那对地面单位单方面的碾压。

虽然不知道驾驶舱内的情况如何,但现如今,唯有寄望于英雄王能继续操纵维摩那进行战斗。而自己则会只身突破眼前的绝境。

吐信的蛇群如同交缠的根须从墙壁伸向了形单影只的复仇鬼,爱德蒙从容的点燃了烟卷。

“一起来吧,如果你们觉得能快过我的话……”

与他并肩而行的是早已全副武装的德罗纳之子,黑色的面甲覆盖了他的面孔,摩尼宝珠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通体血红的火星。他站在带着狮尾旗的战车上,如同愤怒的阎魔。他振臂一挥,幽界的勇士发出鬼魅的战吼,犹如飓风掠过森林,乌云发出雷鸣,一时间,震动的狂沙仿佛化成了死亡的形状,朝着阿逾陀的方向张开血口。

“帕斯,你的心中可还有任何疑虑?”

吃土的御主艰难地爬了起来,通讯器的信号已经非常微弱,但她仍旧能够听到达芬奇焦急的呼声,她似乎急着赶在信号断掉之前传过来一些重要讯息。

“比Pushpak还……先进的……能够反侦察……还有…………”

“前辈,快卧倒!”

夜幕尚未散去,大地便在一片喧嚣中苏醒。低沉的号角拉开了黎明的序幕,紧接着,战马与战象的嘶鸣,车轮轰隆的滚动,战士的呐喊与呼声此消彼长,锣鼓喧天,尘土飞扬,两边的部队如同壮丽的画卷在平原上铺展开来,亦如两股即将交汇的巨浪。

哈奴曼的旗帜下,一袭白衣的射手如同巍然不动的山峰,升腾的火焰在那双坚定的眼眸里闪烁。来到这个特异点的时候,自己和往日一样充满疑惑,犹豫不决,而现在,他却很清楚自己何以为战。这无关乎天授的义务,无关乎家族的责任,无关乎何人的期待……

“马达夫……我早已打消疑惑。只要有你在前方,我便不会迷失。我便战无不胜!”

阿周那警觉地抬起头,却发现上方早已不再是天空,而是一片晦暗的铁幕,奎师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催促着前方的战马——现在立刻和俱卢的军队杀成一片尚有一丝胜算,若是后撤可就彻底完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这玩意是怎么做到骑脸了还完全看不见的,几颗大火球就已经糊了上来,马修撑开雪花之壁挡在了御主面前,却仍然被震下了战车。

“咳……SaubhaVimana是什么时候飞到这的……明明没有侦测到任何东西……”

英雄王带着梅林和伯爵从凌晨就开始暗中寻找敌方的维摩那,却没想到这么大个玩意居然就明目张胆地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下整个阿逾陀守卫军都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星际玩家……还是对方已经航母糊到自己头顶上都没看见的那种!

太阳正在缓缓升起,倾斜的光芒将大地割裂成两半。天授的英雄追逐着洒向地面的光芒,朝着仍在夜幕中的恒河之子发起冲锋,犹如一颗燃烧的彗星撞向夜空中的月亮。

当光晕从守卫军一侧扫向俱卢的军阵,仿佛被什么壁垒隔开一般,难敌的军队仍被某个巨大的投影所覆盖着……随着阳光的范围继续扩散,这片阴影也越发鲜明,仿佛有一个椭圆形的结界包围了他的大军。

提起俱卢之战,人们总会争论战争中双方是多么不择手段。欺诈,围剿,夜袭,乘人之危,杀死已经放弃战斗的战士,诸如此类,何人之过。

然而,究竟是谁开始了不义,跟本不重要。因为从双方交锋的第一刻起,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迦勒底的御主指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两军中央的,若隐若现的圆盘,话还没说完,那块圆盘竟如同火轮般旋转了起来,而原本透明的轮廓也在阳光下渐渐清晰——那是一座建在火轮之上的,飞翔的城市……

天授号角响起,兴奋的战象犹如移动的雪山,战车上的旗帜开始移动,阿逾陀守卫军面对前进的方阵迅速排列为雷杵阵,两边的战士犹如汇流的河水向中心聚拢,如同一支利箭刺向展翼的大鹏。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