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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190章不欢而散

不明言,也不过碍于太子如今还是太子罢了。

不过私下里,关于太子与罗锦的风流韵事,乃至太师府尊卑不分,竟然个庶女爬到嫡女头上,活生生闹没了一个太子妃之位的事情,传到风生水起。

至于罗正韵原本确实是因为换回了那个天生孤煞的身份,而被取消了婚事的事情,竟被众人选择性地遗忘了。

直言承认的话一出,立时就让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着,不知罗正韵又要抽什么风。

温筳却隐隐有了点猜测,暗暗好笑地扫了眼皱起眉头的罗锦与闻崇鸣两人,沉默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打算再插手。

宋安辰是个温润君子,见罗正韵坦然认了,便是看在她的女子身份上,他也不会多加追究,只浅浅地点了点头。

府上一连两人得了官位,每日里跟着罗贡去上朝,竟一时显得太师府有些空旷。

温筳手里捏了一把鱼食,往底下随手一撒,便有鱼群争先恐后地上来抢食。

“六妹妹倒真是好兴致。”

打上回临江楼里与罗正韵闹翻,又被温筳瞧出了端倪,罗锦也不再如同前些时候那般对温筳故作热情。

今日还是难得一回在院子里遇上。

温筳拍了拍手心里的碎屑,对罗锦十足不耐。

昨日闻淮卿便着人告诉她,趁着罗贡近来行事不顺的机会,暗卫在太师府里寻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怕是有关于当年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待闻淮卿确认,她再嫁到三皇子府去,她便与太师府再无干系,此后也能能用回自己原本的面容,不必再顶着罗禾妗的样貌了。

因而温筳今儿的心情格外好,当然这是在罗锦出现之前的事情了。

“六妹妹不想理我,可是还在因上回那事记恨太子殿下?”罗锦上前一步拦在了温筳的跟前,满眼哀怨的模样。

临着水边,梧叶生怕罗锦一个想不开将人往水里推,十分警觉地将温筳挡在了身后:“四小姐有何事,直言便是,何必与我家小姐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主子说话,你多什么嘴。”丹蔻见梧叶顶撞,还拿罗锦当成洪水猛兽一般对待,憋了憋气,伸出手机指着梧叶指责道。

温筳冷漠地看了罗锦一眼,将梧叶拉到身后,免得叫丹蔻划伤了:“梧叶说的没错,四姐姐什么性子,我也不是不清楚,上回的事我没计较,不代表我不知道四姐姐在其中做什么。”

全然不给情面地将事情捅明了,温筳才冷笑着继续开口。

“有什么事,只说就是,摆这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是给谁看?当我是沉迷美色的太子殿下么?”

罗锦一梗,看“罗禾妗”是真的油盐不进,这才受了面上故作的善意,神色冷淡了下来:“妹妹既然知道,那我也不跟你装模作样了。”

“我来,不过是想劝告妹妹一声,殿下如今虽然被囚禁在东宫,可他仍是我大周朝的太子殿下,是与我们有一半血脉相同的亲人。”

“六妹妹可要放亮了眼睛,免得到时候跟错了主子,叫人白白利用了去。”

若非闻崇鸣势力被削减,又眼睁睁看着闻于瑾一点点将闻淮卿拉拢过去,他也不会心急地让罗锦来警告温筳。

闻淮卿虽然不重要,但他手里头却还有着令他忌惮不已的暗卫。

若是不与他作对还罢,万一闻淮卿当真查清了当年的真相,与闻于瑾冰释前嫌,到时候,恐怕就是一桩大麻烦了。

思量之下,闻崇鸣一面叫闻江铭盯着闻江流的动向,好判断闻于瑾如今行事,一面又叫罗锦前来敲打“罗禾妗”。

不说旁的,只消叫她记住,自己是罗家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他才是。

温筳眸色冷了冷,上回那般算计她,如今竟然还敢想着哄骗她!她可不是什么血脉相连的罗禾妗,她是温家的三小姐温筳!

