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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106章过敏

果然,女大夫看了半晌,甚至拿了绵纸试探,都未曾发觉异样,只是看不大出来这“伤”到底是如何造成的罢了。

想起来罗贡的吩咐,女大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回禀道:“五小姐这伤并无大碍,我等一会给五小姐开点祛疤的药膏子也就罢了。”

罗贡点了点头,又问道:“可能看出来是因什么受伤的?当真是因胭脂里下了毒?”

温筳坐在铜镜前,捧着一张脸,脑海中止不住地冒出白日来对她剖白心意的闻淮卿。

“温筳,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耳边不停地回响闻淮卿那句低沉却又令人心生欢喜的话,她的面颊倏忽一下变得滚烫,温筳忙将脸往袖中埋了埋,不想让梧叶发现痕迹。

那胭脂什么样,她又不曾见过,哪知道有没有毒。女大夫心中腹诽,脸上却不露分毫,只点头附和,借着给温筳调药膏的借口退了下去。

梧叶跟着女大夫去取药,屋里头便只剩罗贡与温筳二人。

“既然并非是那胭脂有毒,也不好坏了人家的生意,明日你便去三皇子府,叫殿下将那掌柜放了吧。”罗贡背着手,诱哄似地道。

这是拿她当不知事的孩子哄呢!温筳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罗贡打的什么主意。

那店铺是温家的,就算落到了温思渺的手里,怎么着也是和温致魏有关。可温致魏不是二皇子的人么?

这罗贡是太子党派,为何罗贡此时倒是和温致魏一条战线了?

莫非温致魏和罗贡之间,还有别的勾当?

“即便不是那胭脂有毒,女儿也是因那铺子受的伤,父亲缘何要女儿放了那掌柜?若是他出来再卖这般劣等的胭脂,祸害了别家的贵女,可如何是好?”

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故作不知地道。

罗贡被这话一噎,心中已有两分对温筳不识趣的不满。

但想着为了免于胖掌柜在闻淮卿手上说出不该说的话,害他受到牵连,被人发现茶楼的端倪,坏了殿下的谋算。

罗贡还是耐着性子开口对温筳哄道:“这话却不是这么说的,那掌柜经了此事,想必也不敢再偷奸耍滑,他胭脂中没有毒,还将他关在牢中,且不是成了冤假错案?”

顿了一顿,好似是怕温筳不能认同,罗贡又接着补充道:“况且那铺子是尚书府的产业,若是因我太师府的人出了问题,怕是旁人都要以为为父是因与温大人政见不合故意找茬......”

罗贡看了温筳一眼,故意说得格外为难,不知道两者联系的,怕是还真就能信了他的话了。

偏偏温筳此时已经对罗贡与温致魏勾结有了怀疑,怎么看,怎么觉得罗贡虚假,加之她也并不是罗贡真正的亲生女儿,并没有为他担心的想法,只在心中对他的警惕更甚。

因此温筳更不敢把话说死,免得坏了闻淮卿的事,可眼下却又不得不应付着罗贡。

她眼神偏转两下,才仿佛是为了罗贡一般,咬牙艰难道:“既然如此,那女儿便为了父亲去与三皇子殿下说个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罗贡见温筳有松动的意思,听到她这个只是,便忙问道。

“只是三皇子殿下瞧着有些独断的模样,女儿也不能确定三殿下是否会信。”

罗贡松了口气,安抚道:“你只管去说,若是三殿下不肯放人,想必温大人也会自行处理。”

“是,女儿知道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筳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干脆应了下来,反正等她到了三皇子府,她究竟跟闻淮卿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不是。

反倒是她还得感谢罗贡,给了她一个去见闻淮卿的借口。

这么一想,温筳又觉脸上微微发烫,直到将罗贡送走,回到榻上躺下,脸上的热意都没有消退的迹象。

“小姐,老爷来了。”

梧叶刚想去给温筳换上一盆水,给她净了面好上塌歇息,拉开门就看见远远地晃来一盏提灯,罗贡的脸在灯火下隐隐约约,渐渐走近。

女大夫早得了罗贡的吩咐,半点不含糊,捧住温筳的手仔细查看。

好在温筳并非是用普通的脂粉做出来的妆,美妆盒功能之强大,在妆容方面的东西,至今还未曾让她失望过。

温筳有些不大明白罗贡的意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罗贡就侧了侧身,露出后头背着药匣子的女大夫来,脸色微变。

清荷苑里头点上了烛火,梧叶拿剪子剪了灯芯,便听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烛火晃动两下,燃地更亮了些。

“这个时辰,父亲来做什么?”温筳回过神来,讶异道。她目光瞥见铜镜里照出来的纤纤玉手,白皙光滑,忽得神情一顿。

温筳徒然变了脸色,转身背对着门,飞快地点开美妆盒,将自己不小心擦去一半的“伤口”重新上色。

白皙嫩滑的手背一片灰黑萎缩欲烂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刚巧我今日嗓子不大舒服,叫了大夫来府里,正好能给你瞧上一瞧。”

这话是不是真的尚且不说,但罗贡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又特意带着个女大夫,大半夜的道往常根本不在意的清荷苑里来,连个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温筳勉强笑了一笑,知道今日躲不过这一遭,干脆自己卷起了一点袖子边,将手伸到女大夫的面前,道:“那边麻烦大夫了。”

“劳烦父亲挂心,女儿无碍。”温筳将手背藏进袖中,转过身来时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罗贡的目色稍深,强行将温筳的手扯了出来,力道大地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女大夫顿了顿,她心里其实也没底,不过罗贡的话还是要听的,当下便摇头答道:“许是什么东西过敏了,刚巧与那胭脂相冲,这才出了问题。”

“这么说来,那铺子里的胭脂虽然劣质了些,倒也不至于下了毒?”罗贡紧跟着又道。

“父亲?”温筳满眼茫然地看着神色不定的罗贡,出了声将人惊醒过来。

罗贡这才将温筳的手放开,任由她将手放回去,摆出关切的模样,道:“女儿家的手与脸面一般要紧,若是落了疤,怕是不好。”

罗贡理也没理朝他行礼的梧叶,进了门就一径朝着背对着他的温筳走去:“禾妗,听闻你今日伤了手,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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