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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195章急症

温筳稍稍将心定了下,这般看来,眼下是罗贡有求于萧大夫,倒暂且不必担心罗贡会强迫萧大夫。

马车声辘辘滚过长街,留下一地飞扬而起的尘土。

太师府的大门照旧宽阔高大,竟难得地叫温筳所坐的马车一路直直进了府门。

梧叶一口气不带歇地,将话吐露出来:“老爷快要急疯了,派了小厮来寻您回府。”

这个节骨眼上,竟这般巧合地出了这种事,温筳皱着眉,有些为难。

按理说,她确实是答应过萧云谈,不会勉强为难他给其他人诊治,且她也确实是不想叫太子一系的罗轲顺顺当当地将宫中禁军握在手里。

闻言,罗贡的脸色果然不可抑制地黑了下,边上的二姨娘更是支撑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保养得当的芙蓉面,都惨白地没了颜色。

“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府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罗锦如同一切为同胞兄长焦心的妹妹一般,一边帮二姨娘拍着背,好生安抚她,一边愤愤不平地道。

罗贡脚步顿了下,不得不说罗锦这句气话隐隐戳中了他心底的怀疑。

但他还是碍着眼下还要靠着“罗禾妗”来说动萧大夫,给罗轲看病,而不得不张口斥道:“你少说两句!”

哪想罗贡不说还好,他一斥责,许是罗轲这一病实在击垮了二姨娘,竟少见地没有附和他,而是哽咽道:“老爷训斥她做什么,锦儿又不曾说错什么。”

“往常没事寻她的时候,见天儿地在府里,也不知出去寻个好友,等我儿病得重了,用着她了,便连个人影都不曾见到。”

“不是同个娘胎里出来的人,我便是待她再好,骨子里说不得还拿我当着仇人来看。指不定我儿这病,便与她脱不了干系。”

二姨娘气的急了,说出来的话实在贬损。

罗贡被二姨娘这话一梗,可看着她一副伤心到不行的模样,再多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他何尝不知道罗轲这病的蹊跷。

可眼下最要紧的,不还是先将他救醒了,才好去追究到底是谁,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既然二姨娘觉得我与这是脱不了干系,又何必眼巴巴地将我叫回来。”伴着这一声冰冷的嘲讽,温筳满脸冷色地从外头跨进来。

二姨娘与罗贡的脸色俱是一僵,他们心中虽有些怀疑,可也没想过将这话给“罗禾妗”听见。

若是她一个耍脾气,不肯叫萧云谈为罗轲医治,才是麻烦。

“六妹妹回来的匆忙,定是听岔了,姨娘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见二姨娘满脸慌乱的模样,罗锦也是心中一突,生怕“罗禾妗”当真甩手不管这档子事了,忙站起身来给打圆场道。

温筳唇边含着一丝冷笑,却是看也不看罗锦一眼,半点没有顺着她台阶下来的意思。

都到这般有求于人的地步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些,张嘴便是得罪人的话,谁给她的脸!

“二哥得了病,我却没病,还不曾到了听不清人说话的地步。”

冷冷地说罢,温筳看了罗贡一眼,便是理也不理他们,打算从屋子里出去,一副懒得再管的模样。

见“罗禾妗”当真敢当着罗贡的面这般嚣张,立时便坐不住了,慌乱地站起身来,快走了两步,上去便要拉住温筳。

“二姨娘这是作甚?觉得我不在府里,便是害二哥得病的罪人,想要将我送去见官么?”