“四姐姐说的话,禾妗自然清楚。”温筳凉凉笑了下,“只希望四姐姐也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往后别如同对待五姐姐那般对待我,禾妗便知足了。”

言罢,温筳便不再管她,转身便要回院子离去,眼下已经是九月了,再过不久,她便能离开太师府,近来还是少惹些麻烦才好。

罗锦被反将了一军,脸色一黑,却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沉着目光看着温筳走远。

“小姐,太子殿下那边,要如何回禀?”丹蔻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

好一会儿,罗锦才受了黑沉的脸色,反手拢了拢被风吹散地发丝,妩媚狠绝之色一闪而过:“既然六妹妹不识抬举,如实回禀殿下便是。”

“六妹妹与三殿下怕是皆不可信,让殿下动手罢。”

秋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涟漪。

闻淮卿下了朝,显然感觉到近来朝中气氛越发浮躁不已,每日里能为了一点鸡毛碎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偏偏皇帝的精神日渐不好了,偶尔上着朝,便能对着底下打瞌睡过去。

闻淮卿虽然因着慧妃的事,对皇帝素有积怨,见着这状况,还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忧心,回头就偷偷安排了金大夫进宫给皇帝诊脉。

三皇子府里都知道闻淮卿最近心头不顺,往来脚步都放轻了不少,眼见闻淮卿脚下匆匆地进了屋,伺候的小厮便悄然退了下去。

“金大夫,父皇他究竟如何了?”宫中的御医不少都是看人脸色行事的,他一个面上瞧着毫无皇恩的三皇子,向来不被放在眼里。

若非如此,闻淮卿也不想想尽了办法,趁皇帝睡着,冒着风险叫金大夫进宫了。

“吃多了金石之物,毒素沉积体内,虽然有高人为其调理,但恐怕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金大夫是看着慧妃少女时的旧友,也算是看着闻淮卿长大的,自然知道他对皇帝复杂情绪,因而没有半点隐瞒,对他摇头叹息道。

倒是宋绣锦有些不满罗正韵这轻飘飘地就将这事揭过去,可也不曾多说什么。

罗正韵笑了下,将缩在人群后头的挽袖叫上来,冷声问道:“我虽然约了宋公子在暗巷中见面,可根本不曾送去所为的‘威胁信笺’,为何我好好一手情诗,到宋公子手上竟变了?”

二姨娘对着罗锦使了个眼色,叫她好好安抚太子殿下,才急匆匆地追着出去了,她得将罗贡好好哄回来才是。

不论如何,临江楼这状元宴,终究还是不欢而散,看了整场的众人心中早有计较,单是那个小贼,就能断言太子在其中定然脱不了干系。

意有所指地说完,罗正韵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温筳有心给罗正韵留下最后一点脸面,罗正韵却似看开了一般,她对着宋安辰与宋绣锦一礼,言道:“今日设计宋公子,确实是我不对。”

许是彻底放飞了自己,罗正韵说起情诗来,脸不红心不跳,倒是边上的男子,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挽袖一惊,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不敢看罗正韵:“奴婢从小姐手里拿了信便去交给宋公子了,旁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更别说,还能盯着太师府门口,及时发现六妹被三殿下带走,借此见长兄他们引到巷子中来。”

众人心思各异,一时竟当真没有人拦着她。

罗贡阴沉不定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众人,闹了这么大一桩笑话,脸上实在挂不住,气得跟着甩袖离去,不想再多管这烂摊子。

就连还在场的闻崇鸣,以及闻于瑾等皇子,一时都懒得理会。

罗正韵嗤笑一声,也不戳穿,只让众人自己去怀疑,才更叫人信服。

她看向罗贡,眉眼间已经没了半分期待,只平板反问道:“我被父亲锁在院中这般久,能偷着溜出来,已经很是不易,我又如何能指使地懂太子殿下府中的小厮?”

事情闹得,连皇帝都听到了不少风声,转头将太子禁足回了东宫,又当着不少宫妃的面,狠狠地斥责了皇后一回。

叫孟贵妃在宫中高兴了好些日子。

言罢,罗正韵讥讽地看了脸色极为难看的闻崇鸣,很快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看也不看跪在跟前的挽袖,漠然道:“我今日做错了事,我认。”

“回府之后,我便会闭院不出。只希望设计冤枉了我与六妹的人,也能有个好下场。”

但就这幅心虚的模样,便能叫有心人看出不少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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