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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194章接洽

李掌柜心中一虚,不敢与闻淮卿对视,忙不迭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他早有准备,但还当真没想到这明面上瞧着毫不突出的三皇子殿下,这满身的气势,竟比当了多年太子的闻崇鸣还要来得盛。

外头的人,竟还没“罗六小姐”看得明白,竟是都看走眼了,往后恐怕是要吃大亏。

依照李掌柜之言,闻崇鸣因皇帝迟迟不肯将遗诏立下,不安之余做了两手准备,想要等皇帝病重之时,约定西疆发起战争,好趁机逼迫皇帝让位。

闻崇鸣甚至允诺西疆的四王子,等他登位,便助他成为西疆之主,也算互惠互利。

而其中罗贡会让他前去与西疆王子穆默尔接洽,则是在其中还想要为自己博一份功劳,好等闻崇鸣即位之后,握住更多把柄,将权势更近一步。

闻淮卿点了下头,上去牵住温筳的手,将她带到身边坐下,才沉沉地叹了口气,眉眼间透露出些许疲惫。

温筳抿了下唇,抽出手来替他按了按脑穴,小心问道:“近来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原本在她手下放松了不少的闻淮卿徒然一僵,心中便有了底。

“果真是瞒不过你。”闻淮卿苦笑了一声,将温筳的手拉下来放在怀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胸前挂着的铜哨放在了她手心里。

“父皇身体越发不好了,近来都不大理事,一大半的事情放在了二皇兄的手里,这倒也罢了。”

闻淮卿顿了顿,脸色虽然不大好,但还是道:“我与他虽然有些私仇,可朝中之事,交到他手里,总好过交给大哥去。”

“既然如此,事情便还说不上坏,为何.....”

温筳惊讶地看了眼这铜哨,皱眉问道:“我在太师府里没什么事,这东西,还是在你手里更有用些。”

她正想拒绝,闻淮卿却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正因如此,父皇所为恐怕是正好激怒了大哥,前些时候,宫中的禁军统领,最是衷心父皇的左武卫刘将军在换防回府的途中遇上了刺杀。”

“眼下正受了重伤在府上躺着,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若非宫中局势紧张,闻淮卿没有多余的心力护着太师府的温筳,他也不会想着在这个时候将铜哨还给温筳。

一来能更好的保护住并无武力的温筳,而来,正好断了闻崇鸣寻到铜哨的机会。

听他将利弊分析罢,温筳便不再拒绝,她捏着手心里还带着闻淮卿体温余热的铜哨,一语就问道了重点:“既然刘将军病重,那接任左武卫将军的,又是何人?”

闻淮卿赞赏地看了温筳一眼,沉声道:“候选之人不少,不过二皇子一系领头的是赵景,太子一系,则是罗轲。”

“怎么会是他?”温筳吃惊地道,“且不说罗轲是二姨娘所出,前不久才中了个榜眼,并无实绩。”

“他眼下所任分明是在翰林院,如何能跨了这许多阻碍,相争左武卫的位置?!”

温筳是当真惊讶,她虽然知道罗贡近来十分倚重罗轲,每回去太子别苑议事,都将他随身带着。

便是连罗成镜,都被冷落了不少。可如此,并不是他能能够成为候选者的缘由。

“我们恐怕是都太过小看这位罗家二少爷了。”闻淮卿摇了摇头,叹道,“他这出生说好不好,说差却也不差。”

“比起你那‘兄长’来,不说闻崇鸣对庶出出身,毫无根基,只能依靠着罗贡与他的罗轲,自然会信任更高,便是身姿武力,罗轲也是只高不低。”

每回说起罗成镜,闻淮卿话里多少都含了些难言醋意,但温筳正一心为罗轲惊诧,竟一时没能听出来,叫闻淮卿的眼神难以抑制地暗了暗。

“怎么会?”

温筳是真想不明白,她在太师府里这般久,对罗轲的印象从来只有默默站在罗锦与二姨娘后头,便是那日的状元宴主角之一,瞧着也像是个陪衬。

“他竟藏得有这般深么。”温筳皱着眉喃喃。

闻淮卿摸了摸温筳的发鬓,道:“他是庶出之子,又是罗成镜后头出生的,若没点本事,哪里能在罗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到这般久。

他话锋一转,安抚道:“不过无论如何,你也碍不着他什么,不必过于担心。”

温筳才顺着点了点头,外头守着的梧叶忽然敲了门,急道:“小姐,府上出了事,老爷喊您回府。”

温筳与闻淮卿对视了一眼,按下心中疑惑,起身道:“出了何事?”

两人可也算是各有心思。

“他怎么敢!”闻淮卿目光冷沉地猛然拍了一下桌面,霍然站起身来,脸上尽是一片肃杀。

他看了眼地上跪着,探究地看向他们的李掌故,挥了挥手,吩咐人将他带下去:“我会派人去将你家中都从西疆带回来,在这之前,你好生在牢里待着。”

闻淮卿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直刺人心的冷厉光芒:“但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小心思,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可私下里下动作一个接一个,拉拢朝臣,打压与他政见不合的都算是克制的了,连来他府上找寻林家暗卫信物的死士一波接一波。

地牢里的李掌柜到底还是没能熬住,将消息透给了闻淮卿。

跪在地上的李掌柜讥讽地笑了一声:“权势诱人,若是三皇子殿下在那般位置上,指不定能做的比太子与老爷更决绝。”

“少拿他们与子璋比。”

言罢,仿佛为了证明并非是她胡言,温筳走上前扯了扯闻淮卿微微凹陷进去的两颊,有些不满。

他一面要操心着想叫皇帝的病能稍好些,一面又要严格控制着府上的人流,免得叫人浑水摸鱼。

另一头,还要处理闻崇鸣与闻于瑾两厢越发激烈争斗下误伤的朝臣,好生安抚他们,这一下来,可不见日渐瘦弱了么。

只是这话,闻淮卿也不会说给温筳听,免得叫她跟着担心。

“你怎么来了?”闻淮卿原本满身的怒气,在看到温筳时稍稍卸去了些许,有些惊讶地问她。

温筳不雅地微微翻了个白眼,这神情叫她做起来,却有些难言的灵动与娇俏:“还不是听说你这几日在府上吃不好睡不下的,我若是再不来,看你能将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李掌柜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看了闻淮卿边上的“罗禾妗”一眼,半点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领了罚之后伤势未愈,走路有些别扭的秦严离开。

“他可是招认了?”温筳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掌柜的背影,回头问道。

闻淮卿不得不苦笑两声,这段日子来,皇帝虽瞧每日里红光满面的,可实际上,身子却是越发不好了。

也不知闻崇鸣是不是有所察觉,虽然他人是在府上不曾出来,瞧着一副安分禁足的模样。

温筳从屋中外头大步走进来,皱着眉不屑地看了李掌柜,上来便是冲着闻淮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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