温筳见梧叶及时将二姨娘拦了下来,转头故意讥讽道。

“并非如此。”二姨娘拦不住温筳,只好慌忙开口解释之余,竟是半点不顾忌,双腿一软便冲她跪下了。

“方才是我实在太过忧心轲儿,这才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还望六小姐看在我这一片慈母心肠的份上,不要计较,救救我的轲儿吧。”

二姨娘顿了顿,似是生怕“罗禾妗”还是不肯答应,又接道:“六小姐便是不念着轲儿他与你是兄妹的份上,好歹看在你初初回府之时,我曾帮衬于你的份上,莫要如此冷漠。”

从二姨娘向她跪下来开始,温筳的目光便不可抑制地冰冷了下来。

她往侧面避了两步,果然听到二姨娘虽然口口声声求她原谅,却也不过是拿血肉亲情胁迫于她。

温筳扭头便要走,却被罗贡一个箭步上来拉住了胳膊,怒声道:“二姨娘这般求你了,你还是不肯答应,莫非还要我也跪下来求你不成?”

若是眼下在太师府里的是原本的罗禾妗,恐怕是要被罗贡这拿孝道压着她的作态给逼死了。

温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却是不敢直视她的二姨娘,还有边上看似在安慰二姨娘,实则神情深沉的罗锦。

再到脸上怒色几乎掩盖不住,眼神狠厉,仿佛温筳只要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便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罗贡。

她暗暗摇头,心道这罗禾妗的命当真是不值钱,好在她很快便能回到自己的身份,而不必再与他们虚以委蛇了。

温筳想罢,便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罗贡钳制下抽了出来,冷漠道:“父亲这般抓着我,叫我如何去请萧大夫。”

见“罗禾妗”肯答应,不消说罗贡松了口气,便是看着焦急之色浮于表面的罗锦,都跟着松了口气。

跟不必说为了罗轲心疼的差点当真昏厥过去的二姨娘,更是满脸喜色:“多谢六小姐。”

这个时候,倒是不记恨她方才不在府中了,想要把罪责扣在她头上了。

温筳讥讽地扫过屋中众人一眼,转身叫小厮将自己带着去罗成镜院子边上,萧云谈所住的小院。

那不论是对皇帝还是闻淮卿而言,都是一件太过危险的事情。

可她便是与罗锦二姨娘等人再不合,罗轲却是从来没碍着她过。

心中暗道,看来罗轲的状况确实是十分不好了,否则罗贡也不会为了讨好她,好叫萧大夫出手给罗轲诊治,竟连这马车也拿出来了。

生怕她不回府。

温筳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感激,才带着梧叶转身出了门。

厚重的门扉被推开来,梧叶顾不上行礼,对着温筳便急急道:“府上二少爷发了急症,瞧着怕是要不大好了。偏偏萧大夫道他是您请回府上给长公子治病的,旁人出了事,他不管。”

若是叫她袖手旁观,那可是一条人命!

要是没法子也就罢了,可要是在自己能救的时候,让她眼睁睁看着人去送死,温筳心中莫名有些膈应。

可若是还有转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瞧着人去死。

外头那杯派来迎接温筳的小厮已是急得团团转,眼见着温筳走出来,立时便是眼神一亮,忙迎上来讨好道:“六小姐,您可算出来了。”

说着,他半点不敢耽误地将,殷勤上去将罗贡派来的马车帘子拉开,请温筳上去。

看着眼前这府中最为豪华,往常只有罗贡与罗成镜能够用的马车,温筳脚步微微顿了下,才目不斜视地在梧叶的搀扶上跨了上去。

“马上就去。”温筳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来,打算回太师府先问一问罗轲的状况,再做判别。

若是罗轲这回就是这般的命,萧云谈不想救或者救不了,她便是死撑着,也该拒绝。

“禾妗回来了没有?”看着床榻上面色青白,昏迷不醒的罗轲,罗贡来回渡着步子,第八回焦急地问道。

“还不曾。”被问的婢女低下头去,不敢看向罗贡,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召了罗贡的烦,被一顿叱骂。

见温筳这状态,闻淮卿便知她已经想通了,眼中泄出一丝笑意来,温声道:“不要太过为难自己,要是罗贡逼迫于你,便叫人送信来,我给你撑腰。”

“我知道。”

闻淮卿瞧着温筳为难的模样,哪里会不明白她的纠结,正要说话,外头楚复便回禀道:“殿下,六小姐,太师府的小厮又在催问六小姐何时能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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