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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25章进府

“我这院里倒是方便,方大人只管随意就是,只是如今管家之权并不在我手中,若是要搜查整个府中,还得麻烦方大人去偏院里与我府上二姨娘自行交涉了。”

罗夫人提及此话时,颇有些难堪的味道,然一想到二姨娘或许要因此被一众禁军为难一番,便有些心灾乐祸。

她吩咐下人端了茶水来,递给坐着等候的方远尚。

“唯独太师府......”

方远尚意有所指地看了罗轲一眼,面带晦涩,问道:“不知在下所为,可会惊扰到六小姐?若是当真如此,我便先回宫禀明皇上,令皇上对太师府额外开恩。”

看似退让,实则逼迫的话,叫罗轲都忍不住变了下脸色,只是一想到姨娘院子里的密室,他又冷了冷脸色,仍旧拦在方远尚的跟前。

这便有些试探的意味了。

方远尚将茶盏的盖子轻轻合回去去,垂落的眼眸叫人看不清其中神光,只随意地接话:“方某一介布衣,得皇上隆恩,才能出任左武卫,我这般粗鄙之人,竟能叫夫人觉得面熟。”

“实在是叫人受宠若惊。”

口中虽然说着受宠若惊,方远尚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若不是他带来的禁军行为十分规矩。

罗轲都要以为他是来太师府抄家的了。

不过正是因此,他对着不动声色的方远尚更加警惕了。

方远尚言罢,便令人按着罗夫人的示意,去二姨娘院子里要名册,好对照府中下人。

罗夫人微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默然坐了一会,正要寻些旁的客套话,外头带队搜寻的禁军侍从便进屋禀告结果了。

“回禀大人,我等未发觉异样,家中仆役也未曾有面生之人。”

罗轲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父亲早有先见之明,自得了消息,便想法子将四王子暗中送去了乡下庄子里,一时半会,恐怕无人能寻到。

等府上过了这阵风头,再去将他接回来便是。

“哦?”方远尚略略挑眉,站起身来时,目光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与温筳对上了一瞬。

“既然如此,看来我今日是打扰了。”

他干脆利落地便要告辞出府,只是脚还没跨出门槛半步,另有一个禁军小跑着崩了过来,面上的神情还微有些古怪,看向罗夫人时,仿佛更是同情。

“方大人,我等在锦绣园里发现了一间密室。”

方远尚的脸色猛然一变,来不及与罗夫人多言便道:“带我去看。”

说罢,当真脚步生风地跟着那禁军往锦绣园去了。

罗轲脸色变换,沉着脸紧跟而上。反倒是罗夫人,乍乍听闻这消息,脑中懵了一瞬,很快又仿佛想起了点什么一般,表情似哭似笑。

“我原以为,他过去即便是与我无情,也该当最是信任我才对,是我小看她了.......”

罗夫人言语混乱,温筳目色一闪,上前扶住脸色青白的罗夫人,手上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好叫罗夫人回过神来,低声道:“母亲,我们跟上去瞧瞧。”

手腕上微微的疼痛令罗夫人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中划过一丝痛恨,颇有些畏惧地看了温筳一眼,才垂眸应声。

锦绣园里果真有间密室。

方远尚沉着脸,大步从面色惶恐不安的二姨娘面前走过,停在了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石阶的墙壁门口。

漆黑阴冷的气息翻涌着往上,仿佛能闻见其中血腥腐朽的气息。

“二姨娘当真是好胆量。”

方远尚一语双关地言罢,看也没看一眼摇摇欲坠的二姨娘一眼,便当先往前走了下去。

石阶阴冷,却十分干净,仿佛常年有人打扫一般,边上看不见丝毫的灰尘蛛网。

方远尚收回划过边上的石壁的手指,两指相并碾了碾,脚下不停往前走,不过十来级台阶,便到了底。

这是一间十分封闭压抑的石屋,从床榻到桌案木柜一应俱全,被褥散乱,床榻底下散落着一道厚重的锁链,从钥匙孔的痕迹来看,应是被打开不久。

方远尚趴在地上看罢,正要站起身来,一偏头,便瞧见了床榻底下深深浅浅被刻着的字迹,从混乱到整齐却透着隐隐有些狂乱的字迹。

他目光一凛,心中一片骇然。

台阶上忽然传来有人走下来的脚步声,是扶着罗夫人姗姗来迟的温筳,以及久等不见方远尚上来,心生不安的罗轲。

方远尚飞快地伸出手,用内力将床榻底下刻着的字迹削去,又将木屑打散,才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起来。

“这屋子里,之前关了什么人?可是与朝廷要追缉的犯人有关!”方远尚目光凌厉,直直看向罗轲。

温筳瞥见罗轲松开又捏起的掌心,眸光微动,故作茫然道:“方大人严重了,我虽是待嫁,可也并非不知轻重,既然是皇命,便是当真惊扰了,也是应当。”

“更何况,我原本就是要出府门的,何来惊扰一说。倒是我母亲与五姐姐.....”

未曾惊扰到人不说,便连东西,翻过之后也给原样摆了回去,叫原本心中微有些不满的罗夫人很快便将情绪散了去。

因而方远尚提及想要调看太师府家中仆役下人,以免有贼人混入时,罗夫人只是微微顿了顿,便同意了。

“多谢罗六小姐了。”方远尚对着温筳一拱手,略过罗轲便领着一队禁军进了太师府。

“罗六小姐。”方远尚赶前一步,上来一礼,便道,“我奉皇上之命,搜查众官员家,一路前来并未遇到阻拦。”

温筳故意顿了下,眼看着罗轲从紧张到放松,又到紧张的神态,眼中划过一丝凉凉的笑意。

她才开口接着道:“若是方大人心有顾虑,我便叫我的婢女先行知会母亲一声便罢。”

“总归我太师府里的人未曾做过亏心事,自然也不必拦着方大人执行公务。”

这般时候,温筳自然不好再出府门,便还了一礼,慢悠悠地跟在禁军后头一道往回走。

罗轲落在后头,神情不定地看了温筳许久,对着门边的小厮暗中打了个手势,才提步跟上去。

因着温筳先行与罗夫人打了招呼,方远尚又十分给温筳面子,一众禁军虽然分毫不落地细致搜寻,到底也显得井井有条。

“罗六小姐思虑周全,该当如此。”

得了方远尚的夸赞,温筳仿佛有些不自在般笑了下,当真转头对着梧叶道:“你去寻个婢女来,去院子里知会母亲一声,叫小人们不必慌张,照旧行事便可。”

“方大人年少有为,怕是极得皇上宠信。”

罗夫人闲坐无事,打量了方远尚一会,开口略微奉承了他一句,又接道,“只是瞧着,似是有几分面熟。”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堵得原本还想拦着方远尚的罗轲面色极其低沉,看向温筳的眸光也是明灭不定。

只是终究没了借口拦着梧叶应承而去。

方远尚面上泄露出一丝笑意,却转瞬即逝,罗轲原本就是拿了“罗禾妗”作借口,可眼下却被她本人驳斥,这滋味,实在颇为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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